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动物故事100篇-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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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克非只当耳旁风,在水中显得悠闲自在。这下,将老虎气得又吼又跳,
却又不敢再轻易下水。它被折腾得筋疲力尽。它终于学乖了,便蹲伏下来,
以逸待劳,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阿克非。
时间过得真快,不一会已是夕阳西斜。
阿克非浸泡在水中已经足足六个小时了。潭水太凉,把它身上的热量带
走不少,它肚子又饿,渐渐儿支持不住了,它不由浑身哆嗦起来。
夜幕已徐徐降落,老虎仍然伏在岸边。阿克非觉得这样消极等待不是办
法。它决定冒险上岸,尽早逃离这个地方。因为,天色暗了,它会看不见东
西,而老虎的目光会更加敏锐。
此刻,老虎正眯着眼打盹儿。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阿克非轻轻划动四足,慢慢游到潭边,悄无声息
地爬上了岸,它连身上的水珠也不抖落,生怕弄出声音惊动了老虎。接着,
它小心地迈开步子,四蹄轻起轻落,朝一边的树林里跑去。
其实,阿克非的一举一动全在老虎眼内。它不马上去追,是怕阿克非再
次跳进水潭。它们各有各的打算。
这时,阿克非已经向前走出三十多米。如果再走出这些路,前面是草地,
阿克非就可以扬蹄飞奔了。而就在此时,老虎出击了。它猛地一蹿,掀起一
阵疾风,转眼间就到了阿克非的屁股后面。阿克非想再折回水谭,已无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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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前逃,看来死路一条。阿克非也许吓懵了,干脆站停下来。
老虎大吼一声,腾空而起,重重地压在阿克非身上,并张开血盆大口去
咬它的颈部。不过,就在这一瞬间,阿克非把脖子猛地一低,这样,老虎只
咬住了它的颈项皮。
“昂!”阿克非一声吼叫,接着,四肢一蜷,倒地翻滚起来。它想把身
上的老虎甩掉。可是,老虎的四爪仍然牢牢地抠着它的身子。
见这一着不灵,阿克非连忙猛地站了起来,驮着老虎,像箭一样地朝水
潭射去,它知道,现在,水潭是唯一能救自己的地方。
“轰嗵!”水潭溅起几米高的水柱,发出一声巨响。阿克非和老虎一起
沉到了水里。
一进水里,老虎背上的伤口像刀在刺,疼痛难忍,禁不住吼叫起来。一
吼,水就涌进口里,呛得它透不过气来。
阿克非趁机挣脱了紧抠在身上的四只虎爪。它自由了。它把脑袋探出水
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游到一边,看老虎在水中乱扑腾。
老虎被水呛得乱吼。它越吼,嘴里鼻里呛进的水就越多。它在水中苦苦
挣扎着。
按理说阿克非可趁此机会爬上岸,扬长而去。可是,它却一不做二不休,
居然游过去,提起前足,搭在虎背上,把自己的身子重重地压了上去。
老虎本来就是勉勉强强地浮在水面上,哪禁得起驴子的份量?它立刻被
淹在水中。它拼命在水下挣扎,但无济于事,而潭中水草缠住了它前面的两
个爪子,它没有还击的力量了。阿克非大有不获全胜,决不收兵的意味,它
