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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意风流[完结]+[外传]-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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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认真,接着道:“要我说,他最可怕的远不止这些。有消息称,新戈国如今乱成一团,皇后党与邢正中的权利斗争一触即发。而境地最危险的将军洛梵,不但不急着撇清与顾写意的关系,反而处处袒护。还和友人说顾写意虽富于心计,却不失少年心性,并非外界所传的那样阴狠毒辣。且不同的人对顾写意有不同的评价。我只能说,他善于看透人心,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武兼文听的有些傻眼,冒失的问了句:“你真觉得顾写意会破坏我们的大计?”
  林剑萧颔首:“不是觉得,而是肯定。虽然接触不到王公大臣,但他却想尽办法结交楚亚内年龄相仿的少年贵族和武者勇士。这两类人都是张扬跋扈,不甘屈居人下的。他们年轻气盛,容易头脑发热目空一切,并且盲目崇拜英雄。虽然大多数没有正式官职,却能影响那些实质上掌权的人。”林剑萧显得有那么点咬牙切齿:“寿宴结束后,有一批人开始散播谣言,说顾写意是兰陵王再世。顾写意虽说行为狂放不羁,却十分尊重楚亚人。哪怕是最低阶的武士或是贫民,他都坦然结交,嬉笑怒骂随心所欲,偏大家都吃那一套,因而极得人心。而且这个人擅长煽动人心,总拿民族大义与气节说事,挑拨离间启国与楚亚的关系。”
  冯经纬道:“凭这些手段就想扭转乾坤,让楚亚改变主意根本不可能!”
  “顾写意的目的是拖。”久未出声的赫连漠月开口:“之所以能顺利说服楚亚国主,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他老了。都说年轻人心思活泛,殊不知老人心中的猫腻更多。他们输不起、安于现状,没了年轻时的野心抱负,只求能牢牢抓住已拥有的。顾写意正是看透这一点,利用所能利用的一切给楚亚施加压力。一方面让大雍往边境调集部队,另一方面利用离间、笼络、舆论等,迫使归属日期退后。他不断接触贵族,目的恐怕也没那么简单。只要现任的国主一死,顾写意肯定会趁机扶持某一个夺权造反。到时候,即使不能让成功,至少可以令楚亚局势混乱。届时启国为了收拾残局,短时间内无力发动战争。而在这期间,大雍有充足时间的布置足够兵力。”
  屋内气氛沉闷。冯经纬觉得背后出了一层冷汗:“楚亚国主确实年事已高,但也没准什么时间会死,说不定还能活上个十年八载!”
  赫连漠月捏捏发涨的额头:“所以说,如果大家不想我刚才的那些假设成真,最好多留意楚亚国主的安全,免的他会突然莫名其妙的死掉。”
  赫连漠月心头转过千般主意万般手段,末了从脑海里蹦出来的,竟还是摘下面具时的绝代风华。将“顾写意”三字细细念了几遍,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忍不住从齿缝迸出俩字——祸害!
  此时的祸害正和一大帮人在青楼买醉。
  头牌姑娘卿卿拿起一颗樱桃,用雪白的贝齿轻轻咬住,眼神勾魂的瞟了顾写意一眼。
  顾写意哪会不懂,伸手挑起美女下巴,吻了上去。滑腻的舌更像是勾魂的妖,纵然是久经沙场的头牌不消一刻思维便土崩瓦解,浑身发软。
  若是正常状况,早该有人喝彩起哄。可如今满满一桌人,全都屏住了呼吸,傻傻看着。谁能想象,如此淫糜放荡的举动,这人做来却是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顾写意懒洋洋靠在椅背上,轻摇着盛着玉液的琥珀杯,笑的云淡风清。

  第三十四章

  金秋十月,天气转凉。赫连漠月拜访顾写意,甫一进屋,就见那人正斜卧在塌上安静的看书。气温虽冷,顾写意仍穿着单薄的长衫,剪裁合身的衣着,衬的人更显挺拔干练。如此惬意的姿势,脊背却一如既往挺的笔直。这一切提醒着赫连漠月,眼前的人不仅是养尊处优的小王爷,更是一个服役三年的合格军人。
  顾写意从书中抬起头,盯了赫连两秒,才扯出一个完美的笑容,利落的直起上半身道:“赫连兄找我有事?”
