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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107 神医王妃 久雅阁-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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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所指代的那孩子,就是闫素素,昨天夜里出发之前,人都已经上了马车,她忽然得到可靠密报,说路上有人埋伏行刺。

    当下她想取消行程,可转念一想,又吩咐马车照例启程,装作什么都不知,按常速行进,此举只为了抛出诱饵,钓出行刺主谋。

    自然,她是不会去亲自犯险的,所以在马车刚出城后不久,她就来了个金蝉脱壳,由一小堆锦衣卫护卫着回了宫,而去西陵的车队则依然浩浩汤汤的行进着,一定异样都不曾察觉。

    整个队伍,包括闫素素和季末还有柳妃等五十余人在内都是诱饵。

    一等到诱蛇出洞,安插在车队里的人放出秘密信号,太后早就安排好的御林军大队就冲八百里加急赶来,活捉刺客。

    她的棋局步的很完美,自己毫发无伤之外,还能擒拿刺客,问出主谋,解除一心头大患。

    只她没有想到,那些刺客都是受过精良训练,一旦被捕,都咬破了舌头下的药囊自尽了。

    来回话的太监以为太后说的是季末,忙回话:“季贵人没事。”

    “哀家说的不是她,是……”

    “母后,素素呢?刚才典林来报,有人在路上刺杀母后,幸好母后不在马车上,还在宫中,所以才逃过一劫,母后,你怎么会再宫中,素素呢?她在哪里?”

    方才上朝,听到御林军总管典林汇报,元闵瑞连朝都只上了一半,还穿着朝服就匆匆的赶往了慈庆宫,心里忐忑不宁,担心不已。

    一进来,他就迫不及待的问道,一双狭长的眸子,还四处顾盼着,好像在搜寻什么似的。

    太后知道皇上肯定会来问及此事,但是没想到皇上一句话里,问的全是闫素素一人。

    太后的脸色,顿然有些难看了:“皇上,你就不想关心关心母后吗?你就只知道那个女人嘛?”太后早就知道了元闵瑞喜欢闫素素,所以才会特地问问闫素素喜不喜欢元闵瑞。

    从闫素素的回答来看,元闵瑞根本就是自作多情了,太后不喜欢自己的两个儿子都围着一个女人转,更何况那个女人根本就不喜欢他们兄弟两人,两人热脸贴她冷屁股,成何体统。

    虽然欣赏闫素素的胆识,但在这一刻,太后倒希望闫素素死了干净,免得两个儿子为她魂不守舍的。

    元闵瑞知道自己可能有些失态了,忙镇定了下来,向太后问安:“母后是什么时候回宫的?可有吓到?”

    “昨晚出发不久,哀家就下车了,因为得到密报,说路上有人埋伏。”太后语气淡然,因为自己没有切身参与那时的惨状,所以说的轻松的像是事不关己一样。

    “那母后不来告诉朕,还让车队照常出发了,母后你这是——难道,你是故意让素素她们去做饵的?”

    元闵瑞知道太后残忍,从来有任何事情,都是依着自己的喜好为之,比如不喜欢粉色,就不许宫里任何人穿戴粉色的衣服饰物,若是有人胆敢违拗,必定非死即伤。

    当时把闫素素送去太后身边,他也是斟酌再三的,原以为闫素素是相女,是和翔有婚约的女子,太后必也不会过多难为她,没想到她居然安排素素去做饵去送死。

    慢慢的,一股怒气开始在元闵瑞胸腔积聚,对太后的语气,也有那么一两分的生硬冰冷起来。

    太后却不以为意,完全视那五十来条人命为草芥,淡薄道:“不和你商量,是知道你心慈手软,知道了有人埋伏刺杀后,肯定会召回车队,至于闫素素,哀家也觉得可惜,哀家还挺喜欢她的,这不死亡的名单还没出来,或许她能存活下来也不一定。”

    “她手无缚鸡之力,肯定凶多吉少,母后,闫素素若是这次出了事,朕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这怕是从小到大,元闵瑞第一次对太后说这样大不敬的狠话。

    太后有些怔蒙,直到看到元闵瑞甩袖离去,她才反应过来,勃然大怒,猛力的拍打了一下金漆鸾凤木椅,厉声冲着元闵瑞的背影大吼一声:“皇上,你给哀家站住!”

