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是谁-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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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先生;野村君让您费心了;非常感谢。〃一个黑西装的中年人鞠着躬和我握手;另一个稍年轻的也和我重复同样的话;普通话都说得比电影里的鬼子强。我猜野村是王一州的日本姓;这家伙知道我的好恶;从不在我面前提他的日本名字。
法院新装修的审判厅很庄严肃穆;沈组长和罗征还有一干检察院的人已经坐在里面;他们的制服和法官的制服相映成辉;我们几人进来极不和谐;尤其那两个日本人;黑色的装束;冷峻的表情;象是来奔丧的。
王一州有意叫两个日本人挨着我坐;他大概是想让我给别人一个汉奸的印象;我不敢失礼躲闪;还得装出很荣幸的样子;只是主持调解的白发法官讲什么我一句也没听进去。两个日本人是来旁听的;为这事我几乎和高仕明打起来;可他和王一州两票对我一票;我双手难敌四拳。
〃老文;老文!〃高仕明打得我好痛;我正在和两个日本人比赛;看看谁正襟危坐的耐力好。高仕明凑过头来说:〃该你说话了。〃我说:〃我没什么可说的。〃这时发现所有穿制服的人都在看我;我更不知道说什么了。
〃啊!啊!是这样的。〃高仕明显得有些尴尬;〃我们文总的意思是;既然被告方诚心诚意道歉了;我们可以不对外公开这件事。野村先生的伤也好了;医药费我们也不计较。但是;如果被告方仍以各种名目干扰我们公司的正常经营;我们不但要招开记者会;还将继续进一步的诉讼。”
我很乐意由高仕明一人唱独角戏;王一州也装模作样地板着脸听;对方来了一位笑得很假的副检察长;罗征和沈组长都垂头丧气地听他们领导致歉。奇怪的是;我原先兴奋的心情竟无影无踪?只盼望这些繁文缛节快点结束。
握完那位副检察长有老茧的手;我恨不得直奔飞机场;回家抱老婆孩子去;可王一州硬要邀请领事馆的人〃米西、米西〃。席间;我一共说了三句话:〃干杯、干杯、干杯!〃。散伙时;我狠狠给了王一州一拳;这家伙大笑说:〃鬼子说我傍了一个傻冒大款。”
〃…我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最多三小时;给你一个完全彻底的husband。〃我对着手机兴奋地说。
艳艳的回话却让我凉了半截:〃昨晚你醉得颠三倒四;我懒得跟你讲;我现在在北京;带大舅他们来旅游;他们从来没到过北京。你先回家也行;小人们都快不认识你了;我还打算直接从北京去你那里呢!小云下星期办喜酒;你忘了?”
我当然没忘;不过是归心似箭罢了。给刘卫红〃抛弃〃后;我近来又走上了醉生梦死的老路;清醒就想家;可眼下回家只能抱两个讲上海话的小人儿;回还是不回呢?〃文哥;不走了?〃开车的李启明问。我没有答;点上一支烟。他又说:〃文哥;我想和你说件事;嘿、嘿;那个;那个;我想移民去英国;你、你看怎样?”
我随口说:〃你移民到月球上去也行。〃李启明好象对我的冷淡很难过;长叹了一声。
〃调头!不走了。〃我开车窗扔掉烟头;〃真想移民呀?你他妈不会是为了移民才娶帕蒂吧?还搞这么老套的把戏;哦!是不是这次不要你去香港想不通?王八蛋;你以为还在'早一轩'呀?又来和我耍小聪明;等公司稳定下来;几时出去混张绿卡有什么难?难怪老叶他们瞧不起你;你他妈还真是个小瘪三。”
李启明涨红着脸开车;不敢再回话。说得兴起;我重新燃起支烟道:〃出国对你们这种年纪的人确实有诱惑;老子当年还差点上了偷渡船。如今什么都容易了;我也要出去的;不过已经不那么热衷;我…〃讲着讲着自个沉思起来;是不是我也该移民?〃文哥;你去哪?我还要去退机票。〃李启明打断了我的沉思。我想了一下说:〃到公园去;徐老头不知道死了没有。”
徐老头不但没死;舞剑的动作象比以前还灵活;我摆好棋子在旁边等他。
〃你不是有学问吗?我问你点事。〃老头的太极剑慢得让人火起;〃老师讲;从汉唐起;直到乾隆爷;我们都很利害;即便是慈禧老佛爷那时;也在世界上排前几名。这我就糊涂了;怎么洋人还敢来烧我们的圆明园;连小日本都欺负我们。这是什么道理?你给我说说。〃这老头在老年大学;学习还挺认真。
我不耐烦地说:〃你们老师吃错药了;给你们灌这些玩意;又不是读研究生。有什么好糊涂的;你看你拿剑在干什么?锻炼身体;人家洋人拿剑干什么?杀人!笨蛋;快点过来;我先走了啊!〃我动了一个马。
老头收好剑;磨磨蹭蹭地坐到我对面的石凳上;手却伸去拿茶缸;喝了一口茶说:〃你讲清楚一点好不好;我们班的人老嫌我没文化;话也不和我说。你教我两招;我和他们争上几句;让他们不敢小看人;你也有面子是不是?”
