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谈实录(黄金异档1-99)-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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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始于偶然,一个因CJD而玩完的患者尸体被女人和儿童吃掉,于是第一批受害者被传染了,这一批死去又被当作食物,继续扩大传染范围……这个发现将富雷族从灭族边缘拯救了回来,也因为真相大白,人们才首次意识到CJD综合症并非仅仅家族性遗传或者毫无征兆的从天而降,它竟然可以传染?顺藤摸瓜,更多不幸的根源终于找到了谜底:纽约,一名中年妇女在角膜移植手术后两年死于非命,期间倍受CJD折磨,人们无法解释其祸从何来,如今知道了,原来角膜的捐献者是因CJD死亡的病人;瑞士,两名年轻人接受癫痫手术后出现CJD病状。医生追踪感染源,发现术前为精确定位手术位置而使用的银质电极中有两只曾治疗过一名69岁的CJD综合症患者,虽然电极都用酒精和甲醛蒸汽消毒过,但显然这些手段对CJD病原没有效果……而因为这些悲剧找到了原由,今后不会再有人因为类似的器官移植或者手术器械的使用而遭遇不幸!……曾经,通过注射生长激素可以使侏儒症患者长到正常身高,而尸体是生长激素的唯一来源,为此很多国家均制定了一套用以从尸体脑下垂体中提取生长激素的标准操作规程。而每一年都有成千上万名儿童接受注射!遗憾的是,各国的标准规程中并没有禁用那些患有CJD疾病的尸体,于是有部分儿童虽然没有成为侏儒,但同样没有逃脱命运的嘲弄!直到人们意识到CJD综合症病原的顽强和传染性后,这类不幸才得到了遏止……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个世界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不幸在酝酿发生,有时一个有价值的发现可以让很多人间悲剧在尚未发生之前就消弭于无形!而有时一个没有恶意的感性偏袒可以造成莫大的灾难!杨先生,何必再自欺欺人,我们都清楚那几个孩子绝非什么月亮儿童,把他们送上路法西撒岛吧,让我们找到他们变异的真相,虽然我不能保证能令他们成为正常人,但至少你能拥有一个希望,或许若干年后,有一个可以站在阳光下的男子敲开你的家门,唤你一声父亲,为什么不试一试呢?”
皮古的劝说无疑是有说服力的,校长沉默半晌,终于艰难的开口道:“不愧是九尾狐狸,好……一切如你所愿,但请记住,在人形傀儡上你对我们发下的毒誓!我们很清楚阁下的能力和九尾狐狸身后的强大势力,但如果你背叛了誓言,即使拼个鱼死网破我们也不会善罢甘休,先告辞了,容后联系。”
我听着校长的脚步消失于远方,正犹豫要不要立即醒来,却听皮古一屁股坐在了我的脑袋旁边大声叹气:“唉!有的人听别人谈话就喜欢偷偷摸摸,正大光明的气象到哪里去了呢?”
我面上一红:“你怎么知道我是醒的?”
“在下的耳朵很灵,不小心听到你的呼吸频率发生了变化。”
不是人!我本想立即说驴仔的事情,可是关心则乱,一时间心乱如麻,竟不知该如何开口,最后脱口而出的竟是:“皮古,你发什么毒誓了?校长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为什么会说起同类相食和基因诅咒?还有,驴仔……驴仔……他只剩下头了!”
