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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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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哪个白衣男人又是谁?
  胆敢深夜潜入皇宫除了证明他身手不凡,也说明宫中一定有不少人已经与他勾结,但这时已经无法追上这人,反倒是莎莎,她不缓不慢得走在御花园里,遇见夜间巡查和当值的宫人也是若无其事的与他们打招呼,也无人奇怪她的举动。
  阿兰珠抄了小路先到永央宫,正殿里,宁王安平静的躺在寝床上,一切如常,可阿兰珠却听见床边立的大衣柜里有奇怪的响动。
  “你来了?”
  宁王坐了起来,他的声音全无白天的单纯,他的脸上弥漫着冰冷飘逸的气质。
  阿兰珠险些要叫出来。
  但在她口中发出惊呼前,宁王以他不可能拥有的敏捷从床上伸手将她拉到床边,捂住她的口:“不要怕,我其实也是宁王,何况现在你就是告诉所有人我是白云不是宁王,也不会有人相信的。所以现在,我松开手,你就不可以大喊大叫,明白吗?”
  阿兰珠点了点头,同样也是宁王的白云就松开了手。
  得了自由的阿兰珠连忙问到:“你怎么会在这里?安儿呢,你把安儿弄到哪里去了。”
  “安儿,安儿,叫得可真亲热,这个名字好像不是你可以叫得。”
  白云眼中浮过一抹不快,他指了指衣柜。
  “别忘了,我到底也是宁王,自然也可以呆在这永央宫,至于那个家伙,我嫌他太吵了,所以让他睡着了。好了,阿兰珠公主,你说我又该怎么处理你?这宫中办事,是有许多不便之处,可同样也有许多方便之处,你到底还是我的未婚妻子,杀掉你,不太好。”
  “你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这里可是皇宫内院,你就不怕你的出入被人发现?——这里的人可靠吗?”
  “公主殿下,比起担心我,你更应该考虑一下自己的处境。我只要动一点点小小的手段就可以让你永远开不了口,你难道就不害怕吗?”白云冷笑道,“别以为我是你的那个白痴安儿,他是痴痴呆呆的陪你玩,陪你打发时间,我却是一个阴谋家,是一个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会不择手段的人。”
  “可是我喜欢你,我喜欢你这样的男人。”阿兰珠一点也不害怕,“自从来了中原的皇宫,我没有一天不是活在令人厌恶的家伙们的包围中,我周围的人无不畏惧我奉承我,更有很多人是为了利用我才接近我,我不喜欢这样的世界,我讨厌他们,我要早一个不奉承我不畏惧我的男人,我要我的男人让我发自内心地感到恐惧颤抖,却又无药可救的喜欢,而现在,我找到了,那个会让我害怕的人就是你,白云。”
  “你说你已经爱上我了?真是可笑,我们见面才几次,你怎么就可以确信我就是你要爱的人,这也许只是错觉。”
  “绝对错不了!我相信自己的感觉。我每天都会看见和你一母同胞的安儿,可我对他就没有这种感觉。所以我很清楚,我对你的感觉绝对是爱情。我相信我自己,我也相信天父的指引,我从草原而来,就是为了与你在一起,你是我命中的爱人。”
  “我听说草原女人性格直爽,敢爱敢恨,却没有料到可以这样轻易对一个还没有见过几次的男人说这种话。”白云显然有些吃惊,“可惜现在不是谈儿女私情的时候,不过单纯从我个人的角度出发,我倒真对你有了兴趣——你,怕不怕我会对你做出不轨的行为?”
