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狼君-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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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心疼。”
在我说出这句话之后,林二公子当即怔住了,眼中迸射出一股狠戾的光芒。
我到后来才知道,原来他误以为我放不下那个叫江生的男子,于是暗中派人找到了江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让他好好一个书生变成了一个痴痴颠颠的疯子,每次见了穿红衣服的女子,便要冲过去咬上两口,一时间,城中的女孩子出门再也不敢穿红衣服了。
不管那江生疯也好,癫也好,与我都没有半分关系,因为,我不是他们口中那个爱江生爱到殉情的李雨霞。
我是雪姬,爱慕容离的雪姬。
在林府中,时常能够看到林大公子,每一次他都行色匆匆,微微蹙起的眉头像极了慕容离思考问题的时候,我常坐在画亭中远远地看着他走过,这般不远不进莫测飘渺的距离,令我心安,我骗自己,那便是慕容离,他还活着,在我的生命里。
终于有一天,我从这幻梦中惊醒,再也无法欺骗自己。
那是在梅花开的最红艳的时候,像血一般。
我只带了一个贴身丫鬟出门,踏雪赏梅,街上冷清的可怜,跟在身后的丫鬟也颤抖着低声抱怨,雪实在太大了,冷冽的北风肆意的呼啸将雪花吹做了片片冷刀刮在脸上。
忽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踏碎了全部的冷清,一队官差策马而来,领头的一手执缰,一手高举一个卷轴,看他们服饰,是从国度长平而来的,莫不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二少夫人,快躲开啊!”
眼看马队就要到跟前,丫鬟连忙将我拉到了一边。
马队走远后,风雪中,我恍惚听到一句:文帝驾崩,天下大丧。
我心中一惊,祈祷着这是幻觉,但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要去验证它,我甩开丫鬟的手,跟着街上的马蹄印一路来到了府衙。
等我跑到的时候,马队刚刚从府衙出去,就在我打算继续追的时候,一行提着木桶拿着刷子和黄纸的衙役从府衙里走了出来。
我跟着他们来到告示处,在他们贴完离开后,我怔怔地走上前,只见那黄纸上赫然写着几行大字:
先帝驾崩,感念先帝功绩恩德,追封文成,着令天下三年内不行喜事,以祭先帝!
一瞬间,我只觉得天旋地转,蹲坐在地,扬起一片雪尘。
琛儿!琛儿死了!
“啊!!!”
一声凄厉的叫声响彻云霄,随后,我便晕了过去。
琛儿出生的时候,足足三天三夜才肯离开我的身体来到这个世界,那是我所经历过的最大的痛楚,但这痛楚是甜蜜的,因琛儿久久不肯降世,慕容离罢了早朝日日陪在我的身边。
当时整个长平被一片黑云笼罩,阴风四起,上至百官下至百姓,皆言是妖孽降世。百官齐聚武安门,要为此事上书。
幸得一凡大师出现,一句话堵了百官的嘴,转了百姓的看法,此后整个长平都开始烧香祈祷,祈祷琛儿能够平安降世。
第四天清晨琛儿终于出来的时候,笼罩了长平三日的乌云在瞬间散去,一道明媚的晨光从乌云中斜照入宫中,史书用五个字记录了这件事:天裂降帝君。
年华易逝,眨眼间竟连琛儿都去世了。
我的夫,我的儿,都不在这世间了。
悲伤难抑,从梦中抽泣着醒来,双眼睁开后看到了屋中前来探望的林大公子和大少夫人,林大公子的眉眼还是那么像慕容离,微微地蹙起,带着一份心疼,一份心忧。
我抬手将床头桌几上的花瓶打碎,瓷瓶碎了一地,残余的水渍反射着晶莹的光。
“滚!”
“弟妹,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大少夫人一脸的关心说着就要上前,我猛地一眼瞪过去,她吓得止住了脚步。
林大公子上前拦住大少夫人的肩,轻声说道:“夫人,这里有二弟照顾就行了,我们回去吧。”
我仍沉浸在琛儿离世的现实中无法自拔,痛苦的喃喃:“死了,都死了。”
“雨霞,你到底怎么了?别这个样子吓我,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好吗?”林二公子蹲在床边握着我的手心疼的说道。
“酒,你去拿酒好吗?”此时我好想醉,醉的时候,生死爱恨都会变成一场醉梦,醉了,就不会知道什么叫做“相思愁”。
林二公子眉头一皱,似是想劝我:“云霞……”
“你说过,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会去做。”
“好!”
从此,我便日日与酒为伴,虽然公婆不止一次责骂过,可若我要喝酒,他们又有谁挡得住我?更何况那林二公子千般宠我,我开口要酒,他纵是眉头都拧成了结,终究还是会从我。
一世情义定,三世相思苦,每每醉了,便能暂时忘了这忧愁,可酒醒后,却是千万倍的痛苦。
千万恨,恨极在天涯。
梅花落的时候,又下了一场大雪,整个世界一片素裹,我仍旧坐在画亭内,一杯杯地无止境地灌着酒,雪花从外面飘落进来,很快消融了。
北风吹在脸上,凉凉的,我脱掉了外面的棉袍跑到了雪地里,这可吓坏了丫鬟:“二少夫人,您做什么啊?快把衣服穿上。”
张开双手,雪花飘落在脸上、手上,融化后的凉意透过单衣透进每一寸肌肤,每一寸肌肤都传来一阵颤醉。
“二少夫人,外面这么大的雪,我们穿好衣服回去吧!”丫鬟焦急的劝道。
我一脚踹开了她:“滚开。”
丫鬟在雪地里打了个趔趄,最后抱着我的棉衣跑开了。
整个天地,只剩下雪花轻轻飘落的声音,我长舒一口气:终于安静了。
接着几分醉意,于雪地中,梅花下,翩翩而舞,脑海中反映出熟悉的场景,慕容离,当日我在那一棵红梅下起舞的时候,你是不是正醉倒在花园里?你曾要离我而去,却终究舍不得,如今,我想你,你又在哪里?
