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谁惹谁-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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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如果他要扣那笔钱，这事儿就好看啦！一定会弄得翻天覆地。”凌伟说：“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事儿，我还给他介绍了两个学生呢！有一个交了钱，办起来却很困难。原来说办到文州工程学院，后来说录到文州师范高等专科学校，正办着呢！”
凌伟竟然心血来潮，说明天就来把房子订了，并怂恿我也买这公司的房子。这儿公司的户型结构也不错，价钱比文馨公司的每平方能少二百多块，还能和凌伟做伴儿，也有心在这家公司买。只是，我现在的情况怕没有钱买了，犹豫着又和凌伟商量，让他帮我出主意，最后决定买一个小户型。面积有四十平方左右，首付款加其他杂费要交两万多块钱，二十年期按揭贷款每月不到三百块钱，权当是交房租了。暂时住着也不错。现实把我的梦想挤压的越来越小，房子面积由原来的一百多平方降到了四十平方。
下午两点左右，郝天诚再次打电话询问学生通知书的事情，我只能劝慰他。挂了电话，我也没有再跟秦兵联系，联系也没用，还招他烦，又何必呢？但是，到了下午五点半，秦兵告诉我让一件天怒人怨的尴尬事儿。他说：“笑阳，你通知郝兵让他明天来取通知书吧！到时候你给我打电话，我陪你们一起去取。”他说这话平静的仿佛没事儿人一样。我惊讶又怨愤地问他：“你不是说你看着给人家寄出去啦？我也这样给人家说的，怎么现在又让人家来取，这让我怎么给人家解释！不是明着骗人家吗！”我反复纠缠着这个细节，真不知怎样怪秦兵好！秦兵却惊愕地说：“我这样说了吗？我忘了。”我打断了他的话愤慨地说：“秦兵！我真没想到，难道你说的话你都不记得了？”我一时喘着气儿直想骂他。他大言不惭地说：“我可能忘了，就算我说过！眼前的事儿你赶快通知郝兵的家人，让他们明天来取通知书。”我强压着怒气儿问他：“这种录取符合人家说的三个条件吗？”他凛然道：“没问题，保证是计划内正式的本科军籍生。另外，你一定要再给他家里提提钱的事儿，让他们再拿一万块钱！”我想事情闹得够被动了，还提这事儿呢！就没好气儿地对他说明天再说！
我马上给郝天诚打了手机低声下气地说：“郝哥，真不好意思！上面刚刚通知了，让你明天来文州取郝兵的录取通知书，你看要不你就再辛苦一趟？”郝天诚恍然道：“怪不得呢？还在文州呀！你还说你帮着寄来啦！你是咋帮着寄来的？通知书符合我说的那仨条件吧！到时候你可千万别弄的啥都不啥！”我说：“你放心吧！我刚才还着重问又专门问了这个问题，绝不会有差错的！”挂了电话我想，这郝天诚人还不错，竟然没有发火。不过这事情真的够尴尬难堪的。也许是不太熟的缘故，他也是给文局长面子，总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对我凶吧！但是，终是对不起人家！
第四部分第七章（10）
08/29Thursday
晴
郝天诚先来接了我，又到报社大院里迎着秦兵。秦兵竟然又问我向郝兵父亲提钱的事儿没有，我推诿着说取了通知书再说吧！