死死压住老虎,一点儿也不松劲。
老虎时沉时浮,吼叫声渐渐低弱,过了十分多钟,终于被这驴子压在水
里淹死了。
(马天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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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的猫头鹰
瓦特先生年轻的时候,对饲养各种珍禽异兽有特别的嗜好,他养过响尾
蛇、小狼、刺猬等动物。
有一年春天,他买了一只刚会飞的小猫头鹰。他的父母也很喜欢这长着
两只大眼睛的猫头鹰,认为它很安祥,不是瓦特以前养过的那些猛禽。但是,
他们马上发现自己弄错了。猫头鹰长得很快,三个月以后,就长得有半米高,
两翼展开时有一米多宽,爪尖有三厘米长,尖得像针一样,加上铁钩一样的
鹰嘴,令人望而生畏。
瓦特给猫头鹰起了个名字叫喔呜,这名字很像它的叫声。
进入夏季以后,猫头鹰喔呜不肯住进为它盖的木板窝,喜欢呆在树上过
夜。
瓦特常常为猫头鹰的安全担心。他们家乡经常有野猫出没。这些野猫十
分凶猛,常常袭击一些家禽。一天黎明,瓦特听到一阵猫叫.那声音就像小
孩在哭泣。他一骨碌爬下床,冲到外面,发现经常蹲在白杨树上的猫头鹰不
见了。这一惊非同小可。他连忙满院子寻找。
突然,他发现猫头鹰静静地蹲在台阶上,眼睛半睁半闭,似乎睡意正浓。
他慢慢走近,突然又吃了一惊。原来,猫头鹰蹲在一只野猫背上,羽毛蓬松
着。那只猫只有头部和尾巴露在外面,龇牙咧嘴地喘着气,看来,它受到了
致命的猛击,现在只剩下游丝般一口气了。
可以想象,这只猫把猫头鹰当成了一般的家禽,以为只要一扑上前就唾
手可得,结果吃了大亏。
猫头鹰喔呜除了会狠狠惩罚那些偷袭者外,它还喜欢搞点恶作剧开开
心。瓦特家有条狗叫默特,尝够了它的滋味。每当盛夏的午后,默特喜欢在
树荫下用爪子挖个坑,然后四处张望侦察一番,确信猫头鹰喔呜也在打瞌睡,
才安稳放心地蜷缩在土坑里闭上眼睛,想美美地睡上一觉。
但是,默特哪里知道,猫头鹰是很少睡觉的。看起来,猫头鹰喔呜的黄
色大眼睛似乎闭上了,实际上,它十分警觉地等待着,只要默特打个哈欠,
懒洋洋地闭上眼睛,它就开始行动了。
它从树上像一片叶子似的飘下来,两爪一颠一颠跳过草地,愈走愈慢,
就像参加葬礼一样,一步一步移到默特身后。它的双眼始终紧盯住毛茸茸的
狗尾巴,等选好最佳位置后,它慢慢举起一只爪子,在狗尾巴上方前后移动,
像在细细欣赏,然后,“啪”的一下,展开的爪子像铁钩一样狠狠地敲在狗
尾巴上。默特疼得汪汪大叫,从土坑里跳起来。它正想报复,猫头鹰早已飞
到树枝上,得意地发出“喔一呜一喔一呜”的叫声。
一年过后,猫头鹰喔呜与瓦特越混越熟,它特别喜欢飞到瓦特的肩上,
用嘴轻轻地咬他的耳朵。有时它会用嘴“砰砰”地敲击玻璃窗,这时,瓦特
得赶快打开窗户放它进来,否则,玻璃会被它啄得粉碎。因此,只要天气暖
和,瓦特总是把客厅的窗户打开着,让它随心所欲地飞进飞出。
第二年夏天,瓦特家乡来了一位年轻的牧师。他初来乍到,例行对每一
户人家进行拜访。一天下午,牧师来到瓦特家,和瓦特的父母坐在客厅里。
牧师讲了一会儿话,舒适地背对窗户,坐在沙发里品尝咖啡。这天下午,猫
头鹰喔呜刚好痛痛快快地洗了个“蚂蚁浴”——它会用爪子扒开蚁穴,然后
伏在细土堆里,拍打着翅膀,靠蓬松的羽毛把细土和乱作一团的蚂蚁搅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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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洒得浑身都是。这是它一种奇特的嗜好,似乎是专门请蚂蚁为它搔痒痒