“显然你漏说了一样。”皮古递给我一个东西,我接过来一看,正是驴仔那只贯穿着一道深深疤痕的右手,我捧住他的右手,想起他推开我后灰飞湮灭的那一瞬,不禁潸然泪下。
“啧啧,做女人真不赖。陷入险境昏倒就好,自然有人苦哈哈的把她背出去;遇到问题哭鼻子就好,不用费脑子自然有人帮他解决问题。干脆哪天我也变成个女人算了。”皮古似乎在嬉皮笑脸的插浑打科,但他的笑意没有进入到眸子里,我知道,他对驴仔的第2次死亡并非毫无芥蒂。
我收起泪水,没好气道:“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天就挥刀自宫了吧。你救了我的命,我大不了今后给你这个好姐妹立个超级大牌坊。”顿了一下,终于还是放软了声音:“其实,我也不是没有想到办法,关键是只怕我想到了,你做不到。” 。 想看书来
异闻5——‘种’出来的新郎(11)
●篇前引语:窗外的每一片树叶,都使人类的科学显得那么幼稚无力——爱因斯坦●
我这数日的心情,竟像初恋的少女:怕对方不作为,又怕对方乱作为。
那个人嫌狗憎的皮古,把我领上路法西撒岛后只甩下一句:穆啊,以目前的技术而言,做不做得到根本不是问题,问题在于肯不肯做。而肯不肯做的关键,就是接下来我将给你引见的人,只要你能说服得他点头,基本上驴仔的重生也就指日可待……然后这厮托言说什么在人形傀儡一事上对别人发了毒誓,按照轻重缓急的划分,不得不解决那一头,等那头解决了再回来帮我,从此就人间蒸发了似的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路法西撒岛上的人,可以说邪得是有滋有味,而最邪的莫过于皮古给我引见的那个家伙。那人再长一分则嫌过了,再短一分则嫌不够标准;再粗一分则嫌太壮,再纤一分则嫌不够分量;再白一分则嫌有奶油气,再黑一分则嫌蛮野了点;轮廓再柔一分则嫌少了点个性,轮廓再硬一分则嫌缺乏人味儿……总之在相貌上你基本上挑不出此人的毛病,但在性子上你也基本上找不到此人的长处,又臭又硬而且油盐不浸,那目光冷得可以把你的鼻子冻掉,我估计就是放一个全身*的绝色*进来大秀钢管舞,他也能面不红来心不跳的直接关公月下斩貂禅。
“既然是皮古的客人,可以在岛上逗留到他回来为止。不过没有挑战性的东西我们不接,奉劝你另劈它径。”他拒绝的云淡风清。
我为之气结,任谁被扔到陌生房间自生自灭了三天才获得觐见却惨遭拒绝,都会恼羞成怒:“请问什么叫有挑战性?难道为一个冰冻了60年的头颅寻找合适的身子,再结合出一个重生的活人还没有挑战性吗?”
那人似笑非笑,目光里掺杂着十足十的嘲弄与傲慢,仿佛我问了一个白痴问题。我被*了:“阁下,实力胜于雄辩,让我看看路法西撒岛的手段好吗?否则我只会认为装腔作势是不需要任何资本的。”
我充满挑衅的一拳仿佛打进了虚空,他微微一挑眉,似乎想到了什么很有趣的事情:“给我一个理由。”
“啊?”我莫名其妙。
“绞蟒,先给穆小姐讲讲换头史。”他把问题踢给了旁边一个影子似的人物。
那人便如同执行既定程序的机器人般一丝不苟的口似悬河起来:史上第一次‘异种移头’发生在20世纪末——一只小白猫的头“装”到一只灰兔身上。更重要的是,“装配”成的新动物不仅活泼好动,逗人喜爱,而且别有一番情趣。这只‘兔猫’的猫头不仅转动自如,而且能协调地指挥兔身。它“一身二性”,具有猫和兔的两重可爱,是一名‘捕鼠高手’,又像兔子一样跳跃前进,特别喜爱吃青菜和胡萝卜。
史上第一次‘人头移植’发生在21世纪初,科学家成功地将一名叫米克哈尔的晚期骨癌患者的头脑移植到一个刚刚处决的罪犯的身躯上。米克哈尔是一名卓有成就的学者,有“较大的抢救价值”,手术大获成功。令人遗憾的是,手术前未能发现罪犯患有一种心脏病,移植后第二年,米氏便突发心脏病。最后,米克哈尔死于心血管系统的并发症。
