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君txt-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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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嫣下了多少次决心,终是对刘彻狠不下心来,越来越唾弃自己。拿不定主意要不要试试脱敏疗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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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人都纠结的时候,又一件大事发生了——“春二月丙戌朔,日有蚀之。”
日蚀发生的时候,刘彻正在韩嫣那里,忽见得天色变暗了,许久没经有日蚀了,他就没往这上头想。正纳闷的时候,外头又传来叫嚷,这才知道是日蚀了。当下,刘彻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别傻坐着了,”韩嫣推一推他,“出了这事儿,肯定有人要找你的,再呆在这里,可真要出大事了。”
“啊!”刘彻这才醒过神来,“是啊,”神色之间还是抹不去担忧,“又要出什么事了。”
韩嫣拉住他,看着眼睛,一字一顿:“不是要出什么事,而是已经出了事,朝廷几个月没有丞相,老天爷看不下去,这才有的警示……”其实,本来说,太阳被遮住了,是国君蒙难不得掌权,这样更好,只是如今朝上形势,若无人响应,怕是会适得其反。因此,韩嫣并没有提这一出,“不管怎么样,先挑出个丞相来,这个位置有了人,不管他原来是听谁的,你都好对着这个人下手,不然,没人坐这个位置,你想把他变成自己人都无处着力。”
“嗯!”刘彻点头,平复了不少,“是这样没错。”
不去计较封建迷信的问题,韩嫣送刘彻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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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蚀事件,在朝堂被归结为没有丞相。在韩家,唯一的后果,就是有关韩嫣的亲事暂被搁置了——就算韩家不怕,那个,有姑娘的人家,还要觉得不吉利,得避一避呢。
刘彻在渡过了日蚀事件后,又跑过来与韩嫣聊天:“还好你先想好了理由,不然,没了丞相,这日蚀的罪过,就是我的了!”面上很上森冷,让韩嫣有种“我不认识这个人了”的错觉。
其实,这种感觉,韩嫣赋闲在家之后,便常常会有,只是,刘彻待韩嫣总是温言以对,韩嫣极少有机会见到他的另一面,只因太过熟识,才能从他的言谈举止中感受到一些与往日不同。这种不同,自让韩嫣惊心。
刘彻见韩嫣有些呆,忙转了颜色,温言道:“怎么了?你不会在想媳妇儿了吧?”有些玩笑地道,“现在可得想着我,媳妇儿以后再想吧。”
“?”
“先别这些了,你要什么样的媳妇儿都包在我身上了,你且陪我吧~”贼笑着靠近了,上下其手。
躲开了:“我娶媳妇儿,跟咱们俩的事儿……”犹豫一下,“是两回事儿么?”
刘彻听不明白了:“本就是不相干的啊,你怎么了?”
可能是自己没说明白:“那个,你觉得,我,嗯,跟你之间的事儿,呃,同你与你宫里的人的事儿,是不相干的么?”
“你是你,宫里是宫里,有什么相干?”
一咬牙:“咱们之间的事情,与男女情事不是不同的么?我是男的,她们是女的,你到底,怎么看我?”
“你今儿是怎么了,老是男啊女啊的,别拿自己跟她们放一块儿,多没意思,”刘彻道,“你就是你啊,怎么也变不成女人,”顿了顿,“别想那么多,咱们,都要该做的不是?少不了要娶妻生子的,”他倒看得开,“只要咱们在一块了,快快活活的,不就成了么?”又想了一下,“不过,你要真是女的就好的,我一定娶你!”
韩嫣默了。鸡同鸭讲,刘彻怎么也不会明白自己的意思了。
我只是想说,在爱情的天平上,我是不是可以与女人有同样的份量?我是不是有同样的资格去要求?
如今看来,刘彻的脑子里是根本没有这意识,所以,他才会听不懂韩嫣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于是,韩嫣继续沉默。敢情这位是把这事当成□式的了,只图一时快乐,问题是,此时快乐了,后来呢?果然是根本就没有重视或者说正视过啊,他是把这当成互不相干的两个系统的事情了,压根就没想到这根本是同一性质的事情。
诗余
词,称长短句,初现时为诗之余,诗人多不常作词,以为小道。我,是女之余,跟人家永远不能比,男人大概是妻子之余的消遣吧。大概,我就是那词吧。
刘彻走后,韩嫣如是想。
自作多情!以为刘彻待自己比待别人好,就真是把自己给放到爱人的位置上了。或许,刘彻真是把自己当□人的,只是,他的“爱人”,与自己的“爱人”定义不同,内涵、外延全不一样。
就像事业与爱情之间的位置一样,大多数人选的是先事业后爱情,刘彻这个帝王更是如此。在他那里,如果做个类比的话,韩嫣与女人的位置,却是女人类似于事业,而韩嫣类似于爱情,没得比!韩嫣绝不可能取代了女人!
