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是谁-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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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究竟紧张什么?〃孙市长的目光象要把我刺穿;我的头几乎低到跨下。〃唉!也怪不得你;现实就是这样;当官的人只要说他犯法;所有人马上认为他是犯法了;象是天经地义;甚至咬定他一辈子都在犯法;从来没干过一件好事。令人寒心呵!这;就是我们想要的民主吗?〃他的口气突然变得很悲怆。
〃市长。〃我很矛盾是否和他讲在网上见盘新华;还是觉得不说为妙。〃你放心;你们的那些照、照片;我早就烧掉了;那辆'佳美'车他们也不会查出什么的。其它的事;我真的都不知道。”
〃哈哈哈!〃孙市长大笑着站起;来到我身边;手搭到我肩上说;〃都无所谓了;我今天刚刚向人大提出辞职。当然;我还是感谢你;等批准我卸任;我和你到海上钓鱼去。不过;你这个大老板要买一艘游艇哦!〃我有点动情。
〃哟!都过午饭时间了。〃孙市长抬腕看表;〃不留你吃饭了;这节骨眼上和我吃饭你还不如不吃;开句玩笑!实在是我不想吃;我得合一下眼;等下在区里还有个会。你去吧!〃他说着在沙发上躺下。
〃你不想知道盘新华犯什么事吗?〃我刚抓住门把手;孙市长又开口。我半晌才回过身;艰难地点点头。
〃他可不是受贿;公安局近年缴获的一吨白粉;全让他卖给了美国人。哦!文老弟;还有一句话给你;你上海的公司;人家已经摸到了。〃这几句话大概是他见我的目的。
我用了五分钟时间才打开门。
吃了一份比萨;我不再理会艳艳教的西餐礼仪;要了一打啤酒自斟自饮。〃派斯蒙〃餐厅里人很少;中午时分;摆阔的人都还在床上养精蓄锐。弹钢琴的珍惜这个无人打扰的空隙;尽情地发挥他的演奏技艺;双眼微闭;如痴如醉;时而摇头晃脑;时而又张牙舞爪;象嫌琴键不够用一样;害得我喝酒的速度也不自觉地跟上他的节奏。
要第二打啤酒时;高仕明出现了;这个胖子穿的是新西装;坐到我面前我还能闻到那股新衣服特有气味。
〃请我来这种地方也不挑个时间。〃高仕明解开衣扣释放他的弥勒肚;拿过我的酒喝了一口;〃早知道我少吃点周玉的剩鸡肉。唉!既然来了不吃一点也不象话。〃周玉刚生孩子;剩鸡肉自然有得他吃;不过这家伙还是点了一大堆东西;又对应侍说:〃请那位钢琴家来点抒情的曲子;我有心脏病。〃钢琴声随即变得有气无力;我的酒也难以下咽。
〃喂!你叫我来不是为看我的吃相吧?〃高仕明吃完一份奶烙小牛肉才正眼望我。我把他来前想好的话说出来;还没说完他就嚷道:〃好呵!你们两个王八蛋背着我干这么大的事?别的先不要说;我要有一辆车;要…对了;我要换房;我家人越来越多了;起码两百平米的;还有…”
〃行了!你要换老婆也给你换。〃我耐心地把事情讲完。高仕明没有立即表态;拿起叉子开始吃第二道菜;吃得只剩一些花花绿绿的装饰;他才说:〃你是担心人家怀疑你资金来路不明;叫我出面澄清?你至少得先和我澄清。”
我把准备好的材料给他:〃那帮人象三堂会审;我老人家怕不做贼心也虚;万一着了人家的圈套;想爬出来就难了。”
〃哈!有意思;王一州成了你聘请的总经理了;真正是风水轮流转。〃高仕明边看材料边笑;〃你这个笨蛋!我是你的委托人;我去还不是一样性质?这叫不打自招;狗急跳墙!没干坏事;你慌什么?你招什么?只能弄巧成拙;人家反而会认定你心里有鬼。”
我顾不得餐厅的规矩点燃一支烟;吸了几口;有个应侍走来;情急之下;把烟扔进难以下咽的啤酒里。
〃没什么大不了的!〃高仕明又开始吃菜;〃不用解释;告他们去!对;就告检察院;这叫以进为退;王一州怎么说也是知名外商;有利条件多得很;优势在我。”
我做了个深呼吸说:〃你他妈是真不懂还是装傻?王一州能暴光;我还怕谁来查?”
