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特警队-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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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受过伤的,好哩。”耿菊花心里一热,想说什么:“陈老兵……”陈顺娃道:
“你叫我顺娃,陈顺娃,我不是老兵了。”
陈顺娃越淳朴,耿菊花越觉得不好受,她眼里忽地涌上一阵潮雾,“你都是为
了我呀,”她说道,“你的手没有了呀!”陈顺娃喃喃地说道:“可是假如我不上
去挡着,你就会死呀。”
耿菊花嘴唇颤抖着道:“顺娃!”
陈顺娃憨厚地说道:“所以,值得。”
耿菊花爆发了,什么羞涩、什么腼腆,统统不能阻挡她此时心中涌动的巨大情
潮,她一把捧着陈顺娃的空袖管,抽泣道:“顺娃,我时时刻刻都记着你,我想给
你写信,但不知道你在什么地方,我今天终于找着你了,我不会让你的手白白打断,
我要一辈子报答你啊!”
陈顺娃惊异地倒退一步道:“我……不不不,我找你,就是想看看你,我不敢
有另外的心肠哩。我……我一个农民。”耿菊花一揩眼泪,大声说道:“我也是农
民,我是山里来的,我记着山里的老话:滴水之恩,要涌泉相报,我要一辈子与你
好!”陈顺娃呆了,看着耿菊花,嘴唇抖动着,半天,喃喃说出一句话:“你咋会
这样说呢……”
耿菊花也不管有没有游人,一头扑到他肩上:“顺娃啊!”她抱着他的肩膀,
呜呜地抽泣起来。
陈顺娃的眼眶也湿润了,他紧紧地搂着耿菊花的肩头道:“菊花!”
第十九章
11月28日凌晨五点多的时候,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一帮精兵强将与武警机动支
队下属某中队一个排的兵力,悄无声息地包围了城东北火车站货场区一座旧仓库。
仓库是早就废弃了的,安静神秘,杂草丛生,一些木箱子和旧车床七歪八倒地散放
在里面,不时有老鼠吱吱窜过,更为这里增添着荒凉衰败的气氛。
根据打入黑帮的内线发出的紧急情报,毒枭熊祀金与另一个绰号“眼镜”的广
东毒贩今早将在这里交货。两股毒匪在公安的打击下异常小心,已经数次改变交货
时间和地点。省、市公安缉毒领导小组的领导严令,一定要稳准狠地将其完全彻底
地歼灭。更何况据侦察得来的情报,熊祀金就是心狠手辣杀害武警女子特警队班长
朱小娟的罪魁祸首,为战友报仇,更是不能让他得以逃生。
东方天际已现出曙色,农家的公鸡发出悠长的鸣声。
就在这时,四辆轿车从左边一条农村机耕道飞速驶来,进入仓库东边的门。几
乎在同一时刻,另四辆轿车从相对的入城公路方向驶来,进入仓库西边的门。
车门打开,双方下来的头目果然是熊祀金和眼镜,他们在各自打手的簇拥下向
仓库中间的交接点汇聚,双方的身边,都有一个青年提着密码箱。没人想得到的是,
为熊祀金提钱箱的竟是汪鹏。原来汪鹏在金钱的利诱下,三个月前已投入熊把金团
伙的怀抱,他已跟着熊老板做过两次小生意,得手后被赏给2 元现金。但此次交易
如此巨额的毒品,对他来说还是第一次,他心中无名紧张,提心吊胆,跟着熊祀金
的脚步也控制不住地打着颤。
双方站定了,身材不高但很壮实的熊祀金一歪嘴道:“开始吧。你们的货?”
眼镜笑道:“熊老板爽快,但老规矩,我们要先验钱。”熊祀金道:“当然老规矩,
一起检验。”“好。”
双方的密码箱哗地推向场地中央,交换后落人对方手中。两个密码锁分别弹开,
一包包毒品和一捆捆钞票暴露在他们的眼前。
就在这一时刻,一声大喊仿佛从天而降:“不准动,我们是警察!”埋伏的公
安和武警好似天降神兵,在仓库四周将买卖毒品的两方匪徒包围得水泄不通。
匪徒们愣了一瞬,随即清醒过来,各自狂叫着寻找地形地物,作反抗的打算。
熊祀金狠声命令着他的手下道:“弟兄们冲出去啊!”眼镜也拔出手枪跟着大叫:
“冲啊!”
