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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谁摸了我一下-第15部分

小说: 谁摸了我一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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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宋,坏了,出事了!” 

  小宋急问:“出什么事了?” 

  哈尔滨说:“你接到的那个人不是方难!” 

  “我接错了?” 

  “不,我送的那个人就不是方难!我刚刚从魏金花家回来,我见到了方难!魏金花说,方难压根就没出来!” 

  “那这个方难是怎么回事?” 

  “我哪知道!反正她是假的!” 

  危险一下就笼罩了这安安宁宁的三口之家。 

第三章:保姆
孩 子
 

  小宋没敢打电话告诉蔓红这件事,他立即朝家赶。 
  从单位到他家,坐出租车大约需要四十分钟的时间。一路上红灯莫名其妙地多了起来,总是塞车。 

  小宋给家里打电话,他想刺探一下“方难”有没有逃离,孩子有没有危险。 

  电话响了好长时间,终于被接听了。正是方难。 

  “方难,没人给我往家里打电话吧?” 

  “没有。” 

  “噢,那就算了。孩子好吧?” 

  “他睡着呢。” 

  “没事了。” 

  放下电话,小宋一直在想:这个“方难”到底是谁? 

  她必须得熟悉小宋和哈尔滨两方面的情况,才有可能钻这个空子。 

  如果说她这样做仅仅是为了找个工作,这显然不合乎情理。她可以去劳务市场,不必花费这么大的心计。 

  她想干什么? 

  快到家的时候,小宋的心跳得越来越厉害,又给“方难”打了个电话:“方难,有我的电话吗?” 

  “没有哇。你在哪儿?” 

  “我很快就到家了。” 

  她还在。 

  车开进电影厂家属院大门,小宋急匆匆地下了车,司机找的零钱都没要,“噔噔噔”地朝家跑去。 

  他正从楼梯朝上跑,就听见了孩子凄惨的哭声。 

  他的腿一下就软了。跌跌撞撞地进了门,他看见孩子躺在地板上,脸色苍白,哭得满头是汗。 

  他没看见“方难”。 

  他扑过去,一眼就看见孩子的耳眼挂着浓浓的几滴血。 

  他抱起孩子发疯地朝医院狂奔…… 


 第三章:保姆
急 诊(1)
 

  医生利用电耳镜对高家将进行了检查,结论是: 
  有人用尖利的东西穿透了孩子的外耳;鼓膜大穿孔,听骨严重缺损;连构造精妙的内耳都遭到了破坏…… 

  医生立即开始对这个不幸的孩子进行救治。 

  高家将一直呕吐,昏迷。 

  “会聋吗?”小宋急切地问一个医生。 

  那个医生叹口气:“耳朵的结构、功能极其复杂,涉及一系列神经通道、化学递质、物理环节……这孩子的耳朵不可能治愈了。” 

  接着,他又说:“这个凶手的手法很高超,她精确地破坏了孩子的听觉,却没有伤害到脑袋里的其他组织。” 

  “能不能……影响说话?” 

  “如果听觉丧失,他就不能获得基本的声音刺激;没有语言刺激,就不能打开大脑中的言语中枢,就不能启发说话的功能。” 

  小宋的心一下就碎了。 

  蔓红闻讯赶到了医院,她刚走进急诊室的门,就昏厥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她苏醒过来,哭得死去活来。骂完了方难,骂哈尔滨,好像这一切都是哈尔滨造成的。 

  接着,蔓红又开始骂小宋:“你要是早点听我的话,能出这么大的事吗?那个乡巴佬把你迷住了,是不是?” 

  心如刀绞的小宋怎么都想不通,这个“方难”为什么要害他的孩子。 

  最大的可能是:蔓红的暴躁,引发了她的仇恨…… 

  他向警方提供的线索是有限的。 

  “方难”没有身份证,也没有留下一张照片,小宋只能描述她的外貌。另外,他告诉警方:这个人在网上叫边缘一萍,本名很可能叫田菁菁。 

  警方一直没有抓到凶残的“方难”。 

  这一天,高家将终于脱离危险,回到了家中。 

  一个原本伶俐的孩子变得怔怔忡忡,到了夜里就咿咿呀呀地哭。 

  他永远不可能学会说话了,他将“咿咿呀呀”一辈子。 

  小宋满腔仇恨,在网上守株待兔。 

  他清楚,即使在网上遇到了那个边缘一萍,他也奈何不了她。可是,他还是咬牙切齿地寻找她的踪影。 

  边缘一萍一直没露面。 

  一天夜里,小宋去卫生间,路过黑糊糊的工人房,突然听见里面好像有声音。他一下就停住了脚步。 

  他轻轻走上前,从窗帘缝隙朝里观望,好像有个人,端端正正地坐在里面。 

  是她? 

  小宋的眼前出现了这样一个幻觉:“方难”挡在长发后的眼珠死死盯着他,慢慢举起一个脏乎乎的银掏耳勺,另一只手指了指她自己的耳朵,好像在问:你掏耳朵吗? 

  小宋没有勇气推开门查看,他退了几步,胆怯地回到了卧室…… 

  一天晚上,边缘一萍这个名字终于在“无忌斋”闪闪烁烁地出现了。 

  聊天室里还有一个人:游客670407。 

  小宋压制着心中的仇恨,主动和她搭话:你好。 

  边缘一萍:你好。 

  小宋:怎么一直不见你? 

  边缘一萍:我也一直没见你啊。 

  小宋:最近你在干什么? 

  边缘一萍:我辞职了。 

  小宋:你是逃跑了。 

  边缘一萍:我做保姆只是一种表演。 

  小宋:为什么? 

  边缘一萍:你想听吗? 

