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传奇故事100篇-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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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没见过鄂托皇冠,连在维也纳的伦曼司令也没亲眼见过,而依靠照片
辨别真伪,那是太容易弄错了。他心中一阵狂喜,猛然拿起一柄木槌,向假
皇冠的瓷釉画像敲去。
瓷釉画像上裂出很细的放射形痕迹,艾泽内公爵又用手指按上去涂抹一
番,使画像和裂痕刹那间变旧了。
很快,他将复制的鄂托皇冠完全组装好,折叠起来,放进一只雕花银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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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将真皇冠包在手帕里,埋在他家地窖的一个深坑里。
两天以后,伦曼总司令又赶来了,他带着希特勒的急电。元首命令:不
管瓷釉画上是谁,速将鄂托皇冠送到纽伦堡。
艾泽内再次辩解说,鄂托皇冠是奥地利皇家珠宝的重要组成部分,皇室
成员还没最后拿出具体意见,他无权把这无价之宝交给德国。
这时,伦曼司令已经没耐心跟公爵周旋了,希特勒在电报中限定了时间,
如果到时见不到鄂托皇冠,就将把伦曼交给军事法庭。
伦曼一挥手,一队党卫军向皇家珠宝馆冲去,艾泽内公爵张开胳膊阻拦,
却被伦曼司令一巴掌扇开。伦曼大声说:“我是客气的,如果换了冲锋队员,
他们会给你一梭子弹!”
艾泽内公爵倒在地上,看着党卫军们取去雕花银箱,忽然号啕大哭起来。
伦曼司令钻进汽车前,向这个哭哭啼啼的老头做了个抱歉的手势,接着,
一挥手,亲自护送着“鄂托皇冠”前往纽伦堡。
希特勒已等候在纽伦堡,他只是略略看了一下皇冠的构造,就将那块烧
结了瓷釉人像的宝石朝墙上击去。瓷釉像的裂痕更多了,人们几乎分辨不清
人物的性别,有一小块地方还脱落了,与保护得很好的其它宝石极不相衬。
希特勒把皇冠举到眼前,看了又看,这才说:“好了,让纽伦堡市长保管,
可以由人们瞻仰了。”
这时,伦曼司令心里像打翻了十八只调味瓶,紧皱着眉,很不是滋味。
当他回到维也纳,立刻听说,艾泽内公爵疯了,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并说自己不配当公爵,只配扫垃圾。他拿着大扫帚,到处乱扫,连人们不常
去的地窖也要进去扫扫。
伦曼很可怜他。听精神病大夫说,这叫失心癫狂,他一定是丢失了什么
心爱的东西,或是死了什么亲爱的人,才会突发这种疾病的。
伦曼心里很明白。他吩咐党卫军少去找艾泽内公爵的麻烦,他说:“只
要疯老头不带着扫帚到司令部来,他爱到哪儿去清扫,就让他到那儿去清扫。
他大概在妄想要将他的宝贝玩意儿扫出来……”
就这样,艾泽内公爵疯癫了好几年,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
当盟军攻进德国纽伦堡时,谁也找不到皇冠的去向。有些人说,皇冠已
被希特勒砸烂,化成了金块;也有人说,希特勒在失败前已将鄂托皇冠扔进