枪战匐然而起,冲锋枪在晨曦中吐出死亡的火舌,手枪在各个点打出砰砰的回
声,一个个匪徒相继中弹,汪鹏吓得一个跟头栽在一台旧铲车下,碰到了一个人的
腿,他也不看究竟,跪着就叫道:“长官饶命啊……”
响起一声轻蔑而凶狠的断喝:“滚起来!”汪鹏抬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老板
熊祀金。熊祀金一边打枪一边咬牙切齿道:“你给老子听好了,买卖海洛因五十克
以上就可以判死刑,我们他妈是十几公斤的交易,你就是投降了也得吃子弹。想不
想活命?”
汪鹏鸡啄米似地点头道:“想想想想,熊老板你看着我鞍前马后地为你效力,
你拉兄弟一把啊!”“那好,去把西边的那台车给我开过来,我叫人掩护你!”
熊祀金打的是声东击西、调虎离山的主意,他一挥手,两个打手从木箱堆后边
钻过来,熊祀金手指东边道:“你们从那边,抢过那辆车。”
两名打手应一声,打着枪向东头的车迂回过去。
公安和武警的火力向东头封锁,两名顽抗的打手与他们对射着。
趁这个有利时机,熊祀金一脚踢在汪鹏的屁股上,汪鹏几个滚翻来到西端的一
辆黑车门边,颤抖着拉开车门,把汽车发动起来。
熊祀金适时地从几台旧车床后潜到这里,哗地一下钻进去。
两名在东边顽抗的打手相继中弹倒地,但熊祀金和汪鹏的车已趁势冲向仓库大
门。可惜阻击的火力立即迎头向他们射来,惊慌万状的汪鹏一打方向盘,失控的黑
车竟撞开一段砖墙,疯狂地擦过仓库外围的警车,从农田里摇摇晃晃地冲上了公路,
这才是因祸得福,黑车脱出了警车的包围圈,飞一般地沿着入城公路逃窜。
两辆警车鸣响警笛,马上尾迫而去。警车与黑车展开了追逐战。第一辆警车中
一名佩戴警司衔的公安用对讲机向前面的路口发令道:“机动一组和机动三组马上
在三号和十四号路口设卡堵截,决不能让两名罪犯跑掉!”
黑车冲到一个三岔路口,前面是闪闪的警灯和坚固的路障。汪鹏从风挡中看到
那密不透风的阵势,一下脸色苍白地说道:“熊……老板,怎么办?”熊祀金的脸
凝成一团生铁,说道:“不是鱼死,就是网破,从那个小道上冲过去!”
黑车一个急弯,避开路障,向一条仅宽两米的小路逃去。
尾追的警车内,指挥的警司抓着对讲机,紧张地向指挥中心报告:“指挥部,
指挥部,贩毒黑帮首犯熊祀金和一名手下从城郊公路逃向城里……”
设在市公安局四楼的联合指挥作战室里,一屋子的公安领导和武警领导脸上显
出不安,武警总队的胡副参谋长道:“必须马上增加部队,在五至九号地区设卡堵
截。”布公安局的马局长点头道:“老胡说得对,罪犯一进城,不可预见的因素将
会增加。”
几部电台和电话同时向武警和公安的预备力量下令,电波传向四面八方。
早晨八点钟左右,一辆红色桑塔纳轿车急急忙忙地驶进一条中型街道,驾车者
就是汪鹏与熊祀金。也算这两人命大福大,在城郊公路上,他们先后抢劫置换了两
辆卡车和一辆面包车,入城后在一个单位的停车场上又偷了一辆红色桑塔纳,由于
他们数次的金蝉脱壳,方赢得了苟延残喘的时间。然而要根本甩掉警车的追踪却似
乎毫不可能,这不,偷来的红色桑塔纳才驶上两分钟,三辆警车又长呜警笛尾随他
们追来。
在一个转弯处,一辆清洁卡车从右边的横街驶出,慌乱的桑塔纳刚好冲了上来,
恐惧万状的汪鹏尖叫着猛打方向盘,可是已经晚了,两车砰然相撞,一时间卡住,
