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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1901 无声之吼6-10(24小时同人) 原作-第1部分

小说: 1901 无声之吼6-10(24小时同人) 原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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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杰克清醒地躺在床上,努力地想要入睡,但却无法在自己脑袋里寻到个允许他入睡的清静所在。这一晚见鬼的怪异,而他知道自己必须得厘清些头绪才可能放下。
首先,事实证明雷蒙是位殷勤待客的主人。杰克本预料着晚餐过程会是安静的,可能充斥更多的问题和对于他过去的微妙审问。相反,那里有一群人,包括他自己,雷蒙,以及大约六位负责雷蒙安全事务的较高阶的手下,包括卡洛斯和弗雷德里克。晚餐上有许多的酒,菜品很棒,尽管大部分杰克都没法儿吃。他一直在试图掩饰起自己的痛楚,这时雷蒙突然宣布他要去找些更好的葡萄酒,并要求杰克跟他一起去。他当然应承了,好奇着这是要干什么。
但与预期中的坏事相反,雷蒙温和地对他说自己知道他一定在痛,所以干嘛不去打一剂呢?他会去叫厨房的人做些让他容易下咽的汤——因为杰克一定饿了——然后他们在这下头碰头,一起回去,这样其他人就永远不会知道这件事了。杰克盯了他久久的一刻,开口想要拒绝,但雷蒙轻笑了。
“去吧,杰克。我知道你想说不,因为你不想在你的新老板面前显出软弱的样子来。但我并不把那看作个弱点。你正被疼痛困扰,而我想要你跟我们在一起度过的头一晚是愉快的。所以去吧,等会儿下来我们一起去寻些乐子。”
他的语调是安慰的,而杰克——受着快把自己面颊撕咬出个洞来的剧痛促使——微微点头同意。于是他去了,打了稍微比通常更多的分量,因为他想要尽可能久的维持麻木。他告诉自己他需要能够思考和分析。
但眼下,躺在这里,他对此的感觉却不怎么好。他告诉自己那几乎算是雷蒙的一个命令,如果杰克拒绝,那人可能会觉得受了冒犯。他告诉自己吸毒者本就是他自己的掩饰身份的一部分,他开了头,就需要维持下去。他盯着天花板,最终抛开了迈可斯。鲍尔对他说话,告诉他他做了蠢事。他根本不该那么干。他该忍住痛,挺着,稍后再注射。但他那时想要。他不愿意承认——但他渴望那针头。哦,它还不够被看作‘上瘾’,这里没有什么肉体症状,但依然,在他脑中,他渴望了那种蔓及全身的失重感,而他为此憎恨自己。
他翻过身去,狠捶了下枕头。该死的!他必须消减用量。他可经不起变得依赖。这正变得滑稽起来。他深吸几口气,试图冷静下来,叫自己接着分析这一晚余下的时光,而不是在那里瞎紧张。
除开早先的那种奇异的好意之外,雷蒙还特别注意在聊天时把杰克包括进来,确保他不被排除在外。他斥责了一个开始讲起卡斯蒂利亚西班牙语的家伙,因为他知道杰克会大部分都听不懂,接着他们聚在一起抽烟,跟他热烈讨论起了足球相对于棒球的优势。
