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冷(天神右翼同人)-第2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拉斐尔说:“我没有害他。”
我闭上眼大声道:“你要我的命就拿去,为什么要害我身边的人?”
拉斐尔说:“我说了,我没有害他。”
我说:“圣剑在哪里?”
拉斐尔说:“被哈尼雅殿下带走了,其他的,我都……”
“你又想说不知道?”鼻子一酸,眼泪几乎冲出眼眶。
“如果我告诉你,哈尼雅殿下没死,你会不会相信?”
我冷笑道:“你认为呢?”
拉斐尔上前,眼睛对上我的,他看着我,格外认真地说道:“米迦勒,我没你想的那么卑鄙,我也不像你想的那么恨你。准确的说,我倒还不想你死。”
我说:“谢谢抬举。”
拉斐尔微笑道:“还记得芙洛特吗?”我睁大眼:“你认识她。”拉斐尔说:“岂止是认识,她是我派去光耀殿的。”我急道:“哈尼雅的手卷,真的是你让她偷走的?”
拉斐尔摆摆手:“她没有得手,有人抢在她前面,拿走了那个手卷。”
“是……谁?”我轻声道,“梅丹佐吗?”
拉斐尔说:“是谁你应该清楚。”
我说:“别卖关子,我什么都不知道。”
拉斐尔不接我的话:“总的来说,哈尼雅殿下没死,只是炽天使无形体,他的魂魄很有可能依附到什么人的肉身上去了。如果那份手卷没丢,可能他的魂魄就不会离体得这么快。”
“你不要骗我。”
“我没有骗你的必要,至于梅丹佐那儿,我暂时不想告诉他真相。他可能会难受一阵子,不过你放心,我会陪着他。”
拉斐尔慢慢踱着步向前走去,珍珠红的长发散发出圆润的光:“接下来该怎么做,你最好想清楚。还有你的路西法陛下,最近可能也过得不太轻松吧。”
“你认为我还会相信你说的话吗?”
“信不信是你的事,”拉斐尔回头,“况且,你会相信的,不是么?”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那个天杀的孩子就要出生了,所有的秘密也差不多该解开了,呼~擦汗擦汗~
第17章(上)
孩子出生时,我一个人待在浴室里。
巨大的浴池中蒸腾起弥白的雾气,一圈一圈,扩散至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我静静地泡在水中,微烫的水浸红了皮肤,睫毛上沾上了浓重的水汽,轻轻一动,就会滚落成珠,好像流下的眼泪。
抬手擦去眼睛周围的水,却弄了满脸的肥皂泡。我手忙脚乱地泼水洗掉它们,睁开眼的一瞬间,竟突然想起了那一年的光耀殿浴室,路西法坐在我身后,轻轻环住我的腰,极有耐心地认真清洗我的头发。
闭上眼的世界,看不到他,我焦急地睁开眼回头,却不小心弄了一脸泡泡。
白色的泡沫冲掉后,我的世界里,又只剩他的影子。
洗着眼里的肥皂水,热气扑进去的时候,却还是想哭。
一直在想拉斐尔说的话,事到如今,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除了几个孩子,只有几个孩子。他说得没错,既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便只能进不能退。虽然没有人相信我的话,没有人再关心我,但如此一来,反而无牵无挂。
只有再赌一把了,一旦赢了,我就还有哈尼雅,人生已经足够完美了。而一旦输了,也不过是赔上自己,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冲洗干净后,我拨开漂浮在四周的玫瑰花瓣,慢慢起身,走到浴池边缘。
踏上阶梯,扯过挂在一旁的浴巾,擦了擦身子,然后裹住下半身。我理了理打湿的长发,把他们捋到一侧,正准备离开浴室,心脏却突然剧痛起来。
是无法忍耐的痛,超越极限,皮肉撕裂的疼痛超过了以往的任何一次。
我猛地跌倒在宽大的台阶上,身体弓成一团,头胀得几乎爆开。
孩子,要出生了。
手指扣住台阶上的羽绒地毯,拼命翻滚,疼痛清晰地传进大脑里,毫不停歇。羽绒扎进指甲缝里,我手用力一抓,地毯被撕掉一大快,再无支撑点可以稳住我的身体,我一翻,跌进了水中。
水花四溅,头泡在水里,灌了一大口水,我扑腾着抓住阶梯边沿,才勉强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喘气。
带着花香的池水流进嘴里,此时只觉苦涩。内脏,肌肉,皮下组织,表层皮肤……在一层一层地裂开,肉体破碎的声音,愈发刺耳。
我趴在池沿上,一手捂住胸口。
手心隐约有锐物划过的搔痒感,那是孩子刺出身体的翼骨,他要穿过我的胸口,然后,一寸一寸地挤出身体。
指缝中溢出血珠,我的上下颌关节几近咬到脱臼,疼痛丝毫不减,却强迫自己移开手,好让孩子可以顺利降生。一小截骨头竖起,生生兀在血肉中,手刚一放开,血就不住地往外涌,汇入温水中,荡开了朵朵血色的红莲。
之前生贝利尔,是在完全失去意识的情况下,我也从来不知道,炽天使的生育,竟会如此痛苦。
不知道路西法在诞下我们的两个儿子时,会有多么的难受。
梅丹佐生哈尼雅时,我陪在他身边,那时只知道一个劲握他的手,他的力道大得连我都应付不了,印象中也只记得他似乎流了很多血,就像眼前的光,逐渐被猩红蒙蔽。
