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天鹤谱-第2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方夫人道:“干什么?”
东耳老人道:“等他们的消息。”带转马头,原路而返。
且说方瑜当先而行,一口气奔行了十余里远,才停下马来,说道:“言叔父,咱们到哪里去?”
言凤卿勒住缰绳,道:“那赴约之地,我也不知,不过,令尊等刚刚行过不久,咱们一路打听不难问到,贤侄不用为此发愁。”语声微微一顿,接道:“那位老人是谁?”
方瑜道:“我不知道他的真正姓名,只知道他是东耳老人。”
言凤卿低声自语道:“东耳老人,东耳老人,不似个人的名字啊……”
语声微微一转,道:“世兄的剑法,可是那东耳老人传授的吗?”
方瑜道:“不错。”
言凤卿道:“那两个歹徒,都是死于世兄的剑下吗?”
方瑜道:“是的,都是死于小侄的剑下。”
言风卿道:“在下瞧世侄,不似练过很多年武功的人,恕我说一句冒昧之言,世兄连跃马背的能力也是无有,不知何以能在极短时刻中,搏杀两名盗徒。”
方瑜道:“我只出手一剑,就杀死了他们。”
言凤卿道:“只是拔剑一周吗?”
方瑜道:“是啊!似乎是他们故意向我剑上碰嘛!我连击出两剑,就杀了两人。”
言凤卿道:“好恶毒的剑法,但不知那东耳老人一共传你几剑?”
方瑜道:“三招剑法。”
言凤卿嗯了一声,不再多问,纵马向前奔去。
但他的心中,却留着无数的疑问,他想了然的自然是那东耳老人的真正身份,他既然肯传授方瑜的剑法,为什么又只传他三招?
这番方瑜和自己前来,自然是那东耳老人的授意了。
三招剑法,不管如何精奇,但也无法对付魔刀田远这等高手。
但那东耳老人既然传了他的剑法,决不致故意让他来此送死。
那是说,他心中很有把握凭此三剑,能够胜得魔刀田远了。
一路上打听中州三侠的去向,快马追踪。
一则,两方相隔时间并不太久,二则中州三侠这番赴约,也不用隐蔽身份,所以打听起三人行踪,并非难事。
言凤卿希望在未会晤魔刀田远之前,能够追上中州三侠,再作一番计议,所以,一直是快马兼程奔行,急急追赶,却苦了两匹马,都跑得遍体大汗。
直到天色入夜时分,两人虽然还可支持,但胯下之马,已然无法再支持了,只好找了一处客栈。
天色微明,立时登程。
大约是中州三侠所乘之马,和两人如下之马,体能相若,都已经发挥到健马极大体力,因此,当两人再探问中州三侠行踪时,仍然和昨天一般的保持相差的距离。
就这般,二人一直无法追上中州三侠,一日急赶,至天将入夜时分,到了一处三岔路口所在。
言凤卿一勒马,收住奔行之势,流目四顾。
本地是一处官道,行人甚多,因天色已晚,所以不见行人。
方瑜低声说道:“他们过去不过一个时辰,咱们找找地上马蹄如何?”
言凤卿心中暗道:“这倒也是个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
心中念转,翻身下马,仔细查看之下,只见一片蹄痕,折向左面一条小径之上。
抬头看去,只见晚霞如天,左面方向,山峰隐隐,已是前无去路。言凤卿很想找个人来问问,此地是何所在,但此刻,四周竟是一个人影也看不到。
这时,方瑜也从马上跳下,向地上查看。
言凤卿轻轻咳了一声,道:“世侄瞧出什么没有?”
方瑜道:“瞧出来了,这马蹄折向左边而来。”
言凤卿道:“前面和右面呢?”
