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色倾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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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终于练成了现在的厚脸皮。”
头疼
气温越来越低,我终究没能抵抗住它的威胁,感冒了。好在昊天和茵茵很照顾我,抢走了大部分的家务劳动。
清晨,太阳才刚刚冒出头,就有人在急切地拍打门环。我打开门,一个俗艳的女人出现在门口。她个头很高,身着一袭花衣,骨架很是宽大。脸上花花绿绿的一片,看不出五官。她是谁,雷霄宇的又一个说客?对方见我没有言语,大剌剌的走进院子,随手带上了门。
我张开两手拦住她,“你是谁,竟敢私闯民宅。”
对面的人哈哈大笑,“怎么,连我也认不出来了。”
“杨清,你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我扯了扯他的花裙子。
“怕我爹的人发现呗,还是小心点好。茵茵还好吗?”
我拉他忘屋里走。“很好呀,现在在厨房忙活,见到你就更好了。”
饭桌上,杨清的装扮引来了所有人的笑声。早饭过后,他讲起了他的计划。
“我这几天听到了一个消息。”他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在南边的宁王可能要造反。”
我心里一惊,扫了眼桌上的另外两个人。茵茵睁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昊天的表情很平静,看不出在想什么。“你怎么知道的?”我要确定消息的来源。
“这几年宁王在招兵买马,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在先皇还在世的时候,宁王就开始谋划了。他‘赛孟尝’的绰号并非浪得虚名,手下的谋士不计其数。在他的封地百姓安居乐业,生活富庶。如果他有行动,会有大批的人追随。现在的皇上软弱无能,是他起兵的大好时机。明年开春,他应该就会有所行动。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当然是凭借我的人脉了。”说完小小的得意了一下。
我掏出手帕,不争气的鼻涕又要来了。“如果打仗的话,我们要怎么办?”
“静观其变。”昊天轻声吐出这几个字,语气却是异常的坚定。
“我也认为这是最好的办法。”杨清又开口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逃又能逃到哪里。既然宁王的目标是那张龙椅,那么攻下全国只是早晚的问题,到哪也不能避免兵灾。郢城临海,又盛产粮食,利于军备的储备。宁王应该不会不明白‘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的道理。毕竟他的行动名不正,言不顺。如果郢城被攻下,相信他不会为难百姓的。
我们要做的,就是先保证自己的安全。先囤积些大米,以防战时缺粮。另外铺子里不要再有新的投入,银票全都兑成银子,再把大部分换成金子,便于携带。如果有情况发生,也好跑路。把值钱的东西收拾收拾,多准备几身粗布衣服。常用药特别是金创药要备下一些,刀剑无眼。”
杨清撂下话后跑去和茵茵卿卿我我,昊天坐在一边依然故我。只有我,被大雷炸的头昏昏沉沉,还要不停地和鼻涕奋战。战争对于我来说,只是电影和新闻报道里的镜头。这次要活生生的出现在眼前,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我应该不会那么倒霉,人家穿越当娘娘,我再不济也不会当炮灰吧。现在是冷兵器时代,杀伤力应该不会太强的。
