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倒春寒 作者:郝连春水(晋江vip2012-5-7正文完结)-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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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是日吉光秀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喘息,微微汗湿的额头抵着我的,随后他的唇寻了过来,“你只是我的女人…”
“是你自愿到我身边…我不会放手。”他低声象是自言自语,另一支手则探入两人贴合的下∕身,掀起裙摆掰开我的腿。
偏头避过落在唇边的呼吸,我急忙松开正推搡他的手,艰难地举到空中,匆匆划出数道凌乱的痕迹,“定…”
“呜——!”
起到中途的符咒骤然断开,双手手腕被狠狠扣住,日吉光秀以几乎钳断它的力道将它按在我的胸前,“你想用异能反抗?”
他抽∕出探入我双腿间的手,摸索着钳住我的下巴,“言灵和手的动作是相辅相成吧?需要我卸掉其中一样吗?”
他的声音低沉缓和甚至带着商讯的口吻,蕴含的深意却令我毛骨悚然。
紧紧钳住下颌的指尖带着令人颤抖的暴戾,我动了动被绞得麻木的手腕,双拳收拢紧攥,指甲几乎嵌入掌心。
凝固的视野里,日吉光秀慢吞吞附到我的耳际,语气阴冷而狂乱,“卸掉手臂好了,我想听你发出美妙的呻∕吟…”
说完他松开掐下颌的那只手,指尖拂过脸颊,一点点覆上我的肩膀…我在昏暗中惊恐的睁大眼睛,忍不住浑身颤抖起来。
他说的没错,符咒与言灵相辅相成缺一不可…若是他真的卸掉我胳膊关节,我就会毫无反抗之力。
“不要…你会后悔…”高桥秋子是你的母亲…碰了这具身体就是悖∕德∕乱****,即使不知情你也承当不起那种罪责。
“呵~”日吉光秀轻笑一声,“我从不后悔。”
……………
紧扣在肩膀关节处的力道逐渐加重,我感到骨骼被慢慢向外拉扯…昏暗中,一道幽蓝毫无预兆亮起,在我的枕边,悄无声息,如同冥府索命的昭示。
日吉光秀明显一怔,我挣扎着扭头看去…瞳孔蓦然扩张,复又收缩。
临睡前调好的电子时钟已经指向特定的位置————时间到!
居然…这么不巧?
视野内骤然绽开大朵大朵的斑斓色彩,象是某道开关被开启,剧烈的疼痛自身体各处蔓延汇集至心脏。
痛!瞬间的失控如同涟漪般扩散到神经末稍,我闭了闭眼,身体开始不自觉颤抖。
上下牙关咯咯作响,不一会儿嘴角有淡淡的铁锈味道蔓延开来,想是失控后不小心咬伤。
“高桥秋子!”日吉光秀的声音在我嗡嗡回响的耳蜗内忽远忽近,
我极力睁大眼睛,艰难开口说道,“别开灯…”别看!因为太可怕了。
有次发作的时候我恰恰呆在浴室里,明亮的光线将身体的异样照得一清二楚,那真的是会令得看到的人心生恐惧的可怕景象。
有谁试过每夜每夜看自己的身体生生被撕裂吗?我见过,从密林救出日吉光秀开始,每到高桥秋子原该死亡的时刻,这具身体就如同梦魇般反复演绎那幕景象。
先是肩膀…而后是腰侧…腹部、胸口、大腿…曾经被活尸撕咬过的那些痕迹慢慢浮现,不是支离破碎,却比那更可怕…
所以别看…
裸∕露肌肤刻划的可怖痕迹,是你母亲付出的代价,别看到。
疼痛如浪袭来,一点点侵蚀我的神智,接下来会是痉挛…然后是片刻的虚无,这些是高桥秋子魂魄的感受,我与她分享。
日复一日的死亡中,高桥秋子封印的记忆渐渐松动,想是煎熬耗尽她的力量,我趁隙从其中窥知一些东西。
救出日吉光秀是我到来后方才改变的历史,原本发生的那些…高桥秋子在最后做了件极是可怕的事。
我不知道自己介入的结局会是如何,我只知道时空从一开始就试图修正错误。
逆天改命始终要支付巨大代价,我和高桥秋子都是————那晚逃过死劫,却逃不出日日重复煎熬,这是时空的反弹。
也是我极力改变曾经那些注定的原因。
错上加错,到最后所有命盘改写,'诚感天地情动鬼神',我想试试看,所谓‘天命’能否随人力转变,当错误无法修正。
我不想死,至少不能在这个时空。
模糊的视线里漫天旋转的尽是绚烂到极致的幻象,那些五彩斑斓飞舞着汇集,最后化为亮到刺目的白光,视网膜内有什么猛地炸开…
……………
之后过了多久?当神智灌入空白的脑海,我支起沉重如铅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失措的脸。
日吉光秀靠得极近,烟灰的瞳眸布满惊惶。
我缓缓转开头,目光一溜复又收回瞪着他,弱弱的咬牙恨声道,“谁让你开灯的?”
