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是谁-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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径直走到艳艳身前;她扭过脸。我说:〃车学得怎样了?”
〃下个月路考。〃她声音很小;还是没看我。我叹息一声;柔声说:〃你把车拿去练吧;争取一次过关;车在车库里。”
我把车钥匙递给她;她伸出手我马上紧紧握住;久久不放;〃自己当心点;慢慢开。〃她终于看了我一眼;眼里有晶莹。
〃嫂子;我叫李启明。〃李启明成跟屁虫了;从我身后闪出恭敬地叫道。
王一州昂首阔步地走上讲台;客套话后;又感谢领导;才入正题。
他象个政客演讲;绕了几道弯;末了说:〃…不再参加拍卖;另择其它城市投资。”
全场肃静了几秒钟后;记者们马上忙开了;团团围住王一州和各位领导。
我已无心此事;眼里只有艳艳;刚才故作潇洒;现在却想只要她愿跟我回家;当众下跪我也干了。
〃导演;我的表现还可以吧!〃王一州不知几时站到我身边;一大群记者正用镜头瞄准我们。我惊恐地用手遮脸;想逃;他却搂住我的肩;在我耳边说:〃挡也没用;那边副市长已经看见你;你想不上我的贼船也不行了。〃我觉得自己被出卖;被玩弄了。
推开他;象个刚被非礼的少女仓皇逃出。
刚进家;电话手机齐鸣;连呼机也来凑热闹。我一概不理;一支支地抽闷烟;盘算着如何应付这局面。
〃你想熏死自己呀?〃手上的烟被抢下;艳艳神奇般地出现。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视线随着她移动。
〃喝茶;不许抽烟。〃她放杯茶在我面前;〃看什么看;你不理我好了;又惹人家干麻?”
我怕是幻觉端杯猛喝一口;呛得直咳嗽。她在我背上轻捶;没有假了。我拉她到怀里;随即又抱起往卧室走。贪婪地在她胴体上啃;不小心发现有滴水正滴在她美丽的乳房上。
〃你昨晚怎么突然跑了?那位王总好象对你挺好的呀?〃艳艳问起昨晚的事。
天已大亮;我们光身偎在床上。提起王一州我就来火;〃好什么好?那王八蛋是个骗子;我昨晚被他给耍了。”
〃他怎么耍你啦?他不是还拉你在记者面前留影吗?”
女人就爱看自己老公出风头;我只好和她解释;〃你不知道;昨晚的酒会是我的主意;帮他和市里一个副市长作对;他大呼小叫的把我扯出来;那是唯恐别人不知道是我主谋。人家奈何不了他这个大外商;可要修理我这个小商小贩;比捏死只蚂蚁还容易;你说我气不气?”
艳艳在我怀里嘻嘻笑;〃我懂了;你是怕市长大人封了你的破粉店;这样才好!要不你老拿它气我;活该挨封。”
我懒洋洋地说:〃听我讲完你就笑不出了;你不在家这段时间'早一轩'扩大了;准备开三家分店;两家已装修好;打算近期开业;一共投资三十万;有二十万是贷款;用我们房产押的。”
〃你怎么贷款也不和我说?〃艳艳跳下床去;光洁的身子象条美人鱼。我说:〃我去找你;钟校长说你带学生到外地实习;打电话你又不接;是不是?〃她气恼得拍床;〃讨厌死了!都怨你;你让人家一点都不行吗?这回好了;睡街头去。”
我拉她到胸前搂住;〃还不到那一步;你老公福大命大;车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就有你老公的。〃她〃呸〃了一声。
艳艳平静后又问:〃王一州干麻要害你?〃我说:〃我也纳闷;兴许他想让我走投无路就去给他打工。”
〃那不好吗?〃她看见了希望;〃难得他青睐;我们钟校长想和他说点事;他连见都懒得见;你千万别错过机会。〃我说:〃我给汉奸做狗腿你就觉得有脸面?〃她不高兴了;挣脱我坐起来。
〃有你这么说话的?人家外企的人都是狗腿?你又有多伟大?”
我点上支烟;恶狠狠地说:〃我不是伟大;我爷爷的头让日本人割下来当凳子坐了两宿;我给日本人做汉奸?别人可以;我万万不能。〃艳艳的眼睛又变得温柔;钻回我怀里;〃那你干麻给他出主意?”
