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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命运注定的空间-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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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司徒姑娘那一剑却很不好解释。”古千秋道。
    我的语调有些凝噎:“所以,我才回来问她。”
    “好!”古千秋击节赞道:“大丈夫就应该有光明磊落的作风,面对真相的勇气。”
    “在我心里,总觉得那一剑虽是她刺出的,但并非发自本心。”我的眼光望向黑暗的另一端说道,“所以我必须从这地牢中出去,亲口问个明白。”
    古千秋噫了一声,道:“没想到你小子竟痴情若此,不如我帮你出去吧。”
    “你?既然如此,前辈为何不早些离去?”
    “我的双腿和右臂已被那老贼斩去,再也无法行走了,不想会在今天遇见有缘人。”老人长叹了一声,说着他那只大手已拍在了我的膻中大穴。
    他的掌心有一股微热的气流如泉水般灌注进来,在他意念的引导下,在奇经八脉中流淌不息。不久,我的肢体不断地运动起来,犹若一具木偶般受他摆布。
    双手前探,掌心朝天,上托至胸前分旋于双耳,然后沉肩垂肘,双手由上而下回归原位。
    这一式看似简单无奇,却有着无尽的气血往来。当双臂提举时,足三阴经的真气灌注于小腹丹田,使督脉元气自闾尾升至头顶。吸气时,手三阴真气由胸行手;呼气时,手三阳真气在头顶与督脉相汇,相交于阴脉之海——任脉,然后沿着任脉流回丹田。
    “这一招叫做一气三清。”古千秋说道。“它可以引导你身上的经气流注在玉清泥丸宫、上清绛宫和太清下丹田,有以后天气补先天气的妙用。下一招叫希夷卧睡。”
    于是我按着老人的引导侧身如卧,单腿踢空,一副枕山卧睡的样子。
    希夷是指五代宋初的西岳华山陈抟老祖,人称希夷先生,他以睡功着世,也有睡仙的美名。
    在老人的引导下将这一式缓缓演来,只觉真的进入轻柔松缓的睡境,身中的游气皆归玄窍,一呼一吸全任自然,其中深有“横卧白云山做枕,神仙无榻亦清凉”的意境。
    老人继续讲解道:“这一招的心法是颠倒坎离,逆运精神。在道教的丹法之中,认为腹中有坎水离火,元精元神,坎水性沉,使之上行泥丸;离火性浮,使之下降于坤炉,如此坎离颠倒才可练成还虚的真气。”他一边说着,手上的气流愈加强劲起来,我骤觉体内气机奔突,折回冲荡,千肢百骸都盈注了真气,仿佛要从胸臆间奔涌出来。
    古千秋正将自身的功力源源不断地注入我的体内,我心中一时间五味杂陈。
    我和他算不上什么深交,甚至连他的颜容也无法看到,却承受他这等重恩厚礼。
    “气息平和,绵绵若存,似守非守,用心养相。”老人轻轻念道。
    想是他已知道我心念杂乱,才让我停止思绪用心地调理真气吧。
    黑暗中不知过了多久,正襟危坐的我觉得胸口的气流渐渐弱了下去。
    古千秋的手慢慢地从胸口滑下去,再没有半点的力道。当我握住那只手时,只觉得绵软冰冷。
    “小子,你的身上已有了我70年的功力,现在就凭御剑门的人,嘿,谁也伤不了你了。”古千秋气息微弱地说道。
    握着他的手,可以想象他慈祥的面容,那亲切和蔼的语调让我内心澎湃不休。
    “前辈为何要对晚辈如此?”我凝噎着说道。
    “白发如新,倾盖如故。”老人说道,“有的人认识了一生,仍然形同陌路,有的人交谈顷刻,却已如同相知一世。小子,你就是我的投缘人。”
    “晚辈如能破牢而出,定会替前辈讨个公道。”说到这里,我想起他在名剑大会上遭人暗算的事情。如果真如他所说,那么,一向受人尊敬的师父岂非也是表里不一的伪君子?
