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作者:胡行-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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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临同望着那人的面颊发愣道:“我一枪怎么打得这准?那铜甲正中他的鼻梁,旁边一圈儿是铅泥,若是上成白色的这人下半辈子就可以去戏台上唱小丑了。”再到一边去看李国星,那一弹从他右胸透出,流血甚多,不过还在微微喘息。邹临同对自己那同伴道:“好了,现在用到你了。你会急救,你来救他。”那人懒洋洋的打量李国星一眼道:“一万。”邹临同霍的站起来大声道:“救他的是我,杀这些人的也是我,你只不过跟着走两步,现下还好意思找我要钱?”那汉子冷笑道:“那你自己救他好啦。”邹临同将嘴巴干张几下低声道:“给你。”那汉子这才走到李国星跟前蹲下身去看他伤势,一边想办法止血一边对邹临同道:“一万是我的佣金,现在是白天,要救他需得去大医院,你满身都是命案的也不要跟着我们乱跑,乖乖留在这里到天黑我来接你。这人要做手术还得有钱,也不能堂而皇之的去找医生,必须走些暗道,否则叫医院的人报到警察局你只好当做了善事积阴德了。你先给我五千块钱,但不要以为这就是我的报酬,只是你要救这人的医药费,我的一万到天黑时你再给我。”
邹临同听他絮絮叨叨罗嗦个没完,跑到那边从大口袋里点了一万五千块英镑放到他面前道:“少说废话,我连你的报酬一块给你,你救这人不活时也不要再回来看我,自己从旁边跳到长江里去不要再上来。”那汉子道:“以为我想看见你么?不是奉了命令我才懒得理会你呢。”邹临同怕他就此一走了之,点点头答道:“你知道是奉命行事就好,因此我再惹你讨厌也不要就此一去不回。你多跟我两日我一高兴说不定又给你一万块钱。”
那汉子收拾了李国星的伤口又将他背到自己背上,叫邹临同在那边两个未死的伤者身上剥了一件长衫罩住李国星匆匆走了。他一走邹临同顿感身边寂寞了不少,去一边向两个活着的一人身上踢了一脚道:“你们是什么人?干什么要杀那人?”伤者中有一人伤势较轻,只在一边的下巴上中了一弹,虽然连牙齿也掉了几颗但人还醒着,忍着痛答道:“我……我们是帮会份子,是来寻仇的。”邹临同冷笑一声把背上的机器脱下道:“好,你是帮会份子,哪个帮会的?你们老大是谁?又知道我是谁么?”那人答道:“我是……飞鱼帮的……老大、老大是……何帮主。你是哪位我不认识。”邹临同呵呵大笑道:“飞鱼帮的何老大?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帮会哪里搞得到你们手中的洋枪?”说着又在地上捡起两支短枪看了一下,皆是德国造的手枪,国内俗称“驳壳”,威力巨大,不是普通帮会份子可以搞到的。他自己以前的斧头帮比飞鱼帮可要大得多,费尽气力才弄了几支美国冲锋枪,这里的几个人人手一支德国造,哪里能让人相信他们是帮会份子?邹临同决定诈他一下,眯着眼笑道:“你们蓝衣社的份子不至于只会编造这种故事罢?”那人吃了一惊,问道:“你……你……怎么知道……”邹临同将以前的遭遇串到一起略作考虑,说道:“真不认得我是什么人吗?告诉你我就是被通缉的斧头帮帮主邹临同。”那人捂住自己脑袋叫道:“我真不认得你,我真不认得你,你说什么我也不认得你。”邹临同“嚯”的叫了一嗓子骂道:“我入你奶奶的,你们这些玩政治的都不是个好东西,原来你早知道是我怕我杀人灭口所以装作不认得的样子。”他一脚踏在那个昏迷者的身上将手里的短枪抵在他胸口道:“你奶奶的 ,再装死老子一枪干脆叫你真见阎王去。”喝了一声又直起腰踢了他一脚,见的确是晕的这才说道:“这个还比较老实,不似醒着的这个在我面前玩花样。”一边说一边将手枪指过去,那人吓得浑身发抖,道:“邹……邹帮主……”只说这三个字便再也说不下去了,只是把嘴巴紧闭着,邹临同狞笑道:“以为我会杀你么?老子问你问题,知道便答不知道就不答。”那人虽然怕得要死,这会儿却摇头苦笑道:“我们的人会为我报仇的。”邹临同一愣,反到收起枪,问道:“我看你刚才一副贪生怕死的样子,怎么这会儿说的话这样硬气?”那人抖抖的说道:“我若招了,我们的人也饶不了我,复兴社的特务有多厉害只有见过了才能知道。”邹临同过去踹了他一脚喝道:“现在老子比谁都厉害!你不见老子一个人就摆平你们这多人吗?”那人面露疑惑,向四外看了看,邹临同又喝道:“看什么看?千真万确是我一个人摆平你们大家的……”话音方落,地上那昏迷的人嗾地跃起来,张开双臂向他一扑。邹临同破口大骂道:“我入你们这些搞政治的……”转身向旁一闪,那与他答话的人飞身拉住他的一条腿,邹临同一个站立不稳倒在地上。先扑上来的那人正好压在他大腿上,双臂如同一道铁箍死死勒住他,剩的那人松开拉他腿的双手又向上身扑过来。邹临同哇哇的叫骂着,将手上的两把手枪乒乓乱打,那人不及躲闪身上中了十几弹,噗的倒在他胸前,口中叫道:“老六,他手上有枪,你快来……”那个抢字没出口,头一歪,死了。勒住大腿的那人将一双手顺邹临同的腿根摸了上去,一只手在他裤裆里用力一捏,邹临同哇的一声便大哭起来。一边挣扎一边从尸体下抽出一只手把枪顶在那人头上放了一枪,那人中了一弹,手上一紧,几乎要将他的家伙捏破,后一松,倒在他腿上一动不动了。
