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黑吗-第2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安德鲁点点头。“在昨天夜里的电视上,我看了一部电影,是关于——”
火冒三丈,坦纳捏紧拳头,对准哥哥的脸打下去,劲道那么大,安德鲁一下子就摔出了椅子,撞到墙上,发出一声巨响。“你这个狗娘养的!我跟你说话的时候你得好好听才对。”
房门呼啦一下打开了,坦纳的秘书,凯西·奥多尼兹跑进来。“没出什么事吧,金斯利先生?”
坦纳转向她。“没。可怜的安德鲁跌了下来。”
“哦,天啦。”
两人把安德鲁扶起来。
“我跌倒了吗?”
坦纳温和地说:“对,安德鲁,可你现在没事了。”
凯西·奥多尼兹悄悄说:“金斯利先生,你是否认为把你哥哥送进一所收容之家更好些?”
“当然更好些,”坦纳回答。“不过那会让他伤心欲绝的。这才是他真正的家,我在这里可以照顾他。”
凯西·奥多尼兹钦佩地看着坦纳。“你真是个大好人,金斯利先生。”
十分钟后,坦纳的秘书又回来了。
“好消息,金斯利先生。这是从凡·露文参议员办公室刚发来的传真。”
“让我看。”坦纳从她手里一把夺过来。
亲爱的金斯利先生:
谨通知你,参院环境特别委员会决定拨款,以立即加强我们对于全球变暖及如何应对的调研。
真诚的,凡·露文参议员
第三十三章
“你有护照吗?”黛安娜问。
“我在一个陌生的国家总是随身带着的。”凯利补充说:“而近来这个国家已变成了一个地狱似的陌生国家了。”
黛安娜点点头。“我的护照在银行地下保险库里。我得去取。我们还需要一些钱。”
她们进入银行后,黛安娜下楼到地下保险库,打开她的保险柜。取出护照,放进皮包,回到楼上,走到出纳的办公桌前。
“我想结算。”
“可以。请问你的姓名?”
“黛安娜·史蒂文斯。”
出纳点点头。“请稍等。”他回到一排档案柜前,打开一个抽屉,翻查卡片。抽出一张,看了一会,然后回到黛安娜面前。“你的账号已经关闭,史蒂文斯太太。”
黛安娜摇摇头。“不会的。一定是搞错了。我有——”
出纳把卡片放在黛安娜面前。上面写着“账号停止使用。理由:死亡。”
黛安娜大惑不解地瞪着卡片,然后抬头看着出纳。“我看上去像死人吗?”
“当然不像。对不起。如果你要我叫经理来,我可以——”
“不!”她突然明白发生了什么,感到一阵小小的战栗。“不用,谢谢。”
黛安娜跑到门口,凯利等在那里。
“你拿到护照和钱了吗?”
“我拿到了护照。那个杂种把我的银行账号取消了。”
“他们怎么能——?”
“非常简单。他们是KIG,而我们不是。”黛安娜沉思了一会。“哦,我的上帝。”
“现在怎么办?”
“我得赶快打个电话。”黛安娜跑进一个电话间,拨了号码,抽出一张信用卡。几分钟后,她跟一名办事员通话。“账号是以黛安娜·史蒂文斯的名字登记的。是有效的——”
“很抱歉,史蒂文斯太太。我们的记录显示你的卡已经失窃。如果你愿意打报告,我们可以在一两天后发给你一个新卡,而且——”
黛安娜说:“不必了。”她啪地放下话筒,回到凯利身边。“他们把我的信用卡吊销了。”
凯利深吸一口气。“现在我最好打一两个电话。”
凯利打了至少半小时的电话。回来时,她怒不可遏。“章鱼又出手了。不过我在巴黎还有个银行账号,所以我能——”
“我们没有时间那么做了,凯利。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你身上有多少钱?”
“够我们回布鲁克林。你呢?”
“够我们到新泽西。”
“那我们走投无路了。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做,是吗?不让我们到欧洲去寻找真相。”
“看来他们成功了。”
凯利若有所思地说:“不,他们还没有。我们去。”
黛安娜讥讽地说:“怎么去?我的太空船?”
“我的。”
约瑟夫·贝里,第五大街珠宝店经理看着凯利和黛安娜走向他,他将自己最好的专业笑容奉献了出来。“我能为你们效劳吗?”
凯利说:“我想出售我的戒指。是——”
他的微笑消失了。“对不起。我们不收购珠宝。”
“哦。那太糟糕了。”
约瑟夫·贝里正要转身离开,凯利摊开手掌。掌心里是一枚硕大的祖母绿指环。“这是一枚七克拉祖母绿,由三克拉钻石包围,镶嵌在铂金座子上。”约瑟夫·贝里凝视着指环,心有所动。他拿起一只珠宝商的寸镜,戴在眼睛上。“真的美极了,但我们这里有严格的规定——”
“我要两万美元。”
“你是说两万美元?”
“对,现款。”
黛安娜瞪大两眼看着她。“凯利——”
贝里又一次看着指环,点点头。“我——呃——想我们可以安排。稍等。”他消失在后面的办公室里。
黛安娜说:“你疯了吗?你遭抢劫了!”
“是吗?如果我们待在这里,会遭人谋杀。告诉我,我们的命值多少钱?”
