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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时间 作者:胡行-第77部分

小说: 时间 作者:胡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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窘兴⌒模皇亲约翰⒚挥兄ぞ菡故靖矗盗怂膊换嵝拧Tυ辣纠词歉黾钊诵欧闹っ鳎上д饫锩媲3兜阶约河胱蘖偻墓叵担鞘峭蛲虿豢梢匀肅C派的人知道的,唯一的办法是找个机会去暗示查本木,也不明说邹临同仍活着,把话说活络点让他自己去起疑心追查。大凡世人多有一个毛病,你越是苦口相劝他越是不听,反到是旁敲侧击的方法能让他注意。 
     郜万状与曾宝岳三人分手后又过几日,查本木突的过江来找到他,述说原因是为的询问他是否开动过手中的机器,因为不久之前的中午武汉的时间又迟滞了一个小时。郜万状先还有些迷糊,不知道查本木说的是真是假,但因为曾宝岳等人曾被他关到自己的实验小楼中许长时间,郜万状以为是这些人动过手脚。查本木一说要到小楼里查看郜万状便急忙应允,跑过去去查看了一下并无门锁被撬的痕迹。郜万状惊讶之余猛的想起曾宝岳说过斧头帮不几日便要闹事的消息,心中砰砰乱跳,暗道:“天爷保佑,不要让我猜中是这个社会渣滓搞出了名堂。”他镇了镇心神几下便把话头扯到邹临同身上,不轻不重的旁敲侧击了查本木几句,指望能叫他为自己的话起疑心,可惜查本木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他一走,郜万状便琢磨上了,他在心里已经断定邹临同肯定搞了一部同样的机器,老虎的身上已生出双翼,只看这个人要闹出什么样的大事。目前唯一可以抵御那科学的只有一件东西,就是原先设计在这大机器上的一个零件,只有它可以抵消新科学的影响。郜万状当即立断,在地上寻了扳手螺丝刀将那部件拆下,用身上的长袍包起,挟在腋下回到自己舍中。他的想法是将这个部件略做改小可以背在身上,这到是极容易,只不过拆开里面的线路重新布设紧凑,再焊几枚铁环在外面用来绑扎背带便可。这活儿还在干,又另起了一个想法,这科学如今一看颇有些危险,若是不幸让哪个私欲熏心的小人得着了,只一开动这世界就尽在他掌握中。真有那么一日时,得预先留个机关可以毁掉这科学。 
     他还没想出那机关的方案,到了第二日早上看到报纸上的新闻,乃是邹临同居然在市府门前发了一封公开信向市长讨要官职。郜万状又是惊讶又是好笑,不久查本木复来找他,提及自己被邹临同绑架的事,郜万状听说邹临同居然能设计出更胜自己项目的技术,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因这一点,他越是不愿顾及自己项目中的疏漏,反而与查本木要求多做些测试。 
     等到晚间,一张晚报摆到他面前,头版上大字刊载邹临同屠杀政治犯的重要消息,二版上一个最高法院的通缉令将邹临同的人头悬赏了两万大洋,郜万状一看邹临同这一回是死定了,心中的羡慕与嫉妒顿时跑得没了踪影,又想起曾宝岳等人的事,在心中道:“CC派这下子有件法宝更狠过我的,须得想法去套他们一些技术方案,因为现下我的项目中有个极大的漏洞,日后报上去时定会耽误国事,且有可能让CC的知情人讥笑自己贪名好利,早些另寻出路才是聪明之举。”他本来是个极聪明的人,只不过有时聪明人又极相信自己的思路,这既是好事也是坏事。好在目标一旦确定就会坚定不移的奔过去,中间极少会被其它困难干扰。坏在过程中又缺乏灵活性,原本另有突破口却偏放弃不用。更何况他的项目一直进展顺利,目标明确,不似一些年青的科学份子一旦遇到异常环节便大起猎奇心穷追不舍。邹临同所聘的科学份子并不知道他所画的图纸是为何用,但凡遇有新的妙处便会当作原设计中应有此一节,故此才成就一部时光机器。