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像力 作者:刘海洋-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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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段元素挺多,几乎每天拍摄的时候,都在用,都在想,经常会有一些即兴的,自己还比较得意的小手段,经过剪辑、播出以后,效果还真不错。这都是一些小技巧,要想抓观众,还是得对今天的观众有一个清醒的认识,这是最重要的。”
作为一个导演,有时多多少少可能会因为要去迎合观众喜好,丧失一些自己的立场,对于这个问题,您是怎么看待的呢?
“我觉得现在的观众,欣赏口味特别高,所以,严格来说我是想迎合他们,但是我老迎合不好,应该认认真真地去迎合,这不是说不好,观众的品位那么高,欣赏水准那么高,你的作品观众不喜欢了,那肯定你这就有问题了,不是观众的问题,是你自己的问题。你没有做好,最起码是没做到入木三分,你要是真做到入木三分了,哪怕说着外国话,你给打上中国字,观众照样喜欢看。其实这就是一个和市场有关的问题,现在还没到谈市场色变的程度。”
您经常在作品出来后,与观众近距离的接触(网站论坛),您觉得这种交流获益大吗?或者这只是作为一种宣传手段?
“获益非常大,其实我在网上出没的时间很少很少,由于工作的原因,但是……就这两次,《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和《任长霞》出来之后,都到了同一个论坛,里面有很多年轻人,聊得很好,从他们那我也知道了很多以前就有,但是我却不了解的东西。“
您怎样处理与投资方的关系?
“我在我们中心是属于水陆两用的(笑),跟投资方合作这从导演方面来说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就是剧本合适不合适,就这么简单……有些问题,比如他们说必须用哪个哪个腕,不用的话,他们也不用我了,这没办法,我就得用……(笑),用腕的事经常有,投资方经常考虑卖片的事,他认为用这个人比用那个人能多卖钱,那干吗不让人家多卖呢,但本子不好,再怎么着都不能拍,肯定不行。”
现在的电视剧市场竞争相当激烈,可以说就像是个战场,您觉得您是靠什么才在这其中立于不败之地的?
“我啊,我可没想着老不败,知道我的人到经常听我说,我不干了等这个完了。其实不是我有什么招不败,是他们老让我不败的(笑),有时候我也挺粗制滥造的(笑)。”
您拍了这么多影视作品,在剧组的管理方法上肯定有了一套完整的办法了,能谈一谈吗?
“我好像没有什么管理方法,我数学不好,缺少管理头脑,但是就是经验比较多,其实我是把他变成了另外的一种方式,变成了一个用人的问题,剧组里那么多事,那么多人,我让谁做,谁能做,谁能做好,变成了这么一个问题,这就好办多了,是吧。”
就现阶段来说,作为导演,您觉得最常遇到的不太容易解决或者调和的问题有哪些?
“那就是和编剧之间的问题,这没法说了,因为这是个普遍的问题,双方的视点不在一块,很难解决……当然我不是说他们不好啊,跟我合作的编剧很多大腕啊,像刘恒对吧,人家很好,只是这俩职业的不同,肯定会有分歧。我经常偷偷放进去有挑战性的处理,小细节啊,有的人能看出来。”
作为一个导演,你最想呈现给观众的是什么?
“一部赏心悦目的作品,当然,能再把他们感动了,那就最好。比如说两副画,一副别人看了就不想看了,另一副别一看就吸引住了,看了还想看,那我当然想拍那个吸引人的,让观众看了还想看的作品。”
《任长霞》是您近期的一部片子,我觉得其实这部片子对你来说应该压力不小,因为这样一个人物,这样一个任务放在你面前的时候,并不是一件很容易处理或者很容易把它拍好的这么一部电视剧,当初接的时候心里有没有打过鼓?
“我接了以后感觉压力很大,而且我可以跟大家透露一下,实际上我接这部戏时正在做另一部戏的后期,我是像接受任务一样被领导叫到办公室,跟我谈了一次话,第二天跟中宣部和公安部的领导见面,没过两天就带着他们一块到郑州和登封去体验生活去了。当时我想也就是拍一个主旋律的电视剧,可是我们在那采访完了以后,大家心里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激动,就觉得《任长霞》这个人物确实值得我们去用电视剧这样的形式歌颂,让更多人知道她,理解她的精神。正好我们从那回来以后,公安局特别明确提出来对这部戏的要求,真实、朴实,这个实际上也是我这次接受拍摄任务最大的压力。”
任长霞是我们生活中真实的一个人物,我看到这部片子介绍的时候也有文章说这部片子最大特点就是真实,但是电视剧又需要艺术化,怎么样把这两者结合起来,让我们观众看着觉得特别真实,同时处理的时候也会有一些思考,是怎么样的?