    于是我问道:“前辈曾说为南林天所害,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
    古千秋道:“御剑门的势力日益坐大,南林天已俨然武林盟主的地位,但他心里终归还是怕其他门派壮大起来,或是串连起来另成派系,便假借5年一度的名剑大会来探察动静,借机削弱其他门派的实力。他要软禁我,一方面是要让玄剑门群龙无首,另一个主要原因,就是要找到一张神符。”
    “神符?”
    “是的,一张符。”古千秋的喘息渐渐浓重起来,想是方才损耗了太多的真气。“那是一张上古传下来的神符,南林天千方百计地要找到。可惜,他一生也难如愿了,哈哈。”
    我不解地望向黑暗中的老人,道:“那神符到底有什么用处?值得南林天这样处心积虑地对付前辈?”
    “这符……”老人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似有着深深的顾虑,“它可以用来封神。”
    “封神?”我惊奇地问道:“我听说过姜子牙和封神榜的故事,它和这个故事有关联吗?”
    “呵。”老人轻笑了一声,道:“姜子牙虽是元始天尊的得意门生,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糊涂老儿。姜妻马氏原是失德之妇,有何功绩,却被他封了个扫帚星;云宵、碧宵和琼宵三仙姑因为削去他的顶上三花并丧失了胸中五气的道行,便被他封为粪坑之神,心胸何其狭隘,用心何其恶毒?那纣王天子生前暴虐无道,死后却被他封了个天喜星,人间有此暴君,天上又何喜之有?”
    “前辈所言甚是,可这一张符真的可以用来封神?”
    “寻常的符不过是用来驱鬼镇妖,这张符却是可以用来封神的,只是这个封神并不是让人位列仙班,而是杀神。”
    “杀神?”
    “是的,当初西王母派九天玄女下凡传给黄帝‘剑’‘印’‘符’‘石’4件宝物,其中一件便是这玄冰符。如若黄帝在战场上不利,可以用此符将魔神蚩尤封杀掉。只是这张符始终没有派上用场,蚩尤最后为轩辕剑所杀,而玄冰符则在玄剑门中世代相传。”
    原来如此,我不明白南林天要这么一张神符会有什么用,难道他一个凡人还要杀什么神祗不成?
    练功倾谈,在这昏黑的地牢中不知过了多少时间。
    我绝没想到在这死地绝境,竟会相识这样一位真诚可敬、和蔼可亲的老者。
    白发如新,倾盖如故。果真如老者所说,人之间的交情原不是用时间来衡量的。
    与南林彻相交十多年,看来亲如兄弟,其人内心却毒若蛇蝎。而与这个老者倾谈片刻,他便可以传功输脉,不计分毫。
    因此,我心中早已有了一个决定:一定要活下去,并将古千秋从这黑暗的大牢里救出去。我知道,以我目前一甲子以上的功力,是完全可以破牢而出的。
    但是,古千秋似乎对目前的状况没什么不满意,他已习惯了这里的黑暗、这里的生活。用他的话来说:“与其寻找光明,不如坦然面对黑暗!”
    玄剑门的思想和理念并非是所有人都可以了解的,老子的清静无为也并非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然而古千秋已真的放下是非,忘却荣辱,看破生死。
    面对黑暗,需要多少勇气?对于我这样一个血性少年来说,实在少有这份耐心和豁达,因此我决定运功打开前面的牢笼,就在这时,前方出现了一点光亮。
    一道幽绿的光芒刺入我的双眼,将这方圆不大的地牢蒙上一层青碧。随后我看到一点烛光缓缓靠近,后面是那张熟悉的脸。
    “毓湘?”我绝没想到她会在此刻出现在面前。
    她的脸上表情复杂,似喜似忧,若哀若愁。她手上的烛火残弱地燃烧着,光芒反而不及胸前的玉佩,整座地牢都在这玉佩发出的碧光笼罩之下。
    “恨我吧?”毓湘幽幽说道。
    我一时无措,不知怎样回答她,在这5年里,确切地说是死后的一天里,心里就从未记恨过她,但总是伴着前所未有的剧痛。
    “不会恨,只是那一剑,需要一个理由。”我靠上冰冷的墙壁缓缓说道。
    “没有理由的。”毓湘的脸抽搐了一下,眼中有晶亮的东西在闪烁。“当警报响起时,我和师兄们一起跑向炼丹房,在门口的时候突然被一股力道所左右,手中的剑鬼使神差地刺入一个人的胸口,当那人倒下的时候,才知道我杀了你。”
    “我会信吗?”我直直地看着她,心中不知为何竟莫名地痛恨起来。
    “你要信,小子。”这是古千秋的声音,我循着声音望过去。他倚在墙角,在碧光的映照下依然不见面目。“身在御剑门中,定会知道御心剑法吧?”
