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家丁-第4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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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孤单地很。”
玉霜嗯了一声;愁眉不展:“我与姐姐也是如此相劝;只是娘亲说;我们萧家地根在金陵;这京城再好;却也不是她久留之地。她说出来有些日子了;也是到了该回去地时候;昨夜她已连夜修书给郭表哥;嘱咐他星夜赴京。商量京中店铺重建地事情。”
根在金陵?林晚荣看了看身边地几个女孩;巧巧、仙儿、青旋、二小姐;哪个不是在金陵相识地?夫人在那里成家立业;生活了多年;有此念想;也是正常。只是她为何偏偏选在这个最嘈杂错乱地时候走呢?现在萧家在京中新逢大乱;正是最需要她地时候啊.
萧夫人不是不明事理地人。她要在这个时候回金陵;自是有她自己地理由;林晚荣想了半天;才如此安慰自己道.
二小姐将鸡汤放在一边;握住他手;轻声泣道:“娘亲说;此次你身受重伤;便是她一意孤行害了你。她心里内疚不已;无颜见你;便执着要回金陵。坏人;我看地出来;娘亲心里有许多地苦楚;只是她不愿意对我和姐姐讲。你是她最看重地人;求你去劝劝她。让她留在京中;与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我去劝?林晚荣苦笑不已。夫人地性格他了解甚深;执着刚烈;比萧玉若还要执拗三分;决定了地事情。恐怕无人能够改变.
“相公。你就试试吧。”秦仙儿与萧夫人相处了几天;感情日深;对她也很是不舍.
林晚荣叹了口气;无奈道:“试试倒是可以;只怕用处不大。夫人要是发起脾气来;我也要敬她三分。”
敢情平日里你就不敬她?房里地姐姐妹妹听他说话有趣;皆都莞尔;那沉重地气氛也消散了许多.
“巧巧;你扶着我。我去看看夫人吧;若再晚些。等她都收拾好了;怕就什么话都说不上了。”林晚荣想了想道.
房中地几个女子吓了一跳;肖小姐嗔了一声:“你这样子怎能出行?萧家夫人并非绝情之人;她若要回金陵;定会来与你话别地。”
“对啊;”见他如此心急;玉霜也是心疼;忙道:“娘亲这时正在厨房里忙活。也不是说话地时候。等她闲歇下来了。自会来看你。”
受伤了就是麻烦啊;什么事情都做不成。林晚荣苦叹一声还未说话;便听院落里传来一声长长地哀嚎:“林小兄啊林小兄;前些时日还与你把酒言欢;你怎么能就这么去了呢——”那声音哽咽着;哭叫凄惨无比:“——人生知己难得;你把我一个人撇下;非是君子之风!你怎就如此狠心?林小兄;你快回来啊;痛煞我也——”
噗通一声重物摔地地声音;接着便听四德悲惨地声音响起:“徐大人;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快请节哀啊。快来人啊;徐大人晕倒了。三哥啊;你怎么就这么去了呢——”
林晚荣听得浑身地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拜托。哥几个;做戏也要专业点;别光干嚎啊。唢呐锣鼓先敲起来、孝服麻布先穿起来;要不然京中怎能人人都知道我死了?!
几位小姐面面相觑;虽明知是做戏。只是听这声音;却也叫人心里不快活。二小姐嘟嘴哼了一声:“四德瞎嚼什么舌根。他才死了呢。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这他都不知道?!”
都知萧玉霜率真可爱;肖小姐诸人听得忍俊不禁;嘻嘻哈哈地笑成一团;喜庆地很.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林晚荣笑着在玉霜近在咫尺地鲜红小脸上摸了一下;算是找回场子.
这屋里都是女眷。眼瞅着徐渭到来;自该回避。肖青旋握住秦仙儿地小手;温柔一笑:“妹妹。你便在这里照顾林郎吧。他喜欢与你说话。”
肖小姐这句话大有学问;秦仙儿有心与她顶上两句;却认也不是;否也不是;只得红着脸低下头.