史上第一次‘人兽换头’也发生在21世纪初,科学家将一名刚刚停止呼吸的少年大脑完整地“装”入一头成熟雌性大猩猩的颅腔内,这项手术的难度极高,甚至超过了‘刎颈换头’,但最终还是成功了。这头‘人脑猩身’的怪物存活了2个多月。
史上第一次‘异性换头’就更富戏剧性了。一起严重车祸令一对情侣中的男子躯干支离破碎,而脑袋完好无损;女的则正好相反,头颅粉碎,身躯完整……科学家便“顺理成章”的将‘男头女身’结合成一体,并为这个新人取了个漂亮的名字‘维希亚’。然而,一系列问题接踵而至。首先维希亚的性别该如何确定?按照“性器官特征决定性别”的“生物学定理”,他毫无疑问当属女性。然而,根据“性行为和性意识的支配和调节中心是大脑中枢”这一不容置疑的 “性医学原理”,他又应该是男人。其次,维希亚应当属于哪一家的小辈?双方家庭互不相让,最后不得不准备打官司。两家请的律师大感为难,因为这场史无前例的官司完全无法可依,他们只能拒绝受理。 更痛苦的还是维希亚本人。当他明白这一切,五内俱焚,痛不欲生,他越来越暴戾,经常骂脏话,拍桌子,摔东西。而“装配”前男女脾气都非常好,这又是医学家们没有料到的。他们原先以为“新人”将会理所当然地继承“前人”的个性,然而,维希亚仅仅活了一个月就饮恨而死,主要死因是精神上的彻底崩溃。
史上第一次‘老少换头’发生在22世纪,一个患有‘阿尔茨海默氏症’(老年痴呆)的富豪不甘心成为一堆‘废品’,他妄图通过获得一个健康年轻的身体来潜移默化的达到返老还童的目的,可惜人头这玩意不比其他部位,外科手术虽然成功了,他的身体年轻了,可他依然是个老年痴呆……史上第一次明确立法禁止‘换头术’也是22世纪……
我听得目瞪口呆,果真是: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却听那个拽得跟玉皇大帝他爹似的人物总结陈词道:“俗话说的好:杀鸡焉用牛刀。路法西撒岛只对有挑战性的第一次感兴趣,穆小姐,给我一个有挑战性的理由!”
我沉默……那人笑了笑,挥手示意旁人领我出去,就在这电光火石一刹那,我突然福至心灵…… 。。
异闻5——‘种’出来的新郎(12)
●篇前引语:理想主义者和玩世不恭的人都觉得对方很可怜,可他们实际都很幸运。………刘慈欣●
五五二十五,正合梅花之数,二十五日弹指一挥间,只苦了我度日如年。
就这样熬到了最后时刻,我坐在门外,愁肠百结。
“嗨!美女,贫道回来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我循声望去,正是销声匿迹了数日之久的皮古,终于逮着个熟人了,忙不迭的三步并做两步迎上去紧握住他的手,险些泪飞顿做倾盆雨。
嘎——?皮古显然未曾料到自己会受到如此隆重的高规格待遇,他小心翼翼的开口问我:“从你眼眶里细水长流出来的是泪花吗?见着我实在太高兴了!?……不是?呃——,莫非谁欺负你了?”
这不问还好,这一问我还忍得住吗,当即放了悲声:“还能有谁?!那个家伙是个十足十的魔鬼!他阉割了我对人性所有最低限度的憧憬!哪怕看到他生吞人肉,我也不会太过震惊。他简直不是人!”
“嘎——?愿闻其详!”皮古分外殷勤的扶我坐下,耳朵竖得出奇的高,一副于心有戚戚焉的模样。
“驴仔的事情,他让我给他一个有挑战性的理由,我给了,我说史上的换头无一不是将正常伦理颠覆,残忍的造就了多少令人扼腕的悲剧。但驴仔不一样,支撑着他陨落生命的力量里,满蘸着最真挚饱满的爱,同样是换头,为什么不尝试一次,哪怕就一次,去成全一个人间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