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传奇故事100篇-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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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林满怀感激,拿了钗环走了。
其实,这钗环根本不是大夫人的。张海棠几句气话把哥哥气跑了,她又
难过得在房里哭起来。大夫人进房来了:“大妹子,我在门外看见你兄弟,
怎么不留住他住两天?就是走了,也要给他一点盘缠才是呀!”
张海棠擦了擦眼泪:“我哪有钱给她?我这身打扮还是员外给的,给了
她,员外回来要责怪,我可担当不起。”
“那没关系,”大夫人把胸拍得老响,“我给员外说去。”张海棠原便
想顾及一点手足情,这便把钗、环卸下来,交给大夫人送给张林去了。
傍晚,马员外回来了,大夫人立即在他耳边告了张海棠一状:“老爷,
这张海棠旧病犯了,今天你不在家,她偷偷接了一个男子在房里半天,临走
还给了他好多东西,不信你去看她钗子、环子齐不齐,一看就明白了。”
马员外摆脱不了世俗的偏见,张海棠是当过妓女的,更令人疑心。问她
钗子、环子哪去了?她说给了哥哥张林,大夫人知道。可是张林找不到,大
夫人说不知道。马员外一气之下,打了张海棠一顿,自己也病倒在床上。
大夫人这下子可神气了,她一边不断向马员外耳里说张海棠的坏话,一
方面又要张海棠做这做那,服侍马员外。
这天又叫张海棠烧汤给马员外吃,可是在汤里面,她却暗暗下了毒药。
张海棠端了汤来到马员外房里,让马员外喝。这一下,马员外便中了毒,死
了。
大夫人说,一定是张海棠下的毒。立即逼着张海棠一个人离开马家,说
她是扫帚星。张海棠怎么能不明不白地离开马家呢?再说也舍不了孩子寿郎
呀!她要让大夫人答应把寿郎给她带走。
“你好狠毒呀!”大夫人边说边拍大腿,“你谋杀亲夫不算,又要来抢
夺我的儿子,你安的是什么心!”
张海棠奇怪了,寿郎怎么变成她的儿子了?便跟大夫人争执起来,两个
人一同上了郑州大堂。
大堂上,知府苏顺一向是不管事的,只知道分银子。这件案子交给了府
里的赵令史,赵令史早跟大夫人串通了,一张罪恶的网织好了,专等张海棠
去钻。
赵令史只勿匆把马员外的事问了几句,下面便专问孩子是谁生的。
张海棠说,孩子是她嫁到马家后生的。大夫人却说孩子是她生的,她有
证人。
传街坊邻居,街坊说:平日里见大夫人带孩子出来烧香、许愿,想来是
大夫人生的。
传收生婆,收生婆说:屋子里黑黑的,分不大清,仿佛年纪大一些。那
又该是大夫人。
传满月剃头的,剃头的说:是大夫人抱来剃的头。
张海棠急了,告诉赵令史:“这些人都被大夫人买通了的,孩子是谁生
的,该问孩子自己。”
马员外的大夫人赶忙上前拉住寿郎的手:“儿呀!我的心肝,你说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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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亲妈,回去买果子给你吃。”
寿郎把手一摔:“你是我大娘,那边的才是我妈呢!”
赵令吏一拍桌子,故意骂大夫人:“你再扰乱公堂,拖下去打!孩子的
话怎能作数?还应该听证人的。”
张海棠在一旁喊起冤枉。赵令史说:“好个刁民泼妇,你这种当妓女出
身的,没有好货,竟敢强夺孩子,那谋杀亲夫一定也是真的了。”回过头来,
朝苏顺说:“请大人定夺。”
苏顺对办案本来一窍不通,有一个绰号叫苏模棱,就是说他办起事来模
棱两可。听赵令史问他,他便挥挥手:“对,对,你瞧着办吧!”
赵令史这便对张海棠严刑拷打,打得张海棠屈打成招。按规定,这种大
案要解到开封府复审,才能定案。赵令史又跟大夫人商量好,用100两银子
买通了董超、薛霸,要他们出了郑州就把张海棠杀了。
没走出几十里,董超、薛霸就打得张海棠倒在路边的大树下,再也走不
动了。两个使了眼色,董超便到四下打探,薛霸捋了捋袖子,便举起了水火
棍。
突然董超匆匆跑回,后面跟着一队差人。张海棠看到为首的一个眼熟,
便喊了一声:“哥!”那人回过头来,当真是张海棠的哥哥张林。
张林又到了开封,投在包大人门下,现在已经是个衙头。这次出公差路
过郑州,不料在路上遇到了张海棠。看她罪衣罪裙,模样是犯了大罪,便说
声:“天报应,要不是大夫人给了我钗环,我当初气死在你门口,也瞧不见
你这模样了。”
“我冤枉!”张海棠哭着说,“当初那钗环是我给大夫人的,她却说我
给了奸夫,惹得马员外打我,又在我做的汤里做了手脚,毒死了员外。”
张林越听眉头皱得越紧:“这到底是谁下的毒?你要说清楚了。”
“哥!”张海棠说,“我哪里弄得着毒药?大夫人说我谋杀亲夫,还把
我生的儿子说是她的,又说我强夺儿子,这才押我到开封去复审。”
这就不对了,张林想,当初在马家,大夫人亲口对我说寿郎是妹妹生的,
怎么变成她生的了?这事儿蹊跷。想了想,说,“好吧。我就跟你回开封去,
到包大人面前评理。”
董超,薛霸肚子里暗暗叫苦。张林是上差,张海棠是他妹子,这下子打
不着狐狸惹身骚。两个只能怏怏地跟着张林,往开封走去。
过了这一段险恶的山路,就看到一家酒店。董超、薛霸抢在前头进店,
只听“董头儿”一声,靠里屋边桌子上站出个人来,开口便问:“事办成了?”
