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天玄剑录-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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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众得命,跃至詹琪身前,左掌一晃,右掌直击詹琪面门。如此却是甚合詹琪之意,只因他习得西泠阁武功,仅只冰火内罡与飘柳身法两项,如这帮众不先行出招,自己确是无招可出。詹琪见掌击至眼前,化刻成辰即可施出,这掌竟然似一分一寸向自己击来,随即足下踏宫位,绕过对方掌势,右掌随意挥出,仅用五成功力在这帮众胸前一按,瞬即退开一旁。
几分而已。然这帮众胸前一阵痛楚,已是退出五尺之外。嵇荣一见,吃惊非小,料想这帮众虽非一流高手,在帮内也算武功出众,怎料仅只一招就被对手击中,这实是匪夷所思了。
荒山派虽非名门大派,亦是渊源已久,武功招式亦是以狠辣著称,注重实用。原来这荒山派本是东汉末年董卓手下搬山将军王彛戳ⅰ6耗┠辏煜麓舐遥庥行倥⑹禹耥瘢谟屑槌蓟雎页佟
这董卓本是出身一县尉之家,幼小即孔武有力,外貌忠厚,内藏奸诈。又加之其家地处陇西与匈奴交界之处。彼时外族常受歧视,当地人并不愿与他辈结交。然董卓却是虚心交结。匈奴几位头人曾到其家看望于他,董卓竟是杀掉家中仅有之牛以待客,此事令几位头人甚是感动,是以返回领地后,竟命人送与董卓千头牛羊。
董卓能与异族交结一事传至朝廷耳中,给事中张芳将董卓带入朝堂,由此平步青云。后又有大将军袁绍欲借董卓之力除去阉党十常侍,董卓将计就计进入都城,由此权倾天下,竟受九锡之封赠。
董卓进得都城,一番烧杀抢掠之后仍不尽兴,只命王彛彀嵘浇吻叭タ蚝洪涞邸У邸⑵降塾牒位屎罅昴埂6耗┐涫枪Φ虮郑皇滤廊缡律钊允歉畹俟蹋枪仕蒙醴帷J廊私砸圆懿倜鹦N疚辆蚰寡ㄖ妫翟虿蝗唬舛堪嵘浇墙喜懿倜鹦N驹缌宋迨嗄辍
董卓独掌朝政之后,一意孤行,又有吕布从旁保护,甚是得意忘形。竟是把持皇帝废立,欺压文武大臣,强迫士人名士如蔡文姬之父蔡邕等入朝为官。然终行不义必自毙,司徒王允以挑拨离间之能,于万岁坞至长安城路途之中,激迫吕布刺死董卓。董卓尸身于长安街头点燃三天三夜,竟连九十高龄老母亦是身首异处。
董卓丧命之后,搬山将军王彛觳瓜氯儆嗳艘宦肺餍心舷拢暗谜饣牟萆皆掠獭:缶浇媳背沂勒髡匠ご锼陌倌曛茫灰蛘馑陌倌昙湮从刑煜鹿仓鳎且酝鯊|和部下才得以在此休养生息,日益壮大。
时至今日,仅以盗掘古墓为生,却未有遗祸当地百姓之害。此番劫得万一点母女,原只为讨那神农汤于帮主解毒。
荒山派帮主仍以搬山将军自号,此人姓梁名纯生,自从接掌荒山一派亦只以祖宗留传之技艺教习帮众。五月之前,因盗掘一大墓竟引至身中剧毒,百般调理终不见效,是以帮中顽石堂堂主一缕青烟嵇荣方才想到截取万一点神农汤,以解帮主身中之毒。
詹琪自是不知其中由来,是以击退一名帮众之后,凝伫原地,脸上仍是微笑不语。嵇荣截取神农汤心切,料想不打发了此人,那神农汤休想到手,是以,挥手示意,命身旁四人与自己同时出手。四人领命,分东西南北四相同时向詹琪攻来。
