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子酱的回家之路-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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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对上的是一张戴着眼镜的面无表情的酷脸。
竟然是网王中的大神手冢国光……
手冢盯着手中的网球,微不可见地蹙起了眉。昨天值日的社员没有把网球全收好吗?这只摸起来还有些潮湿的球为什么会被独自放在水槽边?
这些还都不是非常重要问题。
为什么这只网球在他拿起它的时候,很明显地抖了一下?
是的,虽然很荒谬,可那瞬间的感觉不会错,这只网球刚才确实抖了,就像只受惊的小动物。
手冢记得去年愚人节的时候,菊丸在大石的球拍袋里藏了一只震动鸡蛋。大石打开网球袋的瞬间被那个跳出来的震动鸡蛋吓了一跳。
这颗网球也是同样的东西吗?
虽然个性十分严肃,且外型如同成年人,但手冢少年也毕竟是个不满16岁的少年,对除网球之外的未知事物存在一定程度的好奇心与求知欲。更何况,余籽还是只他喜欢(击打)的网球。
手冢少年拿着余籽翻来覆去的看,仔细触摸,甚至拧了一下,试图找到机械的痕迹。余籽承受着被大神抚摸全身‘吃豆腐’的惊悚事态,尽心尽力地假装自己是只货真价实的网球。
毕竟,余籽还不想被当做妖怪,或是被切开研究。
手冢研究不出余籽为何会抖动的秘密,盯着余籽陷入了沉默。
迎着手冢宛如有重量的犀利目光,余籽淡定地,出了一背的冷汗。
就在手冢与余籽陷入僵持的时候,他们身后传来了不二含着笑意的声音:“手冢,你在做什么?”
手冢瞬间收起了与一只网球对峙的神情,神情严肃地回过头去:“早,不二。”
不二绕到了手冢身前,微笑望着他手里的余籽:“早,那么早就准备练习了吗?”
“不,我只是在这里捡到了这只网球。昨天值日的社员今天必须全体跑20圈。”
“也不一定是昨晚值日社员的错。”不二笑得越发温和,“昨天从乾口袋里掉出来的一只网球滚到了门外。我之后出门找的时候没有找到它,说不定就是这只。”
余籽背后的冷汗量瞬间多了一倍。此时的不二看在她眼里,宛如在额头上写了个‘腹’,下巴上写了个‘黑’。
不二笑着向余籽伸出手:“手冢,把这只网球借我一下,我正好要去找乾,让他看看是不是他昨天掉的。”
饶是淡定的余籽也淡定不起来了。也顾不得是否会暴露身份,她往手冢的手里又缩了一下。
手冢不动声色的感受着手中网球的细微动作。
果然是只奇怪的网球。看起来不二已经对它的秘密有所了解,交给他的话秘密终会解开。
“好吧。”手冢就这样果断地交出了余籽。
余籽瘫在不二的手里,因为绝望而重归淡定地目送手冢离去,同时,在心里淡定的吐槽:手冢大神,一日夫妻百日恩,我裸着被你全身摸遍和你上了二垒,恩情怎么说也有五十日,你却连头也不回,果然有冷血帝王之风。
这厢不二还在微笑:“哎呀,小网球,你又流海带泪了。”
不二在不久的将来,以用心眼打赢比赛而闻名。虽然此时心眼还没有开,但此君仍拥有常人不能匹敌的对事物的感知力。在昨天乾第一次把余籽从箱子里拿出来的时候,他便直觉这颗网球有些奇怪。
在乾将它打过来时,他确定了这颗网球百分之百有古怪——因为这颗网球居然边飚着海带泪边朝他冲过来。面对这诡异的球,他本能地立刻闪开了。之后面对乾的指责,不二在看见怪球真容的瞬间,编了个合理的理由解释他的闪躲。
不二的解释令乾从别的方面察觉了这颗网球的奇怪,乾之后把怪球装在裤子口袋里东奔西跑。不二在社团结束后,抑制不住好奇心,想找个借口问乾把怪球借来研究一下。
谁能料到,这颗怪球居然会吐,还毫不客气地吐在了乾的口袋里。
在乾想破脑袋猜真凶的时候,不二的视线紧盯着从乾口袋里掉出的怪球,亲眼看见它悄悄滚动,绕过椅子脚,出了门。那行为,就像是做错了事偷偷躲起来逃避惩罚的小孩。
不二回家后越想越好笑,闷在被子里笑了半宿。
人类对未知的事物会产生本能的排斥,就好比不二在最初面对这小怪球的时候,情不自禁地避开了。而矛盾的是,越是未知的事物越会引起人们探索真相的好奇心。
睡前不二一直在想,如果那时他没有避开怪球,而是用拍子把怪球打了回去,那只怪球会有什么反应?会发生什么都说不好,也许接触拍子的瞬间那怪球啪地一声就变身成妖怪了!