  即使清楚知道顾写意不过是在客套而已,可当那声“赫连兄”道出时,仍旧让赫连漠月产生些微愉悦感。
  赫连漠月拎把椅子坐在一侧,笑道:“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话说的挺暧昧,顾写意挑眉笑了笑,竟不再理他,重新躺回去接着看书。
  屋里气氛安宁祥和,鼻端萦绕着若有似无的紫檀香气,赫连漠月看着身边怡然自得的写意,一时间竟有点心神恍惚。
  上天无疑格外眷顾这人,把所有最好的都赋予了他。也难怪冯经纬感叹,说顾写意拥有二十岁的容貌,三十岁的气势,四十岁的心机。面对这样一个人,不论是爱他的还是恨他的,都无法避免被吸引的命运!
  赫连漠月见他左手腕上带着一串佛珠,好奇的问道:“你信佛?”不像某些自命风流的无聊人,玉佩香囊挂满身。顾写意从不佩戴任何装饰品,干净简约让人瞧着舒服。
  顾写意右手覆上佛珠,淡淡道:“我没有任何宗教信仰,这是临行前娘亲让我带上的。”说到后面,嘴角带出一丝清浅的笑意。这笑落到赫连漠月眼里,宛如炸开了的烟花,引得脑中嗡嗡作响,开口第一句竟是:
  “咱们做一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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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闻言怔愣,转头笑眯眯看着他道:“下次吧,我手边没准备润滑剂,弄伤你可怎么办?”
  赫连漠月神色僵硬了下,也挂上外交用的招牌微笑:“怎么看你都该是下面的那个吧?”
  “也成。”我答,随手翻了页书,接着看。赫连漠月身体又是一僵。
  “如果你能取消此次收服楚亚国的计划,润滑、上下那些小事一切随你。现在直接脱裤子上床都行。”
  “顾写意!”赫连漠月的声音隐隐带出怒气:“我是认真的。”
  “这点我并不怀疑。”我道:“可你更应该相信我比你还认真。”
  赫连漠月沉默片刻,淡淡道:“提公事多扫兴。”边说边朝我展露出成熟男人才有的风度迷人的微笑。雍容高华的气质,俊朗无双的外表,确实有拈花惹草的资本。可惜老子对这些统统免疫,没感觉,遂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以咱俩现在的相处模式,难怪你总往公事上扯。等这些琐碎烦闷的事情都解决,我会用实际行动证明的。不是以启国储君的身份,而是赫连漠月这个人。”含情脉脉,深情无限,眉目传情。若我是个女人,保不准就被电酥趴下了。可老子不是女人。
  我用小指扫扫眉梢,从塌上站起身,对他勾勾手指道:“起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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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连漠月疑惑的站起来,我猛的用膝盖撞击他的腹部,掐着脖子将他按倒在塌上。就保持着那姿势,用膝盖顶住他腹部,一只手掐住他脖子,另一只手捏着他的左手中指。从上而下,睨着他的脸。
  与赫连漠月随行而来的亲卫见状大吼一声就要扑上来,可惜还未踏出第二步,就被怀前堵的动弹不得。
  赫连挣扎,我俯身贴近他耳畔轻声道,别动。赫连置若罔闻,我忍不住笑了下,右手使劲,只听“咔吧”声响,赫连的左手中指被我掰折。
  我反复舔舐着赫连被迫紧闭的眼睛,长长的睫毛湿忽忽的。舌头游走在耳垂,脖颈,时而用力的吸吮,时而轻柔的浅啄。最终寻找到嘴唇,撬开牙齿挤了进去。没敢忘记将掐着脖子的手向上移动,钳制住他线条优雅下颌,免得被咬。我尽可能将舌头伸的更深,深入他的喉咙,让他呻吟。赫连漠月下面硬了。
  我放开手,起身后退两步。赫连死死盯我一眼,用尚还是健全的右手捂住腹部,头冒冷汗。体格健硕的随身护卫又是一声怒吼,冲过去扶起他家主子,继而凶狠的怒视我。
  我负手而立,弯起眉眼微笑:“冷敷三刻钟再用夹板固定即可。方法绝对正确,所以不用那么麻烦去找大夫了。赫连兄下次若想做足全套,劳烦请提前预约,我会准备好一切。”
  赫连漠月脸色忽青忽白,深吸口气缓缓道:“你滞留在楚亚的真正原因大家心知肚明不必多言,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功成回国,将要面临的会是什么?”
