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色倾城-第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发出叫好声,合着人群中飞来飞去的手巾,格外的热闹。台上的带头大哥正扮演着痴情的书生,向心上人倾诉衷肠。看着他英俊的扮相,潇洒的动作,深情的目光,要不是他平时的恶行恶状让我印象太深,我想我会迷上他。演戏的是疯子,看戏的是傻子。明明是现实生活中平常又俗气的故事,可偏偏有那么多人在别人的故事里流泪。或许他们都在这故事里投入了自己的真心。
船行到了郢城,我选择了郢城,戏班则继续前行。分别的时候和他们一一道别,共同生活了这么长时间,他们是我在这个时空除了祥叔外最亲近的人。离别的过程难免伤感,但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们都有自己的生活要继续。送别的人中没有带头大哥。这样也好,不用担心他又要出什么馊主意整我。
郢城是滕王朝最繁华的城市之一。它临近大海,是货物运输的重要港口。由于自由贸易的盛行,每年有不少外国商人前来此地。街上经常能看到他们的身影,市民中有一部分混血儿,他们就是外国商人和当地女子的后代。在这样的港口,最突出的产业就是造船业,几乎每个月都有一艘船出厂。也许是经济的原因,这里的人们思想开化,对于女人的禁锢也比其他地方松的多。禀着“大隐于朝,中隐于市”的原则,这应该是我最好的藏身之处。
在我的包袱里有几张银票和几片金叶子,还有日常的换洗衣物。银票是不能用的,弄不好会泄露我的踪迹。我的财产就是这几片金叶子了。
找了家客栈,酒足饭饱之后,进行了全身的彻底大清洗。从包袱里抓了件衣服替下身上的粗布衣。穿到这里几个月了,还没有好好的看过自己。房间的桌上有一面铜镜,我走过去细细打量镜中的自己。简直就是古典美人的翻版,只是因为年纪小带着些许婴儿肥。大大的杏核眼,眸子黑亮。小巧的鼻子,鼻头有点翘。小小的樱桃口,色泽红润。单看这副皮囊,老天待我还算不错。
傍晚,窗外晰晰沥沥地下起了小雨,雨点随风飘进屋内。
双手抱膝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迷蒙。
终于有时间静下心来思考了。雨点吹在脸上,心头泛起丝丝凉意。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的孤单。想起小时侯去公园和父母走散,一个人在树下放声大哭,是管理员阿姨帮我找到了父母。可是这一次没有人帮我。
无论如何,我要活下去。第一步,就是糊口了吧。古代的女人需要做什么。琴棋书画?琴,我只会葫芦丝,吹出来的是救护车的声音。棋,跳棋和五子棋算吗?书,我的字写得还不错,可惜是钢笔字。画,我会临摹漫画,用得着吗?这都是大家闺秀要做的,不能换饭吃。小家碧玉呢?女红。针线活我是会,但只限于锁扣眼和钉扣子。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织毛衣。唉。没有用武之地。想想我那些前辈的光辉业绩。和阿哥恋爱,这年头没阿哥。进宫当王妃,我可不想和他玩老夫少妻。那就只有去青楼了,卖艺不卖身。这更行不通。唱歌我五音不全,我可不想让人用来噪音驱蚊子。为了减小肚子倒是学过肚皮舞,但是那些臭男人想看,没门。
怎么办,我还要解决温饱问题呢。温饱,肚子最重要,有了。
繁华的大街上,一如往常的熙来攘往。小贩不停的向路人推销货品,吆喝声此起彼伏。一阵锣鼓声从远处传来,卖艺的姑娘轻松地转着盘子。行人往来穿梭,在摊子前挑挑拣拣。不时有几个身穿当地服装的外国客商走过,并没有引起他人的格外注意。孩子们绷蹦跳跳的到处乱逛,寻找他们感兴趣的零食和玩具。一名身材娇小蓝衣少女站在路边,在她面前的摊位上是一摞摞冒着热气的笼屉,笼屉里散发出阵阵香味。“包子,刚出锅的热包子。”少女甜美的笑容,清脆的嗓音引来路人频频回顾。
由于我水平有限,只能先做做小本生意,就选择了卖包子。我原来只是个小小的秘书,没有什么经商天赋。现在为了填饱肚子,只能硬着头皮上阵。好在我原来是个馋鬼,厨艺还算高超。做出的包子不仅卖相上佳,味道更是诱人。现在的收入,温饱是没问题了,但是小康还是有差距。本小利薄啊。每天脑子里想的就是怎么做包子,怎样才更有新意,怎样才更好吃。如今我只要见到能往嘴里搁的,就想能不能做成包子馅。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像我这样卖包子的美女,不会被人叫“包子西施”吧。让我选的话,我宁愿叫“豆腐西施”。“豆腐西施”是没戏了,谁让我不会做豆腐呢。
新朋友
真是美好的一天。包子早早的卖完了,我急匆匆地赶去锦绣庄,我觊觎了好久的布啊。等着我,一定要等着我。
转过街角,听到了一声惊呼,一团白花花的东西向我所在的方向冲过来。好象是小牛犊,怎么这里也有奔牛节吗。不对,是一只像小型奶牛的狗。看着它离我越来越近,我的脑子一片空白,等我反应过来时我发觉已经在向前跑。在狗面前是不能跑的,可以已经来不及了,我只能继续这个动作。突然我的脚一软,身子往前趴,脸离地面越来越近……
无数的星星在我眼前晃呀晃,身体像是散了架。一只手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扶了起来。一条帕子在我脸上擦着,耳边飘来了软软的声音。
“没事的,没事的。一只狗而已,已经被赶走了。不要害怕,它不咬人的。动动胳膊,看摔坏了没有。”帕子离开了我的脸,代替它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章陌生的脸,上面写满关切。应该说这是一张好看的脸,只是它出现在一个男人的身上,就有些怪异。太过阴柔了,尤其是配上这样白嫩的肌肤。好在我原来的世界流行花样美男,我也就没太当回事。
只是,他太……从扶起我开始,他的嘴就没停过。“再遇到狗不要跑……我带你去医馆看看吧……”更可气的是,他说的话全是为我好,我想让他闭嘴也张不开口。怪不得他皮肤那么好,肯定是唐僧转世。
几天后。
“恩,闻起来不错。给我两个包子。”好熟悉的声音,果然是他。
“姑娘,是你呀。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真是缘分啊。”怎么你还认识范伟?
