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危机故事100篇-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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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岛陆相赶紧解释:“天皇息怒。敕令已于早晨向叛军发出,命令他们
迅速撤离所占地区,回到各部队去。否则,陆军部将采取最严厉的制裁。”
“请记住,今天12点之前,必须把所有的工作都做好,让每一个叛乱分
子都看到敕令,并把他们的态度告诉朕。你们如果怠慢的话,那么,朕就亲
自率领近卫师团去进攻叛军。难道你们以为朕就那么无能,听任你们的摆布
吗?”裕仁天皇说罢拂袖而去。
这一来,没人敢怠慢了。遵照天皇的旨意,第49、第57联队已作好讨
伐的准备,从外地调来东京。日本联合舰队也奉命开进东京湾。与陆军相比,
海军要积极得多,海军官兵们恨不得立刻向叛军开火,为三名被害的海军老
前辈——斋藤、铃木和冈田报仇雪恨。他们把军舰上所有的炮口对准了国会
议事堂和首相官邸。
此时此刻,东京城充满了火药味,形势越来越严峻。
荒木、真崎大将作了最后一次努力,他们到戒严司令部去交涉,希望暂
缓使用武力,但遭到断然拒绝。他们得到的回答是,如果叛军违抗命令的话,
负责讨伐的香椎浩平中将将最迟于下午一点下令攻击。
至此,皇道派将领只得重新退到幕后,不再露面。这犹如一股突然改变
方向的寒风,使得叛军士官感到震惊和愤怒。
29日早晨,镇压叛军的坦克挂着劝告归顺的标语来回开动,飞机撒出大
量传单,高音喇叭一遍又一遍地播送“告士兵书”,空中悬起了挂在气球上
的标语:“不要反抗军旗。”在强大的舆论和军事压力下,叛军中开始人心
涣散。中桥队首先吹号向皇宫行致敬礼。随后清原队、坂井队、野中队……
一个接一个地归顺了。下午1时,安藤辉三也投降了,他开枪自杀未遂,被
部下阻止。
这时,山下奉文少将准备了十八口棺材,放在陆相官邸的大门口。他命
令归顺的军官们都到官邸里来,问他们:“你们今后怎么办?”他叫他们愿
意剖腹自决的站到右边,坚持“昭和维新”的站到左边。军官们受野中大尉、
栗原中尉的劝说,都选择了法庭斗争的道路,没有一个自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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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历时84小时的骚乱就这样平息了。然而,这些参与叛乱的军官们并
没有逃脱死亡的厄运。四天以后,河野寿大尉剖腹自杀。7月12日上午,香
田清真、安藤辉三、村中孝次、高桥太郎等十三名军官和包括北一辉在内的
四名文官,都被绑在东京代代木卫戍监狱一角的刑柱上,蒙住眼睛,前额画
了标靶,枪击处决。
令人吃惊的是,冈田首相并没有死。那天晚上,叛军杀死的是冈田的妹
夫松尾传藏。因为两人长得十分相象,叛军没有识别出来。后来借着办丧事
的机会,冈田在福田秘书长和小坂曹长的帮助下,化妆成吊唁的人,竟安全
逃脱了。
2月28日晚6点半,正当陆海军部队调集完毕,一切准备就绪时,冈田
首相进入皇宫,求见裕仁天皇。天皇又惊又喜,立即召见他,并鼓励他继续
干下去。
然而,后来天皇的许诺并未兑现,也许是由于皇道派军人集团的压力,
他不得不改变初衷,同意冈田内阁总辞职,批准了原外务大臣广田弘毅为总
理的广田内阁确立。
了解日本政治内幕的人都知道,广田弘毅与右翼集团中的好战分子和法
西斯军国主义分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竭力推行对外侵略扩张政策。广
田弘毅执政后,日本制定了一系列扩军备战的计划。叛乱军官所要求建立的
军部法西斯独裁政权最后由统制派来实现了,日本开始了进一步的军国主义
化和法西斯化。1936年6月30日,参谋本部制定了一个“国防国策大纲”,
这个大纲主张与英、美结为友好,另一方面专心对苏联备战。打垮苏联以后
再向南进,夺取英国地盘,进而侵占新几内亚、澳大利亚及新西兰。最后与
中国协力准备与美国大决战。
以后,虽然近卫文磨为总理的内阁代替了广田内阁,但近卫内阁的内外
政策仍置于法西斯军人集团的影响之下,并为其所操纵。内阁开始工作仅一
个月,侵华战争就全面爆发了。
(孙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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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破仑之死
拿破仑·波拿巴是世界近代史上一位叱咤风云的传奇人物,他以卓著的
军事才能和狂热的政治野心,建立了法兰西第一帝国并自行加冕称帝,亲率
铁骑纵横驰骋四出征战,不仅使法国腐朽的波旁王朝土崩瓦解,也令欧洲大
陆的封建政体望风披靡。
1815年10月,拿破仑在滑铁卢战役大败后,根据巴黎和约被囚禁于英
属圣赫勒拿岛。他的身体本来是很健康的,自从被囚禁以后,身体就越来越
差,仅六年时间,就在“刀扎般的疼痛”之中去世了。拿破仑临终以前嘱咐