到了学校的大门口，秦兵也不知道去哪取通知书，又打了个电话，才去学校家属区的大院里。我们坐在车上等着，郝天诚问我：“小林！这可不是你直接和院方接头做的事儿呀？不会有啥变化吧！”我安慰他说：“没事，秦兵是我的四年同学，我们当时在一个寝室住，都是关系不错的朋友，不会有事的！”我知道，我说这些话是安慰他，也是安慰我自己。说真的，这段时间我对秦兵是有不同以往的看法。这种想法在我心里蠢蠢欲动，不时地想爆发出来。
大约有半个多小时，秦兵走过来坐上车后，他把那份通知书递给我。我看他的表情有些古怪，有一种不太自然中隐隐有些躲避的样子。我只看了通知书的封面就被郝天诚要走了。他翻看了录取通知书以及里面夹的一张收据，目光凝重起来，神情开始变得严肃而又气愤。他用一种难以接受的愤慨和无奈将通知书重新递给了我。我打开通知书看了，有方条章和院校招生办公室的印章，只是编号没有打；右侧印了“入学须知”的一些事项，显示出每年交学费9000元。再仔细看了录取郝兵的具体内容，显示郝兵属于2002年解放军文州通信工程学院新录入的四年制本科地方生学员。我又看了看那张收据，是收取郝兵集资建设费用两万元整的凭据。刚刚我还给人家说着不会出啥意外呢！可现在？我知道这件事办砸了，但太突然了，我没有想到！我想秦兵可能也不会想到。否则，昨天他就不会还说恪守承诺。我看了看秦兵，并将通知书递给他。
心情如千军万马奔踏过来，混乱、吵杂，秦兵的每句承诺和通话的细节千聚万汇涌入脑底，又仿佛无数个针刺扎遍全身，让人难以承受，心神沮丧，矛盾而又绝望！假如交十多万只是做到这个份上，那一定大错特错了。其实秦兵、郝天诚还有我心里都明白，那三项条件中哪一项最为重要，当然是军籍这一项。假如仅仅是计划内的正式本科学生，何必上军校，学费又高，还要收集资费用。我脑子混乱又不知所措，大家也都没说话，沉默了有一分钟左右。我想，大家都在思考，思考这突发事件该怎样处理和完善解决。我想不出来好的办法，也不知下一步该怎样走。郝天诚绝对不会接受这个事实而善罢甘休！而秦兵又会以什么样的方法解决这样的问题和矛盾。假如是退还所有费用那一定不失为最好最有效的解决办法。当然，这种方法也让郝天诚蒙受了不少损失，既浪费精力和财力，还耽误他们跑其他院校的时机，也就有可能再耽误郝兵一年。
秦兵往前欠了一下身准备开口说话，可他欲言又止，仿佛不知怎样去解释才好！我心想，只有你做解释！我还没有处理这种突发事件的“素质”，况且你接触的老师或领导一定给你解释或者告诉你解决事情的方法。我仍不做声，看他会说些什么。他终于开口说到：“我知道这没能显示军籍生的内容，不过军籍生没有问题，刚刚那领导给我说了，入校两个月后一准给郝兵转为军籍生，两个月时间！”他说了这些话，看看我又看了看郝天诚，他是想让我帮着说几句话，可我怎么知道两个月能不能给郝兵办成军籍生呢？我以一种试探性的眼光看着郝天诚。郝天诚看看我又看了一下秦兵说：“咱们当时怎么说的？小林！你还口口声声说已经寄回去了，寄回去了？寄哪儿去了？来取了又闹个这笑话，十几万元就拿个地方生的通知书？上地方生还不如上普通大学的本科呢！你们想想？”他又从秦兵手里取走通知书，审视着开始打电话说：“我给文局长打个电话说说，看他怎么看这事儿。”秦兵引咎自责道：“郝哥，我这边工作做的有不周全的地方，但领导已经说了，两个月一准给他转为正式的军籍生；况且他到校还有两个月的军训呢！不会耽误他上课。再给我们两个月时间！一定能给他办成军籍生。”
