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传奇故事100篇-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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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是我自己没长眼睛,要杀要剁,悉听尊便。只是夕子小姐是个女人,你
们这样卑鄙地对待她不感到难为情吗?”
植村说:“抱歉得很,两位已经被全寨人宣布为村祭的祭品了,这可是
件光彩不过的事。你还是免开尊口吧。”
夕子很冷静地说:“宇野,事情既然如此,还多说什么?——只是,植
村先生,死前我们倒想知道知道,你们这么搞到底是为了什么?”
植村像松了口气,靠在门框上,缓缓地说:“反正你们也只是半个小时
的命了,不跟你们说,谅你们定然死不瞑目原来这个善人寨的人本质倒不算
太坏,只是自从迷信上了这一罪恶的祭礼后他们才走上了这条绝路。他们深
信,只有一年一度地搞这么一次祭礼,这个贫穷的村庄才不会灭亡,才不会
绝种,才不会有像山崩这样的天灾。这个作孽的祭礼,在这个远离城市的寨
子已经延续了几十年乃至几百年。两年前,一个考进东京大学的本寨学生曾
热心说服了本寨的所有村民,说这纯粹是迷信,村民们也确实被他说服了,
这一年就破天荒没有搞人祭。但是,偏偏就在第二年夏天,这一带下了一场
百年未遇的暴雨,洪水夹着沙石形成泥石流滚滚而下,使寨子里 10个人丧
生。于是大家一致相信这是因为去年没有搞祭礼的缘故,全村人将这个大学
生逼到悬崖上,让他跳了下去。他的爱人因此而发了疯。她,就是路边的那
个疯女。寨里的人也不想每年让自寨的人去死,所以他们总是尽可能地选择
外地人。他们以热情好客为诱饵,将外地人骗来当祭品。去年的祭品也是一
个外地人。但是他的弟弟信不过他哥哥死于自然死亡,竟跟踪而来,不料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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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咬死了。
夕子插嘴说:“这儿没听说过有狼,那位惨死的青年怎会被狼咬死呢?”
植村笑道:“夕子姑娘果然是个聪明人,但咬死他的为什么非要是狼呢?
狼狗不一样么?寨里人将它养在屋子里罢了。这是他自己运气不好,怨不得
别人。”
噢,原来善人寨里的人竟善到这么个田地。
最后,植村说:“时间好像要到了。两位朋友,请不要恨我。我自认为
已尽一切力量来满足你们,希望两位能体谅我们。”
宇野摇摇头,说:“是吗?我也真不懂,既然要杀了我们,千吗要作出
这种假仁假义的样子,而且是全寨人一起干的?”
植村冷冰冰地说:“随你怎么说吧。这是人之常情。对于一个将死的人,
每个人都应该满足他最后的要求。”
啊,原来如此!
这时,进来了两个壮小伙,他们拖走了夕子,说从年轻女人开始,祭典
的气氛会好一些。
宇野跳了起来,企图去阻止他们的谋杀。植村一把拦住了他,他拿枪顶
住了他。宇野早不想活了,他大喊大叫着,不顾死活地冲了过去。植村刚要
开枪,突然自己闷哼一声,眼睛瞪大,枪口垂下倒了下去,他的背部有一把
剔骨尖刀的刀柄留在外面。
疯女颤抖着,在门口出现:“我……我等这机会……已经……已经等了
很久了。就是这个家伙将我的未婚夫推到悬崖下去的。”
原来,这个疯女是假扮的。
这姑娘拔出刀,又用它割断了捆绑宇野的绳子,说:“先生,快逃,他
们也会杀死你的。”
宇野说:“不,我不能走,我还要去救人,善人寨全寨的人都参加祭礼
去了吧?”
疯女人说:“是的。”
宇野说:“那么,你能不能尽快地下山去报警,你做得到吗?这样,我
们才能阻止这个延续了上百年的罪恶!”
疯女说:“你说得对,我去报警。我会驾车,马车正在外面。”
宇野说:“那就一切拜托了。”
说着,他提起植村的枪飞跑着冲向悬崖。
当宇野跑过空荡荡的山寨时,远远看到,人们全坐在四周设有阶梯的看
台上。宇野弯着腰跑到看台下面,竟奇迹般地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因为人
们正专心致志地注意着前面的一个木棍钉成的木笼子,里面是一条饿了3天
的狼狗,正在撕咬一个稻草人。
蓦地,人们欢呼起来,因为那两个小伙已将夕子带到了。他们解开了捆
绑夕子的绳子,将她扔进了木笼子。狼狗见来了真人,就丢开稻草人,发出
了低低的吼声,一步步逼上前去。
人群喊了起来:“去呀!咬呀!快咬死她!”夕子吓懵了,竟认命似的
一动不动站着,其实逃也没法儿逃,木笼子三面围着,第四面则是悬崖,除
非她跳下悬崖去。
宇野沉住气,瞄准了,“砰”的开了一枪,半个狼狗头飞了起来。
他一把推开木笼子的一道门,大叫:“夕子,我在这里,快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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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子飞奔出来,与宇野一起拔脚就跑。
寨子的人全惊呆了。但是他们马上清醒过来,大叫:“杀死他们!不能
让他们逃走!”
