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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案中案 作者:[苏联] 阿·阿达莫夫-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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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方面,亚历山大·马特韦耶维奇,我有……”

  这时他们来到化验室门口,沃洛佳猛一使劲把门打开了。

  高级笔迹学鉴定专家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写着鉴定结论的纸,递给罗巴诺夫。

  “请您过目。都写在上面了。”他持重地说。

  这份鉴定证实,写给谢苗诺夫的那封信的笔迹同谢苗诺夫本人的笔迹,同阿列克·加米多夫写的声明的笔迹,根本对不上。

  “这正是目前需要加以证实的。”罗巴诺夫看过结论以后说,并望了扎特金一眼。

  “顺便说一下,”鉴定专家提出,“这个案子的另一份鉴定我们也做出来了,你们取走吧。”

  “什么鉴定?”罗巴诺夫感到很惊讶。

  “上星期交给我们的。对发往伏尔加格勒的电报、信件和旅馆住宿登记卡的笔迹进行了比较。记得吗?”

  “啊—啊。记得,记得。那就交给我们吧。”

  “如果我没有搞错的话,上边的笔迹是出自一人之手吧?”谢尔盖问道。

  “对。看来是普罗霍罗夫的笔迹。”罗巴诺夫一边证实,一边把写着鉴定的纸放回文件夹里,第一份鉴定已经放进去了。

  “慢,”谢尔盖拦住了他的手,“我想请您,”他转向鉴定专家说,“把这个笔迹和写给谢苗诺夫的信做个比较。现在就做。这不难吧?”

  “我试试看。”鉴定专家不置可否地回答说。

  这的确不难。鉴定专家只看了一眼,便说:“不一样,完全不一样。需要把这个作为正式的鉴定给您写出来吗?”

  “不,不,不必了。”谢尔盖摆了摆手,愉快地看了扎特金一眼,“明白了吗,沃洛佳?”

  沃洛佳困惑不解地耸了耸肩膀。

  “说真的,不太明白。”

  “是这么回事:傍晚之前我需要拿到兹翁科夫的笔迹样本。现在清楚了吗?”

  “您以为……”

  “不是我以为,而是我推测。”说罢,他转向罗巴诺夫,急不可耐地说:“你把我们的朋友的电话给我。”

  ……谢尔盖拨了无数个编辑部的电话寻找乌尔曼斯基,后者刚一接到电话,立刻就飞奔前来。

  他还没有跨进门,便迫不及待地问:“找到了吗?……”

  “会找到的。”谢尔盖回答说,自己都对自己声音里表现出来的果断感到吃惊。

  乌尔曼斯基沉重地在椅子上坐下来,把帽子从头上拽下来,心不在焉地揩了揩汗津津的脑门,然后警觉地看了谢尔盖一眼:“您叫我来干什么?”

  “就干这个……需要把情况再回忆一下,”谢尔盖故作从容地说,“只是这一次要冷静地回忆,不要着急,不要老是咯咯地清嗓子。”他微微一笑说。

  “好吧,”乌尔曼斯基叹了口气,“如果需要,那就开始吧。”

  他是那样沮丧,甚至对谢尔盖这句玩笑话都没有反应。

  “那么您抽支烟,把思想集中一下,把您和……玛丽娜的全部谈话,这次要一字不差地重新向我转述一遍。”

  谢尔盖差点儿说出姑娘的本名,这个现在千万说不得,现在决不能以任何事情,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使乌尔曼斯基分心。倘若他知道了尼娜用的是别人的名字……

  这时,格奥尔基把大衣解开,在沙发椅上坐得更舒适些,点上烟吸起来。

  他沉默了一阵,凝神观察着颤动的烟雾在空中渐渐消散。

  “那么,是这样……”他终于开口说道,“我说:‘喂!’她问:‘是格奥尔基吗?’我喊道:‘对,对。是我!’您明白吗,我一下子就听出了她的声音。她的声音我还会……”