CC派的专家亦如前者,这些人深受西洋科学理论的熏陶,遇有关乎时光的课题第一想到的便是相对论,想到相对论中所讲的时光扭转的趣事,认为但凡与时光有关的科学一定是要能在时间中进行穿梭的,而决不会想到有些人只是为了停住时光。邹临同第一次实验若是按郜万状这里的设想原本是成功的,他却误以为是一记败笔,非但不喜,反而将礼聘的科学份子大骂一顿。他们与郜万状之间设计科学的理念不同,达成的效果便是不一样。郜万状那日知道自己设计的项目中有极大的漏洞,便一直考虑如何去堵这疏漏的地方,惜乎这个漏洞来历不明,设计方程式中也没有相关的缺陷,到好似项目中生来就会有的现象。他以前与曾宝岳三人交流时虽然用手心手背打过一个比方,连他自己也相信是无意中在空中开了一个连接两地的隧道,但这里面的算学方程式该如何计算?物理内因如何编排却是一点头绪也没有。CC派的人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个更高级的设计强过他,名利心作祟之下,郜万状不由得有些想走学术捷径的意思了。 
     这些日子有些奇怪,曾宝岳说要来看他的,但自从那天他走后便再也没了动静。学校里还有个曾宝岳也因为骑脚踏车的原因摔伤住了医院,郜万状到是有些想他,忙里抽空去探望过一次,只是医院里的那个曾宝岳委实让他看了光火,他CC派的同窗络绎不绝的赶去拍他马屁,那个曾宝岳嘴上推谢,脸上的神气可十分的享受,郜万状只探了两眼连话也不与他多说一句便又抽身回来了。 
     一日上午,郜万状授毕自己的课程夹些讲义慢慢腾腾的往松林石屋返去,走到半路被自己那忘年交的朋友拦住道:“老郜,曾宝岳病得不轻。”郜万状一听便知道他说的是自己看得顺眼的那个曾宝岳,偷眼往四下扫了一下,见没什么闲杂人等,问他道:“他病了么?”空出一只手拉住他臂膀轻声道:“你与我假作闲聊,因为我知道周围有些人在保护我,你聊得轻松时他们只当你是校内的同人,不会怀疑你身份。”那忘年交颇聪明,与他肩并肩一起走,双手背到身后装做散步拉扯闲话,间或掺些曾宝岳的消息。原来那日曾宝岳在水泥地上睡了一阵,回去以后便感到头晕目眩,到晚上就开始发高烧,一忽儿清醒一忽儿昏迷。抓了几副中药吃,只好了一个白天,晚上又烧起来,反复数日便这么好一阵坏一阵,无奈之下只有想法找西医检查。武昌这边的西医医院只一家,里面正住着另一个曾宝岳,一旦这里再去一个,两下里冲突起来定会有些想不到的历史误会发生。郜万状那日给他们打的那个扰乱正常历史的比方或许有些牵强,但也不能忽视其合理之处,有些事情明白着需要回避时定要回避开。他们几个人是不好露面的,现在只有一个郜万状可以帮到忙,那三个人便公推这位郜万师的“忘年交”来求救。 
     郜万状听罢那朋友的介绍道:“你先回去罢,我到医院问诊一下。他不能出面,你把他大致症状告诉我。”那朋友道:“先还好,吃了一副中药之后见效甚快,不料晚上又开始发烧,白天又好了,却觉得冷,这般不停。”郜万状奇道:“这不是伤寒么?几副中药就解决的怎么一下搞不定?”那朋友道:“还用你说?他的那个搭档前几天就得过这病,吃同样的中药好了,到他这里偏偏像找到住处一般不肯离去。你看看西医里可有关于治伤寒病毒的猛药,因为他的病若是由病毒引起的,那么便怨不得中药了,中医是调阴阳理脏气有一套,杀病毒可要看西医比较见效。”郜万状点头应道:“好,我先去打听,只不过我不记得大家学过医,这般斩钉截铁的定他病症可要明白后果。”那“忘年交”将自己脖子一缩,双手从背后抽到前面往袖子里一拢满脸推卸责任的表情道:“这又不是我的话,是大家共同讨论的结果。”郜万状哼了一声道:“几个外行居然也能做讨论么?我还是亲自去看他症状再回来问医生的好。”他问清了地址,先与那朋友分手回到自己舍中收拾了一下,这才晃晃悠悠的踱出校门。 
     曾宝岳等人住得离武汉大学并不远,校旁左近有些稀稀拉拉的人家住着,种菜的养蚕的都有,养蚕的门前种有桑树,一望便知,到偏厢的屋中一探,曾宝岳等人都在,中有一个青年好似在哪里见过。那青年见到他也是一愣,郜万状想了一会终于想起来自己曾在武大北方同学伙食团的桌上见过他,乃是一名凑数的白食者,但没想到这个白食者会在这里现身。如今能聚在这屋中的人身份都是极特殊的,面前的这个小伙子凭什么跟曾宝岳等人在一起? 