  “为什么要害怕?连把女人压倒的勇气和力量都没有的男人可以被称为男人吗?我们草原的女人只会喜欢最勇猛的男人,在战斗中失去丈夫的女人有时也会选择嫁给杀死丈夫的人——只要他是足够的强大,值得女人去爱,我们女人愿意奉献自己。所以,如果你自认为可以征服我,我也就不会介意被你占有——我们草原女人不是中原女人,没有你们的无聊观念。”
  “这么说,我是可以追求你了,可惜现在的时间和地点都不对,我们还是换个地方下次再谈下去。”白云抬起头,对阿兰珠的身后道,“天快亮了,莎莎,你代我把公主送回长宁宫,至于这里的事情,还有云轲伺候着,你就不必操心了。”
  “是。”
  阿兰珠回头,果然看见莎莎早就垂手侍立在侧,身边则站了一个身高和体型都与白云有几分相像的青年男子,相貌忠厚,一脸正气。
  白云和宁王安果然完全不同,当白云说出要阿兰珠离去的话时,阿兰珠就完全无法对他的命令说出一个“不”字,相同的外表也只是更加昭显了内在的巨大差别。
  她知道自己的心已经在猎场上被这个男人的箭射飞了,在这个无时不表现出傲慢与任性的霸道的男人面前,她就像一个总是犯错的孩子,生怕一不小心又会让他生气。
  莎莎提了宫灯在前方引路,宫灯昏黄的灯光拉长了她的身影,阿兰珠想起自己才见过她和一个男人在假山下相会的事情。
  “我看见了。”
  她突然发声,莎莎停了一步,又若无其事的走下去。
  “刚才我跟在你的身后去了御花园,我看见你和一个男人在假山下说话。你是知道的,你已经犯下了大忌讳,若是你真和那个男人有什么纠缠不清,就及早了断,否则被人告发了,再收场可就难了。”
  “既然公主已经都看见了,莎莎也是无话可说。可是宫中的事,从来就不可以只看表面现象,要使公主硬是相信我与人有私,告到娘娘那里去,莎莎却是不怕的。”
  莎莎头也不回,“春夜鬼魅众多,公主不小心中了风邪,又要劳烦御医们开药了。”
  “你说话也未免太过分了!别忘了,我也是已经知道世上有白云的人,只要我向皇帝说出宁王妃当年生下的其实是双胞胎,你们可就全都会——”
  “公子知道公主是不会说出去的,即使公主说出去,也不会有任何人愿意站出来作证,何况公主对公子,已是情根深重,公子就是料到公主不会出卖公子,才会在公主面前承认。”
  莎莎说话,有些阴阳怪气。
  “况且天下人都不知道宁王妃生下的是双胞胎,即使公子在宫中走动,别人也只会当公子是王爷,不会有人怀疑。”
  只要白云和宁王安不同时出现,他们就可以随时共用一个身份出现,而且宫中的人大多不关心宁王,白云只要稍作伪装就可以轻易骗过任何人。
  阿兰珠明白,正是如此,白云才敢大胆的出入宫闱,即使真被人看见,也会被当成鬼魅,或是痴痴傻傻的宁王。
  当年侥幸逃出宁王府的白云到底是用何种心态对待自己的双生兄弟?
  听说在双胞胎间,往往存在着特殊的牵绊。
  阿兰珠仔细回想到现在为止,与白云的每一次相遇,他似乎都是为了见宁王安,所以才会与自己遇上——就是刚才,他也对自己叫宁王“安儿”一事表现出浓浓的醋意。
  “莎莎,你可以告诉我,你平时又是怎么确定眼前的人又是哪一个?”
