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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小女儿遇害之后收到意外来信:棚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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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瓦罗瓦湖营区总共有二百一十五个营地,分成五个环区和三个群居区。年轻的经理助理杰里米·贝拉米自告奋勇帮助寻找。于是,他们将营区分成四个区域,每人都带上地图、梅西的照片和给工作人员配备的无线电对讲机,分头去各个区域查找。还有一个配备了对讲机的助手去了麦克的营地,一旦梅西回到那里就马上报告。
  这是一项缓慢的、有条不紊的工作,但对麦克来说进展还是太缓慢了。他明白,要是她……要是她还在营区,这样找最为合理。在一顶顶帐篷和一辆辆拖车间寻找时,他一直在祈祷和许诺。他心中明知对上帝许诺很傻很没理性,但他不能不如此。无论如何也要把梅西找回来,上帝肯定知道她在哪儿。
  许多来露营的人要么没待在营地,要么快收拾完了正准备离去。他问到的人都没有见过梅西或任何长得像她的人。搜寻者们隔一段时间就分别向营地管理处核实一下,以得到最新进展。要是有新情况,人人都可以知道。但快到下午两点时,仍然毫无进展。
  当对讲机中传来消息时,麦克已快结束他负责区域的搜寻。在营地出口附近搜寻的杰里米认为自己发现了新情况。埃米尔指示众人在地图上给各自搜寻过的地方做个记号,然后把杰里米所在营地的电话号码告知大家。麦克最后一个赶到,他到达营地时,埃米尔、杰里米,还有一个麦克不认识的年轻人正情绪激动地谈话。
  埃米尔疾步迎上前,把麦克拉过去。他把麦克介绍给弗吉尔·托马斯——一个来自加利福尼亚的城市男孩。弗吉尔整个夏天都和几个同伴在这里露营。由于晚上玩过了头,他和伙伴们都睡到很晚。他是唯一一个看见一辆军绿色旧卡车驶过的人。那辆卡车出了营区,驶上通往约瑟夫城的道路。
  “那时大概是什么时间?”麦克问。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四章 巨恸(3)
弗吉尔用拇指指了指杰里米。“我和他说过了,是在中午以前,尽管我不能肯定具体是几点。我当时迷迷糊糊的。自从到了这里以后,我们真的都不太注意时间了。”
  麦克把梅西的照片递到这个年轻人眼前,急切地问:“你真看见她了?”
  弗吉尔又看了一眼照片,回答道:“之前有人向我出示照片,我感觉自己没见过她,可后来,当他说她穿着鲜红的裙子时,我想起绿色卡车里有一个小女孩穿着红衣服。她要么在笑,要么在喊,我真不敢肯定。后来,有人好像打她了,或在把她往下按,但我以为他可能只是闹着玩。”
  麦克感觉自己全身僵住。这个信息把他压垮了,但不幸的是,这是他们听到的唯一有点意义的消息。这解释了他们为何找不到梅西的踪迹。但他绝不希望这是真的。他刚要转身朝营地管理处方向跑,埃米尔叫住了他。
  “麦克,等等!我们已经和办公室通过话,和约瑟夫城的警方也联系了。他们马上派人来这里,还要对那辆卡车发布全境通告。”