詹琪虽是身俱冰火内罡与飘柳身法,终是毫无应敌经验,单人独斗自是不虑有失,然此刻见四人同时攻来,不免有些手忙脚乱,匆忙之间飘柳身法施出,从四人包围之中拔地而起,即将落地之时,一股掌风自身后袭来,避无可避只见,竟是应承了嵇荣一掌。
嵇荣一掌击中詹琪,只见此人身形连晃,瞬即向前扑出无步有余,方才站定身形,然回首之际,脸上仍是笑意融融。只缘嵇荣掌风及体,詹琪冰火内罡自出反震之力,詹琪功力虽比嵇荣深厚有余,然竟是经验浅薄,是以并未以反震之力击伤嵇荣。
嵇荣见一掌击实,掌中所感并非毫不着力,亦非坚硬如铁,然此人却是毫发无伤,心下暗道不妙。是以,眼神示意帮众故技重施,重行围定詹琪身形。待众人再次出击,詹琪何等天资聪颖,此刻已有破敌之计。只见他待四人掌风袭出,将飘柳身法御字诀使出,身形飘飘扶摇而上,掠过众人头顶丈余,身形急速一转,头下脚上向嵇荣袭去。
嵇荣未了有此,即刻出掌封迎,詹琪化刻成辰功力自是看得一清二楚,待嵇荣已无可换招之时,轻轻伸出一指,运出内力弹向嵇荣防风穴。嵇荣只觉全身一颤,然并未有何其它反应,詹琪仍是微笑不予进击。
詹琪拦阻荒山派一众之时,百知子轻抚爱女秀发,与万一点言说过往。只因他已识得詹琪功力,是以并不担忧双方对敌。百知子与万一点将过往情形诉说一过,其间不免涉及东穷帮主公长鹏传出万一点死讯与药王并未收悉百知子书信之事。万一点自是愤怒的紧,然百知子却是笃信不疑,只道好友公长鹏消息有误而已,然那书信之事日后遇到公长鹏却要问个端详。
百知子与万一点诉说过往,于妙儿依偎在乃父身侧,眼神却是不断瞄向詹琪,见詹琪被嵇荣击中,不由心下担忧,只催促父亲前去助战。百知子见其情景,心下暗想,一别十年,女儿长大了,见了如此年轻豪侠自是有些不同。然好在詹琪却也是人中龙凤,如与此子成就姻缘,亦是美事,我日后倒可撮合一番。
想至此处,不免哈哈一笑,口中言道,“女儿长大了,却已是知道关心旁人了。”言罢又是哈哈一笑。一旁万一点见百知子十余年来仍是不改无羁之态,开言道,“父女刚刚重逢,既是口风之中冷嘲热讽,成何体统。”言语虽是责备,然语气之中却无丝毫不悦之情,倒是于妙儿一张俏脸面红过耳。
百知子并不怠慢,足见用力,纵身至嵇荣身前,拱手一礼,口中言道,“嵇堂主请了,在下百知子于玉申,散花仙子万一点乃在下妻子,如有任何过节,俱可向我招呼,您意下如何。”
嵇荣听闻面前之人竟是武林十大家之一的百知子于玉申,且那散花仙子万一点又是百知子妻小,心下料想如欲取得这神农汤却是难了,刹那之间,不由心思一转,听闻这百知子乃是极侠仗义之人,若我将他等引至山上,或可设法再取神农汤。是以言道。
“久闻百知子大名,今日得会荣幸之至。然我等拦截万女侠,亦非无因,此地竟非待客之所,几位随我山上聚谈一番,可好。”
“固所愿也,未敢请尔。既至此地,山上拜望荒山派各位高人又有何不可。”言罢,挥手示意詹琪、万一点和于妙儿,即刻随了嵇荣向山林深处行去。
第三十章 重渊以育鳞
荒山派门户所在并非荒山野岭,反倒是林木葱郁,遮天蔽日。詹琪等一行人跟随一缕青烟嵇荣向山内行了约莫半个时辰,方才望见一道门户。左右两侧各有三株巨松,高约五丈有余,中间貌似砍去了几株树木,才成了一条通道。
嵇荣行至巨松之下,仰头向树顶之上言道,“哪位兄弟当值,向内通报一声,就讲百知子于玉申等四人大驾光临。”树顶之上有人应声道,“是了,请嵇堂主入山。”