    “是的,前辈,晚辈虽然资质愚钝,也曾学过一招半式。”我答道。
    古千秋道:“寻常人只知御心剑法讲求的是心意合一,心气合一,心剑合一,却不知它有驭人心智的妙用。”
    我望向毓湘,她和我一样满脸惑色。
    古千秋继续说道:“御心剑法是一种高明的剑法,它的高明不是用自已的剑来杀人,而是可以用他人的剑来杀想杀的人。简单地说,当修为达到一定程度,就可以驾御他人的心,这才是真正的御心剑法。”
    这么说来,毓湘并没有杀我,杀我的,另有其人。
    如古前辈之前所分析的,想要杀我的人只有一个,就是南林彻。
    毓湘没有理由杀我,这就是我要的答案,除此之外,一切都不重要了。
剑神传说(5)
    重要的是我还活着,我要和古前辈一起离开这里。
    当我走向古千秋时,他挥手制止了我,说道:“飞升在即,不见天日的地牢便是老朽的魂离之所了,这副残破的皮囊就不要再动它了。”他说着这番话,气息逐渐地微弱下去。“不过你我因缘未尽,这件东西你先收下,来日定会派上用场。”接着,我看到他探手入怀,掏出一件黑乎乎的物事朝我掷来,接在手中觉得潮热粘湿的东西顺着指隙流淌下来。
    “这是……”我心头一阵惊悸。
    “这便是我所说的那道神符,当初九天玄女授给黄帝的神符,南林天绝对想不到我会把它藏在胸腔里,哈哈……”老人的笑声忽然洪亮起来,瞬间又渐渐衰弱下去,顷刻间再无声息。
    古千秋已死了,当我探过鼻息之后,心头如同堵了一块重石。
    这位可敬的长者,甚至连容貌也不得见,却已是我的良师益友。虽仅一日之交,却可生死相易。
    这时他的尸体突然窜起了火光,我知道这是前辈用生前最后一点功力将他的尸身焚化。
    当我随着毓湘从后院逃离地牢的时候,再次看到了阳光。
    她的长发随风飘舞,阳光下闪着眩人的光彩,拂在我的脸上,痒痒的。熟悉的香气依然在空中飘散,让我浑身如醉,心驰神飞。我想起在洛水河边和她耳鬓厮磨的时光。
    那段美好的时光再也追不回了,如今她已嫁作人妇,为人妻母。而她的夫君以前是我的朋友,现在是我的敌人。
    我们在长街上飞奔而过,街上的人都慌乱地闪躲两旁,他们的眼神不是看着我衣衫的血迹,就是望着我手上鲜红淋漓的符。
    那是古前辈临死时送给我的神符,可以杀神的神符。
    由北门穿出洛阳城是一片树林,我们在一道小溪边休憩。就着溪水将手中的神符洗去血迹,原来是一张兽皮,上面描绘着五彩纹符,虽然年代久远水浸血蚀,但仍然清晰在目。我小心地将它折叠起来,收入腰间的布囊。
    望向毓湘,她正凝目望向缓流不息的小溪,神情若有所思。
    “我们要到哪里去?”我问道。
    她起身朝我走过来,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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