  话音刚落,两辆巡逻车开进了营区。前面一辆径直驶向营地管理处,另一辆转向麦克等人。麦克挥手示意停车,警官一迈出车,他便赶紧迎上前去。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自称多尔顿警官,开始听取他们的陈述。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对梅西失踪的反应大大升级了。一份详细的公告往西一直发送到波特兰,东至爱达荷州的博伊西,向北则到了华盛顿州的斯波坎。约瑟夫城警方在伊姆纳哈公路设了路障。这条公路是当地的出城之路,通向地狱峡谷国家景区的纵深地带。警方认为,劫持孩子的家伙如果带着梅西上过伊姆纳哈公路(只是他可以走的许多方向之一),他们就能通过从这条路出来的人得到相关信息。由于人力有限,他们联系了当地的护林员,让后者上了瞭望台。
  菲利普斯家的营地作为犯罪现场,拉起了警戒线,附近每个人都受到警方询问。弗吉尔尽可能详细地提供了那辆卡车和驾驶员的有关细节,最终的描述被火速发往所有相关部门。
  波特兰、西雅图和丹佛的FBI分局都接到通知。南接到消息,正在赶来途中,她最要好的朋友玛丽安开车送她过来。连搜救犬都用上了,但梅西的踪迹到附近的停车场就完全消失。这令弗吉尔所讲的故事更加可信。
  在法医专家们对麦克家的营地进行彻底搜查之后,多尔顿警官请麦克再次进入这个区域,仔细察看是否有什么与他的记忆有异。尽管这一天情感大起大落,人已精疲力竭,麦克还是拼命去做任何可能有帮助的事情,努力回想上午发生的一切。他小心翼翼,不弄乱任何东西,重走了上午的路线。一切都可以重来,只要这一天能够重新开始。要是真能如此,他宁可再次烫伤手指,再次打翻煎饼面糊。
  他再一次做指定的事,可一切似乎都与记忆中没有不同,什么都没有改变。他来到梅西曾忙着涂色的桌子前。本子摊开在她涂色的那一页,那是一幅已经完成一半的摩尔诺马印第安女孩的画像。蜡笔也在,但她最喜欢的红色蜡笔不见了。他在地上四处找。
  “我们在那棵树旁边找到了那支红蜡笔。”多尔顿指着停车场说。“她可能把蜡笔掉到了那里,在挣扎的时候……”他的声音弱了下来。
  麦克追问道:“你怎么知道她在挣扎?”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四章 巨恸(4)
警官迟疑了一下,然后吞吞吐吐地说:“我们在那附近的灌木丛中发现了她的一只鞋子,可能是踢掉的。当时你不在,所以我们叫你儿子作了辨认。”
  女儿与禽兽搏斗的情景在眼前闪现,麦克肚子上有如挨了一拳,眼前一黑,感觉快要窒息了。他只好把身体靠向桌子,努力不让自己呕吐昏厥。就在这时,他注意到涂色本上别着一个瓢虫别针。他猛地清醒,仿佛有人对着他的鼻孔打开了急救嗅盐。
  “这是谁的?”他指着别针问多尔顿。
  “什么是谁的?”
  “这个瓢虫别针!谁把它放在这里的?”
  “我们都以为是梅西的。你是想说,今天早晨这个别针没在这儿?”
  麦克坚定地断言:“我能肯定她没有这个东西。这东西早晨绝对不在这里!”
  多尔顿警官已经在用对讲机通话。没过几分钟,法医来了,把那枚别针保管起来。
  多尔顿把麦克拉到一边,解释道:“假如你说的属实,我们只好认为袭击梅西的人故意把这东西留在了这里。”他停了停,又补充说:“菲利普斯先生,这可能是好消息,也可能是坏消息。”
  麦克回答:“我不明白。”
  警官又迟疑了一下,不知是否该把自己的想法告诉麦克。他搜寻着恰当的措辞。“好消息是我们可以由此获得某种证据。这是唯一能够把凶手和犯罪现场联系起来的东西。”
  “那么坏消息呢?”麦克屏住了呼吸。
  “至于坏消息……我不敢说情况一定是这样,但留下东西的家伙通常是故意的,一般来说,这意味着他以前干过这种事。”
  “你想说什么?”麦克急促地问,“你想说那家伙是连环杀手?这是他留下来表明身份的记号,就像在标示自己的领地?”