    元闵瑞停下了脚步,却只是一瞬,又抬了步子,愤愤而去,一刻都不做停留。

    太后气的不轻,虽然驻颜有术,看上去才少妇模样,但是毕竟年岁是有的了,盛怒之下,有些头晕气短,身子踉跄了一步,重重的跌倒在了椅子里。

    一边伺候的桂嬷嬷见状,忙上来搀扶:“娘娘,您保重身子啊!”

    “逆子,逆子啊!”太后抚着胸口,做沉痛状,桂嬷嬷给她顺着后背,不住的安慰她,她才缓过了气,却是对闫素素恨了三分起来,“那小妮子到底有什么本事,这么多年,皇上这是头一遭忤逆哀家,和哀家红脸呢,桂嬷嬷,你说那小妮子,你妖精吗?”

相识如风 第九十三章

    第九十三章(2003字)

    闫素素是不是妖精,桂嬷嬷不知道,她唯一知道的是闫素素确实是有其魅力的,黔首琼鼻,柳眉明眸,精致小脸,樱桃红唇,即便不施粉黛,也能让六宫粉黛无颜色。

    而闫素素骨子里的胆魄,善良,狭义,以及她的一身医术,这所有的有点,确实是迷人的。

    别说皇上和闵王爷,即便是太后本人,不也曾经有那么一瞬,十分欣赏过闫素素吗?

    自然,这只是桂嬷嬷心里所想而已,说,她是不敢说出来的,太后目前恨着闫素素呢,她唯一能讨太后欢心的,就是帮着太后贬低闫素素。

    “即便不是妖精,估计也用了什么狐媚手段,看皇上都叫她勾引的没魂没魄了,不过这次劫难,估计她也是难逃一死的,娘娘放心吧,谅她也没有这个命回来兴风作浪的。”

    “桂嬷嬷,你说谁兴风作浪了?”冷厉的声音,伴随着一个高大人影的靠近,传入了桂嬷嬷的耳膜。

    那人背光而站,冬日初升的阳光落在他的背上,给他整个描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却也更显得他对着太后的正面,太过隐晦黑沉。

    即便是看不清容颜,光是听声音,桂嬷嬷就知道谁来了,方才为了讨好安慰太后的而诋毁闫素素的话语,怕是全教闵王爷听了去,桂嬷嬷不由的身子一紧,浑身发寒起来。

    一句都不敢多言,她只诺诺的低下头,战战兢兢。

    “桂嬷嬷,怎么不说话了?方才说的不是还挺起劲,本王问你话呢。你说谁兴风作浪了?”越发冷冽的语气,压迫的桂嬷嬷双腿都开始打颤了。

    放眼朝堂,谁都知道闵王爷的可怕,太后的残忍顶多让你丧命,可闵王爷却可以让你生不如死,求生五门求死不能,比死都要痛苦百倍。

    太后见了桂嬷嬷的怂样,不由的白了桂嬷嬷一眼,而后看向元闵翔,冷声道:“莫不是也是来兴师问罪的?”

    听到这个“也”字,元闵翔就知道在他之前,元闵瑞怕是来过了。

    不同元闵瑞的盛怒,元闵翔只是冷酷。

    “她怎么样了?为何要丢下她?”

    “一个个当真都反了吗?为了一个女人都没把哀家放在眼里了吗?闵翔,你不是从来不近女色的吗?现在一个女人,就让你对哀家摆这般态度,哀家当真是白生白养了你们兄弟两人。”

    如果说元闵瑞过来质问之时,太后只有三分希望闫素素已经不在人世了,那么此刻,她是有十分的希望闫素素已经去见了阎王。

    这还没有过门呢,两个儿子就护的她这么紧,若是以后当真过了门,还不定把她这个为娘的忘记到天边去。

    元闵翔听她只顾生气,也不回答自己的问题,不由提高了嗓子,却是依然冷酷:“她怎么样了?为何要丢下她?”