“我在接受这个任务的同时,也感到压力,因为它首先是正面歌颂典型人物,这样的戏在目前的收拾现状下是很难有观众缘的,所有人,包括策划者都知道。我接受这个任务之后,领导问我说沈好放你有没有决心让这样一种题材,正面歌颂典型的题材能够拍的让大家爱看,至少在收视率上,要让人感觉到有一个突破。本来让我拍这个就已经压力很大了,再让我拍让人爱看,在收视率上有一个突破,我觉得太难了,所以我确确实实在这个期间,从接受任务到最后决定开拍,乃至于开拍的前一个阶段,我脑子里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怎么样子好看,怎么样子能够让观众都关注这部戏,我也走过弯路,在这部戏的创作说,也有很多指导我的领导,关心我的同志们给我提出这样做,那样做,但是确确实实我是从修改剧本,组织演员,深入社会,实际开机,我觉得有一段时间是昏昏沉沉的,特别忙,因为所有的线索都汇集到我这块来了,甚至到最后二十集结束应该怎么样,然后在北京的中宣部的领导,公安部的领导,中心的领导反馈回来对前一稿剧本的修改意见,下面外联的人谈到的现场拍摄的具体困难等等,但是我自己也记不清什么时候,为什么在很多场合我都说,特别感谢登封市公安局的那些民警们,感谢登封市那些至今仍然惦念着任长霞那些登封市的老百姓们,我这是特别真心的,我是从他们身上看到了“真实”这两个字要做起来,是有魅力的,我相信在北京也好,上海也好,各个大城市也好,你是学生也好,是工人也好,是个国家干部也好,是知识分子也好,是什么也好,只要你看到真实的按照基层的民警是怎么工作的,你会被他们的精神所吸引的,你看到真实的任长霞和真实的登封老百姓是怎么样相互的问候,任长霞怎么样为他们一点点小事而流泪的时候,肯定会受感动的。所以我是从一开始知道了这个戏要拍的真实,到后来跟他们每一个人一次一次的交流,包括在现场的,包括回来的,包括我们把拍完的素材剪成粗编大家一起看的时候,我都是尽量去考虑这个因素,而且最后慢慢被真实的这种再现自己给感动了,我那时候真的建立起信心来,开机前四五天,我专门把刘佳从楼上叫下来,我说你看一下咱们拍的素材,那时候我一阵阵脸发烫,我看到真实的,跟我以往拍不一样,微妙的地方,小的表演都不一样,我就觉得这下可能有希望了,所以我差不多从那个时候开始坚定了真实本身是有很大的艺术魅力这样一个信念。”
除了任长霞之外,他身旁的战友们是否符合生活原型?
“除了任长霞是真名真姓以外,在这个戏中所有人的名字,首先都是虚构的,另外他们所扮演的角色我可以介绍一下,比如白凡扮演的黄可力,身为副局长,实际上是登封市公安局几任好几个副局长综合,应该是这样子。你像赵雍老师演的钟政委,应该说不单是登封市公安局的政委,应该是我们基础公安机关,或者省市公安机关所有的政委一个化身,这个是我们自己的追求,我觉得只有这样才能够准确再现,不单是任长霞,而是我们整个公安队伍,所以我们也收到很多网友对这个戏的肯定,其中就说您不单塑造了一个非常好的任长霞,而且塑造了一个非常优秀的公安群体,我看恐怕就是这样一个意思。”
很多观众认为最后结尾太短了,您怎么看?
“这个我也有同感,可能细心的人还会发现,我们第21集有些地方没有伸展开,实际上我们手里素材还可以再放开一点,但是中央台播出每集时间是很有限的,而且我看的时候,我跟大家一样,我看到最后居然在快结束,戏还没有完的时候,没结束,广告就上来,当时我真的心里面特别伤心,我觉得那个时候是任长霞走出登封市人大坐到汽车里面,我们拍了任长霞那种沉静的表情,拍车后坐上放的警盔的警帽,包括登封市14万老百姓自发送葬镜头都被广告给覆盖了。”
关于沈好放
根据毕淑敏同名小说改编的电视剧《血玲珑》日前正在北京电视台热播,记者近日采访了该片的导演沈好放。这位拍摄过《三国演义》、《二马》、《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等电视剧,艺术创作题材丰富、涉猎广泛,作品曾经4次获得飞天奖,3次获得金鹰奖,两次获得“五个一工程”奖的著名导演并没有想象中的张扬外露,相反,显得非常儒雅内敛。
螺蛳壳里摆道场
虽然父亲是八一电影制片厂的著名导演沈剡,血脉里流淌着艺术的传承,但29岁以前,沈好放并没有想到过要当导演。经过6年的“上山下乡”,1975年,22岁的沈好放回到北京,成为了一名汽车修理工,他活得很愉快,空闲时间就跟着电台节目学习英语和日语。但是命运总是青睐有心人,一次,沈好放受父亲的老友金山之托,去孙炳文烈士的墓地拍照,细致的沈好放带回给金山的不仅是拍好的照片,还有附在每张照片旁的详尽说明,金山很高兴,就让这个年轻人来帮他整理书籍、信件。在出任中央戏剧学院院长之后,金山更是指名要沈好放来做他的秘书。
金山为人严谨,对工作要求很严格。4年的秘书工作下来,令沈好放受益匪浅。金山首先要求的是沈好放的文笔,告诉他文字要好,但又并非卖弄文藻,而是针对不同的人,用最简洁的文字传达出最准确的意思。沈好放回忆说,正是在这一段时间,他的文笔成熟起来,所以后来写剧本、改剧本能够游刃有余。
那时候即使工作再忙,金山也允许沈好放抽空去旁听中戏的著名教授讲课,还常常带沈好放去看名家排戏。在这个过程中,沈好放不但开始感受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