  麦克被激怒了。多尔顿脸上的表情,明显流露出对提出此事的懊悔。但还没等麦克发作,多尔顿腰上的对讲机就发出了呼叫。这个对讲机和俄勒冈州波特兰的FBI分局连线。麦克不愿走开,他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她自称是特工。她要求多尔顿仔细描述那枚别针。麦克跟着警官来到法医小组设立的工作区。那枚别针被封在带拉链的袋子里。麦克紧挨这些人身后,竖起耳朵偷听多尔顿的描述。
  “这枚瓢虫别针穿过好几页别在涂色本上。像是女人别在翻领上的那种。”
  “请描绘颜色和瓢虫斑点的数量。”对讲机里的声音指示道。
  “是这样,”多尔顿说话时几乎两眼贴着装别针的袋子,“头是黑的,带有……呃……瓢虫的头。身体是红的,有黑色的边沿和间隔线。从上面看左侧有两个黑点……这么描述可以吗?”
  “不错,继续。”那个声音耐心地说。
  “瓢虫的身体右侧有三个黑点,因此一共是五个黑点。”
  对讲机里停顿了一下,“你肯定有五个黑点?”
  “是,女士,有五个。”他抬起头,看见了麦克。麦克已转到另一边,想看得清楚一点。两个人目光相触,多尔顿耸了耸肩,好像在说“谁在乎有多少黑点”。
  “好吧,现在,达布尼警官……”
  “是多尔顿,女士,汤米·多尔顿。”他又抬头朝麦克看,转动着眼珠。
  “请原谅,多尔顿警官。你能把别针翻过来吗?告诉我瓢虫腹部有什么。”
  多尔顿把口袋翻过来,仔细地察看。“底部刻着什么东西……女士……呃,我没听明白你的名字。”
  “我叫维考斯基,写法和发音一致。告诉我上面刻的是字母还是数字?”

第四章 巨恸(5)
“哦,让我看一看。是的,我想你说对了,看上去像是某种型号的代码。呃……C……K……1…4…6,是的,我相信是Charlie,Kilo 1,4,6。隔着袋子很难辨认。”
  对讲机的另一端沉默。麦克悄声对多尔顿说:“问问她干吗要问,那是什么意思。”多尔顿犹豫了一下,照他说的问了。那边沉默依旧。
  “维考斯基,你在吗?”
  “是的,我在。”那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听上去疲倦、低沉。“喂,多尔顿,你能找个清静的地方单独说话吗?”
  麦克夸张地点点头,多尔顿明白了他的意思。“等我一会儿。”他放下装别针的袋子,走开。他允许麦克跟着他。多尔顿对待麦克有些反常。
  “现在可以了。那么告诉我吧,这只瓢虫有什么特别之处?”多尔顿问道。
  “已经快四年了,我们一直想抓住这个家伙,为了追踪他跨越了九个州。他一直在往西移动,人称‘女童杀手’。我们没有将瓢虫的细节透露给任何媒体和个人,所以请严守秘密。我们相信他迄今为止诱拐和杀害了至少四个孩子,都是女孩,都在十岁以下。每次他都在瓢虫身上加一个黑点,因此这一次的数字应该是五。他总是在绑架现场留下同样的别针,同样大小的代码。他好像买了一盒。但我们不怎么走运,始终没有追踪到这些别针的来源。那四个孩子的尸体我们一个都还没找到,尽管法医拿不出任何证据,但我们有足够的理由相信,这些孩子没有一个活下来。每次犯罪都发生在露营地及其附近,紧挨着州立公园或自然保护区。凶手好像很熟悉森林,还擅长登山。除了别针,他都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那么他开的车呢?我们已详细描述了他开走的那辆绿色卡车。”
  “啊,你们可能会如愿找到那辆车。假如真是我们要抓的人,那辆车一定是一两天前被盗,重新刷了漆,装满了野外活动的装备,并且擦得干干净净。”
  麦克听着多尔顿与特工维考斯基的对话,感觉心中最后的希望也被攫走。他颓然倒在地上,双手捂住脸。有哪个男人像此时此刻的他这般疲惫?自从梅西失踪,他第一次想到种种骇人的可能,一旦开始,他就无法自制,善与恶的想象混到一起形成无声无息却令人惊骇的行列。他试图摆脱这些,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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