邹临同见身上的两个人没了动静,用力从他们下面爬了出来,使一只手捂住下身在地上滚来滚去呻吟不止,实在痛得忍不住了,一条腿颤抖了几下,双眼一翻白,晕死过去。
醒过来时天色已黑,身边有人打着一枚手电筒正照他脸孔。邹临同一惊,抬手要用枪去打,却发觉手上空无一物。眼前哗的响了一声,有人把一张报纸放到他面前道:“你现在的名气是越来越响亮了。”将灯光反转去照那报纸。邹临同听那人的声音就知道是白天走的那同伴这会儿又回来了,便用心去看那报纸上的消息。那报纸头版上是商界首领发的告市民书:
因本市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古怪的事件,时效性强的商业活动如证券、航运、保险业等等拟于近期内退出三镇营业范围。已签定的商业行为事属遇到不可抗拒之灾祸,分别只计算这之前、之后的施约价值,事件段内的不予计算,具体方式方法由各类商业活动专属领域说明解释,务须做到保证甲、乙双方权益不受侵害。至于相关行业退出三镇的时间尚在各协会的商权中,之后各商仅在汉保留办事处关注此特殊事件的发展。
汉商协会主席:宗保全
民国二十三年十月二十九号
紧靠这消息的是英人汇丰银行大白天遭抢十余万英镑的案件,新任的警察局局长对此抢案一头雾水,因为连现场职员的供述也是稀奇古怪的,什么“那柜子就在不远处,原本还是好端端的,眼睛一眨,柜子被利器劈得稀烂,钞票也不见了”,或是“这案子比之专门盗抢银行的犯罪案还要怪异,除非福尔摩斯再世,否则谁也不要指望破案”。
邹临同看了这消息呵呵的笑起来,说道:“可惜没我的大名在上面,当时怎么没想到在现场留几个字迹?比如说‘斧头帮邹帮主妙手空空’等等。”再去看头版上时并无更多的重大新闻了,只在一角有个小新闻说的是汉商保险协会主席李久民侄子涉嫌杀人,案情扑朔迷离正待调查。又哼了一声骂道:“这些花花公子,仗着家里面有两个钱就杀人放火,查了又怎样?叫他家里多出几个破钱请个替死鬼就可以什么事也没有了。”
白天的那同伴听他说的已不是正经事,将电筒一关,扔掉报纸伸手扯他起来道:“花花公子也罢,家里有几个破钱请替死鬼也罢,这些与你没什么关系,头版上的两则重大新闻你可看得清楚么?”邹临同一屁股坐起来,一边用手去揉下身一边问道:“看清楚了,又怎地?老子做了谁也抓不到我。”那人叹息道:“就这人就只能当个帮会份子,鼠目寸光,给你穿了龙袍也不像太子。”邹临同听他出言骂自己无能也不生气,笑道:“你到像有些本事,或许穿上龙袍就是太子,老天怎地请你去做了汉奸的?”一边说一边摇头,那人又叹道:“这便是命运,把我换作是你,现今我已有了计较。有本事的人这世上可不少,有机会的却并不多。你如今就有个机会在手上捏着,管叫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邹临同听他说得正经八百的,也不再取笑他,诚心问道:“你说我有个什么机会在手上捏着?”那人沉默了一会道:“一万。”邹临同在黑暗中将眼珠一瞪冷言道:“你现在不如找把手枪将我一枪结果了,我白天抢的钱都是你的。”那人也冷笑道:“不是听了别人的差遣你以为我对你这客气么?”说着将手在地上一划拉,一把枪就握到手上对着邹临同便扣动扳机。邹临同没想到他说动手就动手,躲也躲不及,只听喀哒的一声轻响,那人放的只是一记空枪,枪膛里并没有弹丸。那人呵呵的笑道:“你现下的身价可不是一枚小小弹丸能比得起的,谁遇到你也不敢对你怎么样。”把枪抛给邹临同,邹临同接过枪又一把甩得远远的道:“早知道你们这种人惟利是图,你说罢,说得对时休说一万,再多我也给得起。”那人坐到他对面又在地上捡起报纸说道:“你白日搞一次抢劫,不料诺大一个城市的商业活动为之陷入混乱,这报上的头条一旦真的实施,武汉三镇便在现代社会里变做一个死城。你想想,上面做官的难道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完蛋么?你多让他们看几次这混乱叫他们怕,那么你今后就是这里的最大的当家,什么局长市长一干大官儿还不惟你是从?”
邹临同早有过这种做幕后操控的打算,他的法子无非是先将大千世界定住,自己跑去某个大官的面前将他弄醒了用刀或者手枪威胁他性命。自己也知道这方法蠢笨,因为还要在长江两边来回跑辛苦异常,且不一定好用,这也是他想与典佑鱼川做交易的最重要原因,而那日本人也是抓他这弱点与他订的盟约。现在经这中国人的提醒邹临同又一次恍然大悟了,在心中极尽能事痛骂两个人,一个是自己,太蠢;一个是那日本人,太奸诈。骂自己蠢是因为自己更早些时候就知道将世界定住的后果,偏偏要自以为是的想些愚不可及的方法做事;骂那日本人奸诈是因为他在武汉待这多日子这些事是与自己一样清楚的,却故意不点破,反而鼓动自己干些傻事。以现在的情况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