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像力 作者:刘海洋-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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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记者在推波助澜,因为我和我的片子受人关注,娱乐需要这样炒作。如果我不再受人关注,我也许就该退休了吧。我认识邓建国,他最近几年没什么好戏出来,作为制片人,本分还是应该把戏拍好。宋祖德不认识,他这么高调炒作,
有些不正常,他应该是欲罢不能,但也可能只是个人所好。”
您的金庸剧,从筹拍到播出一直是舆论关注的焦点,它所带来的新闻会不会把作品本身遮蔽掉?
不会这样的,归根到底还是要靠作品说话,新闻只是一些媒体想要关注的细节,是过程。”
由于《笑傲江湖》受到太多指责,央视放弃了《射》剧,你作为央视电视剧制作中心的人,为什么还要担任《射》剧制片人?
“由于金庸先生一直是和我在接洽,所以这次他还希望我来作制片。而且,台领导也非常支持我,虽然没有明说,但是默许了的。”
《射》剧版权是什么时候签定的?版权费多少?
“4月20日在香港签定的,当时有我、李亚鹏和中国文联的负责人在场。版权费嘛,金庸先生还是很优惠的,但具体数目不能透露,大概60万元左右吧。”
《射》剧的整个投资是不是和《笑》剧差不多?
“投资比《笑》剧要高,因为拍摄器材要租,而且要辗转内蒙古、浙江、舟山群岛等很多地方,还要同期录音,费用自然高一些。”
《笑傲江湖》和《射雕》一开播,您又成了活靶子,感觉上只要跟《射雕》有关的问题,张纪中都难辞其咎。作为一个制片人,您的职责是什么,是不是被外界夸大了呢?
“我不太知道别的制片人,但我是比较爱管创作方面的事情,甚至说是去发表一些主导意见,从选剧本开始,可以说每一项工作都不是我亲自做的,但每一个环节我都参与,都渗透着我的心血。拿到剧本我就在想,我要一件什么样的东西,一个什么品质的东西,然后我要传达给剧组的每一个人。”
那您不是把导演的工作都做了?
“这么说吧,导演就好比是一个高级画家,比我有手艺,我既不可以取代导演,也不能完全不管创作方面的事。制片人先要去搭个骨架,这个骨架预示着你这个电视剧的分量和质量,所以先要把我的意见说出来,无论抛出来的是砖还是玉。比如说,《射雕》里都史放马踩华筝、郭靖的一场戏,用多少匹马,拍出什么样的气势来,我定,怎么拍,听导演的。另外就是协调每个部门的工作,告诉灯光师、美术师我的创作思路,给他们确定一个大方向。”
应该需要您对每个工种都很熟悉,尤其是金庸的这些内涵深厚的武侠剧,不然恐怕会适得其反,变成外行领导内行了?
“对,我认为制片人最重要的素质就是有广博的知识面。我这人好奇心特别重,比如,我还当演员时对摄影机就特别感兴趣,像焦距、色温这些专业知识我那时就都懂,那么现在我和摄影师谈一些问题的时候,他听你说话就不会觉得你是一个外行,也愿意和你探讨。”
但您的意见往往是主导?
“一般大家也愿意听我的。我根本不在乎意见是谁的,我的工作是把大家围拢在一起做出个好东西来,这样目标就达到了。”
您的头衔是制片人,这几部武侠电视剧拍下来也被俗称为“炒作高手”,对这个称呼您满意吗?
“我一般不会拒绝记者,我年轻时候被拒绝的次数太多了,我很了解被别人拒绝时的那种滋味,挺愤怒的,心想,“你有什么了不起的,跟我来这套”,是不是?我确实也觉得自己没什么了不起的,我干吗跟人家来这套呢,完全没必要吗。都说我炒作,我觉得我没去“炒”什么东西吧?我都是和记者在谈论一些东西,谈创作方面的事情。也是因为我太了解我这一部戏了,我们整个的创作过程,每个环节我都一直参与而且也在这里面起着一个主心骨的作用,正好赶上人家也把你当一主心骨。”
那您每天应酬所有的采访,工作量也挺大的吧?
“对,这是我的一项工作,同样媒体也是在工作,而且我理解他们的苦衷也很需要媒体的帮助,我总是希望媒体可以站在一个高一点的角度去看待我们的创作,能把我们的创作、审美意识告诉读者,而不是单纯的‘爆料’。”
您希望新人具备什么样的素质?
“新人”广义地说,我希望他们好好学习如何表演,将人物的内心通过形体、语言、表情表达得准确,这是最基本的要求,只有先做到准确才能进一步提高到生动的层面。准确包括感受的准确和表达的准确。新人应该多研究别人的作品,分析别人成败的原因。内心的动作很重要,比如说,某人想喝水,他看了一眼水杯就把内心的渴望给表达出来了,这一细微的表达会给人传递很多信息。好的演员,发自内心的表演,往往达到弄假成真的效果。”
您考虑过用毫无表演经验的人进行本色表演吗?
