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粉世家]长嫂如母-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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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秋!金家待你不好吗?”金母立刻将矛头指向了冷清秋,沉声问道。
“不,儿媳在金家过得很好,只是……只是……这次是儿媳的错,不怪燕西,是儿媳没有记住母亲的教诲,擅自出去!”冷清秋听到金母的问话自然是怕的不得了,带着哭腔说道。
“清秋,你今天这样的做法,置我和你公公于何地!置金家于何地!你想吃东西,可以吩咐厨子做,如果你要吃你母亲做的,也可以派下人去拿,你这样冒然地回娘家,不是叫亲家母觉得我们金家亏待了你吗?”金母听了冷清秋的话后,语气稍稍缓和了一点,但责备之意犹存。
“这次是儿媳做事莽撞,没有顾及大局,让母亲生气!”冷清秋再听到金母的话后,头垂得更低了,她使劲忍住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说道。
“念你是初犯,今个儿这事我就不深究了,以后要以此为戒!”金母一看冷清秋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也软了下来,不再追究。
冷清秋见金母不再追究连连说道:“儿媳知道了,以后不会了!”而这结果显然让王玉芬非常不爽,她在看到金母就这样放过冷清秋后,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母亲,清秋妹妹虽是初犯,但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呀!毕竟金家家训摆在那儿,如今您什么都不罚就这么算了,以后如何镇得住下人呀,那还不是会今天这个偷跑出去,明天那个又偷跑出去的!”
王玉芬的这一番话无疑是将事态推向了僵持状态,金母如今是罚也不是,不罚也不是。
“母亲,既然是清秋做错的,清秋就该受罚!”就在这时,冷清秋“咚”一声跪在地上,跪请金母处罚,但眼泪再也止不住地流下来,心中就是有再大的委屈也只能生生忍下。
“母亲,清秋虽有错,但她如今有孕在身,如果处罚可能会伤及孩子,母亲,你要三思啊!”阿兮见状急忙上前对着金母劝说道,她特地强调了孩子的问题,希望能以此作为筹码让金母服软。
金母如今也是出于矛盾中,这要罚了,伤了腹中胎儿就不好了,可要是不罚,难以服众啊!
“妈,我看家里的家规也得改改了,一点都不人性化!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这么古板!”一直不怎么说话的五小姐突然开口说道。
“胡说八道什么,家规是祖上定的,怎么能随意改呢!”金母闻言立刻责怪道,“清秋起来吧,跪久了对孩子不好!玉芬说得对,不罚不能服众,那就罚你一个月不许出门,燕西也是,老老实实给我待家里!”金母思索了片刻后想了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既然金母开口这样说了,而且说得如此决绝,必然是她的底线,再闹下去说不定金母就真的要动怒了,于是众人也不再劝,王玉芬一看金母这样象征性地罚了,虽心里不痛快,但还是没再生出什么事端。
阿兮见冷清秋精神状态不是十分的好,便派人将她扶回房,又吩咐人去请医生来瞧瞧,惟恐出了什么事。
“咦?大家怎么都在这儿呢!好热闹啊!”梅丽刚回家,原以为金母他们还没回来,竟意外地看到大家都聚在客厅了,便疑惑地说道。
“你个死丫头还知道回来啊!”金母见梅丽一脸兴奋样,还那么晚归,便板着脸说道。
“母亲,你这是怎么了呀!谁惹你生气了,告诉梅丽,梅丽帮你出气!”梅丽丝毫不怕金母的责备,笑嘻嘻地上前挽着金母的手臂问道。
“还不是你这个小淘气包!尽给我找麻烦!”金母被逗乐了,笑着啐道。
众人一看金母眉开眼笑,便都松了一口气,只有阿兮还眉头紧锁,经今天一事,她心里已暗暗下了个决心。这样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家族,最后的命运是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正文 第二十章 耳坠儿
阿兮直到回房后,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小怜看着阿兮呆呆地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自己刚刚搓洗过的毛巾却一动也不动,便走过去轻轻取过毛巾问道:“大少奶奶,怎么了?”