他虽已查过,不是马蹄痕迹,但心中却仍是有些放心不下。
原来,前面和右面大道,分别通自成都,咸阳,只有左面这条路,却似是一条死路,似是通向一座山村中去。
但闻方瑜应道:“我已经瞧过,两条路上,都不见马蹄痕迹,他们定然走在左面一条路上了。”
如若那方瑜年纪长些,经验多些,观察过地势形态之后,决然不敢说的如此轻松,正因他心无多虑,胸无杂念,是以,说的斩钉截铁。
言凤卿轻轻咳了一声,道:“世侄,这条路前无去处,他们行向何处?”
方瑜道:“不管他们行向何处,但走的是这条路,定然不会锗了。”翻身跃上马背,道:“咱们走吧!”一抖缰绳,健马向前奔去。
言凤卿苦笑一下,跳上马背,紧随方瑜身后而行。
心中却不停的打转,暗暗忖道:“中州三侠这番赴约,自是用不着故布疑阵,看来这马蹄迹大约是不会错了。”
忖思之间,突见方瑜一勒马缰,停了下来。
言凤卿道:“世兄怎么不走了?”
方瑜道:“那木牌是何用意?”
言凤卿抬头看去,只见跟前丈余处,一丛青草之申,插着一个小小的标牌,标牌用利器刻了四个字:“行人止步。”当下跃下马背,伸手取下木牌。
那木牌显是刚刚削成不久,痕迹犹新,不禁喜道:“咱们走对了”
方瑜道:“怎么回事?”
言凤卿道:“中州三侠,义胆仁心,生恐他人误闯入此,遭了误伤,所以留下此牌,奉告路人。”
方瑜缓缓道:“有何证明,能肯定这木牌是我大伯等所留?”
言凤卿微微一怔,道:“在下只是这么推想。”
方瑜淡淡一笑,道:“你推断的一点不错,咱们走吧!”纵身向前行去。
言凤卿突然一提缰绳,快马超过方瑜,道:“世侄,山入险地,在下带路。”
方瑜心中明白,自己一身本领,就是东耳老人传的三剑,除此之外,再无别的能耐,对方如是射来暗器,自己就无能应付,言凤卿走前面,那是最好不过了。
言凤卿纵骑而行,深入五十丈后,形势突然一变。
只见两条小径,向左右分去,满地杂草乱石,已死去路。
这时落日余晖已尽,五色一片朦胧。
言凤卿勒马沉思,良久,才长长吁一口气,道:“咱们下马步行吧!”当先跃下马来。
方瑜也觉着眼前形势,十分奇怪,那两条小径,分别通向两处山村,那田远自然不会约中州三侠在那村庄之中会面了,唯一的可能,就是在乱石杂草深处。
不解的是,那田远为何要约中州三侠在这样一处荒凉的所在比武?
心中念转,人也跃下马来。
言凤卿低声说道:“世兄,重要之物,带在身上,也许咱们无法再骑这两匹马了。”
方瑜取下马鞍的长剑,背在身上,把马儿拴在大树上。
言凤卿也取下兵刃,拴好健马,低声说道:“咱们进去瞧瞧吧!”
心中却暗暗忖道:“如是当真的找到了魔刀田远,咱们只怕是很难回来了。”
原来,两人拴马之树,都很细小,只要两匹健马用力一挣,就可以挣脱缰绳而去。
言凤卿手握剑把,当先带路,方瑜紧随身后而行。
墓地荒凉,夜色迷蒙,望着那累起青坟,气氛阴沉中,带着恐怖。两人又深入数十丈,只见那杂草愈来愈深,形势也更见荒凉。
突然间,响起了一个阴沉的声音,喝道:“站住。”
言凤卿抬头看去,只见两个身着黑色劲装的大汉,每人手中执着一柄鬼头刀,并肩而立,拦住了去路。
言凤卿轻轻咳了一声,道:“有劳两位去通报那魔刀田远一声,就说在下两人是中州三侠邀来的助拳人。”
这几句单刀直入,听得两个执刀人,为之一怔,两人相互望了一眼,才由左首那大汉应道:“阁下何许人?”
