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子酱的回家之路-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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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麻吕在林间道路上奔跑。辉夜族的首领显然是个肌肉长到脑子里的家伙,只给君麻吕分派了个笼统到抽象的任务,根本没考虑到君麻吕已经被囚禁良久,对外头的世界毫无概念——
君麻吕理所当然地迷路了。
四周一个族人也看不见了,这令君麻吕感到焦急。又跑了大概五分钟左右,他突然见到一高一矮两个身影远远地走出雾气的包围,向自己靠近。
他握紧了手中的骨剑,逼近两人身前。
高个的是一个长得十分凶恶的少年,矮个的是一个与自己差不多年纪的俊秀男孩。
君麻吕杀气腾腾地问:“你们是雾隐村的人吗?”
少年的手已经伸向了背后的大剑:“你认错了,我们不是雾影村的人。”
君麻吕身上的杀气顿时散去,收起剑:“啊,对不起。”
他擦身就与两人而过,继续无头苍蝇式的奔跑。
少年的手从剑柄上离开,继续前行。俊秀的男孩却扭头望着君麻吕离去的背影,没有跟上。
走了几步不见他跟上来,少年回头斥责:“在磨蹭什么,白?我们没空歇脚。”
被唤为白的男孩立刻应声:“是,再不斩大人。”他立刻快步跟上了名叫再不斩的少年,但脚步虽然在前行,头却扭向君麻吕离开的方向。
才走了两三步,再不斩的脚步就缓下来了。他的视线朝林子的方向瞥去。
林中风平浪静。
难道刚才一闪而过的灰色影子,是错觉吗?
正在奔跑的君麻吕感到自己被跟踪了,追他的人速度快得不可思议。他在奔跑中旋身,迅速停下摆出迎战姿势。
灰色的追踪者自空中轻盈落地,赫然是早应该离开的余籽。
君麻吕吃惊地说:“为什么你还在这里?”
“你帮我逃出了那个地牢。作为等价交换,我也可以帮助你逃跑。”之前的离开,余籽利用隐隐藏了气息,在辉夜族内调查了一番,也弄清了他们今晚攻打雾隐村的计划。
虽然不知道雾隐村里有没有高手,但从辉夜族今晚会灭族的事实来看,他们这一去必定有去无回。
直到此时她才有十分的把握将君麻吕带走:“如果想要离开,现在是唯一的机会。”
君麻吕的神色变了好几变,最终摇了摇头:“有人需要我,所以我要去攻打雾影村。”说出这句话时,他的眼神透着一股悲凉的孤寂。
他低头向余籽行了个礼,转身就跑。
余籽望着他的身影逐渐远去。
她转身望向来时路。
事情到此为止了。既然那是那个孩子的选择,她应该尊重。
举步欲走的余籽止住了步子,抬起右手。
那个孩子头发的质感还留在她的手上,柔软的触感与余泰的头发如此相似。
余籽握起了手掌。
如果担不起麻烦就不应该主动去惹麻烦,半吊子的好心只是不负责任而已。
……
虽然理论上来说是这样。可如果这个世界上从没有人向她伸出手,她现在可能还在网王世界当一只网球。
余籽向君麻吕离开的方向转身。
就在那时,风带来了强烈的杀意。
余籽如炮弹一般猛地从原地弹开。刀刃一般锋利的杀气擦过她的后背,令她心跳顷刻加速。
在空中调整身形,余籽打量了一眼从背后偷袭她的人。
是个蒙着脸,没有眉毛,看起来杀气腾腾的魁梧少年。他单手握着一把一人来高的大刀,看起来力气可观。
余籽落在枝头。
少年——再不斩眯起了眼睛:“有趣,你是第一个在我挥剑后没有掉脑袋的家伙。刚才就是你吧,无声无息地从我旁边过去的人?”
只是因为她过路时没有打招呼这么小的事情,就引发了这个少年把她干掉的欲望?
这个世界,怎么到处都是反派设定的角色?
余籽叹口气。只见她双手动作柔和而缓慢地抬起,在制高点停顿了刹那,用力向下一挥。
附着在她手腕上的月轮刀从饰品状恢复了武器的原样。
她居高临下地望着再不斩,浑身爆发出了铺天盖地的恶意念。
在这个世界醒来时被强行压制下去的暴走冲动,看来找到地方发泄了。
火影?第二张茶几
多年前再不斩从雾影村的忍者学校毕业时,雾影村忍者的首领水影下令他们两两组成一队,杀死同组对手的才能毕业。
在那场地狱般的战斗中,再不斩不仅杀死了自己的对手,还将所有的同学全部杀光。
那天的乱战应该算是再不斩16年的人生中最糟糕的一战。
可那天,应该不会比现在的状况更糟糕了。
那个使用双刀的灰衣女人速度快得不正常,运动轨迹诡异,手上两把刀更是近身远程都可兼顾的利器,体术相当惊人。
再不斩使用忍法?雾遁之术招来大雾,混淆她的视线,并在雾中通过声音辨别她的位置对她展开暗杀术。
谁知大雾起来之后,他却失去了她的踪迹。她的气息与动静就像不存在一样完全消失了。
等再不斩察觉到自己走了错误的一步时,她已经反借雾遁,用月轮刀刺穿了他右手的肌腱,废了他的一条手臂。只剩左手可动的再不斩基本不可能再做出结印的复杂动作。
可即使没有被废掉,再不斩在这个森林小道中也被局限了大部分实力。他主修的忍术为水遁,也就是在有水的地方才能发挥最大实力的忍术。
他之所以会在这么不利的情况下回头杀余籽,是因为他在雾影村的暗部(类似于特警部门)从事暗杀的工作,是一个生于暗处的男人。只有他无声无息地暗杀别人,哪有别人从他身边经过令他毫无察觉的道理?