“害怕了?”我一哆嗦,抬头看见了昊天的超级大脸。
“谁说的。只是头疼,脑袋有点木而已。”
“有我在,你不会有事。”他收起笑容,表情从未见过的严肃。
怎么没人可怜可怜我这个病号呀。越想休息,工作就越多。掌柜老王的老婆在生了五个女儿之后终于给他生了个儿子。看他笑得合不拢嘴的样子,我也不好意思驳回他的请假请求。这是什么世道呀。他超生没罚款就不错了,还好意思跟我请产假。没看我在带病坚持工作吗,这么好的榜样也没激发起他的生产积极性。最让我不能忍受的是,竟然还要给他红包。这还有没有天理呀。
面前堆着厚厚的帐本,桌上的油灯光忽明忽暗,手中的帐册半天没有翻页。揉揉越来越疼的头,继续奋战。真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去学学会计课程,到现在只能干着急。没有了电脑和计算器,算盘我又打不熟练,只能用笔算了。一边记账,一边用草稿纸,大概我是独此一家了。
终于忙完了,伸伸懒腰,揉揉干涩的眼睛。外面已经大黑,四周静悄悄的,应该是午夜了吧。桌上一堆草稿纸,桌下一滩鼻涕纸。命真苦呀。古代的造纸技术太不发达了,磨得我鼻子生疼。走到镜子前,发现已经脱皮了,赶紧找出香脂抹上。钻到被窝里,倒头便睡。
一早醒来,全身骨头都酸酸的,太阳穴在不停的跳。脑袋里像有一把锤子在敲敲敲。挣扎着爬起来,脚踩在地上飘飘忽忽的。腾云驾雾地走出房间,迎面碰上了茵茵。刚要开口打招呼,可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只能和她一样,用笑容表达了。
早饭过后,拉着昊天去花想容。确切的说,是他拖着我。我已经使不出力气,只好挂在他胳膊上,一点一点向前挪。
偏偏今天生意格外的好,我想早点收工的计划泡汤了。由于不能说话,我就静静地站在店里当花瓶,竟然有人说我今天特别有气质。那只臭熊不计形象的大笑。笑,笑,笑,把客人笑跑了,看我怎么治你。我的客人都是一群色女,不但没有被笑跑,反而个个双目放光,全都陶醉于熊的魅力。
店里人来人往,闹闹哄哄,那把锤子敲得更起劲了。鼻涕又要忍不住了,我的光辉形象。偷偷背过身,看看没人注意,快速的掏出手帕。一系列动作完成后,慢慢转过身,无数的星星在眼前眨呀眨。天突然黑了,身子向下瘫,要和地面做亲密接触……
病中吟
缓缓睁开眼睛,头已经不那么疼,试了试,喉咙仍旧发不出声音。
我正躺在一张床上,顶上是白色的床帐。房间不大,家具除了床只有简单的一桌一椅。屋子打扫得很干净,几乎是真的一尘不染,估计主人有洁癖。
恍惚忆起,在我瘫倒时,一双有力的臂膀搂在我的腰间,我倒向他的怀抱……
门口传来细微的响声,门帘掀起,一名年轻女子出现在门口。她相貌清丽,气质从容淡定。一身青衣,一枚银簪绾住青丝。像遗世独立的仙子,凛然不可侵犯。
她走到床边坐下,抬起手摸摸我的头。“烧已经退了。”声音好象湖水,有股鼓惑人心的力量,听后让人不自觉的放松。“你是感染风寒再加上太过劳累,体力不支才晕倒的。吃上两帖药,就会没事的。不可再继续操劳,要多多休息。”她看我一脸的疑惑,做起了自我介绍。“这是安和医馆,我是这里的大夫,叫邢青辰。”
她又嘱咐了我两句,起身出去了。过不多时大熊走了进来。
我以为他又要笑我,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坐在床边看着我。被他盯得有些发毛,我又不是大熊猫,有什么值得看的。想伸手去推他,手却有如灌铅,抬不起来。
看看窗外,天色渐暗。我想回家了。昊天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冲我笑笑,“我们回家。”他扶我坐起,拉我的胳膊环上他的脖子,把我背在背上。