“上次见面太仓促了,我还没有自报家门。我姓杨名清,杨是木易杨,清是三点水清秀的清。”
赶紧给他两个包子,好堵上他的嘴。
他接过包子,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小口。“如果在下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用五花肉做的馅,三分肥肉,七分瘦肉,然后……”
“兄台,”我及时打断了他,不能让他泄露我的商业机密。“小妹与兄台一见如故,不如我们找个地方慢慢聊。”说完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收拾好摊子,拉着他走向一家茶楼。
“瑶瑶,我又来了。”
我头都没抬,递给来人两个肉包子。意外的是,他没伸手接。
“今天不吃了,这两天上火,要吃清淡的。唉,皮肤都糙了。”
来人正是杨清。那天在茶楼,他和我越谈越投机。这家伙,在吃的方面真是行家。只咬了一口就知道了我的独家包子配料秘方。还给我出了几条改进的点子。最重要的是,我们的人生观,价值观,恋爱观,婚姻观惊人的相似。所谓的知己就是如此吧。到后来他拉着我不肯走,还坚持付帐。从那天开始,他一有空就往我这跑。其实,他人还真不错。只是,话真多。
“不要叫我瑶瑶好不好。”
“你不是叫吕思瑶吗。不然,我叫你思思。”
思思?我的眼前立刻出现了蟒蛇吐着信子的画面。“算了,还是叫瑶瑶吧。”
日子就这样过着,蒸包子,卖包子。不同的是,我多了一个朋友。
杨清是丰源当铺的少东,他爹唯一的儿子。人品没的说,就是不讨人喜欢。不为别的,就是他长的柔了点,声音软了点,走路姿势扭了点。众人都在背后叫他娘娘腔,还有甚者说他有断袖之癖。老爹对他也是不冷不热。其实,杨清是个商业天才。他背着老爹有好几处产业,资产早就超过了那家郢城最大的当铺。作为朋友,他善良,正直,尽其所能的帮助人。只是那些只注重外表的人看不到,也许他们根本就不愿意看。在他们眼中,他只是茶余饭后的调料。
“瑶瑶,你想过将来吗?打算卖一辈子包子?”杨清郑重地对我说。
“当然不想,可是……我还能做什么呢。”
“好好想想,我不想看你就此被埋没。如果缺钱的话,我借你。不要利息,我们可以立字据。”
半个月之后,一家新店铺在郢城最繁华的大街上开张了。
店的左边是家首饰楼,右边是绸缎庄。门口的牌匾上写着大大的三个字“花想容”。门口迎风飘飞的幌子上画着一朵红玫瑰。店面并不大,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还有一间里屋,挂着有红玫瑰花样的帘子。
我,吕思瑶,就是花想容的主人。
那天和杨清分手后我想了很久。卖包子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温饱我已经解决了,下一步就是小康了。女人和孩子的钱最好赚。女同胞们,对不起了。
在我家的附近是家茶花园,一大片茶花在里面争奇斗艳。不过,我的目标不是茶花,而是茶花籽。茶花籽油可是美容圣品,保湿除皱,样样在行。不加以利用怎么行呢。我从花主那里收购茶花籽,然后榨出茶花籽油。并和相关人等签有协议,不得泄密,违者将做出赔偿。
选址的工作交给了杨清,我只负责店内装修。“花想容”出自李白的诗“云想衣裳花想容”。红玫瑰嘛,自然是剽窃了兰蔻的创意,反正他们也没办法告我侵权。至于店内的陈设,则是参考了现代美容院。
万事具备,只欠东风。现在能做的,就是坐等顾客上门了。
生意经
站在店中央,理了理鬓边的散发,正了正衣领,摆出来一个标准的迎宾站姿。不时从怀中掏出小镜子,练习真诚的服务式微笑。眼睛直盯着门口,希望下一秒会有客人出现。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腿也越来越麻,腰杆也不再挺直,我期望的客人还是没来。一上午过去了,我也由站姿变成了坐姿。门前依旧人来人往,就是没人进来。我把门框摸了一遍又一遍,难道是哪位高人上了结界,看得见,进不来?
三天过去了,店门前门可罗雀。我的心里长了草,越来越坐不住。这次虽说有杨清帮忙,可我也把我剩余的金叶子全都投了进去。万一赔了的话,我就一夜回到解放前了。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好的不灵坏的灵,不,是坏的不灵好的灵。上帝保佑,上帝保佑……
干坐着也不是办法,不如出去取取经。
街道依旧繁华,首饰楼的老板笑意盈盈,绸缎庄的伙计来往穿梭。每家店里都有客人进进出出。酒楼的伙计唱着迎客调,茶楼的掌柜噼里啪啦打着算盘。
逛得越久,心就凉得越快。明明是四月的天气,我却感觉脊背一阵阵发凉。“小心”,迷迷糊糊中我被人转了半圈,跌进一幅宽阔的臂弯。一辆马车从我身边呼啸而过。一双绿色的眸子出现在我眼前,深绿的像松树一样的颜色,如同闪着亮光的祖母绿。这是一张略显西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