百知子等四人不由齐向树顶望去,原来这巨松不只装点门户,却亦是荒山派之瞭望关口,如此看来,这荒山派确亦有心思缜密之辈。此刻嵇荣已是伸出右手,做速客之势。百知子回首望了一眼詹琪,遂即领先行去。
巨松之内山道并不陡峭,亦不很长,行了约莫一箭之地,已至一座大殿之前,其形制貌似与三官庙相仿,殿前五级青石台阶,左右各有一对石狮,此狮筋骨毕现,双目圆睁,一双前爪深市修长,就连指尖五爪亦是逼真,想来一对石狮应是金代遗物。
进得殿内,只见殿中甚是宽阔,最前方为一座三尺高台,俱是青石累成,白浆灌缝,台上一张桌案,案后一把交椅,想来此处乃是荒山派掌门所处之处。台下并排两列交椅,每张交椅之间摆放一茶几,此处既是堂主和荒山派下属所处之处。殿内四壁亦是罗列两排多宝阁,其上陈列杯瓶玉石等器物。
待百知子等四人行至殿中,嵇荣在殿门处点手唤来一名帮众,低声吩咐了几句,随即亦是进得殿来,拱手一礼,请百知子等在客位稍坐。约莫一盏茶时间,殿前传来脚步之声,领头之人瞬即步入殿中。
为首一人身形瘦小,约莫只有五尺来高,此时乃是初秋季节,虽是深山略寒,此人却已穿起了棉衣。面黄肌瘦,双目无光,嘴唇青紫,行走之间似有不适之态,左右两侧各有一年轻男子搀扶在旁。
此人身后三人却是气宇轩昂,俱是身高八尺,浓眉阔目,走路生风。待领头一人步上青石台阶,在桌案之后坐定,方才在台下交椅主位之前站立。只听那满面病容之人开言道,“闻知百知子于先生到此,本座本应迎候于迎客松之处,然病体沉重,有心无力,就请几位堂主代为谢罪吧。”
以一缕青烟嵇荣为首,连同另外三人俱是深深一揖,这却使得百知子不由一愣。这原本欲劫持万一点之荒山派众却又为何前倨后恭。然见对方甚是有理,自己亦是不便唐突,随即亦是拱手一揖,以示还礼,礼后双方落座。
只听那满面病容之人言道,“本座乃是荒山派掌门搬山将军梁纯生,顽石堂堂主嵇荣想必于先生已是见过,这三位亦是我派中三位堂主,巨松堂堂主康坤,掘地堂堂主韩先良,鸡鸣堂堂主褚玉秀。”百知子对荒山派虽是知之不详,然却总有一些印象,是以并不吃惊。一旁于妙儿倒是第一次听说这奇怪的名堂,不由笑出声来,接言道,“这名号甚是有趣,那鸡鸣堂岂不是鸡鸣狗盗之堂了吗。”
“休得无礼,小孩子家休得插言。”百知子料想这荒山派本欲劫掠万一点母女,此刻切不可因了一两句戏言节外生枝,是以高声呵斥于妙儿,那于妙儿亦是并不在意,只是吐了吐舌头,不再出声。想来此女必是活泼好动,直来直往之人。
“无妨无妨。”梁纯生并未动怒,却是继续言道,“嵇堂主多方打探万女侠所在,今又于山下冒犯百知子,实是为我这久病之人。”言之此处,不由长长叹了一口气。
百知子心知此中必有缘由,只缘这荒山派看来并非不通情理之辈,是以接言道,“于某进得殿来,见贵派并非蛮不讲理,反是待客有道,是以心下疑惑,还请掌门道出缘由,如于某可进绵薄之力,自是不会推脱。”未等梁纯生接言,百知子又言道,“还未向帮主介绍余下诸人,失礼失礼。此乃拙荆散花仙子万一点,那胡言乱语之人即是小女于妙儿,此子却是当年只手独擎天詹璇之后人詹琪。”听得那詹琪竟亦是武林十大家之后,梁纯生自是不免又客套一番,方才言说荒山派又来,遂即讲出自己起一段遭遇。
搬山将军梁纯生自接掌荒山派以来,恪守祖训,传授帮众搬山卸岭技艺和武功,且严令派众弟子不可骚扰百姓,只是以祖传技艺攫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