杰克自我感觉就像个舞会之夜上的处子,一个被诱惑了的。他一直在想现在自己随时都会被引诱到某辆汽车后座上去给狠狠的强奸了——比喻意义的说,当然——然而不,这一夜是完全愉快的。他们全都喝得相当醉了,聊天的内容从运动转到了汽车和女人上。鲍尔在任何情况下对于谈论自己的情场战绩都决不会自在,但看起来迈可斯——上头了的迈可斯,不管怎样——相当轻易地就被说服来编造些有关现代伊拉克妞儿的耸人听闻的细节,并拿来跟一群大笑不已的家伙们一起分享。
他感觉恶心不已。这不是他。接着他又不得不提醒自己那正是这一切的意义所在。以前从事卧底的时候他还从来没有过提醒自己的必要。
是毒品。一定是因为毒品。见鬼的!他又一次翻身仰躺,因为他的脸受不了贴着枕头的压力。镇静,放松。他是在犯傻。他在这里的目标就是要打进这些家伙中间。他不可能一面保持着沉默冷淡还做到这点,他们会被他惹火的。大脑的逻辑部分告诉他自己实际上做得正对。他们越喜欢他,这件事就越容易——特别是如果他证明在生意上也是根顶梁柱的话。而那他会做到的,他知道这一点——他有的是牌可以打。所以是的——那没什么。只不过是‘鲍尔’在抱怨,因为这类的行事作风对他来说是如此陌生。他从来都不真的是个爱吹的家伙,他闭嘴不谈女人,以及他与她们分享的亲密。他叹息一声。然而迈可斯可不一样。一个中东联合会的前军人该会是喜欢胡吹的——他必须放开自己,扮演好角色。
感觉好些了,杰克的意识开始渐渐飘散。接着他猛地睁开眼睛,记起自己已经两天没给反恐中心去电话了。不是什么大事儿,他只需要一周去一次电话,超出那时间警铃才会开始敲响。但他该尽可能常报告的,真的。他坐起身来,伸手去拿电话——但手在上方悬了一秒后,他改了主意,瘫倒回柔软的床垫上。这里是墨西哥城行动基地——他得假定它被窃听了。冒险另作假设会是愚蠢的。
他吁口气,感觉自己的眼睑终于开始落下。没事儿的。等明天醒来,他会理出头绪,一切都会好的。毕竟,这就是他所做的,失败不在可选之列。
* * * * * * * * * *
雷蒙醉醺醺地大步走在楼下,感觉良好。今天晚上他过得不错,那个新人对他表现出来的反应也让他很满意。那里依然没有任何的恐惧——可以理解,既然自己特意那么亲切和蔼——但他也放下了点儿自己的防卫。雷蒙喜欢能跟其他人打成一片的家伙,在团队里可没有留给孤高不群的空间。当然了,如果他成功的爬到了富有权力的位子上,他就必须稍微与普通人员拉开一点儿距离——不过在那点上,这个男人不会有问题,雷蒙知道。嘿,他已经有点儿显得与众不同了,他身上有些什么引人注目的东西。他还不太说得清那是什么,不过没关系,他会想到的。
穿过主办公室,雷蒙拉开一面假书架,亮出墙上的一道门。他用挂在皮带上的一把钥匙打开门,走进去,问坐在里面的那个人。
“他在干什么?”
弗雷德里克取下耳机,从面前的一排监视器和麦克风台子前立起身来。“没什么,雷蒙。他晚饭后洗了个澡就直接上了床。”
“没打电话,没说话?”
“不,都没有。”
“他现在睡着了吗?”
“是的。”
雷蒙随意地咬着自己的大雪茄,好一会儿迷失在自己的思绪中。“他直接睡着了?”