表面上优雅温和的不二,骨子里是一个喜欢追求刺激的少年。这样的少年一旦起了好奇心,必定会想方设法对真相一追到底。
不二决定一定要再找到这只怪球。
第二天一大早不二就去了社团附近寻找。本以为自己要花一番功夫才能如愿,没料到还没低头拨草丛,就在社团外的水槽看见这怪球被手冢抓住了。
看手冢的神情,八成连手冢也发现了这球有古怪之处。
这次,一定要好好探索一番这小怪球身上的秘密。
第三张茶几
不二把余籽装进密封袋,放入了书包底部,锁入了柜子中,随即他心情甚好地去参加了网球社的晨练跑步。
被变相囚禁的余籽在思考了一会儿,得出自己没办法逃出去的结论后,淡定地睡了。
……
温热的体温和柔软的触感包围着后背,清爽的风迎面吹拂在身上,如果没有耳边击打跑动和少年不时发出的‘嘿哈’的声音,这真是一个符合余籽审美观的美好清晨。
意识到自己躺在不二手里,被他带到球场上的余籽有些无奈地睁开了眼睛。
迎面映入了不二微笑的脸。
余籽的眼神漂移,移动到不二手上的球拍后,淡定地又把眼睛闭上了。
余籽虽然讨厌无目的浪费体力的运动,但并不排斥青春的少年尽情挥洒青春的汗水——前提是,他们不是用击打她的行为来挥洒。
可惜,她现在是一颗网球,在众目睽睽之下,她没有拒绝被击打的权利。至少在被不二怀疑的此刻,没有。
就当是为了没有掩饰好自己的身份,引起他人好奇而交出的学费,自己的身体就任凭不二少年‘玩弄’了。只希望不二不要选喜欢打出旋转球的对手,否则很容易晕眩的她不能保证她不会当着青学所有人的面吐一次。
似乎是看穿了余籽的想法似的,不二主动走向了以打旋转蝮蛇闻名的海堂熏,要求打一场练习赛。
好战的海堂自然答应了。
在海堂做准备的时候,不二含着笑意小声地问余籽:“小网球,如果讨厌被拍子击打就动一下,我可以考虑换一颗球使用。”
在余籽的印象中,不二貌似是个对女性相当温柔的王子型少年——此刻,这个印象已经以光速崩坏了。不二少年啊,如果你的Fans知道你这样低级地威胁一个除了脑内吐槽之外什么也做不到的柔弱少女,你的人气可是会下降的哦,你的情人节巧克力量也许会输给抢走你弟弟的观月初的哦。
淡定吐槽完毕的余籽继续尽职地扮演一颗不会动也不会反抗的网球。她内心十分明白自己此刻这副半湿不干的狼狈样连一颗顺眼的网球都比不上,就不要说和真正的柔弱少女相比了。
不二声音甜蜜地低声劝诱道:“我没有恶意,只是对你的真实身份感到好奇,想知道你是不是妖怪而已。”
余籽还是没有反应。不二不屈不挠地笑说:“即使你是妖怪,我也不会做什么。我并不像我的队友乾,喜欢追究到底。”不二似是自言自语道,“嗯,如果是乾的话,也许会把你剖开来看看呢。”
余籽淡定地望着蓝天白云。
“不二前辈,可以开始了,嘶。”海堂见不二迟迟没有就位,于是出言提醒。
被余籽以装死来反抗的不二静了三秒后,微笑着拿着余籽来到网前。
第一局由不二开局。
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不二一开场就打出了高抛发球。
被不二抛到半空的余籽望着蔚蓝的天空,淡定地想:嗯,天空看起来好近。如果继续飞下去,也许会穿过大气层飞到外太空去呢。
事实上,她在下一秒便受到地心引力,由慢至快地直坠了下去。
虽然已经说过一遍了,现在还是有必要申明一下。从自由落体运动到被拍子击打身体并向远处飞出去的过程很刺激!如果不是余籽在前一夜为了跳上水槽清洗身体而进行过近乎惨烈的自我锻炼,她现在一定已经吐血三升昏迷不醒了。
其实身体素质变好也不是一件好事。因为余籽并没有像最初被乾击打时那样一击就昏迷过去,所以她神智清醒地经历了划出抛物线越过网,坠落到地上,弹起来,继续划抛物线,被海堂的拍子截断并重击,回旋着划出往回的抛物线,再次越过网并坠落在地,重重弹起,被不二毫不留情地重新打飞的过程——而且此循环在海堂或不二没有失手前会不断继续。
“Game 海堂,1…0。”
第一局,海堂完胜,不二在发球局一分也没有得到。在交换场地的时候,海堂十分疑惑地问与他擦肩而过的不二:“不二前辈,你今天的状态——”不二的感觉,与其说故意放水,还不如说有点后劲不足,明明发的球都很刁钻有力,却在来回击打几个回合后逐渐追不上球,被他得分。
不二微笑着对海堂说:“我还没有关系。”
‘还’没有关系,说明不二的身体状况真的不怎么好吗?海堂迟疑地说:“我们——”
“我还没有关系哦。”
“可是——”
“还没有关系哦。”
“……是。”不知道为什么,不二温和的笑容看起来很可怕。海堂顿时失去再问下去的勇气,接过不二递过来的余籽,走到了自己的场地。
虽然海堂很不解,但是用痛楚深刻感受着双方动作的余籽心如明镜。
不二是故意的。他为了让余籽不至于飞到他不能掌控的角落,而计算好了余籽的落地点。海堂每一次得分时,余籽都恰好落在不二脚边不远处,周围一个能混淆视线的网球也没有,余籽无处可躲。
不二少年为了揭开自己身上的秘密,看来是不遗余力了呢。
遗憾的是,虽然对不二少年来说,这只是一场解谜游戏,但是对余籽来说,秘密揭开带来的后果很可能不是现在没有自保能力的她能轻易承受的。
为了自己的网球生命不至于断送在一个初中生无聊的好奇心上,余籽的内心淡定地燃了。
“Game 海堂,3…1。”
打了四局后,形势一边倒向海堂的比赛吸引了青学所有正选们的注意。
“NOI,NOI,海堂今天的状态真好呢,蝮蛇的角度真是刁钻。”菊丸感兴趣地说。
手冢抱胸站在一旁,严肃地望着不二。虽然不是很明显,但不二不着痕迹输掉开始两局,是故意的。可是从第三局开始,局势就产生了微妙的变化。海堂打出的球路轨迹越来越古怪,不二竟被完全压制。
“Game 海堂,4…1。”
海堂再得一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