    重复的问题,第二遍却是问让人遍体生寒。

    “死了,一剑被刺死了。”

    太后失态的吼道,好不容易平复的怒气,又轻易的被挑了起来,头晕目眩气短的感觉,比方才第一次还来的厉害。

    眼看着她有些昏昏欲倒,桂嬷嬷赶紧对着身边的宫女喊道:“太医,快宣太医。”

    元闵翔额际的青筋统统暴露了出来,见到太后差点背气过去的模样,他并无半分怜惜担忧,而是和元闵瑞一样,拂袖离去,身侧的拳头,捏的紧实,当听到她死了的消息时,五脏六腑猛然被钝器撞击了一下,痛的无以复加。

    怎么可能,她怎么会死?

    等一个月,可以,等一年,也没问题,但是等一辈子,她是何其的残忍?

    直到彻底的失去她的这一刻,元闵翔才知道这个小女人,早已经深深的种入了她的心间,他那一颗从不为女人悸动过一次的心,这次随着闫素素的离开,好似陷入了无边的深渊,跌落,跌落,继续跌落,然后,重重的摔碎在渊底,四分五裂。

    她——怎么会死?

    *

    冰冷湍急的河水里,一具女人的身体,随波逐流,如同一株一页的浮萍,沉沉浮浮,浮浮沉沉。

    闫素素的知觉早已经丧失了,冬天的河水冰冷刺骨,她又不谙水性,为逃命下水后不久,她呛了好几口水,颠簸扑腾了一阵子,后来体力不支,加上冷的周身麻木,就晕厥了过去。

    索性河水虽然深急,到了下游却也平浅了许多,水流最多只没过脚背,水势也小了许多。

    闫素素被搁浅在了一处礁石上,面朝天空,露着一张冻的失血苍白的容颜,秀发被河水冲刷着,描绘出一抹黑色的缎带。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她朦朦胧胧间有醒来过一次,这一次,除了彻骨的冰冷和无边的黑暗,她什么都感觉不到,以为自己死了,她悲哀的想自己会不会又穿越回去现在,想着想着,她又晕了过去。

    再醒来,她只觉得好似身处一个巨大的火炉子里一样,全身都被烤的滚烫,迷迷糊糊中,果然看到了明黄色的跳跃的火焰。

    还有一双黑色的长靴,在身边来来回回,靠近了她,蹲了下来,嗡嗡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又离开了,一会儿之后又折了回来,这样几次后,黑色长靴不见了,闫素素又陷入了无边的昏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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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识如风 第九十四章

    第九十四章(2083字)

    真正的醒来,是被一阵诱人的肉香给勾醒的。

    眼睛一睁开,映入闫素素眼帘的是一处山洞,洞壁上长满了青苔,有些潮湿,她躺在一个枯草铺子上,身上盖着一件雪白的锦衣,还放着一个牛皮水壶,另一边,是一摊燃着的火焰。

    火堆上,架着一个铁锅,里放了一只野兔,正在炖制,肉香扑鼻,惹的人垂涎欲滴。

    把闫素素勾醒的肉香,正是自这铁锅中飘散开来,闫素素闻着香气,腹中饥饿难当,不由的伸了手,想去撕一点那兔子吃,忽像像是感觉到了有什么在看着自己,她猛一把抬起了头。

    果然,上头有东西,确切点说,不是东西是个人,更确切点说,是一个白衣胜雪的男人。

    这山洞上方,有个天然成型的小洞窟,看上去如同一张小床,男人就躺在上头,侧着身撑着半边脑袋,悠然的看着闫素素。

    见闫素素终于发现了他的存在,他弯了唇角,轻笑了起来:“终于醒了!”

    他的笑容极是温和,给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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