了最深的湖泊里。最后,纽伦堡市市长交待说:皇冠藏在市政府地下室的墙
壁里。
正当盟军宣布已找到鄂托皇冠,并宣布将它归还奥地利时,艾泽内公爵
出现了。他打开一块已经烂坏的大手帕,取出了真正的鄂托皇冠,捧向上方,
对大家说:“这才是真正的鄂托皇冠,它有近一千年的历史。在它正面的那
块宝石上,有一幅瓷釉画像,上面的两个人物是预言家大卫和所罗门国王,
他们是犹太人的祖先。希特勒不喜欢犹太人,所以把假皇冠上的瓷釉像敲得
模模糊糊。但是,历史终究是历史,谁也无法更改它……”
当人们知道艾泽内公爵为了保护鄂托皇冠这一无价之宝扮了多年疯子,
纷纷流下了感动的眼泪,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
(方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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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
故事发生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俄国阿尔柴玛斯城职业学校里有一个
15岁的学生,名叫鲍里亚。他的爸爸在第12西伯利亚步兵团服役当兵,他
的妈妈是一个护士长。
有一天傍晚,有人来敲门。进来的是一个柱着拐杖、装着木脚的兵士。
他是爸爸的战友,残疾了,复员回来,顺便给鲍里亚带来一个小包。打开小
包,里面是一把不太大的手枪和一个子弹夹。这手枪十分精致,枪柄上雕有
花纹。
几个月后的一天夜里,突然,前房传来轻轻的门铃声。门一开,进来的
竟是爸爸。他满腮胡须,身上溅满了泥浆,全身湿漉漉的。鲍里亚高兴得尖
叫一声,一下跳过去,马上,被爸爸粗硬有力的大手紧紧抱住了。原来,爸
爸不愿为沙皇卖命,溜了回来。过了两夜,他又偷偷走了。
三天后,爸爸当逃兵的消息传了开来,鲍里亚马上成了众矢之的,人人
都远远地避着他,就像他是一个大麻疯病人似的。不久,他知道爸爸原来就
藏身在看墓人那里,这样,鲍里亚就常常夜里偷偷跑去与爸爸会面。但是有
一天深夜,鲍里亚与爸爸会面后走出屋来,他穿上外衣,跳到台阶上,看墓
人还没有来得及在他身后插上门,鲍里亚突然觉得有一个人从旁边向他猛
撞。这一撞,将他撞得老远,跌倒在地,连脑袋都埋到雪堆里去了。门廊里
立刻传来了脚步声、哨子声和喊叫声。士兵们进去抓住了他爸爸。他爸爸被
捆绑着出来,一眼看见鲍里亚,立刻挺直了身子,大声说:“不要紧的,孩
子!再见了!代我亲吻妈妈和你妹妹,幸福时代就要到了!”1917年2月22
日,沙皇政府下令将他爸爸枪毙了。事后,鲍里亚才知道,原来爸爸还是一
个布尔什维克党员。
3月2日,从彼得堡传来一个电报,沙皇政府被推翻了。然而日子并没
有改变,以克伦斯基为首的一帮资产阶级篡夺了革命的果实。接下去,社会
显得乱糟糟的,很不安定,要晓得十月革命的前夕,资产阶级与无产阶级之
间的斗争是十分的剧烈的。
平日里,鲍里亚总是随身带着爸爸送给他的那把小巧玲珑的手枪,因为
它是爸爸的礼物,是他死后唯一的纪念品。然而不知怎么一来,这事传了出
去。有一天,下课铃响过以后,鲍里亚站起来向教室门走去,但他立刻发觉,
力气最大的几个同学已经站在门前拦住了他的去路。他们在他前面列成一个
半圈形。他的同学法捷加挺身而出,朝他走来。鲍里亚问:“你准备怎么样?”