言凤卿说道:“见到田远之时,他自会识得在下。”
两个人打量了言凤卿和方瑜一眼,看两人的年纪甚小,素不相识,竟被言凤卿大言唬住,当下说道:“既是如此,两位请稍候一下,在下立时为两位通报。”
言凤卿冷冷说道:“在下不耐久候,两位要速去速回!”
那左首大汉应道:“在下尽快就是。”转身而去。
等约顿饭工夫之久,那大汉急急奔了回来,道:“田总瓢把子有请两位。”
言凤卿一挥手,道:“带路。”
那大汉似已为言凤卿气势霸慑,转身向前行去。
言凤卿手按剑把,随后而行。
方瑜紧追在言凤卿的身后,目光转动,打量着四面的景物。
只见那漫地荒草,愈来愈深,那带路大汉,行走在深草之中,仅可露出一个脑袋,心中暗道:“这地方当真是隐秘得很。”
那带路大汉在深草中转了一阵,在一幢茅舍前面停了下来。
这座茅舍,建在荒草杂林之中,虽然室内燃有灯光,但如不到近前,也无法瞧得出来。
三人行近茅舍,那大汉正待举手叩门,木门已呀然而开。
抬头看去,两个身着黑衣的大汉,并肩而立,手握鬼头刀。
那带路大汉低声说道:“这两位就是中州三侠的援手。”
两个守门大汉,齐齐抬头,四道目光,一齐投注在言凤卿和方瑜的脸上,仔细打量了两人一阵,闪向旁边,说道:“两位请进吧!”
二人一挺胸,大步向前行去。进了大门,是一条长长的甬道。
这虽是一幢茅舍,但却盖的十分具有规范。
言凤卿当先而行,也无人替他们带路。
行完了一段甬道,到了一座大厅前面。只见厅门洞开,厅内火烛辉煌。
方瑜目光转动,只见厅中摆满了两桌酒靠,一桌上坐的中州三侠,一桌上坐着一个身着黑衣,胸前飘垂着花白长髯,神情十分诡异的人。
言凤卿轻轻咳了一声,大步向室中行去。
方瑜随着言凤卿,昂首而行。
中州三侠目光一转,看来人竟是言凤卿和方瑜,都不禁为之一怔。
言凤卿生恐中州三侠呼叫出自己的名字,急急说道:“哪一位是魔刀田总瓢把子?”
那独坐一桌神情诡异的黑衣人,冷冷接道:“区区便是,阁下是何许人?”
言凤卿淡淡一笑,道:“在下闻知田总瓢把子,约斗中州三侠,想来这是一场盛会,特地来此观赏一番。”
魔刀田远两道目光盯注在言凤卿的身上,道:“在下请教大名?”
言凤卿道:“彼此既非攀交而来,不通姓名也罢。”
田远道:“咱们没有见过。”
言凤卿道:“没有见过,但在下却闻名已久了。”
田远弄不清言凤卿的来历,口中谦逊道:“好说好说……”
言凤卿心知此刻,已然骑上了虎背,不能流露出一点俱怯之意,当下一挺胸,道:
“田总瓢把子的待客之道,未免是太过失礼了吧!”
田远道:“老夫哪里失礼了?”
言凤卿道:“广大的敞厅之中,难道连在下等一个座位,也没有吗?”
田远双目盯在言风卿脸上瞧着,看来看去,想不出在何处见过,又见他气定神闲,看不出一丝畏怯之情,心中对他,更是估计不透,当下一挥手,道:“替这位少年侠士,加上一桌酒席。”
只见抬桌子捧酒的大汉,鱼贯而上,片刻间,又摆上一张桌子和两张凳子,美肴罗列热气蒸腾。
言凤卿故示大方,举起一杯酒,一饮而尽,道:“好酒啊!好酒。”
魔刀田远似是已被这突如其来的两个少年人震住,希望能从言词,神情同,找出他们一些底细,哪知言凤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