和邢青辰道别后,带着药包走出安和医馆。
路上行人渐少,只有零星的摊子,小贩们有一声没一声的叫着。街边的窗口闪着微弱的灯光,路面上是我和他长长的影子。
昊天的背又宽又厚,趴在上面很舒服,像抱着我的毛毛熊。热气从他身上传来,似乎不是那么冷了。或许是生病的缘故,第一次感觉到累,从身体到内心的累。再也不想有多余的动作,只想就这么趴着。昊天回过头问我冷不冷,我摇摇头。身边有个大火炉,怎么会冷呢。身子随着他的步伐有节奏的晃动,让我昏昏欲睡。
在迷迷糊糊之际,感觉到有人在使劲地摇我。“不要睡。你身子还没好,等回去再睡。”是昊天的声音。欧,也对。强打起精神,尽量让自己清醒。
我扭过他的头,让他面对我。“给我唱首歌吧。”尽量让自己的表情可怜兮兮。他一脸的茫然,我又用夸张的口型说了一遍,他仍然没有反应。
在我已经不抱希望的时候,歌声响起。歌词我听不懂,大概是穆特族语。曲调辽阔悠远,还有一丝的温柔。昊天的声音很好听,低沉浑厚,还带着点鼻音,一直飘到我心里。
终于到家了,还是自己的床舒服。
茵茵怕我晚上冷,给我多加了条被子。屋子里有股怪怪的味道,应该是用醋熏过。晚饭是一碗粥,其实真的没胃口。但是看到茵茵担忧的眼神,只好硬塞进肚子。
临睡前,昊天端来一碗汤药。还没到嘴里,气味就令人作呕,更别说喝了。我使劲往床里缩,想避开那碗臭臭的药。昊天和我较上了劲,不管我如何扭动身子,始终躲不过眼前的药碗。
“再不喝,我就灌了。”他臭着脸,伸手要捏我的鼻子。臭熊,就知道威胁我。看看我俩的力量对比,我绝对是吃亏的一方。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乖乖喝药。算他还有良心,递给我一杯水漱口。
晚上睡得并不安稳。手脚都冰冰的,怎么搓也搓不热。只好把两手夹在掖下,暂时暖和一下。然后蜷起双腿,用手去捂脚心。折腾了半天,总算睡着了。一觉醒来,天还没亮。脑袋里的锤子演变成了打击乐,咚咚咚的跳个不停,几乎所有的血管都在随它起舞。这副身体和我还真和拍,不但和我一样抵抗力差,而且和我原来的病症都一样,晚上总是特别难过。在床上翻来覆去,盼着天早点亮。天快亮时,头不那么疼了,才渐渐睡去。
此后的日子,我变成了实实在在的米虫,不,是药筒。每天的生活除了吃饭睡觉,就剩下了喝药。似乎我就是为了喝药才存在的。每天昊天都会端药来,逼着我喝下。后来变成了条件反射,只要一见到他,我嘴里就会泛起苦味。
雷庄主回到了郢城,听说我病了,请了郎中登门给我诊病,还送来了大包小包的补品。真是体贴又周到呀。细细想来,他也算是个好男人。相貌英俊,气质出众。饱读诗书,知识渊博。还精通琴棋书画,五行八卦。最重要的是他还是郢城的首富,大把大把的钱呀。还有性格随和,温文尔雅,真是优点多多呀。言情小说的绝对男主角,这样的男人,天底下还真难找到第二个。如果他不是有妇之夫,我还是会考虑的,可惜……我还没傻到要和八个女人争丈夫的地步。对不起了雷大庄主,恨不相逢未娶时呀。
“喝药了。”又来了,真是阴魂不散呀。
“又喝。这么苦叫我怎么喝呀。”我望着药碗发愁。
“喝完了给你吃糖。”
当我是小孩子,用糖哄。“不要,我要把糖包在药外面。”糖衣片,我是多么的怀念你。
“哈哈哈,又耍小孩子脾气。糖怎么能包在药外面。”
“我怎么了,你生得早不怪你,见识少也不能怪你。耍小孩脾气,哪比得上你呀,我还没让人喂饭呢。”想到他那无赖相我就来气。
“原来是想让我喂你呀,你早说呀。”说完舀起一勺药就往我嘴边送。
“不要,我自己喝。”让你喂,不知道又耍什么花样。抢过药碗,直接倒进嘴里。由于喝得太急,被呛到了,止不住地咳嗽。
昊天过来拍我的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