“没有。我们会用培训过的演员,这会省很多事。表演不同于生活,它是生活的艺术化,即使让你去表演你自己,一旦进入镜头,还是有诸多要求的,比如我们所进行的日常的说话就与台词不同。能够说得和平时一样并不是指你就是平时那样的人,而是“你”有更高深的艺术造诣,那是一种由控制而来的境界。在艺术的追求上没有“随便”两字。”
对于制片人,您说过相当于厂长加总工程师的角色,要求很高的综合素质。您觉得您最重要的素质是什么?
“坚定的毅力。为了目标不断地努力,不放松对自己的要求,不放弃自己的决定,不被人左右。但这不意味着独断专行,像《神雕侠侣》选演员,我就愿意听取别人的意见:投资方的意见、合作者的意见、观众的意见,而一旦下了决心,我就不再改变了,那就需要坚持的毅力了,这对我也是一个考验。人一辈子时间有限,我不可能拍很多戏,也不可能积累失败去换得成功,那样别人的付出就太多了,所以我对自己的要求是,让每一个为我们投资的人都为他自己的眼光和胆略自豪,这不是一句空话,要实现这样的话就必须首先具备坚定的毅力,这样,一方面投资方上千万的投资不会付之流水,另一方面我们的艺术创作也会因此达到相应的水准,无愧于观众的期待。所以我对每部戏的要求都很严格,比如《天龙八部》的拍摄,虽是巨额投资,但实际有很多戏过不了关,进入后期制作时发现了这个问题,而这时演员都已散了,我还是坚持重新拍摄,当然,重拍一次要多花100多万,且诸多方面麻烦较多,但不这样做,大家就看不到现在版本的《天龙八部》了。影视行业和其他行业一样,的确有人在蒙钱,但我绝不会这样,我的创作集体也不会这样,有这样想法的,也不会再是我们创作集体中的一员了。”
怎样处理作品艺术性和商品性的关系?
“前者是我的事,后者是他人的证明。它们在我这儿是不混淆的,我们只是努力创作,毫不懈怠,然后将作品作为商品流通,并以“价钱”来衡量、来证实它的成与败,也就是我们创作的艺术性的高与低。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艺术品不都是这样被验证着吗?最近,一幅毕加索的画被拍卖到了史无前例的天价,不知道你们会怎么看待这个“艺术性和商品性”的关系
?”
除了金庸剧,您的作品《激情燃烧的岁月》、《青衣》都非常成功。是什么原因吸引您去进行多种风格的尝试呢?
“现实的生活啊,作为人的真实感受啊,这些都是我热情创作的原因,而“风格”,是别人的定位用词,对于我,就像量体裁衣,我要的是“衣服”,不是时装或者潮流需要的概念,是既要适合这个“身体”,还要能够表达“身体”所依附的“灵魂”,我是这样来比喻的。”
请您谈谈《民工》吧。
“现阶段在我们国家,民工是个巨大的群体,客观地说,他们还属于不太受重视的群体,尽管现在政府明确要求重视这个群体、关怀这个群体了。从个人感情上来说,上溯三到五代,我们家都是民工,都是农民到城里打工而后留在城里的。我拍他们,不是简单地同情,或者是为了打抱不平,而是因为有很多情感的相通,想表达这个群体的情感。他们与我们一样有着美好的情感,向往着同样美好的生活。我希望通过这部戏,达到整个社会与民工群体的理解与沟通,因为这对于我们的社会现状是非常及时和必要的。媒体统计过有多少民工在城市打工?有多少民工的孩子已经在城市长大成人?他们将步入我们的成人社会,但是他们得到的教育。他们将步入我们的成人社会,但是他们得到的教育,他们持有的观念,是一个文化的、宽厚的、善良的、与人与社会有利的人性和心理准备吗?如果我们不理解他们,他们也不会理解我们。按理说像我这样说“他们”、“我们”就很不正常,社会是一个大整体嘛,但是现实就是有着明确的“他们”、“我们”,作为一个艺术工作者,我有热情也有责任拍摄这样现实题材的片子,来表达我们的感情,也作为一种必须的社会沟通。我的这番表达是我的意愿,在片子里面不可能全部到位,但我们在尝试做,达到一点是一点,以赢得彼此的理解和沟通。《民工》剧本是陈枰写的,她是《激情燃烧的岁月》和《青衣》的编剧。本子写得非常好,对话也很到位。我对剧本的要求很高,因为剧本是整个戏的基础,是惟一把大家聚集起来的理由。
您现在是中央电视台的职工,作为央视御用的制片人,这个身份影响您和别的公司合作吗?
“央视的片子是我最重要的工作,如果有冲突,我会首选央视的片子,像《吕梁英雄传》就是我们电视剧中心的片子。但若没有好的题材,我也不放弃与其他公司合作好的题材,因为整个电视传播的事业是属于全社会的。”
请您对主旋律作品怎么看?
“我的理解是,主旋律作品是更有主题凝聚的、代表社会主流倡导的影片。这样的片子应该更具有表现的力度,我理解、崇尚这样的主流倡导力度,我也做了一些,像《激情燃烧的岁月》,和《民工》。”
您最近拍的几部武侠剧非常受大家关注,而且很多网友、金庸迷都纷纷发表意见,您觉得作为一个制片,在拍武侠剧的时候,不管是制片还是导演,是本人是个金庸迷好一点,还是不是一个金庸迷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