余籽既然能无声无息地从他身边经过,说不定也能无声无息地取他头颅。这个事实令再不斩感到非常不爽,同时也使对自己的力量很自信的再不斩对余籽产生了杀意。
但是很不幸,再不斩选择在余籽怒气值满槽的时候上门挑衅,是个绝对杯具的选择。
余籽师出boss门下。boss正规的格斗技巧没教,但人体结构与相对应的杀人方式可是教得十分透彻。虽然之后在艾尔的矫正下,余籽的进攻防守技巧都向正规化发展,但她一战斗脑中就出现解剖路径的惯性思维从未被艾尔扭转回来。
因此余籽的攻击一直带着非常浓厚的赤尸boss气息,相当不良善。
尤其是在此时心情暴躁的情况下,她的攻击更是脱离了手下留情的范畴,完全继承了boss快准狠的黑色风格。
废了再不斩一条手臂后的15分钟,余籽配合着毛发内长之念,用月轮刀在他身上刻下了大大小小上百处的伤,无不是让人很痛又不会致命的伤。
在差不多耗光了再不斩的体力与耐力之后,她展开了如暴雨一般猛烈的近攻。
像个血人一般的再不斩勉强拖着已经失去知觉的右手举起刀,挡住余籽的月轮刀。她力量并不沉重的攻击打在他的刀上,刀的受力传递到他握着刀柄的手上,令他已经被痛感狠狠蹂|躏过数次的身体剧痛。
他引以为傲的斩首大刀终于脱手砸在了地上。
在他刀脱手的瞬间,她一个回身飞踢踢在他的侧脸上。
再不斩重心不稳,往旁边侧倾,重重倒在地上。
余籽跟上一步,一脚踩住他还能动弹的左手,将月轮刀尖头朝下,猛地刺进了他脸颊旁边的地里。
绑在他脸上的白色绷带被月轮刀的刀刃切断,裂开散落。
他神情僵硬的真容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余籽很快移开了停驻在他脸上的视线,扭头看向背后。
那个自他们开打之前就躲在一边观战的小男孩从藏身的地方走了出来。在她的念压与不断波动的虚母之力之下,他走一步都显得费力。
他努力地靠近他们:“对不起再不斩大人,我没有听您的吩咐,擅自出来打扰了你们的战斗。”他看向余籽,黑色的眼中满是坚定之色,“这位大人,如果杀戮才能平息您的怒火,请允许我代替再不斩大人。”
余籽面无表情地望着男孩,谁都不知道此时她的内心有多么纠结。
话说就算在路上遇见一个拦路打劫的,都应该把他打一顿吧,何况是拦路杀人的。她只不过修理了一下这个精力过剩没事杀人玩的少年,算是变相地替他母亲教育一下他。
如果她真要杀这个凶恶的少年,用毛发穿脑的效果,最多三秒就足够让他去黄泉排队了。
她明明是正当防卫……外加泄私愤来着,为什么她会被反派设定的家伙用看反派的眼神注视?
她已经彻底地在反派的道路上迷失了吗?
余籽随手抽出了插在再不斩脸旁边的月轮刀,走向男孩:“你叫什么?”
“白。”男孩面色沉静,一派视死如归的气势。
“那个大刀少年虽然看起来半死不活的样子,但实际上休息个十天就能好了。”余籽走过白的身边,“如果他贫血的话,烧猪肝汤给他喝,白君。”
白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应道:“唔……是。”
已坐起身的再不斩冲着余籽的背影咆哮:“别开玩笑了!”他眼神阴狠,“今天不杀我,下次见面我一定杀了你。”
余籽连头也没回,冷淡回应:“那就不要再见了,麻烦死了。”
再不斩气得几乎想要当场表演胸口碎大石。
可还来不及找到大石,他便感觉到一阵令人心悸的阴冷杀意。
四周出现了很多蛇,它们一边吐着信子一边朝他们爬来,呈包围之势将他们三人包围在它们组成的圈内。
一个身着浅黄色浴衣,黑发披肩的男人从雾中走来。
还未看见那人的长相余籽便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那是一种血腥与变态并存的反派boss的味道。
余籽握紧了手中还未收回去的月轮刀。
比起变成网球,或是才醒来就发现自己已被手术刀插胸,这次的穿越真是弱爆了……本来是这么想的,谁知所到的这个世界遍地是反派,短短一会儿已经遇上了嗜杀好战的辉夜族、大刀少年和白、耍蛇人boss三批。
这是rpg游戏吗?先逃过杂兵的追捕再对付小boss最后对上大boss,中间都没有喝HP药存档的时间。这个游戏的难度是不是有点太变态了?
难道这个世界反派这么不要钱吗,是称斤卖的吗?
在余籽边内心吐槽边戒备之时,那个黄衣男子抵达了可以让她看清他的距离。
他脸比赤尸boss更加苍白,一脸恹恹的病容,看起来不是很健康。
可就是这个看起来像是阴沉病弱大叔的男人,令再不斩与白都渗出了冷汗。
他的目标显然不是再不斩,他瞟了白一眼,又打量了余籽一会儿,咧开了嘴露出了一个酷似蛇的笑容:“斩草要除根,为什么不杀这掉这个男人和这个孩子?”
余籽对他的多管闲事感到莫名其妙:“我不知道你怎么看待生死,但我坚持孩子是无辜的。就算是那个年长一些的少年,也不过是个大孩子,现在改变人生道路还来得及。”
“忍者中没有孩子。”男人阴冷地笑道,“从出生开始,忍者只有不断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