两个人拼命地跑,一头钻进浓密的树林里。
因为宇野有枪,寨里人不敢贸然猛追,他们就采取包围的方法守着他们。
一个小时左右,一架直升飞机“嗡嗡”飞来了。飞机驾驶员在空中找到
了宇野和夕子,放下了绳梯,直接将他们救了出去。
当然,这架飞机是疯女人叫来的。
后来怎么样呢?不得而知。但愿这仅仅是一个梦,但愿世界上再没有这
类“善人寨”。
(张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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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命酷寒
故事发生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的苏联境内。
1942年12月,德国和意大利的法西斯军队的前线被突破,在铺天盖地
的暴风雪和冰封雪锁的严冬之中,在苏联军队不断的打击之下,他们开始了
毁灭性的大撤退。
就在一个灰蒙蒙的早晨,覆盖着大雪的平原上移动着一支黑压压的、没
完没了的人流。这一带没有村落,没有庄院,只在小小的斜坡上立着一个光
秃秃的灌木丛。这支被苏联坦克群粉碎了的意德败军已走了好几天了。他们
才冲出一个包围圈,马上又落入了另一个包围圈。为了逃生,他们不断地变
换着方向,一直向西方逃窜。他们已无力作战,只要能苟延残喘,他们什么
都舍得。
就在他们之中,有两个意大利士兵离开了自己的队伍,单独逃命。他们
是体格健壮的格培和瘦小黝黑的山乃。他俩胡子满脸,军服褴褛,这时正在
公路边疲惫地走着。山乃问:“你累不累?”格培说:“不,我还能走好久。
不瞒你说,我还当过竞走冠军呢。你呢?你行吗?”山乃回答说:“我们撤
丁人全是些打猎出身的,三百五百里山路是不在话下的。要不是这该死的大
寒天,原不会当一码事……”喇叭响处,有几辆载重车超过了他们。车厢椅
子上坐着他们的同队战士阿马立,膝头上搁着一只小包,他是付了钱才搭上
德军的军车的,可惜山乃和格培身无分文。
夜里,他们来到了一处一无村民的村落。像样点的草棚土房早被德军占
据了。他们十分霸道,说什么也不肯给他两个让出一席之地。他们没奈何,
只好在村前村后转了个把小时,总算在村边找到了一间土屋。这屋子紧贴着
满盖积雪的小丘。格培取出电筒来照照,发现搁板上有一盏缺罩的煤油灯,
山乃将灯点上了。两个人满屋子的找,屋顶床下全找遍了,就是找不到一点
可以填肚子的东西。最后,山乃终于在地板里发现了一个舱口。他们大喜过
望,打开舱口爬了下去,发现地窖里有一木桶腌黄瓜。两个人捧了十来条冰
黄瓜,在桌边坐下来,开始嚼黄瓜充饥。
突然,格培开口说:“山乃,你我老朋友了,我实话实说,我已考虑了
很久,咱们这样堂而皇之地走大路,迟早会送命的。一路上俄国人机枪扫,
炸弹炸,坦克碾,一帮人休想活着出去。咱俩还是钻进树林子单独走吧,这
样跑要容易些……我有个指南针,咱们准冲得出去。”山乃问:“往后怎么
办?”格培说:“什么叫怎么办?回到自己人那里去呗。”山乃一撇嘴说:
“这怎么成?那会让我们洗个澡、剃个头、换套衣服,又撵我们到前线来打
俄国人的。不,格培,我是受够了,让这场战争去见墨索里尼的鬼吧!我既
不想跟你走,也不随部队撤退,我只想躺在这个地窖里,等到俄国人来了,
就双手一举当个俘虏。我已打听明白,他们是不枪毙俘虏的——”格
培沉思了好一阵,叹了口气,说:“不成,山乃,我干不了。
我这人生性酷爱自由,最怕的是当俘虏。要是我冲了出去,我会力争回
意大利去的。”山乃说:“人各有志,祝你一路平安!
到了家你就按地址到我家去一趟,叫我家里人等着我,等仗一打完我准
回家。”他打口袋里掏出一叠照片来,从中取出一张,写了几个字,递给了
他。这是山乃的妻子及他的三个孩子的照片。
第二天一早,格培肩上背一只装食品的背囊,皮带上挂着一水壶的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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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独自一个上了路。他挑了条林间小道,不慌不忙地大步走着,间或看一
眼手里的指南针。早晨的严寒,凛冽异常,但是阳光灿烂,阳光从树枝间透
了过来,照得白雪十分的刺目耀眼。他心里很轻松,甚至哼起了那只俄国人
嘲讽意大利人的小曲子来。
突然,前面传来一阵响声。他站下来静静地听。这是吃了败仗的意大利
军队撤退时的声音——饭盒子跟皮带扣子磕碰时的铿锵声。格培皱了皱眉
头,他对了一下指南针,拐弯走向森林的深处。他越过了多刺的灌木丛,刺
儿撕烂了他的外衣,树枝抓伤了他的头脸和皮肤,败军似乎还在近处。走到
傍晚时光,天已变得彤云密布,太阳早不见了,四周是一片没精打采和惶惶
不安。格培再也高兴不起来了。他两脚冻僵,寒冷侵入到了他的手套里边,
他手指通红,在阵阵痉挛,双眼生疼,还在不断地流泪。
猛的,他听见一阵飞得极低的飞机的吼叫声,一些庞大黑色的铁家伙从
小山背后霍然冲出。格培赶忙扑倒在地。他抬起头来看看天空,飞机的两翼
上赫然印着大红星。接着传来了机枪射击声和炸弹爆炸声。
格培紧贴在雪地里,好不容易才静下心来。这时,夜幕已渐渐地拉上了。
格培慢慢地爬起来。他不敢进村,屡屡回头四顾,期望能找到一个草棚或者
草堆,可是没有。突然,他看见谷地里有一辆打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