郝天诚已经接通了文局长的电话，把这事儿简单地说了。然后他又把电话递给我，说文局长要和你说话。就听见文局长在那边说：“笑阳，到底咋回事？如果不成，你们尽快把钱给人家退了，别把事儿搞大了不好收场！”我说：“文局长，是我这边不对！不过，上面承诺入校两个月，军训以后就可以转为军籍生，我们正商量呢！真不行，我尽快让上面把钱退出来。”文局长说：“不管哪种办法，赶紧把事情解决！别搞得乱七八糟的，都是乡邻乡亲的，闹出事儿！谁脸上好看？”他又说：“你让郝兵的父亲听电话！”我又把电话递给了郝天诚。他们又说了有三、四分钟的样子。我们静坐着都不说话，车厢里充斥着很不融洽的气氛，可以感觉到文局长也在给他解释。
郝天诚挂了电话后问我：“小林，你说这事怎么办？假如退钱，啥时间能把钱全部退给我？假如说入校后两个月办成，让我怎么相信你们？”他说到“你们”这两个字时，他把目光也对准秦兵看了一眼。那目光中含有审视、犹豫、怀疑。我知道我是不敢再做承诺了！否则不管哪一种方法做不到到时候都没法收场。当然，退钱并不是一种好方法，因为我也会少赚一万块，即使给文局长或者给秦兵五千仍可以赚五千呢！我扭头问秦兵：“你能确定入校两个月后给郝兵转成军籍生吗？”秦兵仍坚持着说：“领导说了，两个月一准能办成军籍生。”秦兵当然也愿意继续做下去，否则退钱的事太麻烦了，何况校方还收了两万元的集资费用，若退钱的话！说不了会拖到啥时候，而军籍生的事儿是有期限的，也许他心里真的有底儿？郝天诚说：“就算两个月后可以办成军籍生，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们？还有，通知书上说入校要交九千元的学费还有其他杂费该怎么办？唉！在老家，我把亲戚朋友的客都请过了，现在又闹出这事情！早知道，我真该让孩子去北京上一个本科学校，人家那边只要三万五就可以了，哪会有这么多麻烦事儿？”秦兵说：“不用交！上面领导给我说过了。要不，到时候我和笑阳陪着你们一起去！”郝天诚说：“你说不用交就不用交啦？我咋看咱们谁也作不了这个主。如果非让交咋办？到时候你们把这钱掏出来？”秦兵仍然很自信地接了话说：“真让交学费，我们把钱拿出来，到时候我和笑阳陪着你们一块儿去给郝兵报道！”我看着秦兵想，通知书又没显示军籍生，还明明规定要交九千元学费，咋可能不交？报到的时候，学生那么多，难道还专门给这些学生设个绿色通道，或者专门指定一间办公室去报到？还有食宿费用呢！就问秦兵：“真不用交学费吗？那时候你可一定陪着过去，我又不认识人。”郝天诚仍然不放心地说：“要不那样吧！你们两个给我写个保证书，保证郝兵入校后没有学费和其他费用，两个月给他转为军籍生。”我心里一惊，可想想这件事的许多细节，怎么让人放心，如果做不了，人家难道白白扔了十几万块钱，给谁谁会愿意。可是若真写个保证书那可是套牢套死啦！人家要告状那也毫无辩驳的理儿了。
第四部分第七章（11）
秦兵也不愿意写这份保证书的，他大言不惭地说：“郝哥，太小心了吧！还要写个保证书才能相信！其实这都是人托人，人求人的事儿！所以首先是信任。有信任你才会托笑阳办这事儿，笑阳才会托我，我才会托上面的领导。咱们交往和办事就是靠信任，不然谁还敢托人求人？谁还帮人救人？”我心里觉得好笑，秦兵竟然拿出这些大道理来讲，讲起诚实信用了，别说郝天诚不会相信，我也觉得可笑，还谈信任呢？！假如前面不发生那些让人不信任的事情，你就不用讲信任，人家也会信的！果然，郝天诚也笑了，他那种笑含着极大疑惑也含有嘲讽的意味。他将这一段时间一些事情的详细包括承诺都说了一遍，问我和秦兵：“你说叫我怎么去信任？”秦兵又讲了一些信任和承诺的话。我开始觉得他有些不着边际地罗嗦，也真的很能说，不嫌口干舌燥地浪费着中国的文字儿又表达不出让人为之信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