的。它尽情享受了蚂蚁浴,像一片羽毛飞到窗台上,抖抖翅膀,一下子轻轻
落到牧师背上,又一抖翅膀,洒下一些细土和活蚂蚁。这下,牧师吓得像触
电一样,从沙发里弹立起来,围着桌子打转。猫头鹰站在不断晃动的肩上,
为了保持平衡,两爪一阵又一阵痉挛,抓得更紧了。这位牧师发疯似地前俯
后仰,想甩掉猫头鹰,却反而激怒了猫头鹰,它狠狠地揪住牧师的肩膀,尾
巴一撅,在他黑色的外衣后面拉了一滩屎。
说来也怪,猫头鹰喔呜从没在瓦特家里拉过屎,仅此一次。看来,它对
这位牧师的印象确实不佳。
三年后,瓦特的父母卖掉了住了十几年的屋子,全家迁往纽约了,他就
把猫头鹰喔呜托付给一位朋友。他在离瓦特家200公里的地方有一个农场。
开始,朋友每次来信提到猫头鹰喔呜时,都说它情况良好。但是,第二年来
信时说,它弄坏笼子逃走了。
瓦特很想念猫头鹰喔呜,他知道,喔呜脚上缚着一块招牌,上面刻有美
国生物学会的编码,要是有谁发现它,会及时通知他的。
但是,有一天,瓦特收到美国生物学会的一封信,告诉他说,当年4月
在瓦特家乡有人打下一只很大的猫头鹰,脚上缚有瓦特登记的号码牌。
一询问,杀死猫头鹰喔呜的人住在克利斯街50号,就是瓦特和猫头鹰喔
呜在一起生活过的屋子。
猫头鹰喔呜从200公里外又飞回自己生活过的巢穴恋着不走,这件事使
瓦特一家十分感动,也十分悲伤。
(方 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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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尾 狼
在一个天气闷热的夏夜,中国北方发生了一场大地震。
大地震使一条被囚禁的狼逃出了动物园。这是一条公狼,还很年轻,长
得高大健壮,浑身充满了野性。
大地晃动了一下,又颤抖了一阵,随着惊天动地的雷鸣,天空这里那里
闪烁着可怕的蓝光和紫光,接着又突然下起瓢泼大雨。城市处于一片混乱之
中。
公狼乘着混乱,在大雨中乱冲乱撞,还真让它冲出了城。对狼来说,这
些住着许许多多人的街巷是可怕的,它要远远离开城市,回到它的荒原野岭
去。不过,这座城市地处大平原,在短时间里要找到一个土丘也是难上加难
的,公狼拼命奔跑了半夜,展现在它眼前的依然是望不到边的庄稼地。公狼
浑身精湿,心情沮丧而且又累又饿,再也跑不动了,就钻进一座废砖窑想躺
着休息。
巧的是废砖窑里躲着一头避难的小猪。倒霉的小猪只来得及叫了一声就
被这条凶残的饿狼咬断了脖子。
公狼吃饱之后就躺在窑洞口的草丛里休息。它要在这儿躺到天黑,然后
再继续去寻找荒山野岭。狼基本上是夜行动物,不习惯在白天活动。
这时候,有一条狗走近了废砖窑。这条狗名叫阿克,主人是一个卡车司
机。大地震发生时,那辆卡车从桥上掉到河里,使阿克和它的主人都受了伤。
阿克主人摔断了腿骨,趴在河滩上动弹不得,就叫阿克赶快跑回家去叫家人
前去救援,阿克明白了主人的意思,不敢怠慢,急急往回跑。它的一条后腿
也受了点伤,跑起路来一刺一刺的痛。
就这样,一条狼和一条狗在废砖窑相遇了。它们彼此发现对方时相距有
四、五丈的样子。这个距离对它们来说只是二、三个纵跃的事。
阿克从小生长在人烟稠密的大平原,从来没有看到过狼。但是它还是一
眼就认定了对方不是一条狗。狼的耳廓、尾巴、特别是眼神和狗有很大的区
别。阿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