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传奇故事100篇-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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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三次。终于,她已将他拖到了坑边,把他放进坑里,安顿好了他的尸
体。这件事真使她累坏了,她坐下来休息,一直休息了有一个小时之久,才
喘过气来。
在她恢复过来后,她跪在他的身边,在他的身上划十字,亲吻他的嘴唇
和前额。接着,她开始将掀在弹坑四周的松土慢慢儿扒下来,均匀地盖在这
个战土身上……几个钟点之后,坟已微微突起,多少有点像一座真正的坟墓,
然后,她从黑披巾下取那件她从地窖里带出来的东西。那是一支巨大的蜡烛,
四五十年前,在她当新娘的当儿曾经用过它,她为了留个纪念一直保存至今,
现在,她颤巍巍地掏摸出来,划亮了火柴,点着了。夜色很浓,一丝风也没
有,烛火笔直地起来,绝不闪烁。老太太将两条胳膊交叉在双膝上,一动不
动地坐着,活像一座雕像。当炮弹在远处爆炸时,烛光就会微微闪烁一下,
可是当它们就落在旁边时,蜡烛就会被气浪扑得左右摇晃,甚至被扑倒了,
但每次这位老妇人总是耐着性子将它重新点上。
天快亮了,这支巨大的蜡烛已点掉了一半。玛丽亚在她的四周摸索,终
于让她摸到了一片锈迹斑斑的铁皮,她用她那双软弱无力的手,用尽吃奶的
力气,将它弯成瓦形,然后将它插在蜡烛旁边,用它来挡风,挡爆炸时产生
的气浪。
等她办好了这件事,她才艰难地站起来拖着疲倦不堪的双腿,一步一拖
慢腾腾地回到了她的地窖里。
黎明前,红军发动了进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一击攻占了桥头堡。一两
个钟头以后,天色已经大亮。红军在坦克的掩护下在向前攻击,炮弹已不再
落在小广场上。
连长想起了这位已经阵亡的战士,派了几个士兵寻找他的尸体,去将他
埋在公墓里。士兵们出发了,然而到处找不到他。突然,一个士兵在广场的
边缘站住了,他惊讶地叫了一声,众人围了上来。啊,靠近炸断了的铁栅附
近,一座小小的新坟隆起,一支被一片锈铁皮挡住风的蜡烛正在坟头冒出一
缕淡淡的轻烟。这支蜡烛已经点完,只剩下一个短短的烛头拥坐在一大片烛
油之中,然而那颗小而又小的烛光还兀自不熄。
士兵们脱下了军帽,默默地站在坟墓的周围,两眼紧盯着这支摇摇欲灭
的残烛。他们的眼泪不由潜然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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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上了年纪的黑衣老妇人,拖着脚步缓缓地来到他
们的身旁。她来到坟前,跪下来,从披巾下取出另一支同样大小的蜡烛来。
她捡起那奄奄一息的烛头,对着,点上了,将那支新蜡烛重又插上。然后,
她慢慢撑着地站起来。边上的几个站士轻轻地扶她。她看了他们一眼,朝他
们深深鞠了一个躬,理直了黑披巾,也不回头望望,又慢慢回去了。战士们