     古怀桑一旦想起郜万状便禁不住面红耳赤,他那次被武大学生老陈拉去充食客吃一顿饭好生难受,席间曾有人掏钱给大家上过菜,那菜自己虽然没有吃到,掏钱请客的人却记得是个长袍老者,不是面前的人又是谁? 
     古怀桑记起这丢人的事已是一个月以前发生的,郜万状却只不过几天的时间,甚觉亲热之下大声道:“嚯,你不是那位食客吗?”古怀桑羞愧之下向他一揖道:“多有得罪,多有得罪。”曾宝岳一边发抖一边问道:“你们认识的吗?”郜万状呵呵笑道:“不提,不提。”曾宝岳向古怀桑看了一眼,见他神情羞愧,大悟道:“哦,你们是吃过伙食团的饭的,前几天小古还提过这事,我到忘了。”郜万状笑道:“原来他姓古,怎么也是CC派的人么?”曾宝岳摇头答道:“不是,他是我的朋友,在江北大东书局做伙计。” 
     郜万状细想了一下那日与古怀桑在一起吃饭的情景,觉得他为人甚是质朴,并不是那种浮华的派系份子,点点头赞道:“小伙子,你的机缘到是挺多的,那日声称你救过的人来头也不小,此刻又与CC派的学生头子做朋友,两边都与你有交情,连我也没这本事。”曾宝岳奇道:“他救过什么人?我怎么不知道?”古怀桑道:“怎么没说?我记得有一次遇你骑脚踏车时就讲过我救人的故事,只是忘了他叫什么,这时才知道他叫李国星,是……”他知道CC派与复兴社不和,李国星的身份便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向大家吐露。郜万状笑道:“复兴社的人是吗?”曾宝岳大吃一惊道:“你居然是救的复兴社的人?怪不得他敢与CC派的同学打架,我还觉得他古怪,以为是帮会份子,如今一想我当时是糊涂了,天下除了复兴社的人谁还会与CC动手呢?”郜万状听他又在论及派系斗争,有点不悦,说道:“这些派系斗争还是少些的好,我到喜欢小古这样的人,质朴善良,与世无争。”曾宝岳听到“与世无争”四个字,当下颇有些感叹的道:“郜师说得对,换我一个月前可不是这想法,现在到有些动心,因为我这些日子经历的事情多是从前没见过的,只是有时候与世无争的环境还需要先争而后安。”他说这话有一半是在记恨复兴社贺子寒的私仇,郜万状也是一愣,道:“先争而后安?或许有几分道理,只是自己人之间搞僵了没好处,便宜也只是便宜外人。”曾宝岳答道:“郜师我改一改,多加一个字,那叫做‘自己人搞僵了没好处,便宜也只是便宜外国人’您看怎样?”郜万状将双手一合大笑道:“宝岳,一个多月你的确变得厉害。好,改这一个字显得比我有胸襟得多,不瞒你说,那日你骑脚踏车摔伤住了医院我去探你,在外面听你房里咋咋呼呼的我抽身就回去了,现在到这里看这边的曾宝岳我觉得没有白来。”曾宝岳受他一夸,面上红了些,额上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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