一只羽翼完全钻出来后,孩子却突然没了动静,好像是力量不足,撞不开厚厚的皮肉。我喘了几口气,张开嘴,想叫守在外面的天使进来帮忙,可是只有大滴大滴的汗珠滚落,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声音。
没有办法,我只能自己帮他一把。
小心地把右手探入胸前的伤口中,痛得差点昏过去。手指在温热的心脏里触了触,碰到一个细细的东西,轻轻一拽,孩子立刻动弹了一下。
一手扶着台阶,另一只手捉住那只藏在肉里的翼骨,极其缓慢地往外拖。感觉到外来物体的侵犯,他开始死命挣扎,不觉大半个身子已被拉出我的身体。
重重松了一口气,神经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竟然感觉不到疼痛。可正当我放开拉住他的手时,他又停止了动作,身体就这么半卡在了我的胸前。我甩了甩沾满了肉渣的手,擦擦汗,双手轻扣住他的肩膀,再次往外拉。
呼吸不上来,我张大了嘴,仰头吸气。
他的脚趾勾住了我的胸腔,我痛哼一声,继续小心朝外面拉。
漫住身体的池水染成了血水,浓红色浮在水面上,无规则地扩散开。远处是清泠的天,和海天一色的,永世不得相融的孤寂与落寞。
完全将孩子从胸前拖出来后,我腾出手轻轻搂抱住他,想象着路西法的脸,路西法的声音,想象他就在我的身边。想象他微笑着的双眼,他会如抱着小婴儿一样紧紧抱着我,然后看着我怀里的孩子,温柔地对我说:“宝贝,我爱你,我会永远爱你。”
记得很多年前,他也曾对我说过这样的话,当时的希玛,天空蓝得有些不真实,缥缈宁远,就像彼此之间不成熟的爱恋,终究抵不过时间的摧残,抵不过命运的指引,来来去去,渐行渐远。
我低下头,虚弱地看着怀中的小生命。他不哭不闹,眼睛紧紧阖着,表情恬淡安宁。我抬手慢慢替他抹去脸上的血,微笑道:“宝宝,你看,这就是你的父亲。”
我回头,冲着虚幻的人影微笑,路西法在水雾中点点头,温柔的目光包围着我们。
胸前的肉 洞,汹涌着猩红的液体,温水渗入,膨胀了血管,血便流得越来越多。我扶住浴池边缘,将孩子放上羽绒地毯后,努力想要坐起来,可是眼前的世界却愈发隐约,我一滑,整个人就向池水栽去……
………………
……
我动了动身子,发现四肢和颈项早已完全麻木了,酸痛得要命。手肘支撑着身体,慢慢坐起来。
胸前又缠上了厚厚的绷带,底下的风景,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一滩的血肉模糊。这么几个月,胸前就受了两次重创,现在看来,不留疤是绝对不可能的了。
说到伤……
我猛地坐直身子,晃晃脑袋向身旁看去,发现孩子没在身边,我一慌,急道:“我的孩子呢?”
说罢又掀起被子乱找了一通。
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白六翼女天使走进来,她朝我温和地一笑,行了个礼,又垂头看了看怀中抱着的婴孩。
心头的巨石瞬间落下。
我说:“那是我的孩子?”
女天使点点头,快步向我走来,将怀中的小生命交到我手上时,还忍不住赞叹一句:“很漂亮的女孩啊。”
“女孩子?”我接过裹得紧紧的白天鹅绒襁褓,惊诧地低头打量着怀中的孩子。雪白的皮肤,柔亮的黑色胎发,长长的眼缝像极了她的父亲,鼻子小小的,鼻梁却很高,粉红色的小嘴不时动动,似乎睡得很香。
看着她恬静的睡颜,我不由自主地微笑起来。
女天使偏过头,笑道:“孩子竟然平安出生,真是太好了。刚才光耀殿里的守卫发现殿下满身是血地倒在水池里,都吓了一大跳,没想到殿下这么快就醒了,身体底子还真是不错。”
我摸了摸女儿的小脑袋,轻声道:“谢谢。”
“孩子真的真的很漂亮,毕竟父母的基因都强到惊人啊。”她又重复了一遍。
我点点头,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做出这么一副慈祥的表情。
“准备给她取什么名字呢?”女天使好奇道。
我想了想,开口道:“我还没想过……怀她的时候一直以为她是男孩。”
“那么殿下,我给个建议可以吗?”
我说:“当然。”
女天使笑得一脸幸福,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孩子:“坦雅,这个名字怎么样?”
“坦雅……”我默念了几遍,又看了看怀里的孩子,点头道,“挺好听的。”
女天使笑道:“太好了!”
前方传来吱呀一声,门又被推开了。
加百列站在门口,一身酒红色连衣裙,裙摆很短,胸前开了大V领,脚踩银色鱼嘴鞋,鞋跟高得不得了,衬着一头金发,整个人怎么看怎么性感。
但是,她的表情却冷到可以挑战乌列正常形态的究极版。
我将坦雅放到身边,又往上挪了一点,勉强调笑道:“刚相亲回来吗?穿得跟朵鸡冠花一样。”
加百列面无表情道:“多谢夸奖。”
“你不会是来看我的吧?不会是专程吧?”
“你还真是自恋得无可救药。”加百列白我一眼,特淑女范儿地朝我走来。
女天使向加百列行了个礼,自动退到一边。我本还想再同加百列开几句玩笑,却被她抢了先:
“米迦勒殿下,你昏迷了好几天。”加百列的声音一贯的蛮横。
我冲白六翼女天使耸耸肩,无奈道:“刚才你这么对我说,我还真以为自己身体特别好。”
加百列弯腰一掌拍在床榻上,不满道:“我在和你说话!”
我回头:“不好意思,你继续。”
加百列腰身一挺,大大的蓝眼睛无比迷人,脸色却无比煞人,她冷冷道:“生孩子的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