黛安娜无言以对。
约瑟夫·贝里从后面的办公室出来,笑容可掬。“我立即派人过马路到银行去给你取现款。”
黛安娜转向凯利。“我真希望你没有这么做。”
凯利耸耸肩。“只不过是件首饰而已……”她闭上眼睛。
只不过是件首饰而已……
那是她的生日。电话铃响。
“早上好,亲爱的。”是马克。
“早上好。”
她等着他说“生日快乐”。
相反他说:“你今天不上班。喜欢远足吗?”
这不是凯利期望听到的。她感到痛心的失望。他们一个星期前讨论过生日的事。马克忘记了。
“喜欢。”
“今天上午去远足怎么样?”
“行。”
“我半小时后去接你。”
“我等你。”
“我们到哪里去?”他们上了车后,凯利问。
两人都穿着步行服。
“在枫丹白露外有些非常好的小径。”
“哦?你经常上那儿去?”
“以前我想逃避时就到那里去。”
凯利困惑地看着他。“逃避什么?”
他迟疑了一下。“孤独。我在那里觉得稍微好些。”他瞟了一眼凯利,微笑着。“自从遇见你以后,就再没去过。”
枫丹白露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四周是茂密的森林,位于巴黎东南角。
当美丽的皇室庄园在远处拔地而起时,马克说:“很多名叫路易的国王曾居住在这里,从路易四世开始。”
“哦,真的吗?”凯利看着他,想,我不知道他们那时候有没有生日贺卡。我希望他给我一张生日贺卡。我表现得像个小女生。
他们到达了宫殿的领地。马克将车停在一个停车场上。
他们下车朝森林走去时,马克说:“你能对付得了一英里吗?”
凯利哈哈大笑起来。“我在天桥上每天对付得比那多多了。”
马克牵起她的手。“好。我们走吧。”
“我和你一道。”
他们经过一连串豪华的建筑,开始进入林区。绝对只有他们两个人,被古老的田野和阅历丰富的老树所构成的绿色所包裹。一个阳光普照、完美无缺的夏日。熏风送爽,头顶上则是一片万里无云的天空。
“美吗?”马克问。
“可爱极了,马克。”
“我很高兴你有空。”
凯利记起了什么事。“今天你不是应当上班的吗?”
“我决定休息一天。”
“哦。”
他们在神秘的森林里越走越深。
十五分钟后,凯利问:“你要走多远?”
“前面有个我喜欢的地方。我们快要到了。”
几分钟后他们进入一个谷地,中央矗立着一棵巨大的橡树。
“我们到了,”马克说。
“好幽静。”
树上似乎浅浅地刻着什么。凯利走过去看。上面刻着生日快乐,凯利。
她凝望着马克,瞬间说不出话来。“哦,马克,亲爱的。谢谢你。”
原来他没有忘记。
“我想树里可能有什么东西。”
“树里?”凯利更靠近些。与眼睛齐平的位置有个空洞。她把手伸进去,摸到一个小包。是个礼品盒。“什么——?”
“打开。”
凯利打开,眼睛睁大了。盒子里是一枚七克拉的祖母绿指环,被三克拉钻石包围,镶嵌在铂金托子上。凯利凝视着它,简直不敢相信。她回转身,一把抱住马克的脖子。“太慷慨了。”
“我愿意把月亮摘给你,只要你要求。凯利,我爱你。”
她紧紧地抱着他,沉醉在一种她从来都没有感受过的幸福之中。这时她说了她以为她绝对不可能、永远也不会说的话。“我爱你,亲爱的。”
他眉开眼笑。“让我们马上结婚。我们——”
“不。”仿佛是挨了一鞭子。
马克惊讶地看着她。“为什么?”
“我们不能。”
“凯利——你难道不相信我爱你?”
“相信。”
“你爱我吗?”
“爱。”
“但你不想嫁给我?”
“我想——但我——我不能。”
“我不懂。什么道理?”
他困惑地仔细打量她。凯利知道只要她开口告诉他她遭遇过的那场伤痛,他就会永远也不想再见到她了。“我——我永远也不能做你真正的妻子。”
“什么意思?”
这是凯利最难启齿的事情。“马克,我们永远也不能发生性关系。我八岁时,遭到强暴。”她望着那些无动于衷的树木,对着她爱上的第一个男人讲述她不堪入耳的故事。“我对性没有兴趣。想到它就反感。它叫我恐惧。我——我是半个女人。我是个假的。”她大口喘气,拼命抑制住眼泪。
凯利感到马克的手放在她的手上。“我很难过,凯利。那一定是非常严重的。”
凯利沉默着。
“性在婚姻中十分重要,”马克说。
凯利点点头,咬住嘴唇。她知道他即将说什么。“当然。所以我理解你为什么不想要——”
“但是那并非婚姻的真谛。婚姻是跟你所爱的人共度一生——有人听你说话,有人跟你分享荣华,分担困苦。”
她听着,目瞪口呆,不敢相信所听见的。
“性最后离我们而去,凯利,但真爱却不会。我因为你的心灵而爱你。我要和你共度余生。我能不要性生活。”
凯利竭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稳定。“不行,马克——我不能让你那样做。”
“为什么?”
“因为有一天你会后悔的。你会爱上另外一个能给予你……我所不能给予你的,你就会离开我……那会让我心碎的。”
马克伸出胳膊,将凯利揽入怀中,紧紧地抱着她。“你知道为什么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因为你是我自身最好的一部分。我们一定要结婚。”
凯利深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