董超拼命朝他眨眼努嘴,暗示他别作声,这下子惹乐了旁边坐着的一个
妇人,刚笑了一声,两人就看见张海棠由张林扶着进店,那男的是赵令史,
一看事情不妙,跨过窗子就跑。张海棠看清了,说:“那跑的是赵令史,他
怎么在这儿?”
张林翻过窗去追,没追着,回到店里,张海棠又告诉他:“刚在一桌上
的那个妇女,一扭身从后门也跑了,我看清了,是大夫人。”
张林狠狠盯了董超、薛霸一眼:“你们认识他俩?”两个慌忙解释,在
一个衙门当差,今天偶然碰上,没关系。
“好吧!”张林对张海棠说:“这两个在一块,肯定有问题,咱回开封
对包大人说去。”
包大人审案前,已经把一批人证都找全了,张林也把路上的情况禀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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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问毒死马员外的事:“汤是谁做的?”
“是她!”大夫人立刻喊。
“张海棠,你喝了这汤没有?”
“回大人,”张海棠说,“在厨房里我尝了尝,喝了没事。”
“汤碗有没有给别人端过?”包大人又问。
“大夫人在一旁,我扶员外坐起来,她喝了一口,端着等员外。”
“真奇怪,这汤在厨房里张海棠先尝了,在房里大夫人又尝了,单单死
马员外一个。赵令史,当初审案你怎么想的?”
听了包大人一席话,赵令史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卑职愚蠢,大人高明。”
听包大人不再追问这事,又开始问争儿子的事,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一连串的提审,街坊、收生婆、剃头的流水般地把郑州说过的说了一遍,
再问寿郎,这回寿郎什么也不敢说了。
大夫人得意地笑着,侧着脸偷偷看张海棠。
包大人沉吟了一会儿,便叫人在公堂上用石灰画了个圈。叫人把寿郎抱
在圈里站好,对大夫人和张海棠说:“你俩都说孩子是自己的,现在孩子站
在石灰圈里,你两个上前一人握一只手臂拉,谁把孩子拉到身边,这孩子就
是谁的,你们去拉。”
大夫人和张海棠每人握住寿郎一只胳膊往身边拉。大夫人心里骂了声:
“你过来吧,小畜生!”一使劲,寿郎便拉到了自己怀里,大夫人胡乱摸着
寿郎的头,“心肝宝贝”地乱喊起来。
包公说:“张海棠还没准备,重拉。”一连三次,寿郎都被大夫人拉了
过去,她好得意,抱着寿郎不放。
站在一边的张林,忍不住责备起妹子来,包公“咄”地喊了一声:“张
林,你不许讲话,这是公堂,不是你家里。这孩子是马员外的独苗,只有他
才继承产业,难怪两人这么争。张海棠,你拉不过大夫人,你有什么话要说。”
“大人哪!”张海棠话未出口,便哀伤地哭了起来,“寿郎是我儿子,
10月怀胎,5年抚养,是我心头一块肉。你看他两只胳膊像麻杆般细,大夫
人如狼似虎地往身边拽,我怎么忍心跟她一个样,万一拉断了寿郎的胳膊,
我可怎么办呢!”
包公哈哈大笑,对满堂的人说:“大家听清张海棠的话没有,这孩子到
底是谁生的,我略施小计,这就分辨出来了。来人,把孩子还给张海棠!”
满堂的人嗡嗡地议论开了,只有大夫人满脸沮丧,众街坊满面的愧色。
有的已经吓得瑟瑟发抖,伏地求饶了。
这件事搞清了,以后审起案子便势如破竹。包大人把董超、薛霸押上来,
问他们途中安的什么心。董超、薛霸磕着头,说都是赵令史吩咐的。
赵令史可是个积年老公案了,他矢口否认,说:“我是个知法办案的人
员,怎会做这种事?”
包大人说:“张林,你在店中看见谁?”张林说,看见赵令史和大夫人
在一起,董超、薛霸赶紧上前作证:“是他俩,没错。”
“跟她?”赵令史摇着脑袋,“马员外的黄脸婆子,他自己都腻味,才
找张海棠做二夫人,我怎么会看上她?”
“好哇!”大夫人看到墙倒众人推,发起泼来,“你平日怎么对我说的,
今天推得一干二净,就是那药,也是你弄来的!”
得,赵令史再也无话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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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大人下令,先革了郑州知府苏顺的职,今后不准再起用,判了赵令史、
大夫人死刑。董超、薛霸知法犯法,发配边远地区。拿了钱给大夫人作伪证
的街坊;每人打20板回去由当地看管。
这以后,包大人把张林叫来,对他说:“你妹子过去当妓女也是出于无
奈,现在几经磨难,有了家,有了儿子,你应该帮她才是。”停了一停,又
说,“你就不必在我这儿当衙头了,你妹子要管好马家,养大寿郎,也真不
容易,你就去郑州帮她安家立业吧。”
兄妹俩谢过包大人,带着寿郎一同回郑州去了。
(徐尚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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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踢鲨鱼的勇士
1986年12月初的一天,在大西洋上,37岁的美国航空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