  “我明白,说下去。”

  “后来……我问她:‘您在哪儿?’她回答我说……不,她对我说:‘我收到您的便条了。’而我重又问她:‘您在哪儿?您从什么地方打来电话?’这时她回答我说:‘我不知道。’静得几乎能听见……”

  乌尔曼斯基神经质地深深吸了一口烟,一时不说话了,用手指弹了弹桌沿。

  谢尔盖等待着。

  “那么,”乌尔曼斯基又说起来,“于是我问:‘您怎么会不知道呢?’她的话简直使我慌了神。我……我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可想!”他的声音突然变了调,于是他神经质地咳了几声清清嗓子,“我无法平静地回忆这个!我办不到!她肯定出什么事了!您明白吗?……”

  谢尔盖懊恼地摇了摇头。

  “要平静,格奥尔基,这样不行。您在阻碍我,而不是帮助我。当然啦,我试图把她说的每一个字和其它许多事实联系起来。可您在阻碍我。我现在不管您的心境和推测。您明白吗?我需要知道她说的每一个字。每一个字!就这些。”

  “是,是。对不起。”乌尔曼斯基负疚地含糊不清地小声说。

  “那您就接着讲吧。您刚才说:‘您怎么会不知道呢?’她怎么回答您?

  请您冷静地回忆一下她是怎么回答您的。”

  “她回答说:‘我在一座房子里……地址我不知道。’这是她的原话。

  于是我说:‘您先快点回家吧!’您明白吗?我是想……”

  “我明白。请说下去。”

  “她……她说:‘我不能回去。’她害怕了,怕极了。她听见有人来了。她就是这么说的:‘有人来了!’说完就把电话撂下了……啊,不,她还说:‘您不要再找我了。’要知道,这仅仅……”

  “她就这样把电话撂下了?甚至没有道别吗?”

  “不,她说:‘再见,格奥尔基。不能再说了。’”

  “这句话是紧接着‘您不要再找我了’之后说的吗?”

  “是的……啊,不,”乌尔曼斯基愧疚地笑了笑,“我还是太激动了。”

  “是啊,是啊。我也很激动。”谢尔盖点了点头,“您现在想起来什么了?”

  “我向她提出了那个愚蠢的问题……”

  “在说了什么话之后提出来的呢?”

  “说了‘我想告诉您,您不要寻找我了’之后提出来的。”

  “那么她是这么说的吗?”

  “对,对。这是原话。”

  “那好。您现在再说一下,您提出了什么问题?”

  “我问她现在从窗户里看见什么了……”

  谢尔盖饶有兴趣地看了乌尔曼斯基一眼。

  “您为什么问这个?”

  乌尔曼斯基困惑地耸了耸肩膀。

  “我自己也不知道。”

  “她怎么回答的?”

  “她说她看见一座小平房……哎呀!一座绿色的小平房。平房后边是一座教堂……”

  激动攫住了谢尔盖,使他愣了一下神儿,他勉强克制住自己,嗓音有点儿嘶哑地问:“这个您……记确切了吗?”

  “当然!”

  “是这样。后来呢?”

  “后来她说:‘再见。不能再说了。’就把电话撂下了。”

  “假设她听见有人走进住宅,”谢尔盖心想,“才立刻把话筒撂下了。说:‘哎呀,有人来了!’然后立刻撂下了话筒。但这时……就是说,她没有听见……就是说,她看见了……从窗户里看见了……从窗户里……”

  他突然拿起电话,急忙拨了号码。

  “罗巴诺夫吗?……是我!赶快派车!我们即刻出发!你、我……扎特金在吗?……还有他!还有乌尔曼斯基。他现在在我这里。赶快!路上我再解释!”