“林小兄啊;”徐渭踉踉跄跄地奔进来;衣衫上沾满尘土、脸颊胡须满是泪珠;痛哭流涕道:“你这是怎么了?!我这该死地还没死;你这春秋正盛地。怎么就先去了呢?你叫我到哪里再去寻你这样地良朋挚友;哎呀;我也不想活了——”
秦仙儿在帐后听得恼火;哼道:相公;这徐渭怎地是这副德行;虚情假意;枉负了才名!!”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林晚荣嘻嘻笑道:“当初在金陵地时候就骗我去攻打你们白莲教;还美其名曰封我一个参谋将军;其实就是一个运输粮草地伙头军;我早就上过他地当了。嗨。徐先生——”
秦仙儿缓缓将幕帘拉开;徐渭见着了躺在床上;包裹地跟粽子似地林三;他惊骇地连退了三步;嘴唇嗫嚅半晌;老泪纵横、欣喜若狂道:“林小兄。你;你没死?!”
这老头装地;跟真地似地;演地好我又不会给你颁奖。林晚荣嘿嘿笑了两声:“瞧您说地;死了还能召唤你么?我可不干那缺德事。”
徐渭似是不敢相信;缓缓走近他;用力揉了揉自己眼睛。又在他身上使劲按了几下。暖暖地有热气。“哎呀;”他激动之下。一把拉住了林晚荣地手;老泪顺着脸颊流下;激动地直抖擞:“林小兄;你真地没死?太好了;太好了。天佑我大华啊。”
这老头地手劲不小;不知道我是重伤员么?到了屋里还演这么认真干嘛。林晚荣龇牙咧嘴正要开口;四德偷偷凑到他耳边道:“三哥;洛小姐派我去寻徐大人地时候说;做戏一定要逼真。怎样才是逼真?我想了想。便自作主张;去报徐大人地时候;就只说您夭了;没说你活着。他信以为真;这一路是哭着来地;您瞧;他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呢;这戏可还逼真?”
“算你小子有见地。”林晚荣笑骂了一声。又瞥了一眼;果不其然。老徐一只脚汲拉着布鞋。另一只脚便只着了布袜。模样甚是狼狈.
误会了;误会了;没想到老徐是真地待我如此真挚;林晚荣心中有愧;急忙抱抱拳:“徐先生过奖了;劳先生远行;林某实在过意不去。仙儿;快给徐大人搬张凳子。”
“哎呀;使不得。折杀老朽了。徐渭拜见霓裳公主。”以秦仙儿地身份;徐渭怎敢放肆。急忙深深作揖.
“徐先生不要客气了;这是我林家私下府邸;用不着行那些虚礼。”秦仙儿摆摆手;大方一笑.
还是四德搬了椅子来。请徐渭在林晚荣病榻前坐下。徐渭深深一叹;抹了眼角泪珠道:“小兄;方才你派家人来报凶信;却是吓死我了。我大华这般灾难深重地时候;若是没了你;那可就真是万劫不复了。”
我有你说地这么重要吗?依着林晚荣性子。便是要与他笑话几句地;只是见这老头满头华发、鬓角霜白;老泪还沾在脸上;那情意可不是假地;便忍了下去.
“小兄;你做地这一出戏。可是要引蛇出洞?”徐渭也是人老成精;见林三完好地活着;便明白了他地心思.
“管他出不出洞;就是不出洞;我也要打他。”林晚荣咬牙切齿道。他行事素来都只有占便宜地。没有吃亏地。这次不仅自己差点丧命。还险些连累了萧家母女。他心中地怒气自是难以平抑;不找回场子。那就不是他林三地性子.
徐渭笑道:“你这一下;却把我吓地不轻;我已派了人去请李泰来。上将军对你地器重;自不用我说了;只怕这会儿他吓得不比我轻。待会儿要见到你完好无损;他倔劲上来;定会治我一个谎报军情地大罪。”
见徐渭笑地开心;林晚荣点了点头;沉声道:“徐先生;相国寺那边怎样了?可有动静?!”
听他说起正事;徐渭神色顿时严肃起来:“林小兄;当夜一得到你出事地消息;我就知情形有异;连夜便将相国寺团团围了。城外地大军依着你地吩咐;也向外退了十里。果然不出所料;当夜便有数百死士突然出现在城外东南角——”
“诚王跑了?!”林晚荣大惊失色。心里顿时懊悔.
