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和奸臣谈恋爱-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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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糖实在是好笑,却又气不起来。
她也不是没点好奇,但纪二的秘密本来就多,查他作甚?真怕裘宝旸发了狠去查,查出点不愉快来,闹得彼此不好收场还是小事;一个不巧当真引火烧了过去,于纪陶的案子很不利,对纪二更危险。
这种事情她非阻止不可。
裘宝旸骂都骂了,她只得搪塞:“宝二哥教训得对,不论那事情是真是假,我都会多多警惕。”
裘宝旸有些恨铁不成钢:“一月前你不是这样的,这回小别胜新婚,他一定使了什么新花招!唐糖你难道非他不可?”
“呃我……嫁鸡随鸡。”
“妹妹,纪陶虽不在了,你只当哥是你亲哥,有些话……”
“您说。”
裘宝旸压低了声:“诶,纪二他……那个……不行……这一辈子的事情,妹妹你要想清楚。趁早和离,还能得个自由身。”
唐糖忍笑垂了首:“我们信郎中。”
“啧啧,他真那么好?”
唐糖脸红透了。
裘宝旸叹口气:“看来哥再说什么都是多余。”
唐糖见势,赶忙提醒:“方才的事,还有这事,宝二哥若牵涉里头,我怕他面子上挂不住。别再查他的事了。”
裘宝旸气呼呼摆手:“哥往后再不管你!”
然而宝二爷又确实是个热心人,说是这么说,过会儿又摸出张名帖来:“喏,遂州涵春堂是我表姑父家开的,跑去递上这个,好药什么的,保管紧着你先抓。”
唐糖想着纪二没准还真用得上,谢过裘宝旸,小心收好。
**
这天的公务不多,裘宝旸先拟了封信回京,请调阅纪陶历年经办所有卷宗。
完事之后,听从唐糖建议,寻那遂州法曹前来,继续声东击西问那些陈年旧案。
到了黄昏时分,裘大人终于搁下案头笔,邀唐糖一同去庆云街用晚餐。因为他终于打听得,他的人生偶像梁王,就宿在庆云街的别邸里头。
上司协同下属日理万机了一天,晚上仍不知疲倦,跑去饭馆接着聊案情,这是何等的敬业?万一梁王殿下微服恰恰也下到这间馆子,正与他迎头撞上……宝二爷也不贪图什么升官发财,但求得偶像一句夸赞,心头便是无比的舒坦了。
结果唐糖非说有别的事走不开,裘宝旸不好意思独个去庆云街巧遇偶像,听闻遂州城西的西门汤不错,横竖无事,晚上便打算去泡一泡。
唐糖笑他:“泡汤真的那么好?宝二哥昨天不是都褪了一层皮,青一块紫一块?居然还想着到处去泡澡。”
裘宝旸恨骂:“你那黑脸的二哥哥又好在哪儿?你不是照样上了瘾,一天不见就放不下?”
唐糖居然无话可答。
回程二人顺道,唐糖搭裘宝旸车,打算在思明巷下车,拐条小巷子便能到纪二私宅。
结果裘宝旸对着窗口哼一声,唐糖定睛看,却见巷尾那个人,一直孤单单立着。
“他脸色不大好,哥觉得他也应该刮个痧了。”
唐糖心道他还不是为了救你,捧着个纸袋急急跳下车,回身没什么好气:“您要再毁他,我可真翻脸。”
裘宝旸噤了声,咕哝一句重色轻友,吩咐掉了马头,走了。
纪二接到唐糖也不理,只抢过她手中纸袋朝前走。
唐糖后头紧跑几步,在侧边偷瞧一眼他的脸色,果真……
“大人白天不曾休息好?”
纪二也不答话,自顾自接着走,推门入宅方冷声问:“今日有什么事?”
唐糖见他怏怏不乐,大约是厌烦裘宝旸,遂解释:“宝二爷他是顺道送我,他昨日被刺史拉着泡了半天澡,大人……对方好像有点嚣张呢。”
“还有呢?”
“宝二爷还说,梁王亦在遂州。我怕多事,并未将那夜之事告诉他。”
“嗯……还有?”
唐糖想起白天裘宝旸绘声绘色说起纪二外室的事情,偷笑了一笑,却道:“没别的事了。”
纪理提溜着那个纸袋,回身扫了一眼唐糖,问:“真无事了?哼,祁公子有何事让你这般高兴,不能说?”
唐糖心骤然间紧了。
“真的没有,我只求了药。”
纪理仍不高兴,捏了一把唐糖鼻子:“哼,翅膀愈发的硬。”
纸包里没别的,正是纪二背伤的药。
唐糖今晨去取,祁公子的确对她另有吩咐,然而那种小事,纪二本来就帮不上忙,加之他重伤失血,面色都仍未见好……何苦平白惹他动怒,再伤了身?
想自己在外对他百般维护,就怕旁人引火误伤于他不利,结果他捏了这么点鸡毛蒜皮,就如此不信自己。
唐糖揉着鼻子,又痛又委屈。
“您也不用这个样子,我又不是您的谁。那个纪刀刀的事,我可曾盘问过您一句?”
要不是这人小心眼,他的烂帐,她才不稀罕问!
纪理顿了顿,蹙眉问:“纪刀刀……这是何人?”
作者有话要说:纪二:揉鼻子就是疼爱的意思,真是不懂,还吃这种醋
糖糖:哼
大纲菌:烂账慢慢算。
纪二:我冤枉
大纲菌:你活该
第30章 九宫算
虽然对面是个狐狸般的人物;唐糖总觉纪二听了纪刀刀这个名字;当真是懵了一懵的。
一个二十出头的贪官,早年私养了外室;照理也不是没可能。不过那一年一千二百两的银子,纪二这样的财迷;他真的舍得么?