室内灯光柔和,所见俱都笼在昏黄中,却是他趁着我失去意识开了灯…真是的,这性格象谁啊?属驴的吗?
居然被看到了…那些肉生白骨的妖异景象,明明不该是人类身上会发生的情况都被他看在眼里了!混蛋!
我重重抽噎几下,努力平复身体内荡漾的疼痛余波,慢腾腾抬起手,然后————握掌成拳,直敲在丫的脑门上,嗯~算是收点利息,毕竟这熊孩子刚差点'哔——'了劳资。
他的眼神直勾勾的,嘴唇微微蠕动几下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抬手拢住我按在他额头的爪子,缓缓拉下,送到嘴角边,一下一下轻触。
“高桥秋子…高桥…”
触到肌肤的是他干涩的双唇,声音断断续续,仿佛惊魂未定又仿佛…掩不住泣音。
“…秋子…”眼前的光线随之一暗,日吉光秀的脑袋窝进我的脖颈处,“…秋子…”有炙热水渍落到光∕裸的肩头,他的身体微微颤抖。
却是…哭了吗?
我抽了抽嘴角,死鱼眼定定望着天花板,“痛的人又不是你,激动什么?”
一只爪子被他压在两人之间,我不得已抬起空闲的另一只手,点了点他的背,“起来…劳资喘不过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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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之后…
我彻底失去自由,日吉光秀也不知脑子被门夹到还是被塞进'哔——'里生锈掉,总之他就几乎没离过我的视线。
整天整天形影不离,连同他和属下议事也拖我旁听,甚至晚上都硬挤在一个房间睡觉,搞得众人的眼神日渐诡异。
更奇怪的是用餐的时候,原本每日送餐都是分到院落各个房间,现在却变成全部人的饮食集合至一处中厅,等到仆佣离开,日吉光秀那些下属就动手把所有膳食混合,象是推麻将一样重新分配。
囧…好吧~我知道自己的比喻有点奇怪,可比起日吉光秀却是小巫见大巫,他…他每次都是把碗里的饭菜吃过才塞给我嗷嗷嗷~
劳资才不要吃丫的口水!坑爹啊喂!
当时我一脸悲怆就把桌子给掀了,日吉光秀面无表情,他那个名叫仲间?的属下则默默领人收拾好残局,然后抬过另一桌…
瞪着那位脑袋上被我悄悄贴了'忠犬攻'头衔的仲间,我连叫嚣的力气都木有。
多么贤惠!嗷嗷嗷~
……………
时间在日吉光秀愈加诡谲的目光中一去不复返,嗯…好吧~却是慢慢逼近他的生日。
我不知道日吉光秀究竟是恶大胆呢?还是神经粗到不知恐惧为何物,每夜从昏迷中醒来都能对上他目不转睛盯着我的视线。
不怕吗?————这个问题几次到了嘴边,最后还是咽下肚去。
问也没用,对吧?就如同他是不是知晓高桥秋子真正身份,已经不重要了,一切都太迟。
许是知道我的情况不能暴露人前,日吉光秀也不允许医生检查我的身体情况,只是偶尔在我转开目光望向其它地方的时候,他眼中布满阴霾,且杀意日渐沉重。
直到今天下午…
我在昏昏欲睡的沉闷中支起脑袋,眨巴眨巴眼睛,满脸呆滞看着忽然凑近的人,“什么事?”直愣愣瞪了他几秒钟,目光越过他落到后面————这人之前不是开会吗?