  我不语。
  赫连道:“写意,你若能兵不刃血,不耗费大雍丝毫财物的解决楚亚危机,这将是多大的功劳?你已经贵为亲王爵位,韩家又富可敌国,你让雍慧皇帝拿怎么赏你?太子位么?”
  我淡淡道:“我为国尽心,从未想过邀功领赏。”
  “这只是你的想法,别人可不这么认为。”赫连目光灼灼的望着我:“写意,你太过耀眼太过出色,注定遭人嫉恨。一旦雍慧帝崩,多少人等着落井下石、吞你入腹?怎能不留一条退路?上次去大雍时,已经有一位皇子找上门,希望启国帮他夺位……如果要我选择,我更愿助你一臂之力。写意。”他的声音磁性十足,语调充满感性。可我脑子里只不停回放一个问题,如果他所说是真,那个“皇子”是谁?是谁?!
  “你考虑一下吧。”赫连漠月咧咧嘴,挺直腰杆,作势欲走。
  我道:“慢走不送。”
  探子在门外汇报,怀前听毕点点头,进屋道:“赫连漠月确实已经走远。”
  “还楞着干什么,赶紧帮我换衣服!”我急声道,自己动手去解麻烦的盘扣。怀前飞快的取来衣物,上手忙我换。
  赫连漠月真会挑时候来,我今儿约好与楚亚国张阁老会面,结果还未走出门就接到他往这来的消息,害我又退回屋假装看书。张阁老乃楚亚重臣,在民间拥有极高的威信,其骨子里是个不折不扣的种族主义者。我下了大功夫才取得这老冬烘的认可。由他牵头,联络一批反对附属启国的朝臣共同起事。
  赫连临走时的那些话无疑产生了效果,我不由得开始烦躁。虽然别有用心,但所说不假,可那又能怎么样?自打雍慧把这差事塞给我,已成了骑虎难下的局面。我成功了不对,失败了更不对!再者,我顾写意要不不做,要做一定做好。我喜欢赢,世上没有什么是比“赢”更加有趣的事!
  一股子说甜不甜,软绵绵的香味又往鼻子里钻。突然记起什么,扬起眉头对怀前道:“你点的这什么玩意啊?要不是我身体没异样,瞧着平时挺冷静的赫连突然发情,我还以为是春药呢!”
  怀前抬起眼,眸底灵光舞动:“是简南大夫配的香料。爷最近几个月太劳神了,总休息不好,这香有安神助睡的功用。”
  我随口“哦”了声。没想怀前突然接了句:“赫连漠月那是酒不醉人自醉。”
  我刚要说话,听到这句差点岔气。笑骂了句:“扯淡!”
  从后屋走进来一人,衣着扮相与我刚才一模一样,这是千挑万选出的“影”。经过化妆易容,几可乱真。
  我则领着怀前从新开辟出的后门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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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接到楚亚护国侯的请贴,邀我去他府上做客。原本以为是一般饭局,到了才知竟是赌局!宽敞的大厅内各式各样的玩法应有尽有,煞是热闹。
  我对赌毒两字向来避而远之,从不沾染。无论何事何物,叫人上瘾就是祸害。赌博则几乎全凭运气,与我做事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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