如是想,韩嫣心底的绝断之意更浓。这是汉代啊,大家道德的责任就是传宗接代,刘彻绝对没有把韩嫣放在与宗嗣相比的位置上。哪怕是恋人,与后世那尚 可以寻觅立足之地领证结婚的同性之爱,也是不同的。韩嫣把刘彻放到那个唯一的位置上,刘彻也不可能给韩嫣以同等的待遇。韩嫣与皇嗣,孰轻孰重,这个问题,真是连想都不要想的。
都说爱情若计较了得失,就不是纯粹的爱情了,当奉献一切不计回报才是真挚。好吧,我承认我爱得不够深,你可以说,爱情犹如飞蛾扑火,爱上了,就应该是一切都不顾,更像是一种生命的本能,哪怕是死,也要坚持到底。可能是我太理智了,当然,也可以说是市侩,总要计较一下得失,我怕死、怕没面子、怕得不到回怕、怕失去现在的生活——可是,人,不能光剩下本能了啊。如此失去自我,只为一人而活,只想问一句——你连自己都奉献出去了,什么都没有了,你拿什么去爱人?爱,它是个动词,它要有主语,你把主语丢了,这个动作,只能交给那个有自我的人去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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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老天太过厚待自己地拉了自己一把,还是瞧自己不顺眼地踹了自己一脚,总之,韩嫣现在是不用再为到底要不要断了关系而发愁了——刘彻用自己的行动替韩嫣做了决定。
二月时,刘彻见韩嫣担心这担心那,心里欢喜他紧张自己的同时,也想要给他排解排解。
“春困恼人,你也出去走走吧?”
“我现在被禁足。”
“太皇太后不过让你在家点校经籍,又没说关着你。”
“那也差不多了,这些书,我一个人,点到死能点完!校经的事,没有博学之士一起,光一个人,点出来也不能让大家信服,何况点的又不是一本。”
“好了,不过是想让你出去走走,闷在家里,把自己都闷坏了。你如今,性子比以前还闷了,”刘彻觉着也有些郁闷,“见着外头天地广阔,心情也好些。至于那些书,先放着,看老太太也快消气了,我给你找人一块儿做。”
韩嫣被一句“把自己都闷坏了”以引起心思,是啊,这些日子,变得都不像自己了。看看刘彻,若是以前,能出去,有朝上、军队里的事情忙时,自己也不会就这么地跟刘彻处到了一起。就是处在了一起,觉得刘彻不可靠的时候,决断起来也要容易一些,不像现在,要断不断的吊着难受。
所以,如果喜欢一个人,那就制造与他(她)单独相处的机会吧,没有别人可以依靠,哪怕是靠着习惯成自然,你也能把他(她)追到手了——就像是做选择题,却发现只有一个选项一样,不选他,还能选谁呢?
刘彻见韩嫣若有所思,忙加了把劲:“三月上巳,正是踏青的好时候,到时,尽早把那边打发了,咱们一起去骑马。”
韩嫣一震!
刘彻觉得这个效果很满意:“怎么这个表情,我就不能陪你么?”
韩嫣咬住唇,片刻:“好,我等你!”那一天,要是你不来,咱们……
那一天,刘彻没有来……
“武帝祓霸上还,因过平阳主。主见所侍美人。上弗说。既饮,讴者进,上望见,独说卫子夫。是日,武帝起更衣,子夫侍尚衣轩中,得幸。上还坐,驩甚。赐平阳主金千斤。主因奏子夫奉送入宫。子夫上车,平阳主拊其背曰:‘行矣,彊饭,勉之!即贵,无相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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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该想到的,”韩嫣听了这个消息,却是舒了一口气,近几个月来,被刘彻的温情与对未来的担心折磨得不堪重负的心脏,终于得到解脱,“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早该知道有这么一天的,”看着担心的韩则,“男人与女人怎么可能在他心里有同样的份量?除非我能给他生个孩子,否则,怎么也拦不住他的。”
韩则不说话,只看着韩嫣。
“就是能生,也还是拦不住他,”韩嫣自嘲地笑笑,“要皇帝专一,不如让猪在天上飞!”哪怕把爱情跟账本似的算计了一个来回,已经不纯粹了,韩嫣还是觉得爱情毕竟不同于利益那样得一点是一点,不得白不得,得了是赚的。感情,不能得到全部,宁愿全部不得。
你既无心我便休。这心,要是全心才行。不是全心,我也休。
实是不愿再做被鼻子前的胡萝卜引得四处转的傻驴了。
“不是说么?陈后都不能让他专一,那是正经的结发嫡妻,占着名份,身份高贵,仍是见弃。我呢?我有什么?在感情上我什么都没有!!!我自己明明可以独立,却把自己给生生降到了依附于人的境地,真是自作自受。”
“爱情使人盲目,”不管韩则听不听得懂,韩嫣只想说,“我自认理智,真的遇到了事儿,还是把什么都给忘了,哪怕是想到了,还是视而不见,非要到事实给了我一个大耳光,才回过神来。到了这个份儿上,再巴着他,我就是猪!”
韩则拍拍弟弟,他也火,好好一个男孩子,弄出这些事来,要是韩嫣养娈童,他顶多唠叨两句注意身体,先生个儿子之类,然后一笑了之。如今,韩嫣与刘彻在一起,那个,明显大家意识里被“宠”的是韩嫣,韩则怎么会不恼火?为这,他没少讽刺过刘彻。
如今见弟弟这样,韩则实是强压了怒火,好不容易韩嫣有了退的心思,别给吓得又回去了。至此,韩则才明白,韩嫣是把这刘彻当成那么男女式的一心一意了,心里直打哆嗦,更是担心——因此,韩则也越发小心了。
“小时候,我只能靠自己,我有母亲、有弟弟要照顾,连哭的资格都没有。我也会累,强撑到如今,真的是倦了,真想有个依靠,给我一个怀抱靠一会儿,哪怕只是一小会儿,也是好的。他一直在我身边,真是渴睡的时候有人给递了个枕头,我接了。”
“我靠了人家的丈夫,现在得了报应,有什么好冤的?”
韩则坐不住了:“是我没照顾好你。”
“不是的……”韩嫣摇头,“没有谁是必须得照顾谁的,也没有谁是注定要被人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