我坐在角落的沙发里,日吉光秀领着属下围坐在会议桌边,神情肃穆,气氛沉重…呃~虽然他近来一直没避讳,无论是下令还是商讨,我却每次都偷空睡觉。
没办法实在是晚上时间不够,我知道他的属下一直误会日吉光秀和我两人夜夜笙歌、荒∕淫∕无度,囧。
一来没力气解释,二来也没到需要向谁解释的地步,所以要误会就误会吧~
脸颊被轻轻拍了拍,我回过神,“啊——”
“你最近精神越来越差。”日吉光秀眉头皱得死紧,抬手却将我打横抱起,“天气不错,我带你出去走走。”
哈?!我嘴角一抽,赶忙伸手抓住他的衣襟保持平衡,然后就看到他那些属下陆续起身,走到出口等候。
诶诶诶~我半仰起头,看着日吉光秀的下巴,“去哪里?我还是回去睡觉…”
他微微低下头,烟灰瞳眸淡淡扫过,随即充耳不闻迈开脚步;我噎了下,就此安静下来。
日吉光秀的眼神看不见半丝理智…他们开会都说了什么啊?怎么让他忽然这般恐怖?
……………
一行人浩浩荡荡,所过之处造成极是可观的景象:因为日吉光秀手里公主抱着一坨…囧。
第N次撞见角落探出来的诧异目光,我已经可以板着脸与对方平静对视;我承认自己脸皮厚,把脑袋埋在某人胸前作娇羞状神马的…咳!丢脸的又不是劳资。
穿过无数重回廊、垂花门,然后被塞进型号很是眼熟的黑色轿车;不一会儿车子引擎启动,驰出住了有段时间的宅邸。
轿车的车窗紧闭,其上贴着暗色保护膜导致外面的情景看不分明,日吉光秀坐在身侧,始终保持沉默,神情更是喜怒难辨。
气氛随着时间流逝慢慢压抑,我瞬也不瞬盯着车厢,身体渐渐瘫软,最后…抵不住汹涌袭来的睡意,闭上眼。
昏沉沉中,脑袋似乎搁到某处温热,谁的叹息暗哑低沉,带着一点难以言喻的挣扎。
不记得那段行程是多久,等我稍微清醒一点的时候,人已经在一处陌生地方;空荡荡的室内光线略显昏暗,微微沉闷的空气间或滑过极是古怪的声响。
我支起身体才发现自己原是躺在一张简陋的嗯?行军床上?身上盖着薄毯,掀起一看底下还夹着日吉光秀的外套。
于是满头雾水,四下看了半天,我把目光定在房间半掩的门扉上————从门缝朝外看,能看到外面守着一道身影,而之前听到隐约的奇怪声音却是…隔壁吗?
动了动身体,双脚刚落地外面的人已经有所察觉,只听得门扉轻响,那人推开门探头进来,“您醒了?”
“啊——”我边穿鞋子边应声道。
‘啊——!’极是压抑的惨叫不知从哪里传来,我手中动作一僵,抬头瞪着门外那人,“什么声音?”
那人神色微变,极快扭头看看外面,,随即返回来冲着我微笑,“没什么…是电视,吧?”
我朝天翻个白眼,直直走过去,将堵在门边似乎想拦截我的人推开,“电视?”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这里明显不是什么正常可以观赏电视节目的地方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