高仕明停下刀叉;笑道:〃王一州能不能暴光我不管;不过;检察院殴打外商是万万不能暴光的;况且还有录像为证。”
我又点上一支烟道:〃你讲明白点好不好?这么大的事;一开庭;恐怕连美国的潘疯狗也知道;老子不想再冒险了。”
〃根本不用开庭。〃高仕明象已成竹在胸;〃可能我去法院走一趟;还没出法院大门;检察长就来电请求庭外调解了。当然了;你是BOSS;你非要按你的方式也未尝不可。怎么样?快点下决心吧!”
我点点头。应侍过来说:〃先生;请不要吸烟。〃我又把烟头扔进啤酒里;恼火地说:〃买单!〃高仕明把余下的菜吃差不多才走;钢琴声又急风骤雨般地响起。
〃王汉奸好了没有?〃出门时;高仕明问。我说:〃别提那王八蛋!本来早就应该戒掉了;哪知道竟有妓女给他白粉;又得从头来;气得我连女人也不让他见。”
高仕明大笑:〃干脆让他过量而死;你就不用和他分赃了。〃我说:〃难怪也好莱坞把律师演成坏蛋;原来一点不夸张。”
天下起雨来;下雨天说是使人惆怅;还不如说是让人想家;家实在是躲风避雨最好的地方。下雨天吃狗肉是我的爱好;在一家老字号卖了两斤狗肉去和老曾分享;顺便想和他诉诉苦;发发牢骚;这人虽不能帮你指点迷津;却是个很好的倾诉对象。
老曾刚搬新房;进门要脱鞋了;餐厅也装修得很有品味;我却极不习惯;心里怀念修车行那个乒乓球桌。他老婆小马吃饱后;挺着个大肚子立在一旁;监督老曾喝了几杯;我吃得不舒服;更别说倾诉了;趁艳艳来电;匆匆借口离开。有老婆的男人都一样;看来我也应该在上海陪老婆;回到这个鬼地方才十几天;快成多余的了。
没有老婆陪;本来陪刘卫红也不错;可她近来忙于她的药店;对我象例行公事;连哼哼也象是装的;我从上海回来她也不闻不问;在儿子家住了几天;她和我说的话加起来不到十句。无处可去;在电话里跟两个小人学了一小时上海话;还是拿起手提电脑去儿子家。
从电梯出来;刘卫红刚好在掏钥匙开门;她穿着一套很时髦的礼服;挽着发髻;竟有点欧阳梅的味道。闻到了她身上的酒气;我恼火起来;冷笑道:〃你是不是也要有人帮你找钥匙孔?〃她推开门说:〃我才不象你呢!〃我不再理她;进门就和儿子玩笑;我来的目的;她已经是不重要。
〃喂!和你说话呢。〃刘卫红打开我的手提电脑;〃整天见你提这玩意;也教教我;我那些账目烦透了;听说用这个方便。〃我夺过电脑说:〃教什么教;自己买一台去;自然就会。〃继续给儿子讲〃罗宾汉〃的故事。
刘卫红察觉到我的不快;洗完澡不敢再来烦我们爷俩;坐在边上看;直到儿子被陈姨带回房里睡觉。我有意不看她;拆开电话线接上电脑。
〃原来电脑是要接电话的呀!难怪昨天交电话费多了一倍。〃刘卫红是没话找话。我还是忙自己的;和盘新华在网上碰头后;特意买了这个手提的玩意;只是怕他提出要我帮逃命;再也不敢和他搭腔。这家伙找我找到骂娘;我总是忍住;却又好奇;每晚都要看他在网上干什么?他大概是寂寞难耐;一会当起网上色狼;一会又成网上政客;看他天天都舌战群〃虫〃;我猜他呆的地方一定很安全。
〃生气呀?〃刘卫红凑了过来;下巴搭在我肩上;〃我们开始搞药品批发了;今晚有家医院进药的副院长;硬要我喝下三杯酒才肯签合同。〃我输进密码;没好气地说:〃下一回不是三杯酒那么简单了;就怕是三个晚上!”