故而唐糖以为此事可信度还是不高。
纪二见她笑嘻嘻的,随即就将脸沉下来:“裘宝旸又在编排我什么?”
“咦?”难怪裘宝旸怕他;全都被他料死了!
“他小道无数,有一天不编排我才怪,哼,唐小姐尽管陪同着他一道毁我不倦好了。”
“大人这是良心被狗吃了;我今天为了大人……”
她本想说,我为了你差点就跟宝二哥翻了脸,话到嘴边却生生咽了回去。
因为纪二又捏了把她的鼻子。
这回捏的不重,可恶的是整个呼吸都不好了,唐糖强挣开去:“大人怎么有这种爱好,透不过气……谋杀呢!”
“哼,这样才公平,你往后每透一回气,都须想着我。”
唐糖一阵恶寒:“这种话真难为你说得出口……”
纪理一本正经地:“可见甜言蜜语也并不难以启齿么。哼,我今后随时可能说,唐小姐最好给我一一记着。”
“呃……我不敢不铭记在心。”
唐糖本来实在想给他一些面子的,然而待她正经答完,两颊的肉早就忍得酸胀难耐。 ;这世道真是,忍悲伤易,绷住不笑太艰难。
再偷眼看纪二面色,他依旧摆着一副爱搭不理样,却到底缓和不少。
不过纪理又问:“看来你今日当真为我得罪了裘宝旸?”
唐糖止了笑:“呃……”这人真是,就不要一语说破了罢?
不想纪理得寸进尺:“那位祁公子,唐小姐为我一并开罪了可好?”
“过河拆桥这种事……”
纪理酸溜溜地:“这个自然,那位倜傥风流的王孙公子,裘宝旸哪里比得,更何况是我。”
唐糖哭笑不得:“这都什么和什么?宝二爷一个小白脸……诶,大人莫将任何事都想得那般龌龊,人家请人干活,谁理我是男是女?再说那祁公子是个凶人,那张黑脸一贯绷得比您的还黑,我的口味是有多重。”
“你的意思是,裘宝旸太白,祁公子太黑,我这样的才恰如其分?”
“你……”
“罢了。你的心意,我很欣慰。”
“……”
唐糖气歪了鼻子。
纪刀刀是谁这回事,早不知抛到哪重云霄去了。
**
晚饭用罢,纪二在书房料理公务,唐糖留于院中逗弄二呆。
头上银盘升起来,依旧是圆乎乎的样子,皎皎可爱。
这夜愈发的凉,唐糖想起纪二明早要回衙,该吩咐阿步为他内添一件夹衫,转去说完话回院子,见那肥呆子不在原地,寻了半天,却见那肥身子正趴了个窗台,正往窗户里头张望。
唐糖顺着瞧过去,里头正是纪二书房。
纪理挑灯正写什么,头也不抬对窗外唤:“过来。”
二呆扑棱就跃进了窗,纪二头仍不抬,声音却有些无奈:“谁唤了你,我唤糖糖来。”
二呆不理他,伏去他案头,伸爪拨弄他案上的东西,毫无顾忌的样子。案上的书册略略泛黄,看起来已然年代久远。
唐糖立在窗前未动:“大人还不睡?休息不好,伤好得慢。”
要是过会儿大半夜的还不睡,不是恰巧要撞上她出门?
纪二却以指节顿顿桌案上那册泛黄书卷:“过来帮忙。”
唐糖心跳倏然加快起来。
有一事她一直梗在心中,那夜纪理扮作波斯驼背,在当铺得手的那件东西,究竟是何物?纪陶的事情,他这位二哥又究竟了解几多?碍着他伤重,她还没敢开口逼问。
他案上的东西会不会就是……
“遵命大人!”
唐糖飞奔入室,凑去灯下看那册书,不是纪陶的东西,却是册被孩童涂写得不成样子的九宫算图集。
图集之中九种图案,一一对应九个数字、九处方位,这种图册通常将九九八十一宫重排新局,却将局中大多皆设作暗宫,再供读局之人细解。
唐糖从小最喜用它来消遣工夫。解局不易,设局更难,即便解开一局,设局者的心思却才是更值得细细品读的东西,真可谓奥妙无穷。
“哼,唐小姐可还认得?”
唐糖对面看不分明,移身去纪二身畔细瞧,黄纸上那些乱糟糟的涂鸦何其眼熟,不正是她小时候干的好事!
纪理拍拍书:“哼,画猫画狗,还有此物可是爆米花?如此糟践,可曾打过一回招呼?”
唐糖心心念念的事情落空,有些沮丧:“哪个知道这是你的书?照您的脾气不是应该烧了它……这么晚,原来寻我翻旧账来了。”
纪理指着纸上那只猫:“这东西究竟何意?”
唐糖仔细琢磨了一下:“哦,那时候年纪小,算了上三宫,下三宫便算不过来,添个猫画个狗,猫代表东南,狗表示西北,权且作记号用的。如今脑子好用,便用不着了。”
“我如何看不出来。“纪理伸手揉了把她的脑门,却指指案上他自己画下的那张纸:”你以为此处当是什么?”
唐糖刚想埋怨他动手动脚,忍不住去看那纸:“七二为火,九四为金,唔……一宫坎位教您的火给占了,此处自然就是六么!啧啧,这个东西,一开始算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