。。。
 ;。。。 ; ; 忽然之间,我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颓然地坐到了桌旁。
“二少夫人。”
“都下去吧!”
我摆了摆手示意她们出去,她们却一动不动,仍旧一脸为难的跪在地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个个模样都好生委屈。
这样的表情我看着心烦,一挥袖将桌子上一对喜烛打落在地,喜烛落地灭掉,整个房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我低吼一声:“滚!”
“是。”几个丫鬟不敢再迟疑,站起身抹黑离开了喜房。
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我无力地轻叹了一口气,对慕容离的思念就像是眼前的黑暗一般将我紧紧包围,没有一丝多余的空隙。
我捂着胸口倒在桌上,手肘碰到了桌子上的成了四喜糕的盘子,发出一声清脆的清响。
轻轻抬头看到了盘子后的酒壶,我将酒壶一把抓过来拿掉瓶盖仰头灌了一口,虽说一般精致小巧的白瓷酒壶装不了多少酒,但眼前这个酒壶里的酒却是尤其的少,才喝了两口就没了。
我正纳闷的时候,却忽然感到头有些晕,和醉酒的感觉一模一样,但曾爱酒如痴千杯不醉的我,实在不敢相信这一世的身体如此的不胜酒力。
我倒下去打掉了桌子上的瓷盘,手中的酒壶也因手上酥软无力而落到了地上,酒壶落地后,声音有些低沉,不像是空瓶。
此时我才后知后觉的感到刚才的酒味道有些不对,难道说酒中有“料”?
头昏的厉害,不能我分辨出是中了哪种药便已经晕了过去。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昏昏沉沉的,身子也乏的很,我想揉一揉昏沉的脑袋,刚抬起手却碰到了一个温热的身体。
这一下比任何头部按摩都管用,我瞬间清醒过来。
虽然心中已经猜到了是什么,但还是忍不住地扭头想要确认一下。
当我看到身边真的躺着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的时候,一股杀意从心底升起瞬间冲上了大脑。
但此世我并非是内力深厚的绝顶高手,只是一个被逼嫁的毫无缚鸡之力的闺中小姐,我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头发散乱地开散在枕头上,珠钗发簪一类的全部没有。
就在我四处摸索想要找到一个利器杀了他的时候,男人忽然侧身睁开了眼。
他柔情万丈地看着我,身手抚上了我的头发,带着一份初醒的慵懒,说道:“雨霞,你醒了。”
这身子的主人是被家中逼婚而死,而且又有一个江生要带她逃跑,再加上昨晚这男人在合卺酒中下药,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眼前这个男人的深爱柔情只是一厢情愿而已。
即使我对他恶面想向,也不会显得反常。
是的,我不能让他发现反常,猎人捕杀猎物的时候总是会耐心的等到猎物放松的时候,此刻,我便是猎人。
我用力的一把推开男人,起身下了床,感到脚下的异物,低头一眼,是昨天的大红喜服,但我却仿佛看到了一滩殷红的鲜血。
“来人啊!”我朝着门外喊了一声。
话音刚落,便有两个丫鬟推开门走了进来,她们看到我就这么一…丝…不…挂(ps:隔开反倒显得更隐晦,其实我是个纯洁的人)的站在房中,立刻羞红了脸低下了头。
“二少夫人,您有什么吩咐?”小丫鬟诺诺地开口询问。
“更衣!”
“是。”两个丫鬟仍旧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一眼。
就在两个丫鬟准备去拿衣服的时候,床上的男人忽然开口了:“等一等。”
两个丫鬟立刻停下了脚步,叫了一声:“二少爷。”
我转过头看向床上的男人,只见他的目光肆无忌惮的在我身上游走,最后颇为揶揄的说道:“准备一下先让少夫人沐浴。”
我低头朝着自己身上望去,斑驳的血迹和白色的粘液粘在腿上,着实显得污秽。
林家二公子动了动,看样子是要起床,我轻轻推到了一边的梳妆台上,伸手摸到了上面放着的金簪,本想穿了衣服之后杀他的,不过此时既然有机会,我自然不会放过。
我将金簪握在手中朝着他缓缓走来,他看着我向他走去竟然还笑了:“雨霞。”
人在赤…身…裸…体的时候没有衣物遮挡视线,找错致命点的机率会大大降低,当我走到他面前的时候,猛地扬起书中的金簪,对准了他的心脏刺了下去。
但是我小瞧了这林家二公子,如此近的距离和速度,他竟然还是反应过来抓住了我的手腕。
似要碎裂般的剧痛从手腕传来,他拿走我手中的金簪扔到了一边。
金簪落在地上,两个丫鬟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跪在一旁默不作声。
“雨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