法捷加横蛮地说:“把手枪交出来,交给级会,到明天你可以领到一张收条。”
鲍里亚恶狠狠地叫道:“这枪是你给我的吗?不是,那么,给我滚开,省得
吃我的拳头!”他迅速地转过头去,只见他背后站着4个同学,正准备从后
面抱住他。于是他向前一窜,想冲到门外去。法捷加抓住了他的肩膀。他向
他打了一拳,但立刻又被另一个人扳住了肩膀。有人甚至想把他的另一只手
从袋里拉出来。于是,他像落在陷阱里的一只小兽那样尖叫起来。他拔出手
枪,用拇指拨开保险机,钩动了扳机。“砰”的一声响,紧抱他不放的4双
手立刻松开了。他一跃上了窗台。从那儿,他只来得及看了一眼同学们棉花
一般白的脸、地上被枪弹击碎的黄石板和门口呆若木鸡的老师。接着,他毫
不犹豫地从二楼向下面花坛上跳去。当然,这样一来,学校就开除了他。他
也只好离家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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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鲍里亚离开了家,原想到舅舅家落脚去的,可舅舅是一个很自私的
人,不愿收留他,他只好去别处谋生。
半年后,鲍里亚坐上火车想去前线和白军作战。坐到第三天深夜,随着
一阵猛烈的震动,车厢摇晃着,“咣啷”一声,撞击了一下。鲍里亚从坐着
的行李架上飞了下来,落在下面人们的头上。接着,尖叫着的人们涌出了车
门。列车出事了,遭到了一伙哥萨克人的抢劫。鲍里亚随即逃进了树林。这
一天夜里,他是在树林中过的夜。
第二天醒来,他饿极了,他想进村去问个路讨点东西充充饥,但又不敢
贸然进村,怕遇到白匪。他正犹豫不决,突然发觉离他10步之遥的矮树丛后
面,有一个孩子正躲在那里注视着他。那人长得与鲍里亚差不多,比他大2
岁光景。黑呢的短衣紧紧裹着他一身结实的肌肉。但是外套上没有一颗扣子,
背上背一只精致的皮挂包。他脸色苍白而疲惫,眼眶下满是黑晕,看来也是
在树林里过的夜。他打量了鲍里亚一阵,开口说:“肚子饿得慌,得弄点吃
的……那边有几只鹅,我伏在这里,你去赶过来。”鲍里亚确也不敢上村里
去找吃的,只好去赶了一只灰鹅过来,当赶到这个孩子附近时,那孩子一下
扑了出来,像猫捉麻雀似的一下紧紧捏住了鹅脖子,不让它叫出声来,然后
挑了个僻静的谷地,取出一把折刀来,杀了鹅,生起火来烤了吃。
吃饱了肚子,他们两个各自试探着询问对方来自哪里,到哪里去。鲍里
亚因为年纪较小,说话中难免露出漏洞,即他是倾向红军的。但那个孩子却
狡猾得很,一点也不露口风,只说他叫尤里。当他们询问了不久,确定附近
有红军时,鲍里亚喜形于色,要去投奔他们。当他向红军驻地跑去的时候,
这个孩子跟在他的后面。蓦地,一记橡木树枝沉重的打击使鲍里亚倒了下去。
幸而他头上戴着顶皮帽,要不,这一下会要了他的命的。等他醒过来时,他
发觉这个孩子正蹲在一边,在月光下急匆匆地翻看着从他的裤袋里搜出来的
文件。鲍里亚试着抬起身子,想爬进灌木丛里去。那孩子注意到了他的动作,
把文件向自己的皮挂包里一塞,走近去,说:“原来你还没死?狗东西,老
实告诉你,我不是你的同志,我是投奔白党克拉斯诺夫将军去的!”说着,
他又抡起了橡木树枝想打死他。万幸的是,这小子没搜到那把手枪。但这时
鲍里亚已摸着了那支手枪。等他挥起树枝时,他一咬牙,用麻木的手拔出手
枪,对准他开了一枪。这小子跳开了两步,倒了下来,橡木树枝滚在他的身
旁。鲍里亚又昏昏沉沉躺了许久,最后,他爬起身来,取了他的那只装有自
己文件的皮挂包,倒退着离开了他,直奔村庄。
果然,村里住着一支游击队,他们收留了他。游击队队长名叫谢巴洛夫。
这是个正直勇敢的人,他原是个补靴匠。他把鲍里亚分在丘蒲克小组里。
有一天,队长派丘蒲克带着侦察兵瓦斯加和鲍里亚到一个谷地去侦察敌
情。他们三个分散开,来到一片茂密的树林里,鲍里亚走在前面,不久他发
现了一队白军的骑兵。他正紧张时,只见在一丛矮树旁,有两个人正扭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