〃出什么主意呀!〃我大声说;〃他和我讲有人想让他行贿;我看不惯就乱说几句;谁想他会当真。唉!管他呢!你回来就好;有一得必有一失。〃分开太久;我又动情;不由自主钻进她体内。
〃坏蛋!还有心思…”
两人就这样一天都在床上;也不知道有多少次疯狂。
我睁开眼;艳艳在对我笑;她扎起两个辫子;格外青春。我一把拉过在脸上亲了一口;她嚷道:〃接电话。”
〃文哥;我们分店的卫生许可证没批;这可怎么办呀!就要开业了;拖一天要不少钱呢?〃是李启明。他妈的真快;我说:〃你做别的事去;留我去处理。”
那位副市长的办事效率不错;只用一天就找到我的老窝;有过心理准备;也懒得去想那么多。
〃又去上那种乱七八糟的网站。〃艳艳在书房里检查电脑;我已穿好衣服;答道:〃我那是复习英语;你今天没课吗?”
〃烦我啦?好!我这就走。〃她在书房里回应。我说:〃小器鬼;想带你去看我的麦当劳;有兴趣吗?〃接手〃早一轩〃快一年了;她从没去看过。
〃呸!〃她从书房伸出头;〃都快收摊了;还好意思麦当劳;你'杨白劳'还差不多。”
车到〃早一轩〃外面;艳艳看呆了;我十分得意。人太多;连走动也不容易;我把她带到楼上;楼上是以前饭店的两间小包厢;现在成了办公室。
李启明殷勤地拿来饮料;艳艳说:〃他就是前晚叫我那个?蛮勤快的;叫什么了?〃〃嫂子;我叫李启明。〃李启明点头哈腰的说;我示意他下去。
〃是你老乡;〃我对艳艳说。她说:〃他是上海人?干麻不让他留下陪我说说话?难得见老乡;我好久没回去了。〃我说:〃这小子和老板娘认上老乡;尾巴不翘上天才怪。我请人可不想请个大爷。”
〃就你花花肠子多。〃艳艳出去看楼下的热闹场面;突然进来对我说:〃把帐本拿来;这么好的生意;我看你贪污了多少;打官司得的钱我还没找你算帐呢!”
她还真给我来付老板娘的架子。我叫新招的财务去陪她;自己站在栏杆旁抽烟;却发现盘新华坐在下面吃粉。
〃盘局长;你也来我们这种小庙吃东西?〃我来到盘新华身旁。
他回头对我笑笑;又继续吃。我说:〃最近去过'皇庄'吗?不知道武则天包厢的血迹干了没有。〃向东就死在那里。
〃味道不错;等半小时值得。〃他放下碗;用手帕抹嘴;不知道和谁说。我还想剌激他一下;他却和从楼上下来的艳艳打招呼。
〃老板娘;给你提个意见。”
〃是盘…盘哥;〃艳艳也略显意外;〃好长时间不见了;盘哥比以前还见年轻。〃盘新华笑道:〃我刚想夸你几句;你反夸我了;不怕有人吃醋?〃他扫了我一眼。
艳艳抢我的话说:〃别理他;盘哥你有空吗?送我去学校。〃盘新华又看我;〃有;有;你一句话;我随时听候差遣。〃他和艳艳就这样出去了。我想发作又不敢;跟到门外;眼睁睁看着盘新华的车子远去。
〃文哥;那人是谁呀?这么牛气!〃李启明也跟出来。我过了很久才答道:〃你不是爱看电视吗?去看认真点;那是公安局长;你说牛不牛?〃他的表情变得象个白痴。
有五六个人走进店里;他们可不是顾客;穿的两种制服我分不出是工商还是税务或者别的什么。李启明去和他们搭了几句话;就大声吵起来。上海男人吵架;水平不比女人差;对方五六个人的声音敌不过他一人。而且这小子还博得顾客们的同情;不停地帮他说话。
我看那几人被围攻得差不多;才过去说:〃别吵啦!我们马上关门。”
〃这…这不是欺人太甚吗?就一点小问题;…也太老实了。”
正大占上风的李启明哭丧着脸蹲了下来。
我又去公园找徐老头下棋。老头今天如有神助;连赢我五盘;洋洋得意地说:〃明天我让你两个车;不然下得没意思。”
第五章
每天都和艳艳去练习开车;我学车时教练讲;女人学车有的根本不用教;有的你怎么教她也不会;艳艳看来属于前者。
〃今晚去哪开饭?还回店里?你别看了又心烦。〃练完车艳艳问。
这几天我们大多是在店里开伙;我说:〃老曾叫去吃饭;现在他每月要结次帐。”
我让她开车;她说:〃交警拦了怎么办?〃我说:〃警察头子和你这么好;你怕谁呀?〃那天她要盘新华送;我还没和她计较。
艳艳发动车;朝我狡黠地笑笑;〃你真吃醋呀?我那天是走后门。
我们学校附近的派出所老来和我们找麻烦;我早就想和他说了。”
我叹道:〃是我自作多情;真好笑。以为你叫他去工商帮我说情呢!”