刘卫红笑起来;笑得很开心;我突然发觉这样不对头;老子没义务吃她的醋。打开浏览器进入盘新华常去的网站;在一个时事聊天室找到了〃手枪〃;他的第一句话是〃狗肉你是狗娘养的!〃。骂得真没水平;〃狗肉〃是我常用的网名;现在每天都换。今天他不当色狼当政客;大谈什么〃民族主义〃和〃纳粹党〃;凑热闹的人还不少;不过我最爱看他当色狼;他讲的官场色情尤其吸引人。
〃网上聊天是这样的呵;蛮正经的呀?怎么老听人说网上聊天都是讲下流话。〃刘卫红整个身子都偎着我。我说:〃下面的满足了;上面的也需要满足。〃她嘻嘻笑;手已摸进我裤子里。看来我没法满足上面;只好先对付下面了。
这段时间简直是个强奸犯;难得刘卫红如此主动;有一种得到恩赐的感觉;这种感觉在艳艳身上才有过。我象是第一次见到女人的裸体一样;贪婪地啃着每一个部位;只恨力不从心;没多久就一泄千里;她却说这是我有史以来最长的一次;真是奇哉怪也。
钥匙才插进门锁;门却开了;里面居然站着李启明。我吃了一惊;骂道:〃他妈的;你怎么在这?还以为有鬼呢!吓我一跳。〃这小子大概回来看帕蒂的。
〃嫂子也来了。〃李启明这话让我很不安;艳艳又给我来突然袭击。望了一下家里;没见她;正想问。李启明又说:〃嫂子好象不高兴;她说你起码有几天不在家睡过了;还去了公司;刚才又问楼下肥强;这会去别墅;她不要我去。”
昨晚在刘卫红床上创了纪录;今早自然起得迟;要不是徐老头去钓鱼了;我恐怕一整天都不会归家。艳艳敏感起来可以当福尔摩斯;这回要蒙混过关可不大容易;我呆呆地站在门边;手里还夹着包;拿着手提电脑;。
〃嫂子怕我通知你;连我的手机也缴了;机票也是他去订的;刚想给你打电话你就进家。〃李启明还在解释;接过我手里的电脑;递给我一支点燃的烟。
〃上海那边没什么吧?〃换了拖鞋;我疲惫地躺到沙发上。李启明也坐下说:〃老叶走后;都挺好;就等王总去香港了。文哥;我也和王总一起去香港好不好?〃我根本无心公事;随口道:〃再说吧;见过帕蒂没有?〃李启明答了什么听不大清。
听到开门声两人一齐站起;艳艳俊俏的脸上是一种我没见过的表情;想等看她踢掉鞋的姿势;只听见高跟鞋触地板刺耳的声音。我笑脸迎上去;她却转头对李启明说:〃启明;去订下午的机票。〃说的还是上海话;我猜出什么意思后;她已进房关门。
李启明望我;我说:〃你到别墅去;敢去订机票老子杀了你!〃后面这句有意加大嗓音。在房门前理了一下领带;确信笑容不错;轻手轻脚地进去。
艳艳木然地坐在床沿上;我说:〃我如果三秒钟之内能逗你笑;你既往不咎好不好?〃她看也没看我就起身要离开;我一把抱住她;却让她挣脱;我使劲拽住她一只手不放;急道:〃喂;我抗议!你不能就这么下判决;我有辩护的权利。”
〃辩护?〃艳艳的声音让我发怵;〃我心里还在帮你辩护呢!以前怕市长不让你走;现在上海有这么大的公司了;你自己也说不用再怕;那你到底回来干什么?回来我也不说了;可你该睡的地方是空的;广告公司你早就撒手不管;王一州再怎么能说会道全是扯谎。你还想耍什么花招骗我?是政协缺不了你这个能人;还是徐老头没人下棋会一命呜呼?省省吧;任何理由我都帮你想过了;除非…”
〃除非在这里有一个女人!唉!〃我的叹息可不是装的;仰面倒到床上说;〃亲爱的老婆;你也太小看自己了;有下辈子的话;我还是对你忠贞不渝。得;你先别急;听我讲一个新闻;本市公安局长畏罪潜逃;他的好朋友文革要不是政协委员;现在早就被'双规'或拘留。〃我只有拿出一点真话;才能掩盖所有的末叶枝节。
艳艳背朝我站了足有一分钟;转脸时;我知道我又蒙混过关了。
〃你怎么这么大的事都不跟我说?〃艳艳的语气还在责难;不过已坐到我身边来。我又是一声长叹;答道:〃人家二十四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