  ……汽车刚一启动,谢尔盖便对司机说:“鸣警笛。”

  罗巴诺夫和扎特金彼此递了个眼色。

  汽车在市内大街上风驰电掣般地疾驶,沙哑地在十字路口滴嘟滴嘟呜响,迫使前面的汽车迅急闪开,刹车在急转弯处发出刺耳的尖声,使汽车拐到了旁边,于是他们四位乘客七倒八歪,相互挤压在一起,不满地小声骂人。

  他们对这样疯狂的速度早已习以为常,现在支配他们的惟有一个愿望:快点!再快点!

  他们终于驶入奥尔洛夫大街,大街上阒无人迹,静悄悄的,堆着一个个大雪堆。这时,扎特金指着低矮的木板围墙后面的一所小房子,急匆匆地说:“瞧,就是那个……”

  汽车拼命地吼叫着,不停地陷进一个个很深的坑洼中,艰难地爬到房子跟前。

  谢尔盖、罗巴诺夫、扎特金和乌尔曼斯基踏着几乎深及膝盖的积雪,吃力地来到围墙跟前的一条小路上。

  扎特金赶在大家前头,推开了没有上锁的围墙门。于是他们四人迅速地朝坐落在庭院深处的小房子走去。

  “沃洛佳,你走一圈看看,”谢尔盖吩咐说,“那里肯定还会有一个出口。”

  扎特金一步一滑地往前跑去,消失在房子拐角处。其余的人登上了台阶。

  门上装着黑色胶木圆圈的门铃。谢尔盖按了一下白色按钮,然后带着一丝浅笑望了望乌尔曼斯基。后者心慌意乱地在小小的台阶上转来转去,不知把手放在哪里才好:一会儿把手插进大衣口袋里,一会儿交叉起来背在背后。

  房子里好像一切都死绝了。谢尔盖又按了一次门铃,随后使劲敲了敲门。

  门里边终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一个惊惶不安的女人的声音问道:“谁呀?……”

  “请开门,尼娜,”谢尔盖高声说,“是我们。”

  “啊!……可是……可是我没有钥匙……”

  乌尔曼斯基惊诧地小声说:“哪个尼娜?”

  “别说话。”站在他身后的罗巴诺夫打断了他。

  “没有钥匙?”谢尔盖又问了一遍,“那么后门,厨房的钥匙有吗?”

  “哎呀!……那里好像有……”

  门里边响起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走,到那边门口去,”谢尔盖指挥道。“你,”他看了罗巴诺夫一眼,“你暂时留在这里。我马上派沃洛佳过来。”

  罗巴诺夫默默地点头作答。

  谢尔盖和乌尔曼斯基从台阶上跳下来,几乎跑步绕过房子。他们在那里看见了扎特金,后者把右手插进大衣口袋里,正在警惕地注意倾听什么。他看见了谢尔盖,含有警告意味地向他摆了摆手,往门上指了一下。这时,门缓缓地打开了一点,扎特金纵身闪到一旁,从口袋里拔出了手枪。

  一个围着宽大的黑色披肩、身材瘦削的女子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乌尔曼斯基急切地向前冲去,但谢尔盖一把拽住他的袖子,阻止住他,用严厉的、不容反驳的语调说:“您留在这里,我一个人进去。”

  房间很大,空荡荡的,窗户上挂着窗帘,遮挡得严严实实的,天花板下边,长长的电线上吊着一盏带布面大灯罩的灯,光线十分黯淡。角落处更是一片昏暗。在没有铺桌布的空桌子上,在淡黄色的光圈里,放着一本打开的书。

  尼娜一边怕冷地裹紧披肩,一边走到桌子跟前,害怕地看了谢尔盖一眼。

  谢尔盖特别表现出干练地说:“坐吧,尼娜。有个事我得告诉您。”

  她默默无言地在椅子边上坐下来。这时谢尔盖才发现她的脸消瘦了,眼眶发黑。

  “是这样,”谢尔盖一边接着说,一边也靠近桌子坐下,机械地吸着烟,“您工作单位的现金柜里有一万一千二百卢布不见了……”

  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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