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是谁-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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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谁去的?警察靠不住的;你自己怎么就不去找…〃刘卫红边哭边埋怨。
我没给盘新华打电话;有消息他会通知我;我猜是情况不妙。两个女在一旁哭诉;没法静心想对策;干脆回公司。去沈阳也得安排安排;最好今天就走。
李启明进来有些时间了;我还是拿不定主意;是否先给盘新华打电话。
又抽完一支烟;拔了盘新华的呼机;等了十分种没复机。我说:〃你马上去问阿胜、阿正要身份证;订今天最快一班去沈阳的机票。完了;交待小云去取十五万现金。马上去吧。〃我把我的身份证给他;他吃惊地望我一下才出去。
今晚要帮盘新华做包打听;我这么一走;好不好呢?想来想去还是儿子要紧。方姐探头进来说:〃领导;我有个建议;能不能批点钱给食堂买用具?还有;大壮讲;食堂要赢利;我原是想给员工平本吃的;不亏就行了。你看怎样?”
我没好气地说:〃大壮是谁?你们有事没事问他干麻?照你说的做;以后有事多问启明和老吴;我要睡觉;别让人进来。”
才在长沙发躺下;就听到外边有吵闹声;我叫来方姐问。她说:〃会长和大壮;跟歌星的经纪人;昨晚就吵了;也不知道什么?〃想起刚才李启明送的账目;我拿来看;越看越烦;费这么大的力气;再开几场演唱会;就算场场爆满;也不过赚十几万;还得和文化局演出公司对分。我把账目扔进垃圾桶。
慢慢适应吵闹声;迷迷糊糊间听到手机响;我跳起听手机。
〃文哥;我…我在机场;忘了问你;我是不是也要去?〃却是李启明。
〃你去谁管公司?〃我把手机扔到沙发上。睡意跑光了;盘新华怎么搞的?电话也不来一个;都十点了。拿起桌上的电话拔他的手机;关的;又拔他的办公室;有人接却不是他;说他不在;刚拔完他的呼机号;会长、大壮、小云鱼贯而入。
大壮说:〃演唱会…”
〃别提演唱会了!〃我叫道;〃劳民伤财;以后也少派人去管;大壮你一个人负责;其余的人干别的去。有事以后再说;你们出去吧!”
电话响了;终于是盘新华;他说:〃有什么话;今晚赴宴后再说吧!我现在要睡觉。〃我叫道:〃天呵!你还睡觉;我儿子的事你不管了?〃他也叫起来;〃什么!你还没见你儿子?他妈的;回你小老婆家去看吧;为你这私生子;老子一大早就给铁路公安处的人灌醉;这帮家伙早茶也喝酒;和你倒相配。困得要死;不和你说了。〃我哭笑不得;忙往儿子家打电话;听到儿子的声音我瘫在椅子上。
去儿子家路上李启明来电:〃文哥呵!机票已经买了;我正在半路。〃我说:〃退得了就退退不了就算了;你别急回来;帮我找一套房。”
儿子毫发无损;和他亲热了一下;我叫刘卫红收拾东西准备搬家。她说:〃这怎么行;我已经交第二期款;要亏好几万!〃我说:〃总强过你家又冒出个谁来;把我儿子再拿走;可能开价一百万。”
罗征喝酒和向东一样;大口大口灌;和他瘦小的身材极不相称。高仕明本来也说要来的;快开饭前;来个电话说;周玉身体不适;家有大肚婆是难出门;我是过来人;深知其理。
罗征老婆在银行工作;席间不停给我夹菜;热情得让我感动。我对罗征说:〃我们这帮酒肉朋友里面;你家这位待客是冠军。〃罗征说:〃哪里?她是别有用心的;想拉你这个大款去她储蓄所开户。〃他老婆打他一下;嗔道:〃我对你哪个朋友不好啦?〃我爽快地说:〃没问题;把地址给我;明天我叫财务去你们所立个户。”