  阿兰珠想确认一下,莎莎爱的人到底是宁王安还是白云。
  “王爷和公子的不同,我根本不需要用任何方法就可以将他们区分。你今天也只是才见过公子,已经发现他们大不一样,若是日后你与公子接触的时间多了,你就会知道,王爷和公子,一模一样的地方也仅仅是皮相。”
  说话间已经到了长宁宫,莎莎停下,将一个小纸包交给阿兰珠。
  “公主,我知道阿蛮姑娘对香料也是很有研究,上次就偷偷取了我研下的药末,可是上一次的药末并不是瑾妃娘娘用的香料,是娘娘用来送人的。为了满足阿蛮姑娘的兴趣,这次我特意在调好的香料里取了一份,就劳烦公主把它交给阿蛮姑娘了。”
  阿兰珠狐疑的接过香料,薄薄的纸笺下有淡而悠扬的香味溢出,莎莎为瑾妃调的香料果然不是凡品。
  “我知道你很奇怪,但你也不必问我为何给你这东西,事实上我个人的确不喜欢多看见你,但到底你为了王爷的事费了不少心力,公子也已经告诉我,不可以与你为难,所以你就放心大胆的把它交给阿蛮,我不会在里面下毒害她的,如果可以,我也想看见她解开香料里的玄机。”
  阿兰珠觉得今天的莎莎处处透出奇怪,但今天见了白云,心情甚好,对莎莎的奇怪处也不多想,只把它当成是女人的心思变幻莫测的一种表现。
  时间已是三更,发现公主不见的长宁宫早已乱成一团,阿兰珠回宫,命各个出去寻找的人都回来,又把纸包交给阿蛮。
  想到离天明还有些时间,阿兰珠决定回寝宫小睡一会。
  草原的风不论何时都畅快的吹着,她松开马缰,任马儿边啃草边走,心中的欢喜却无理由的充满天空。
  浅金色的长风吹拂着碧绿的草叶,披离间有一骑赤红奔过,马上的白衣男人神俊飘逸,黑发也没有束起,只是随意的挥洒在长风中,竟如天人降临一般的美丽神武,也激起了草原公主不服输的倔强性格。
  她勒紧马缰,白马嘶叫着飞了出去,但红马的速度实在太快,她即使已经奋尽全力,看见的也只是红马身后荡起的滚滚黄沙。
  她急了,不停的鞭策着白马,白马也知主人心中大急,更是不要命的奔跑。
  她可以听见风从耳边刮过的声音,也可以看见自己的头发被风拉成了直线,她将脸伏在马背上,疯狂的向前冲,即使心中已经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追上御风而行的红马。
  因为……
  “等等我——”
  她呼喊着,追上去,但红马已经绝尘而去,她的心中荡起阵阵伤楚。
  一定要追上他,因为……
  绕过一个小丘,她知道那里有一个水湖,她跳下马,让在狂奔后精疲力尽的白马自行休憩,适才的风把她的头发吹乱,她走到湖边,借用湖水里弄乱发,却看见镜面一样的湖的另一边,不正是自己怎样追赶也没有追上的神俊的红马吗?
  草原上的人都爱马,即使知道马的主人就在附近,她也忍不住走近端详这匹生平仅见的极品宝马。
  马的全身都是深红色的毛发,竟是找不到一根杂毛,皮肤致密肌腱均匀,体型如流水一般,身体还在太阳下流光溢彩。
  父汗说过,昔日西域进贡了三匹天马,其中两匹为红色,一匹为白色,尤其是两匹红马,堪称马中极品,父汗将它们视若珍宝。
  后来,父汗有了两个生死交情的朋友,就将两匹红马作为贺礼送了过去,自己的白马则是父汗的坐骑白色天马与草原上选出的好马交配的结果,在草原已经是一等一的好马了。
  莫非这红马就是当年的一对红色天马的后代?
  阿兰珠可谓是爱马成痴,她艳羡的看着红马,心中自是想上前抚弄,但也知道这马外表温顺,却是性格高傲,贸然上马,恐怕会——
  一条水线在湖水中延到了岸边,一个湿湿的身体从水中升起,阿兰珠呆住了。
  从水中走出的男子有一张胜过女子的美丽面容。
  轻云蔽月,流风回雪,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蕖出绿波。
  中原人文绉绉的句子竟是如此的契合此情此景,她已经完全呆住了。
  他没有表现出羞涩,虽然也没有料到会有一个女子正面看着自己,但这个男人还是走了过来。
  灿然的阳光为他水一样的长发描上了金边,头发自然的拖在前面掩住大半的身体,发丝尚有大半在水面上轻漾——是水中的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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