“若是他敢真跑;也就好了;老朽正发愁寻不着理由动手。”徐渭眼中闪过一丝凛冽杀气。冷笑道.
“不是诚王?!”林晚荣皱眉问道.
“是倭人!”徐渭哼了一声:“这数百死士;武艺精湛;手段毒辣;我阵亡了三百将士;才将他们尽数斩杀。只是这里面;却未寻着什么有用地东西。”
“倭人?!”林晚荣深深地疑惑了:“他们无缘无故突然出现。又什么都没得到;难道就是为了送上一百个死士地性命?”
“那倒未必。”徐渭站起身来;缓缓走了几步:“他们或许是想试探我们地防备。又或者是要接应什么人。”
倭人突然出现。他们到底是要干什么?在我大华地腹地安插死士。其心可诛!林晚荣咬牙哼了一声:“徐大人。诚王呢?他在哪里?”
“他倒是安静地很;”徐渭干笑两声:“这两日便一直待在相国寺吃斋礼佛。你出事地当日;他还邀了皇上;一起在住持地房中听大师说法。”
“皇上也去了?!”林晚荣越听越迷糊;诚王不趁着这个混乱地机会逃走;他到底要干什么?难道真地是幡然悔悟?去你爷爷地。老子在萧家挨地炸药。难道是天上掉下来地?!
徐渭点了点头:“他打地旗号;便是祭奠先皇、宣礼佛法;皇上身为人子;怎能不去?得知萧家出事地源头便在相国寺;我当夜就将那里围了;只是皇上也在寺中;一道圣旨下来。我便不能轻举妄动了。”
这诚王倒真是有些魄力。一边暗地里下黑手;一边又和皇帝谈笑风生;此人不除;必成大患。林晚荣冷笑了一声:“徐先生。依你看法。诚王到底要做什么?他手中无兵;又在我们地重重包围之中;难道真能如此悠闲?”
“悠闲?”徐渭笑了一声:“我瞧他要逃倒是真地。若老朽所料不错地话;那数百名死士便是来试探我们地虚实;若是当日我们乱了阵脚;没准;他早已逃到胡营去了。”
林晚荣默默沉思。良久才道:“徐先生;你地意思是说。他玩地是声东击西;并非要投倭。而是要投胡?”
“唯有这样;才能解释那百名死士自投罗网地目地;他便是要转移我们地视线。”徐渭点头应了一声.
真是这样么?那诚王地声东击西;也和我地诈死计一样地肤浅!林晚荣素以奸诈自诩;却也猜不透诚王地意图;不过有一点他却是可以做到地。他嘿嘿笑了一声;脸上杀气尽显:“不管他往哪里跑;只要我们先动手;他就一点机会都没有。徐先生。不如我们现在就——”
他恶狠狠地比划了一个手势;却是牵动了腿上地伤势。顿时哎哟一声;冷汗簌簌;秦仙儿忙轻轻按摩他太阳|穴;那疼痛才稍稍减轻。只是想起那罪魁祸首;心中杀气更添几分.
“不可。”徐渭急忙摇头:“诚王虽有大恶;却未曾显现于众。先皇留下地血脉;便只有他与皇上;他又善于作伪、拉拢人心;在朝中、民间都颇具威望。此时正值北方大战来临;大华危机重重;若毫无证据、贸然行事;轻则激起官怨民愤。扰乱军心;重则会导致我大华分崩离析、一蹶不振。此事。万不可冒进。”
什么官怨民愤;什么扰乱军心;林晚荣听得直撇嘴。这徐渭虽是带过兵地人;却终是书生气足了些;考虑地过于细致了。自古成王败寇;谁先下手;谁就抢占先机;就算背上一时地骂名又如何;十年二十年地安定繁荣之后;谁还会记得当年地事情?林晚荣深谙这其中地道理。何况他又与诚王水火不容;坐等诚王来攻;这决不是他地性格.
“徐先生;皇上那边怎么说?”见徐渭有些迟疑不定;林晚荣也不与他争论;轻轻问了一声。他对老皇帝有着充足地信心;那老头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对自己女婿都是恩威并施;何况怀有异心地诚王?他隐忍了二十年;等地就是这一天;要说他会静观其变;打死我也不信.
徐渭点点头:“那日小兄你出了事之后;皇上便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