“唔,他躺了一会儿。翻了会儿身,捶了下枕头。接着,是的。没说话。”
他点点头。“好吧。去睡。我来观察一会儿,我还不累。告诉卡罗斯两小时后下来。”
弗雷德里克点点头就离开了。他很想问问雷蒙为什么对这外国佬显示出这么大的兴趣,但却知道那么做会极度危害到自己的健康。他早就学到,在萨拉扎家的任何一位身边,你都该闭好嘴巴,叫你怎么做就怎么做。这个美国佬也会学会这一点的,不过他得自己去领悟。
雷蒙在舒适的皮质斜躺椅里坐了下来,给自己又倒了杯酒。他注视着这个叫杰克的男人沉睡的身影,暗自琢磨为什么他这样时常的侵入自己的脑海。晚饭时他相当安静,真的。一开始几乎是沉默,但那可以归于他一定正在经受的疼痛。不过在这一点上他也表现得很好,完全没有任何的抱怨呻吟。而在用了他的药后,他就放松了一些。嘿,他甚至试图说服七个南美人棒球比足球更有趣味——他身上哪里绝对有着某种幽默感。雷蒙自顾自笑了起来,又喝了一口酒。是什么,是什么……他用戒指敲打着玻璃杯边缘。
或许是他与人谈话时注视着对方眼睛的样子。或者是在别人说话时显出完全留心他们在说什么的模样——那对于没那么聪明的人来说是很重要的,杰克大概是在军队里学会了这一手。如果你让下属感觉受重视,他们就会为你赴汤蹈火。雷蒙自己从来没看出有费那个神的必要,他靠恐惧统治。不过那在杰克身上不会起作用。他已经有了个弱点还真是幸运,否则自己就得亲自给他整治个出来了。咧嘴一笑,他拿起电话。
“赫克特?……那边情况如何?很好……听着,我明天会把这个新人带过去……对,我肯定这么做是对的。等你见到他就会明白。不过那不是我打电话的原因——新的那船货发运了没有?……很好——我要你留下一公斤,一公斤那种烈玩意儿……它是为我们的新朋友准备的。等见到你我会好好解释一番,不过相信我,你会喜欢的……”电话另一头传来一阵大笑,赫克特显然是喝醉了。“好吧,明天见。记住我要你做的事情……”
他结束了通话,把电话放了回去。接着,又一抹咧嘴笑在他脸上展了开来,那双黑色的眼睛灼灼闪烁。他举起酒杯,无声地朝监视器上的那个沉睡的身影敬了个酒。“你跟我们在一起会玩得开心的,杰克。欢迎!”很被自己的玩笑逗乐,他大笑了起来,终于能够把脑子转到其他的事情上去了。
* * * * * * * * * * * * *
航程似乎永无尽头,但那大概是因为药效发作。雷蒙在飞机另一头,一边踱着步子一边讲电话。一些人在打牌,有两个在睡觉——晚上值班的那些。杰克什么也没做,只是头倚着舷窗,凝望覆盖他们下方天空的云层。那景色多少概括了他眼下的感觉,一切全都翻了个底朝天。
他以前从未每天都打药,更别说不止一次。但晚上醒来,他的下巴烧灼,冲着他尖声抗议。那里摸起来发烫,他知道自己受到了某种感染——那些钳子大概不怎么干净。但这里没什么可让他做的,所以他只是打上一剂,靠它让自己重新睡着。到午饭后他们出发时,药效已经过去了,雷蒙注意到他又一次没有吃东西。杰克平静地解释说那不是因为疼痛,他只是不饿——那倒是真的。海洛因败坏你的胃口。雷蒙微笑了一下,叫他去做必须做的事,而杰克照办了。这让他感觉糟糕透了,但他告诉自己,如果不能工作那他对谁也没有用,而那才是问题的症结所在。他是来这儿工作的,他必须尽一切努力继续前进。
眼下,他眺望窗外,几乎对于一切都一无所觉。这没关系,反正也没发生什么值得注意的事。雷蒙离得太远,听不清在说什么,而那些男人不过是又一次聊起了女人。所以他任由自己的思绪漂流,就像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的那些云层,一面琢磨着自己在做些什么。他没有注意到雷蒙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注视着他独自坐在一旁,依然琢磨着他。
车程一样的枯燥无聊。幸运的是,药效消退了一点儿,于是他能够更加的集中心神。尽可能留意自己在往哪儿去很重要,有些事情来让自己专注也让他感觉好多了。它帮助提醒他自己真的是在这里工作,不是只闲散着吸毒,像他在飞机上得出的结论那样。现在那似乎很蠢,自己居然会哪怕有一小会儿那样想,但它足够让他意识到自己必须停下海洛因了。它在干扰他的思维,而这很糟糕。他必须应付疼痛,毕竟又不像是说它会永远持续下去。
他们开车开了五个小时,到最后杰克不得不放弃自己仔细的路线跟踪,仅仅是因为天色已经变得太暗了。他知道他们前进的方向,当然,但细节得留待稍后再来发现了。大多数人睡着了,但雷蒙没有,那人坐在前面,似乎一如既往的警醒。他时而会通电话——这一次大部分时间都说的是葡萄牙语,那是杰克听不懂的——有时候他会与司机悄声谈话,或者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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