一声不吭,只是默默地看着她的背影,归队参加战斗去了。
在这片被火药和弹片糟踏得千疮百孔的地上,一个俄罗斯母亲,用她最
后的财产……一对喜烛,照耀着这个俄罗斯青年的坟头,它的火焰将万古长
存,就像一个母亲的眼泪和一个儿子的勇敢一样地万古长青。
(张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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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娥冤
元朝初年,朝廷废了科举,读书没了指望,只得坐吃山空,日子一天不
如一天。东楚州住着个读书人,名叫窦天章。妻子4年前去世,留下女儿端
云,也已经7岁,父女俩相依为命。
窦天章借了同街蔡婆婆20两银子;一时无法归还,拖了一年,本钱和利
息加起来变成40两,他更无法还清这笔高利贷了。
蔡婆婆也不急着催窦天章还债,她有自己的如意算盘。她的儿子已经8
岁了,看到窦天章女儿端云又聪明,又伶俐,家务事已经能做了,一心想叫
端云当童养媳。这一阵她听说朝廷正准备恢复科举,便找到窦天章跟他商量,
假如端云给她作媳妇,欠的40两本息一笔勾销,另外再拿10两银子给亲家
做盘缠,好上京赶考,否则就要还债。
窦天章实在无法还债,又禁不住上京赶考的诱惑,咬咬牙答应了蔡婆婆。
赶考前,他要女儿孝顺婆婆,蔡婆婆听了满心欢喜,一口答应好好照看端云,
可是,等窦天章前脚离开楚州,她后脚就搬到了山阳县,还给端云改了名字,
叫窦娥。
转眼13年过去了,这些年,蔡婆婆待窦娥确实还好。
17岁的时候,急着给儿子办了婚事。不料2年后,窦娥丈夫生病死了。
窦娥跟婆婆都是寡妇,同病相怜,倒也相亲相依,像一对母女。
倒霉事老是找上倒霉人。这天,蔡婆婆到城外要债。欠债的外号“赛卢
医”,其实是个又开药店又行医的江湖骗子,他欠蔡婆婆10两纹银,本利相
加该还20两。赛卢医还不起债,又见蔡婆婆孤身一人,生了杀人赖债的歹心。
他骗蔡婆婆到庄上取银子,却把蔡婆婆引到一处荒僻的树林边,拿出绳子套
上蔡婆婆脖子就勒。正在十分危急的关头,林子里忽然窜出一老一小两条汉
子,大叫一声:“呔!青天白日,哪个行凶杀人!”赛卢医听得,扔了绳子
便逃。
来的是张驴儿父子,一对游手好闲的二流子。父子俩救下蔡婆婆,问清
了前因后果,打听到蔡婆婆手里很有些钱,家里只有婆媳一对寡妇,不由生
起坏心思来。张驴儿朝老子眨眨眼睛,对蔡婆婆说:“这真是有缘千里来相
逢,你家里两个寡妇,我这里一对光棍,你就嫁了我老子,我嘛,娶了你媳
妇,一家四口和和美美,你看怎样?”
蔡婆婆急忙说:“这是什么话?你俩救了我,回去一定多给你钱,什么
一家不一家,那怎能行!”
“哼!”张驴儿露出凶相,“你不肯?赛卢医这绳子还在,依旧把你勒
死了,我俩再去官府报案,反正杀人的是赛卢医,官府也会给我们赏钱。”
父子俩真的要拿绳套上蔡婆婆脖子。
刚才已经被勒了半死,蔡婆婆见这对凶神恶煞又动手,心里怕得要命。
万般无奈,蔡婆婆只得答应带张驴儿父子回家。
一路上,张驴儿美孜孜的,钱有了,家有了。老婆也有了,正好比耗子
一跤跌进白米囤,美极美极。
窦娥怎么会答应招这么一对混混儿进门?她实把婆婆数落了一通:“婆
婆你好糊涂,这父子俩哪里是对好人,你这是引狼入室,还不赶快打发他们
出去!”
