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子酱的回家之路-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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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当。”
见赤尸没对余籽拜师表现出不满，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可半天后，大家发现他们之前得出的赤尸很大度的结论简直是大错特错。赤尸没有干涉雪彦的教学，但一直像个督查一样坐在雪彦看得见的地方观察教学过程。每当雪彦和余籽将有身体接触之前，他就会微笑着开始把玩手术刀。
银次满头是汗的说：“阿蛮……阿蛮还是把雪彦叫回来吧。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美堂无奈地下场，以银次有话要说为借口叫雪彦离开。他对雪彦说：“不想死的话，还是不要教了。”
“豺狼医生的杀气我感觉到了。”雪彦有些地说，“但是我并没有恶意。鱼子小姐既然求助于我们，说明豺狼医生的教法她无法领会。我们该做的事是帮助她不是吗？”
美堂有了些不好的预感：“喂，你该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别胡说，我尊敬她遭遇了不幸依旧很坚强。”雪彦腼腆地说：“而且，我不想让她的武士刀因为寂寞而哭泣。”
“嗨嗨。”美堂调侃道，“但是我看你再教下去，耍手术刀的要因为寂寞而哭泣了。”
翘着腿单手支撑着脸颊坐在一边的赤尸闻言，勾起了微笑。
虽然一个字也没说，但如同寒流过境的感觉瞬间冻结了每个人□在衣服外面的肌肤。
大家一瞬间都明白了，为什么总是喜欢拿各种事情开玩笑，甚至有点不分对象、场合的笑师和亚纹从不当面拿赤尸开玩笑。
会因此而死的，绝对会被干掉的。
余籽收回斩魄刀，说：“算了，不管有没有这个世界的力量，我和这个世界的羁绊是不会被切断的。”
赤尸站起身：“确实如此。”他看向马克贝斯，“实验模型已经完成了吗？”
“是，刚刚完成了。”马克贝斯按了广播的按钮，“中央大厅有大事件要发布，请所有分散在无限城内的伙伴前来。”
十五分钟内，刚才离开大厅去休息或是处理自己事情的人们纷纷回到了大厅之内。
“我的模型已经完成。现在我将程序计算过的，我们世界全新的‘未来’展示给大家看。”
在一片肃静中，马克贝斯合上眼睛深吸了口气，敲下了确定键。
一瞬间，无数屏幕从大屏幕向外发散。将余籽的存在计算在内的新的未来，将在闪灵世界揭开它神秘的面纱。
闪灵•；第六张茶几
被所有人屏息关注的屏幕，在闪烁了一下后陡然转黑，又很快变得雪白一片。
等了30秒不见有任何变化，海温沉不住气地说；“怎么回事？难道说我们没有未来吗？”
马克贝斯检查了一下程序：“并不是这样。程序显示，未来无法计算。这还是我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
余籽淡定地说：“在原来的闪灵世界，一切都由仓库计算而成，就连未来也是，所以你习惯了‘计算未来’。但是实际上未来本来就应该是一个无法预料的未知之物。能被预测的未来，不过是一个写好的程序而已。”
马克贝斯沉默片刻后，看向了屏幕：“也许鱼子小姐说的是对的。虽然我已经接受了世界即将改变的事实，但是我的思维仍被局限在仓库制定的规则之上。当事情变得超出我的设想范围后，我就无所适从了。”
“你能做到的也不止是计算未来。”余籽说，“混沌之桥的理论既然由你完善了。我们现在应该可以打开与其他世界的联系之桥。通过我的联络，再制定计划，不是更好的拟定未来走向的方法吗？”
“是。朔罗帮我一下忙。”
“好的，马克贝斯。”朔罗操作键盘后，大屏幕前的地板打开，升起一把接了很多管子的椅子。
马克贝斯说：“这是我通过仓库的技术制造出来的，用以增幅精神力量的座椅。请坐。”
海温微汗道：“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觉得这把椅子像死刑椅？”
卑弥呼说：“不，我也是这么感觉的。”她担心地看着淡定的余籽，“不要紧吗？”
马克贝斯有些尴尬地说：“虽然看起来有些奇怪，但绝对对人体无害。”他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赤尸，“请相信我，赤尸先生。”
赤尸回以看不出情绪的眼神：“它是专为鱼子设计的吗？”
“不，其实谁都可以。只是专门为鱼子小姐调整了一下能量输出的幅度。”
赤尸说：“是这样的话，让我先试试看如何？”
马克贝斯叹了口气：“既然你如此不信任它，让我先试试好了。”
“你坚持的话。”赤尸微笑道，“我们这些相关人士全部置身事外，让朔罗小姐试如何？”
朔罗是马克贝斯的恋人，同时也是十兵卫的姐姐。赤尸此言一出，十兵卫和马克贝斯都变了脸色。十兵卫愤怒地说：“你这家伙，为什么扯到姐姐身上？”
朔罗打圆场道：“别生气，十兵卫。我们现在是伙伴，不应该内讧。只要能消除豺狼医生与鱼子小姐的疑虑，以我来实验完全没有问题。”