看样子我不教他;他就不应战。我无可奈何地点上烟道:〃这种问题三言两语哪说得清;而且连我也弄不大明白;你叫我怎么和你说?唉!要是为了争吵;就这么说;洋人是野蛮人;我们是文明人。有人反驳;你就这么应;看看美国人;他们几乎每年都在找仗来打;而我们;挨打也不还手;就算打还手也是忍无可忍。”
老头思考了一下;点头道:〃象是这么回事;美国人又是朝鲜又是越南;不爱打仗的人是不会跨洋过海来打的;只有野蛮人才爱打仗;美国人确实象野蛮人;平白无故还炸我们大使馆呢。哈哈!这回我要好好的露一手;看那几个当教授的老头敢怎么说?来;来;来;先收拾你再收拾他们。”
〃什么?人家是教授?你别说是我教你的啊!〃我迫不及待地消灭他一颗卒。
又一次在太阳没露脸时醒来。昨夜在KK和阿英猜骰子;各有胜负。阿英已经吸毒吸得不能喝酒了;用小姐做筹码;我赢了她四个小姐;只是自己醉得无法行使免费权;依稀记得是李启明背我回来。昨天在区政协开了一整天会;这是我最后一次参加这种会了;会前我已打电话给高仕明;叫他帮我去掉政协委员的衔头;这家伙在电话里和我吵了半小时才答应。不回家抱小人儿;是考虑到要处理一些非处理不可的后事。
我睡在别墅里;自从盘新华找我开荤后;我连家也不敢回;害怕他下一次不单是要开荤;要和我同住就麻烦了。
躺在床上看早间新闻;除了台湾;形势依然一片大好;本市新闻还有我老人家的脸一闪而过;不过我想看的是孙市长;近来他好象出镜比较少;引得我浮想联翩。看完新闻;拿过床边的电脑;这几天忙着弄醉自己;很少上网给盘新华当观众;转了几个他常去的聊天室;没发现他;在一处BBS上发现他的一篇贴子:〃为什么要由美国制订民主自由的标准?”
起床时;太阳公公也出现了。到厨房倒了一杯冰牛奶;早餐还没有送来;为了提防王一州;这里不敢留有外人;一日三餐都叫酒店送。
王一州和阿胜居然也起来了;两人穿着雪白和服站在草坪上;象是在练柔道;王一州看来是要把阿胜训练成文武兼备的人材;我端着牛奶出去看。
〃看清楚了!我这样抓你的手;完了就这样…〃王一州抓着阿胜的手似要把他从头上摔过去;可阿胜粗壮的身子太沉;试了几次也没成功。他放手骂道:〃他妈的;沉得象头牛;你来摔我;对;这样抓我的手;对;弯腰;用力往前;啊!…”
阿胜大概还没有掌握动作要领;把王一州摔得腾云架雾般飞起来;还好;掉进了游泳池。我笑得流泪;在一旁观看的戒毒护理员急忙去把他捞起。
〃你是头猪!操你奶奶的。〃王一州狼狈地抖落身上的水;打了几个喷嚏;〃不教了;不教了。还愣着干什么?脱衣下水!游不够一千米;老子罚你背两百个单词。〃阿胜灰溜溜地下水;他转而对我说:〃都快去香港了;你还不给我自由么?〃他推开护理员递来的毛巾。
我喝完牛奶笑道:〃医生不点头;你哪都别想去;现在亏点;总强过让你吸毒吸光。”
〃我不去香港了!〃王一州突然发起横来;踢飞草坪上的桌椅;阳伞也被他推倒。〃我今天就要女人;老子五十五天没碰女人了;要钱还有什么意思。快点!给我找女人来;不然;不然老子报警!你他妈非法拘禁!〃他开始砸花坛。
两个护理员要去制止他;给我拦住。我等他砸完最后一个花盆;走过去说:〃你不去香港也行;我现在马上去鬼子领事馆;证明给他们看;老子是个货真价实的傻冒大款;就怕日本监狱里没人叫你野村君。”
这家伙不敢看我;一屁股坐到地上;嘻皮笑脸地对一个来看热闹地邻居说:〃Goodmorning!我给花换土;花盆也该换了;有什么好建议吗?”