都停在路中央,后面追击的警车鸣着警笛飞速迫近。
熊祀金与汪鹏跌跌撞撞滚出车门,两人挥着手枪,脸上手上带着撞出来的血口
子,形象狼狈而狰狞,他们刚向前跑了几步,前面又驶来两辆堵截的警车,两人慌
不择路,窜入刚才清洁卡车驶出来的那条横街。
前后警车里跳下十几名公安人员,紧紧地尾随两名罪犯向横街里追去。
横街前段一座大门匐然洞开,这里是市政府第九幼儿园,飞跑的熊祀金露出奸
狡的一笑,喊道:“进去呀!”两个人便邪风一样刮进大门。他们冲进幼儿园绿化
地后,找着一幢楼的楼梯,立即向上猛跑,跑到第四层,再没有更高的楼层了,两
人握枪窜入走廊尽头的一个班,这是一个中班幼儿的寝室,一个二十多岁的女老师
正在张罗着给起床的幼儿们穿衣。
“不准动,”熊祀金率先撞开门冲入,舞着手枪大喊道,“老子是杀人魔王!”
年轻的女老师一瞬间吓傻了,突然丢下孩子转身从后面的一扇门往外跑,熊祀
金甩手一枪,女老师胳膊中弹,她尖叫着跑出屋,踉跄到楼梯口,腿一软就滚了下
去,刚好被冲到三楼拐角处的公安和武警战士所救。然而他们不能再往上冲了,熊
祀金凶狠的嚎叫已经传出:“公安的!给老子听着,乖乖地退下楼梯,否则老子马
上就杀掉一个小孩!”
楼下面,一位市公安局副局长赶紧用电喇叭向楼上喊话:“熊祀金你不要乱来,
你不准杀一个人!”
熊祀金隐在教室门后,用枪指挥着龟缩在屋角发抖的汪鹏道:“你,去守着那
边的门窗,我守着这边的。”又向外边大叫:“有种的你们就进来,老子手里有的
是小孩,老子随时可以杀他们!”
失去了老师的孩子们大哭小叫,有的从小床上往下爬,有的往床底下钻,有的
要往门边跑。熊祀金抓起一个男孩掼在床上,可另一个小姑娘又从他腿边跑向寝室
另一头,熊祀金拧眉道:“烦!烦!烦!”
一个小家伙向门边跑去,惊慌失措的汪鹏举起了手枪。熊祀金却冷静了,跑上
去一把架住汪鹏道:“就是打死他们也不懂事。不到关键时刻,不要乱宰这些小鸡,
不然公安真不会放我们生路了。”他把江鹏一推,“抓回来,吓吓就行。”
汪鹏追过去把小孩夹回来,这是个平常被宠坏了的小男孩,他蹬着腿哇哇乱叫,
汪鹏把他往床上一扔,突然之间横了横心,恶狠狠地说道:“再哭,我打死你!”
谁知小孩不知手枪厉害,蹬腿踢脚,在床上打滚,哭得更厉害,似乎专门要显示他
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皇帝。
百般无奈的汪鹏哭丧着脸向熊祀金道:“还是要叫幼儿园来个老师,不然他们
随时都要乱跑,管不住的。”熊祀金思忖着道:“嗯,弄两个大人来,又听话,又
好与我们配合,更好做人质,妈的,好!”
此时的幼儿园内外,早已是人声喧嚷,人流如潮了。军警们将绿化地后面的那
座宿舍楼包围得里三层外三层,除了罪犯占据的那间寝室,其余七间寝室里的老师
和孩子全都紧急疏散出来。临时指挥部建立在相邻宿舍楼不远的一座平房教室里,
几个现场中级指挥人员在焦急地商量什么。
幼儿园大门外,挤满了家长,主要是妇女,大哭小叫,抓扯着阻挡的公安、武
警的衣裳,要冲进去看自己的孩子。执勤的公安和武警钉子似地站在警戒线上,唇
干舌焦地劝阻着家长们道:“你们不要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