罗征拿出他的劣质烟;又不好意思地扔到一边;〃抽你拿来的吧。〃从茶几上拿我送他的烟拆开;递一支给我。我说:〃公检法工资不低呀!你爱人又在银行;装什么穷;整天抽农村烟。〃他叹道:〃你不了解;公检法三家;最穷是我们;银行也不行啦;如果你帮她完成存款任务;我也感谢你。要不别说奖金;就是工资也拿不全。〃难怪有次我取一大笔钱;储蓄所还送烟。
〃也不单这样。〃罗征老婆说;〃我们是借贷买的房子;所以要省省;但愿你年年发财;年年帮我完成任务。我和你干一杯。〃和她干完;我拍拍罗征笑道:〃就怕别人说他傍大款;你不怕受制于我吗?〃他一本正经地说:〃人民检察官为人民;你也是人民之一;受制于你是应该的。”
我大笑;还是不知道从哪引到要打听的话题。和他夫妻俩说了些上海的趣事;他也和我讲他出差的见闻;我觉得没必要再喝下去了;反正盘新华也交待问得出就问;问不了也没关系。我起身告辞:〃不能喝了;前段时间喝多出了车祸;差点在看守所过年。”
罗征送我到车边;赞赏过我的奔驰车后;他说:〃朝里有人好当官;同样也好经商。我纳闷的是;你朝里那两个人;好象从你身上捞到的好处还没我多。”
我猜不透他想说什么;骂道:〃他妈的;你想说什么说明白一点;老子现在是庸俗大款;太深奥不懂。〃他盯着我的眼睛:〃你不觉得你发得太快了吗?有句话我想提醒你;给朝里人的叫行贿;拿朝里人的叫销赃。够明白了吧。”
我脑子里嗡嗡作响;万万没想到会有这种方法来给我对号入座。又是气愤又是恐惧;最后冷冷地说:〃罗检察官;欢迎你进驻我公司;有一笔帐来历不明;叫法院从重判我。”
本想赶早去和儿子玩;也忘记了。开车瞎转一气;回到了家。
〃让你失望啦;我实在没有包打听的才能;屁都没闻到一个。而且人家还说我有替人销赃的嫌疑;就这些。对啦;感谢救回我儿子。〃不等盘新华说话我就挂断;电话放下马上又响;我抓起话筒说:〃我的话不够清楚吗?〃传来的声音不对;是罗征。
〃你说得够清楚了;别那么在意麻;好不好?我如果不相信你;也不会叫你帮我老婆完成任务。我只是担心;怕你只顾义气被人当幌子利用。昨天刚逮住你朋友的左膀右臂;他没和你说吗?〃听他这么说;我好受一些。
我说:〃可能他还没来得及向我汇报。〃话筒里传来笑声;〃你不知道最好;虽说还没扯到他;但狗都肥得流油;主人可想而知。我之所以和你那么说;是让你心里有数。还生我的气呀!〃我说:〃有人叫我销赃;我就拿去帮你老婆顶任务。〃话筒里又传来笑声;我不爱听。
门铃响很久了;透过猫眼看;盘新华冷峻的面孔显得很滑稽。
〃早上才帮你救儿子;晚上就要和我划清界线啦?〃盘新华的语气不象开玩笑;也不象生气。我倒酒给他说:〃要是你有两个老婆三个儿女;还有一大帮靠你过日子的人;你也潇洒不起来的。”
他拿杯子走来走去;没喝就放茶几上;正色道:〃你看我象贪官污吏吗?〃我对这个问题没有思想准备;愣了一下;答道:〃不知道;没当过官;对这行的买卖不熟。不过;我觉得你象是这行的高手。〃他听了大笑;声音让我害怕。
我清了几下嗓;又说:〃你进来前;接到个电话;原话是;狗肥都得流油;主人可想而知。〃盘新华猛地移步到我跟前:〃真这么说?那我没白来。〃他回身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怎么这酒喝是酸的?你放心;我找垫背的也轮不到你;再说这事可能没那么严重;听你这么说我有数了。他妈的;早上醉得够呛;我走了。”
第十九章
新的一学期开始了;艳艳带着两个小人和嗲声嗲气的阿珊回到家中。她把阿珊安排进她那个班;还让阿珊住校;我双手赞成;以免天天给阿珊的台湾腔折磨。我更开心的是;艳艳这个班今年高考;她忙得没时间去公司履行老板娘的职责;这样我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往儿子家拿钱。