一大早就碰上王一州发狂;心里又郁闷又烦躁;李启明昨晚开走我的车;十点半才来;给我骂得他浑身哆嗦;王一州趁机叫他去捶背。
也许是听了王一州诉苦;有多少天没碰女人。开车上路;我不自觉地计算;自己也有近一个月了。那晚给刘卫红〃抛弃〃;出租司机带去找高素质的小姐;没想到达目的地;居然是帕蒂所在的酒店;也就是艳艳工作过的酒店;我差点和那司机打一架。艳艳还有几天才来;远水难救近火;阿英那里虽说有四个赢来的小姐;可那种货色只有半醉才够胆享受。
车子来到儿子所在的托儿所;由于可能会长时间见不到他;和刘卫红翻脸后;我几乎每天都来。儿子接他母亲;比小伙伴高半个头;从没发现他被人欺负;孩子们好象还当他是头;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儿子比我强;我小时候还得依靠向东;比我强的小孩;长大也不会比我差到哪去;有没有我这个人;看来并不重要;我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父亲;将来对他可能还是一种负担;不要还好。
托儿所就在儿子家的小区里;我站在车边踱步;最后还是没进车;往儿子家的方向走。这时间陈姨一定刚买菜回来;但愿刘卫红今天不在家算账。
〃怎么这么久都不来?你、你…〃陈姨说完;我已经把她剥得只剩内裤和乳罩;我是有意留下这两样;她的裸体比不上有所遮掩更令我兴奋;我还喜欢〃就地解决〃。
陈姨在我解开裤链之际;拿来两个沙发坐垫给我垫膝盖;她也没忘记我的喜好。我慢慢压到她身上;一只手凭感觉扯开她内裤最窄的部位;从这个缝隙进入她体内;两人同时〃哼〃了一声。
我在筑坝阻拦汹涌而来的洪水;机会难得;不象以前对她那样;不到五分钟就水到渠成。我的模样一定很丑陋;发出的声音也不堪入耳。男人都差不多;平时总嚷嚷征服女人;好象能占多大的便宜;可一被女人所容纳;又变得微不足道;力不从心;可能这就叫痛快。
正当我不遗余力地制造痛快时;听到有一个异于我们的声音在响;我确认判断后;扭过头看;刘卫红翘脚坐在沙发上!我发出一声有回音的大叫;洪水倒流了。
〃门也不关好!〃刘卫红站起来;跨过我们身上走进卧室。
屋里静得吓人;我仍扒在陈姨身上。陈姨说:〃反正她也见了。〃她是想没完的事继续下去。我一咬牙又动作;可是已不在她体内;想重新入轨〃我来帮你。〃陈姨不死心;拉我进了她的房间。我也害怕从此雄风不再;换了花样地叫她刺激;却怎么也不见效;以为是她裸体的缘故;找来两本黄色画报看;连黄色小说的招数都能背下了;还是毫无起色。我沮丧地揪住陈姨的头发;把她从我身下拉起说:〃算了;等我去看过医生再来找你。”
领带也懒得系了;裤链还是陈姨帮我拉上的。穿过客厅;还没走大门;刘卫红从卧室伸出头来说:〃你进来;我有事。〃我犹豫一下;点燃烟;低着头进去。
〃这几年;你给我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