张驴儿涎着脸上前跟窦娥搭讪,被窦娥一推推了个跟头。蔡婆婆左右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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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好,只能让张驴儿父子不明不白地住在家里。
几天一过,张驴儿好似偷腥的猫,闻着味儿吃不到嘴里,不由得起了杀
心。无毒不丈夫,我把那老不死的蔡婆婆整死了,留下小的,不怕不依我。
一转眼,想起杀人的赛卢医。
这几天赛卢医日子不好过,看到张驴儿找上门,已经惴惴不安,听说要
问他要一帖毒药,更是心惊肉跳。可是,把柄落在人家手里,只能配了一帖
给了张驴儿。自己却一溜烟逃到涿州卖老鼠药去了。
张驴儿怀里揣着杀人的毒药,一路盘算如何让蔡婆婆吃下肚去。回到蔡
家,只听见自己老子一声接一声地喊窦娥,要她给婆婆做碗羊肚儿汤。
这蔡婆婆被赛卢医一吓,张驴儿一逼,又受窦娥一顿埋怨,忧忧郁郁生
起病来。饭吃不下,觉睡不好,只想吃碗羊肚儿汤。
窦娥冷眼旁观,她很为婆婆可怜。心里虽也怨婆婆做得不对,可是多年
的婆媳像母女,又替她难受。她加油加料地做了碗香喷喷的羊肚儿汤,亲自
端到婆婆房里去。
张驴儿正候在半路上,伸手一拦:“让我送,我也该巴结
巴结这后妈才是。嘻嘻。”“呸!”窦娥见着张驴儿便来气,把碗往桌
上一搁,转身便走。“慢着,”张驴儿喝了口汤,“你这汤缺少醋,怎能下
得口?快去取来。”等窦娥一进灶间,他一狠心,把一包毒药都抖进汤里。
按张驴儿算计,这碗汤一进蔡婆婆肚子,自己的计谋也成功了一大半。
谁料得蔡婆婆刚才还闹着吃汤,等汤一端到嘴边,心头一阵干呕,一点也不
想吃了,便让坐在一旁的张老儿吃。这老儿鼻子已经被汤的香味拉得老长,
端起汤呼噜呼噜喝了个精光。
那药分量很重,不一会儿,张老头只觉头昏、眼花,肚子里刀绞般痛,
才呻吟几声,便倒在了地上。蔡婆婆挣扎着从床上起来,挨近一瞧,那老儿
已经是七孔流血,呜呼哀哉了。张驴儿听见叫声,奔进房来,却见老子倒在
地上,蔡婆婆好好的,他蹦起多高,朝门外的窦娥喊:“好你个窦娥,你敢
药死我老子!我跟你没完!”窦娥先是吓了一跳,想了想冷静地回答:“我
药死你老子!我哪来的毒药?刚才你差我去取盐醋,自己下毒想药死我婆婆。
没料想,毒死自己爹,真是天报应!”
“你胡说!”张驴儿像头踩住了尾巴的猫,又叫又跳,“他是我老子,
我干吗毒死他?”说着跑去拉开大门,朝外喊:“街坊邻舍,地保爷们,你
们看,窦娥毒死了我爹!”刚才吓得呆呆的蔡婆婆赶忙去掩上大门,求张驴
儿别大声嚷嚷。
“你怕啦?”张驴儿朝窦娥一扬下巴,“要我不喊也行,只要她认我作
男人,我也认了你这个妈,做了一家人当然不喊。”窦娥一扭头只当没听见。
张驴儿这就对着窦娥喊:“窦娥,你毒死我爹,你是要官休还是私休?”
窦娥哼了声,瞧也不瞧他:“什么叫官休,什么是私休?”
“你要官休?”张驴儿咬牙说,“告你毒死公公,拖你上大堂,三推六
问,十八般刑法,你娇滴滴的身子受不了,不怕你不招。”
“私休嘛,”停了停,张驴儿又涎下脸来,“好说好说,你认了我这个
丈夫,我就便宜了你。”
“呸!”窦娥不想听他那一套,“我又没药死你爹,天下自有公道,怕
什么?我跟你见官去!”
两个人吆吆喝喝,后面跟着蔡婆婆,一路上人越聚越多,一齐拥到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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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大堂前。
这太守桃杌,是个爱钱不讲法的家伙,听说有人打官司,立即升堂。低
头一看,原告是个男的,被告是个女的。这件案子一定要敲原告一笔钱。
马马虎虎审问几句,桃杌立即对窦娥施上了酷刑。窦娥一连昏死去3次,
还是不肯服罪。桃杌看见小的不肯认罪,便说:“这蔡婆婆跟窦娥是一伙的,
打这老婆子!”
窦娥被打得奄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