〃我哪敢!〃艳艳叫起来;〃你不和我翻脸才怪。喂!其实你何必假清高;叫他帮这忙准行;强过启明整天瞎跑。〃我望窗外不说话;她又说:〃你和盘哥到底是什么回事?以前象对同性恋;现在跟仇人似的。〃向东死和盘新华有关我没和她讲过;有些事女人不知道好。
老曾的两个伙计阿胜、阿正站在修车行门口;一胖一壮象两个门神。
〃是嫂子呀!〃胖阿正说;〃我以为是哪个女大款呢。〃阿胜也在一旁憨憨地笑;这两家伙还是剃光头;夕阳下一闪一闪的;我在他们光头上摸了一把;办公室里坐着一个戴眼镜的女人。老曾讪讪地说:〃她…她是小马;在KK和你讲的那个。〃没想到他能把个研究生弄上手;艳艳听我说过他相亲的事抿嘴直笑。
饭吃得很斯文;酒也喝得少。阿胜和阿正平时简直就是饿狗扑食;也学会了细嚼慢饮。艳艳和小云没吃多久就到一边去算帐;小马和我们说了句〃慢吃〃也跟去。
阿胜一口把酒喝光;又满上一杯;阿正更是用手抓个猪蹄;大口啃。我看得好笑;邀老曾喝酒;〃这回多个算账的;当心小云和她打起来。〃阿正抢着说:〃不会不会;我们婶子斯文;又有文化;小云佩服得很;不会吵的。〃他已啃得满嘴油。
我低声问老曾怎么搞上手的;老曾笑而不答。阿胜说:〃有天;曾叔灌了几瓶啤酒就去找婶子;我们还耽心他;谁知道他晚上把婶子带回来了。〃老曾在他光头上就是一〃爆粟〃;对我说:〃还不是你那晚出的馊主意。〃我回忆起曾说过让他酒后再相亲;随即大笑。
回到家我问艳艳:〃生意怎么样?分到多少?〃她说:〃过得去;但不告诉你。〃我叹了口气;〃唉!有老婆的男人都成了穷光蛋。〃她说:〃你还有话说;打官司得的钱还有房子全让你投进早一轩;我再不抓住这里;还真得挨饿受冻。”
提起早一轩我就烦。停业一个多星期了;没收入不说;招来的一帮工人每天要不少钱开支;再顶下去非散伙不可。俗语说的好;穷不和富斗;富不和官斗;况且老子根本就不富。
星期六;艳艳说:〃别烦那么多了;不如我们找几个人来热闹热闹;也该让人家小马认识一下你们这伙人。〃我在床上吃早餐;〃解解闷也好;你离家出走后;还没人来过。〃她兴匆匆去打电话;女人都爱请客。
不一会;高仕明夫妇;帕蒂、老曾和小马、小云陆续来了;她想叫盘新华我不让;也不叫罗征。几个女人凑一块成街了;又是中文;又是英语;七嘴八舌的。
我们三个男人只有听的份;也挺有趣。
她们闹了半天;艳艳突然嚷道:〃完啦完啦!说包饺子的;什么都还没买呢!”
她一惯都是个粗心的人。我们三个男人也傻了;几个女人又叽叽喳喳商量着要一起去;艳艳还得意地说她开车。
我看天已不早;让她们去买天黑也吃不上饺子。我说:〃算了;你们继续聊斋吧;我店里还养批闲人呢。〃我给店里打个电话。
高仕明笑道:〃还是当老板好;凡事有人使。〃我说:〃我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