“嗯?”阿兮被她这么一唤立刻回过神来,笑着对小怜说道:“没什么,对了,今天的婚宴怎么样?”
“挺好的……”小怜低着头笑着回答。
“有没有碰到心仪的人?”阿兮笑着开玩笑问道,而这无疑使害羞的小怜一下子脸红成了猪肝色,娇嗔道:“大少奶奶,你说什么呢!我不理你了!”说着端起脸盆就走。
阿兮看着小怜那扭捏的样子,忍俊不禁,起身伸展了一下身子,揉了揉脖子刚想去休息,却无意瞥到书桌上那几本账本,想起自己还有几笔帐还没有校对,只能叹了口气,打消了早早就寝的计划。
就在前不久,金家的那个老账房先生要求回老家养老,金母念他已是七十多岁高龄了,便不再挽留,让他的那个徒弟留下管理账目,因为金母不放心交接工作,便嘱咐阿兮在管理家中事务的时候,将最近几个月的账目核对一番。作为一个听话的好孩子,阿兮在收到金母命令后,立刻开始动手做起来。
整理账目是一项既耗费精力,又消磨时间的工作,阿兮不知不觉又看到了深夜,但就在阿兮即将算完最后一笔数据的时候,她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虽然金家历代皆从政,但名下还有一些祖上传下的房产和田产,时常收些房租或是田租。阿兮明锐地发现有一家铺子在近半年都没有入账,理由简略地写了是那铺子收益不好,但奇怪的是即使有这样一笔亏损,但计算完所有账目后得到的数据却是正确的,阿兮突然意识到有人做了假账,并且是个老手,因为往常金母只会核对总数据,而不会再有精力去核对其中的细节,这个做假账的人必然是凭借这一点对账簿动了手脚。阿兮粗粗算了算,亏损应该在两万元左右。虽然以前阿兮经手的钱的数目是以百万或是千万来计算,但在这个年代,两万元可以是一个普通人一辈子的积蓄。
阿兮想着,这事必定要经过一番彻查,说不定可以钓出一条大鱼来!
第二天一大早,阿兮便起床了,洗漱完后又给孩子整理了一番,才派小怜将那个账房老先生请来。
“老张,您是金家的老人了,今天实在是因为事出突然才请你来的。我昨天翻了翻账簿,发现城西的一家铺子近半年都没有入账,为什么?”阿兮请老先生坐下后,笑吟吟地端上茶水问道。
“回大少奶奶的,我早在一年前就不理账目了,人老了,眼也花了,早就不能跟这些数字打交道了。一直都是小丁在打理,这事他跟我回过,说是城西那间铺子近半年都是连连亏损,我也跟太太提过,太太也说如果实在是亏损得厉害就要把铺子收回来。”老张老实巴交地回道。
阿兮仔细思索了一番后,觉得这老账房先生没有在说谎,看来自己只能实地去考察一番才能判断到底是谁在说谎了!
阿兮又将那间铺子的事跟金母汇报了一番,金母听后了然地说道:“那间铺子的事老张跟我提过,你想去看看也好,如果实在是入不敷出了,就把它收回来吧!”