部下,一定要解剖他的尸体,查出他致死的病因。
尸检由英、法两国的医生共同进行。拿破仑的遗体安放在“长林”住所
的弹子房内,医生们个个神色凛然,局促紧张。他们十分清楚,这是一次非
比寻常的尸检,他们做出的结论,将远远超出医学的范畴,具有波及世界的
影响,因而也直接关系他们自身的利害安危,不能不谨慎从事。
医生们的担忧绝不是多余的。拿破仑在流放圣赫勒拿岛之初,就写信向
英当局提出抗议,抱怨“长林”是岛上最荒芜的地方,经常雨水泛滥或大雾
弥漫。他还受到英国军官的虐待。而英国当局则声言这不是事实,说“长林
是非常有益健康的岛上最赏心悦目的地方”。后来,当拿破仑结实的身体一
天天浮肿虚弱的时候,法国流放者与英国当局的争执更趋激烈。流放者指控
英国政府蓄意让拿破仑困死孤岛。圣赫勒拿岛的英国总督竭力辩解,为了推
卸有损名誉的责任,竟把诊断拿破仑患肝炎的一名英国医生送上了军事法
庭。
按照拿破仑生前的要求,尸检由他的同乡安通马尔基医生主持。经过几
个小时的反复折腾,八位医生小心翼翼地呈交了四份尸检报告,这些报告都
没有明确的诊断结论,意见也有分歧,但是他们对拿破仑的胃出现溃烂这一
点却都是肯定的,认为像是胃癌的症状。
英国总督总算松了一口气,他们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了。
然而,事情并没有因此而了结,法国人根本不相信他们的皇帝是病死的。
当法国流放者离开圣赫勒拿岛,在开赴英格兰的船上,帝国的将军蒙托隆和
贝特朗拿出了拿破仑的遗书。这两位将军都是拿破仑的亲信,在艰难的流放
岁月中,他们朝夕陪伴着皇帝,可谓尽职尽守,忠诚不渝。而贵族出身的蒙
托隆将军表现得更为忠心,深受皇帝的赏识。拿破仑在遗书中否认他是死于
疾病,认定是英国政府及其雇用的人谋害了自己。
之后的一百三十年中,各持己见的人们围绕拿破仑的死因展开了马拉松
式的讨论,但却毫无结果,没有令人折服的结论。
1955年秋天,瑞典哥德堡市郊有个叫斯坦·福舒特的牙科医生悄悄地加
入了这场论战的行列。这人五十来岁,高高的个子,瘦削的脸颊,神情古板
执拗。当牙科医生是他的职业,他的真正爱好却是生物学和药理学,更爱阅
读有关拿破仑的文献专著,他崇拜拿破仑,也喜欢研究他的生平。
这天,福舒特吃过晚餐,拿起一本当年拿破仑的内侍长路易·马尔尚的
《回忆录》开始阅读。读着读着,他眼前仿佛看见了拿破仑患病时的情景:
面色蜡黄、两颊膨胀,脚踝关节浮肿得肉往下垂……动作艰难迟缓,以致于
他想站起来时都不得不一手撑桌面,一手扶着内侍的肩膀……剽悍英俊的身
躯变得像头笨熊。看到这里,福舒特放下书,默默地思索起来;他知道,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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癌患者到晚期,无一例外是骨瘦如柴。拿破仑却是浑身浮肿,可见他绝不是
死于胃癌!但福舒特感到费解的是,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在长达一个多世
纪的争论中却无人提及,这,难道是人们的疏忽大意吗?夜里,福舒特失眠
了。他在床上翻来覆去思考,一个异想天开的念头出现了:他决心搞清拿破
仑真正的死因。
从文献中看得出,拿破仑初到圣赫勒拿岛时,身体是相当健康的,虽然
情绪忧愁,精力却很充沛。他每天坚持学习英语,并想方设法与法国取得联
系,梦想有朝一日东山再起。最初,跟随拿破仑流放圣赫勒拿岛的有四位帝
国侍臣,但这四个人为了向皇帝表示自己的忠诚而闹起了内部纠纷。不久,
最为得宠的拉斯卡斯将军被英国人遣送回国;另外一个曾经舍生忘死保卫拿
破仑的古尔戈将军也因在争宠中失利而不得不挥泪离开圣赫勒拿岛。这样一
来,拿破仑身边的高级侍臣就只剩下贝特朗和蒙托隆两位将军。这两位都是
贵族出身,他们甘愿舍弃巴黎的豪华生活来大西洋中的孤岛上侍奉落难的君
主,也是很不容易的,拿破仑格外垂青于这两位。然而,他们俩之间仍继续
着争夺皇帝恩宠的较量。后来,贝特朗败下阵来,没有随拿破仑从“荆园”
别墅迁往“长林”,而是与他的夫人范妮居住在一英里外的“哈茨门”别墅。
这时,皇帝身边的高级侍臣就只有蒙托隆和他年轻漂亮的夫人阿尔宾了。蒙
托隆独揽了皇室内务大权,甚至不惜让自己的夫人当拿破仑的情妇,为皇上
排遣寂寞。
圣赫勒拿岛的囚禁生活和层出不穷的内部倾轧,造成拿破仑极大的精神
重负,无疑对他的身心大为不利,但仅仅是这些还不足以威胁他的生命。根
据资料表明,1819年下半年至1820年下半年。他的身体是健康的,经常身
着单衣,戴阔边帽,在“长林”的庭院里散步;有时心血来潮,敲铃集合所
有的随员排列成队。他站在队列前面,神采飞扬地用手比划,教导随员们如
何以连续齐射的火力,把敌方的骑兵打垮……这些活动,对他的身体是有益
的,也证明他这一时期确实还健康。然而,自1820年下半年起,拿破仑就开
始日渐虚弱,“常常筋痛,脚站不起来;牙齿松动,不能嚼东西,一碰就出
血”。医生认为是恶劣气候引起的不适。拿破仑却忧心忡忡,想起古尔戈将
军曾经提到过的“酒中毒”。早在两年前,有一次拿破仑赏赐给古尔戈一瓶
康斯坦茨酒,这是一种出产于南非的高贵名酒,拿破仑每餐必饮两杯。岂料
将军喝了酒以后,肚子非常难受。为此,他提醒拿破仑当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