余籽开口道：“让谁当实验品都是没有必要的。无论谁在我面前实验，我都不会坐。这与是否信任无关。只要有百分之一可能失去控制自己力量或是精神的可能性，我便不会去尝试。”
“哼。”始终冷笑着注视着一切的镜形而放下了环抱着的手臂，“尽管表现得很在意我们的世界，但救世主女神始终还是不相信我们中的任何人呀。哦，不包括赤尸。他已经是女神的狗，我们的世界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他毫不在意。”
卑弥呼有些生气地说：“说得太过分了，镜。”
“那还真是对不起了。不管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从败在赤尸手下的那刻起我已经没权选择，只能被动接受了。请原谅我从这个舞台上退场吧。”镜形而夸张地鞠了个躬，转身离开了大厅。
“镜……”卑弥呼有些难过地看着他的身影离去。
空气变得很沉重。银次深吸口气说：“鱼子酱毕竟是女孩子，看到那样的椅子会怕也是理所当然的嘛。没必要把事情看得那么严重。”
雪彦附和道：“鱼子小姐也历经了很多事，谨慎地保护自己是情有可缘的。”
美堂吐出了口烟圈：“虽然不想像那个镜子男一样选择退场抗议，但我也感觉最近的事态进展得太快，超出我的理解范围了。打破屏障，联合别的世界一起对抗‘规则’，真的是我们目前最好的选择吗？这只是耍手术刀的他的一面之词。”
银次有些不安地说：“阿蛮……你觉得我们现在正在做的事情是错的吗？”
美堂沉默了片刻，严肃地说：“事到如今，我们所做的事情是不是错的，如果不做到成果出来是不会知道的吧。我只是讨厌好像被耍手术刀的操纵着，但是我想用这双眼睛看到‘确实’未来的愿望更甚于一切。”
赤尸按着帽檐，微笑道：“哦呀，美堂君有这样的觉悟真是太好了。”
“别假惺惺的了。”美堂啐道，“镜子男说的那句话我可以认同的，我们的世界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你可是不在意的。你这个危险人物。”
“并不是这样。”
所有人都看向了提出反驳的余籽。余籽语气淡定，但是神情严肃地说：“我来这个世界不过短短数日，你们可曾想过我为什么能将包括我的隐私的信息如实相告？因为我信任藏人信任着的这个世界，信任被他信任着的你们。他的信任从何而来？他又是否是为了自己的目的而随意将所有的东西都毁掉的类型？这两个问题的答案你们应该会比我更了解。”
一时没人说话。
其实余籽的话非常没有说服力。豺狼医生真的信任他们吗？豺狼医生真的不是随意将东西毁掉的类型吗？可回顾了这一路与他亦敌亦友的过程，大多数人却隐隐觉得想要附和余籽。比起肆意破坏，豺狼医生更喜欢从工作中得到乐趣。而她会信任这个对她还很陌生的世界，从逻辑上来说也确实只能因为豺狼医生对这个世界的信任了。
玛利亚微笑道：“蛮，你似乎对豺狼医生太失礼了。不应该道个歉么？”
“嘁。”美堂叛逆地把头扭向另一边。
“没关系。”赤尸大度地说，“比起向我道歉，还不如在会议结束后让我享受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来的好。”
美堂无语：“找你的女神去打吧。除了她没人受的了你。”
“哦呀，真是无情呢。”
因为刚才的不信任危机而冻结的气氛逐渐变回了轻松的状态。马克贝斯说：“很抱歉，是我考虑不周。如果鱼子小姐不愿意坐这把椅子，用其他世界之物来消弱我们世界的能量也是可以的。”
余籽解下了腰间的斩魄刀：“那么就从联系最强的死神世界开始尝试。”
“好的。”马克贝斯调出建好的程序，“混沌之桥LevelC模式，信息传递的实验正式开始。”
大厅中的能量分布骤然改变，几乎所有人都立刻察觉到了。
马克贝斯说：“这是仓库在调整我们的空间构成以辅助鱼子小姐。如果哪位产生了不适的症状，立刻离开大厅就会恢复正常。鱼子小姐，现在请思念死神世界中的特定人物，并传递你想传递的信息。”
余籽在心底不间断地呼唤乌尔奇奥拉。
“鱼子小姐你的精神能量仍不稳定，请集中精神，不要想任何别的事情。”
不要想别的事情一心一意地呼唤某个人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很难。余籽试着回忆她与他在一起的回忆，当回忆到达他交托斩魄刀对她说再见的时候，她对他的思念也涨满了胸口。
大屏幕蓦地亮起，音响中传出了好久没有听见的声音：“你在召唤我吗？”
余籽睁开眼睛，看见屏幕上出现了乌尔奇奥拉站在白色神域中的画面。
两人只对视了一眼，画面就消失了。
“成功了。”马克贝斯欣喜地说。
“继续。”余籽再度集中了精神。这次乌尔奇奥拉的画面出现得很快。余籽对着屏幕说：“能听见我的声音吗？”
乌尔奇奥拉几乎立刻点了头：“也能看见你。你现在正在一个大厅中，周围有很多人类。”他顿了一下，“几乎全是垃圾。”
余籽黑线。才刚出场就把闪灵世界的重要角色全得罪了，乌尔奇奥拉你果然霸气。
美堂不爽地说：“喂，这个很拽的小子是谁？”
马克贝斯回答：“乌尔奇奥拉·西珐，死神世界的神。”
也许是‘神’这个身份有些出乎意料，美堂暂时没了声音。
余籽说：“闪灵世界的‘仓库’正在帮助我研究打破屏障的方法。第一步就是传递信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