  小宋:想。 

  边缘一萍:那我就详细给你讲一讲——我从小就梦想当明星。五年前,我不顾家里人阻挠,只身离开东北老家来到北京,想在演艺方面闯出一条路。后来,我的钱花光了,却痴心不改,坚决不回家,跑到地下通道里弹吉他卖唱。有一天,我在路边看到一张海报,说有一部戏招聘演员,我就去了,乞求导演给我一次机会。那不过是个保姆的角色,我相信我能演好!可是,他三番五次把我拒之门外。我彻底绝望了,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喝醉了酒,剁断了一根手指,发誓再也不做这个梦了…… 

  小宋的心悚然一惊。 

第三章:保姆
急 诊(2)
 

  她在他家工作那么久,他和蔓红竟然都没有发现她少一根手指头! 
  边缘一萍:两年前,我曾经假扮成某通讯设备公司的宣传员,敲开了那个导演家的门,向他赠送了一部电话机,他欣然接受了。那部电话机里被我安装了一个窃听器,于是我成功地钻了一个空子,冒充方难进入了他家。我只是想让他知道,我可以成功地扮演一个保姆! 

  小宋猛地想起来,两年前的一天,确实有人主动上门赠送他一部高档电话机,说是他们公司正在推广新产品。可是,他早记不清那个人长什么样了。 

  小宋:认识这么长时间,我才知道,你变态! 

  边缘一萍:我把剁下来的手指放进了一个瓶子,用酒精泡着。直到现在,指甲还在长,你信不信?前些日子,我离开那个导演的家,还想去地下通道卖唱,可是,我的手再也弹不成吉他了…… 

  这时,小宋仿佛看见,她坐在电脑另一端,挡在黑发后的眼珠闪过亮光,那亮光像她的掏耳勺一样凶残。 

  小宋:你可以到大街上给人掏耳朵,现在,还没有人推出这项服务。 

  边缘一萍:是一个好主意。 

  实际上,这时候小宋已经气愤得抖成一团:我愿意接受你的服务,蔓红也愿意!可是,孩子是无辜的,你怎么忍心把那尖尖的掏耳勺插进他娇嫩的耳朵?畜生! 

  边缘一萍:你说什么? 

  小宋:你装什么糊涂! 

  边缘一萍:我没有装糊涂! 

  小宋:你为什么跑掉? 

  边缘一萍:你说你快到家了,我就离开了——孩子怎么了? 

  小宋:你把他的耳朵毁了! 

  边缘一萍半天没说话。 

  小宋一边敲字一边流泪:他才只有一岁,他刚刚学会叫你“姨姨”! 

  边缘一萍终于说话了:你有没有感觉到你家里还有一个看不见的人? 

  小宋像被电击了一样傻住了。 

  他忽然想起,那天夜里,他去卫生间,路过黑糊糊的工人房,看见里面好像有个人,端端正正地坐着…… 

  边缘一萍:我在你家工作了两个月,总觉得除了你家三口人和我,还有一个隐身人存在,我半夜里经常能感觉到他的呼吸…… 

  小宋的头皮一阵阵发麻。 

  边缘一萍:我想,就是他害了高家将! 

  就在这时,那个无声的“游客670407”,突然无声地离开了聊天室。 

  小宋不抖了,他在电脑前呆如木桩。 

  蔓红和孩子都睡着了。 

  小宋躺在床上,陷入极度的恐惧。他在黑暗中转动着眼珠,看看房顶,看看地下,看看门,看看窗…… 

  他越来越感到边缘一萍说的是真话。 

  最近一段日子,在这个房子里,除了小宋一家三口,还有“方难”,确实好像还有一个人,他像影子一样无处不在。 

  这个人对发生在小宋家的一切都了如指掌。正是他告诉小宋,边缘一萍就是家里的“方难”;正是他告诉小宋,家里的“方难”是假冒的保姆…… 

  也许,就是他乘“方难”不辞而别,而小宋还没有到家的空当,对孩子下了毒手…… 

  谁都会以为是“方难”干的。 

  小宋努力地想,这个隐身人到底存不存在。 

  不管睁眼还是闭眼,他眼前总是出现“方难”举着掏耳勺的样子,赶都赶不掉。 

  他的思路就像一只手,顺着“方难”这根藤,曲里拐弯地摸上去,摸上去…… 

  突然,他摸到了一张脸,吓得一哆嗦。 

  这是一张神出鬼没的脸,他重重地说:“相信我,对于侦探这个角色,我会比任何人都演得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宋睡着了。 

  恍恍惚惚,他走上了大街。没有一个行人,也没有一辆车。这不像是北京的大街。 

  小宋有点害怕。 

  突然,地下通道里拥出来一些人,他们黑压压地围住了小宋,手里都举着银质的掏耳勺,纷纷问:“你掏耳朵吗?” 

  小宋恐惧至极,想突围。 

  那些人一个挨一个,只有一个空当,刚好通过一个人。 

  小宋刚刚冲过去,就听见那个空当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游客670407。” 

第四章:焚尸人
结了仇(1)

  一辆挺破旧的卡车,“哐当哐当”地行驶在冰天雪地里。 
  太阳刚刚升起来,雪地上闪烁着刺眼的光。 

  近处有树,远处也有树,稀稀拉拉,雪野显得光秃秃,树上也光秃秃,连一只乌鸦都没有。 

  驾驶室里挤着四个人,一个是厉云,一个是司机,还有两个帮忙的人。 

  厉云的奶奶一个人躺在后面的敞篷车厢里,她的身上盖着棉被,把脑袋蒙住了。 

  这条柏油路多少年都没有人修补了,像一条千疮百孔的裤腰带。 

  车一路都在颠簸。 

  厉云时不时地打开车窗,朝外撒一把纸钱。 

  突然,那个司机把车停下了,对厉云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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