公司说是原地踏步还不如说是不思进取;我有意这样。盘新华不过是经历了一场虚惊;孙市长也稳坐钓鱼台;我依旧可以四处逢缘。但是给罗征的几句警世恒言;搞得我有财也不敢发。当然;主要是我在进化;由狗向人进化。只须轻吠几声;主人便会朝我一定能拿得到的地方扔一块骨头。这骨头来得太容易了;太容易得的东西都不大好吃。
每天我把主要精力放在给欧阳梅打电话和接王一州打来的电话。欧阳梅不愠不火;在电话里我一提正事;她就王顾而言他;我也尽量做出很有耐性;点到为止。王一州已经被赶回日本;每天来的电话象困兽犹斗的嘶鸣;话题千篇一律;指责我在一棵树上吊死;不去另谋出路。我连哄带骗;还用上欧阳梅那招;王顾而言他。只是我自己也有点心急如焚;害怕时间长了;会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
手机响;看过号码显示我把它关掉;今天这个号码显示了不下十次。继续看报;两个多月来;文坛狗咬狗好不热闹;韩疯子的文章;报上一登就连续了一月;给他骂过的作家们;只要还活着的;一个个粉黑登场;猛烈反击。我自然密切关注这场自己导演的好戏。
〃领导;电话。〃方姐开门进来。
我专注报纸;没留意桌上的电话响。问道:〃谁来的?〃她说:〃不知道;是个男人;号码长长的;从没见过;刚才会长看了说是国外来的。”
一定是王一州;我说:〃不接;你记好;以后再有国外的电话别转进来;就说我去上海了。〃我已经有几天不接王一州的电话;他一定是打手机没反应;干脆直接打到公司来;我打算换个手机号。
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是艳艳的大部队来了。
〃好呵!还以为在公司有多忙;原来在这享清福。去!跟你老子去。〃艳艳把小人中的姐姐放上办公桌;小人笑嘻嘻地朝我爬过来;我忙扔下报纸抱起她。保姆怀里的弟弟张手呀呀地叫唤;也想要我抱。
〃给你带来个两个客人。〃艳艳说;〃你看看是谁来啦;进来吧!〃门外进来的是我在老家的乡长学生;孔志辉;还有另一个不认识的人。
〃孔老二!〃我很意外;〃你怎么来啦;梁县长呢?〃本想讲句笑;见有外人不敢乱说。
孔志辉说:〃我是自己来的;文老师;这个是我们乡的贾书记。〃〃假〃书记;我一下想起那位付行长〃大哥〃;幸好没笑出声。
艳艳等我们寒暄完;说:〃你们慢慢聊;我要带小妹去看牙医;她牙痛一晚了。小人放这里。〃孔志辉从保姆手中接过另一个小人;小人怕生;大哭。我说:〃这怎么行?我哪看得住他们;都要会走了。”
〃我不管。〃艳艳说;〃你这里几十号人还看不了两个小人?走;小妹。〃她不由分说;带保姆就走。方姐进来了:〃拿给我吧;这么好玩的宝贝我怕个个抢来带呢!乖;不哭。姨妈带你们去玩;都给我吧;看弟弟不哭了。〃方姐抱走小人们;我吁口气坐下。
孔志辉递来支烟;我点上说:〃烟不错麻;你发财了;还是成贪官了?〃他笑笑说:〃文老师说笑;充门面的;挪!我的烟在这;两块一包。文老师;我和贾书记这次来是想请你帮帮忙的。我…〃我打断道:〃只要不是什么投资方面的;我能帮一定帮你。”
〃不是的、不是的;〃孔志辉连忙摇手;〃我…我们是有其它的事;唉!贾书记;你帮我和文老师说说;我一说就想哭。〃贾书记说:〃好吧!是这样的;文老师;我们乡里有一种草药;你们这里有个药厂大量收购;还和我们订了长期合同;孔乡长就让大伙多种些。药厂头几个月付款很快;有次他们说;资金有点困难;问我们能不能晚一星期付款;我们见一直守信;就同意了。可到现在已经半年了;钱没付;人也不见影;我们昨天来找到那家药厂;人家说;和我们订合同的是租他们厂房的人;不关他们厂的事。唉!〃他说完低下头。
这忙可不好帮;这种事情法院也头痛;我嘀咕着如何和他们说才好。孔志辉把合同给我:〃文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