“儿媳知道了,那儿媳下午就去城西看看!”阿兮一看金母这么轻松地让自己出门,心中一喜,笑着回答道。
午后时分,阿兮收拾了一下东西,又将孩子哄睡着了才决定出门。小怜早已去叫司机将车开至门口,就等着阿兮下门。
阿兮一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匆匆下楼,在二楼的楼梯口竟突然瞧见冷清秋房里的那个小丫鬟鬼鬼祟祟地躲在廊柱后,便走过去轻拍了小丫鬟的肩膀一下。可能是做贼心虚,被阿兮一拍后小丫鬟吓得半死。
“你偷偷摸摸地躲在这儿做什么?”阿兮沉着声疑惑地问道。
“大……大少奶奶,是七少奶奶让我来等你的,这是七少奶奶要给报社的诗稿,因为现在七少奶奶和七少爷都被夫人禁足了,所以她听到今天你要出门,便让我来找你想请你帮她将这诗稿带给报社。”小丫鬟害怕得不得了,吞吞吐吐地说了事情的原委。
阿兮将那些诗稿打开看了看,俊秀的蝇头小楷,的确是冷清秋的字迹,不禁感慨这样一个这么有才情的女子竟被束缚于在这高墙之中。“你去回七少奶奶,以后要再有诗稿都来给我,我帮她去送!你快回去吧!”阿兮柔下声对着小丫鬟说道。
小丫鬟一看任务完成了,便欢喜地对阿兮欠了欠身走了。
因为报社在城东,于是阿兮叫司机先将自己送至城西,又把冷清秋的诗稿交给小怜让司机送她去城东,等小怜将东西送至报社后再来接她。
阿兮在那个铺子前下了车,车子掉了个头便朝城东开去。阿兮向四周打量了一番,来往都是人群,一片熙熙攘攘的状况,应该是个闹市区,这里的店铺怎么可能会亏损这么多呢!阿兮不禁疑惑地想着。
“城西百货铺”这几个字样的黑底金字匾牌挂在店铺正中,阿兮装作一个前来购物的人走进店铺。
“这位太太想买点什么?”店铺很亮堂、很宽敞,一个掌柜模样的中年男子红光满面地迎上来问道。
“我就想随便看看,老板你这儿主要卖什么呢?”阿兮自然地在店铺中走动,随手拿起架子上的物什看看。
“主要买些洋货,太太不如看看这香水,最近很受欢迎!”老板见阿兮这样问道,便热情地向她推荐店中的好东西。
阿兮跟着老板来到一个香水柜子前,当阿兮看到眼前这些形状稀奇古怪的香水瓶时忍俊不禁,但还是拿了瓶熟练地试了试,和现代的香水自然是不能比,但味道也不呛人,阿兮试过后就将瓶子放了回去,又去别的柜子看看,又似无意地问道:“老板,看店中也没什么人,最近生意不好吗?”
老板是个老实的生意人,听到阿兮问也没怎么多想地说道:“现在这时段本就没什么人来,不过这几个月我刚托人进了一批新鲜玩意儿,倒是买的很好,生意明显比先前好很多!”
“哦……”阿兮应道,心里一阵了然。“咦?这是什么?”阿兮在一个柜子上发现了一个小巧的锦盒。
“哦,这是原先一位太太订做的一副耳坠子,后来不知怎么又不要了,我就暂时放在了那儿!”老板一边解释道,一边上前将锦盒取下递给阿兮。阿兮打开锦盒,入目的是一对晶莹剔透的翡翠耳坠子。蝴蝶的样式,却雕刻得极为精致、惟妙惟肖。
“老板,这耳坠子怎么卖?”阿兮极其喜欢这小东西,便抬头问道。
“既然太太这么喜欢,我就给你个优惠,三百元卖给你了!”老板正愁这耳坠子出不了手,一看阿兮想买,便高兴地说道。
三百元……也太贵了吧!阿兮心想着,有几分纠结。虽然对这个时代的物价没什么概念,可是这么个小坠子在这个年代就要三百元,着实贵了点。而且如今自己的积蓄不多,虽然自己无意在梳妆台的小抽屉里发现了吴佩芳藏的私房钱,但这毕竟不是自己的,她也不好意思用这钱。于是她想了想说:“老板,三百元也太贵了吧……便宜点吧!”
老板一看阿兮是真想买,而自己又怕错过了这次机会这耳坠子就真卖不出去了,便说道:“看您这么喜欢,我就给你个底价两百元,太太,这可是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