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天剑绝刀-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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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少白一心运剑,只知一招一招的施展出来,还不觉得怎样,但那一侧观战的三个中年道人和两个俗装大汉,却是看的心中震骇不已。只觉搏斗中的二僧,已然迷失去自己,两条禅杖的变化,全在敌人剑势操纵之下。
在观战之人心目中,对方实有着无数次的机会杀死二僧,不知何故却又轻轻放过。
左少白初动手时,出手剑招还有着生涩之感,愈战愈是灵活,前后的招式,亦可颠倒运用。
双方又斗了十几个回合,二僧突然一收禅杖,跃退数尺,脸上一片严肃,缓缓说道:
“贫僧等不是敌手,多谢施主手下留情。”
左少白心中暗暗奇怪,忖道:“我几时手下留情了?但他们这般对我恭维,分明不似虚言,这倒使人有些不解了。但此情此景之下,左少白不能推托谦辞,只好默默不语。
那三个中年道人相互望了一眼,齐声说道:“我等领教高招。”
左少白长剑一横,道:“三位尽管出手。”
三个中年道人迅速的散布开去,分占了三个方位,靠东首的那位道人,似是三人中的首脑,长剑一挥,一首先攻出一剑。
“乾坤一剑”姬侗的“王道九剑”,虽然是恶中寓善,毒中含慈,但却是无出招虚浮不实之学,剑不递出则罢,长剑只要出手,必将是凌厉快速,攻守兼具,静如山岳,动如雷奔。
那道人适才观战,眼见左少白的奇奥剑招,心中早已生出了极高的警惕之心,是以递出长剑,攻中寓守,去势甚缓。
闪闪剑芒,递到左少白前胸尺许时,仍不见左少白挥剑还击,不禁心中一喜,忖道:
“这小子恃技而骄,大意至斯。”长剑陡然加快,刺向前胸。
但见左少白右手一翻,长剑迅疾绝伦的翻了过来,寒光一闪,幻起了一片冷芒,“当”
的一声,金铁交鸣,那道人手中长剑,被震的直荡开去。
这时,分占南、西两个方位上的道人,蓦然挥剑出手,两道剑芒闪动,有如两条银蛇,疾窜而上,抵隙攻入。
左少白一剑封开正东方位那道人攻来的剑招,本是自自然然,剑势反向那道人还击过去,但由于西、南两个方位上两个道人蓦然出剑攻击,他不得不临时改变剑路,长剑迥旋,闪起了一片剑芒,寒光如幕,锵锵两声,封架开两柄长剑。
要知姬侗这“大悲剑法”、“王道九剑”,兼具了应付四面八方的突变,任何一方的突攻、急袭,都在他剑势预计的变化之中。
那正东方位的道人,长剑急迥,再攻一剑,同时带动了剑阵的变化。刹那间,冷芒电旋,三支长剑,分由三个方位上急攻而至。
左少白眼看三人合击的剑势,有如怒泉急瀑,暴泻而下,心中暗暗惊骇,但他技不务杂,虽觉对方攻势凌厉,但又想不出破解之法,只好一招一式的施出“大悲剑法”。
旷绝一时的“大悲剑法”,变化中自寓玄妙,不到五合,三个道人配合猛攻的剑阵,已为左少白剑招控制。
三个中年道人,有如陷在网中之鱼,逐渐的施展不开,只觉在少白那出手的剑招,有如事先算计好了一般,剑剑都抢了先机,三人愈打愈是泄气,剑势也愈来变化愈少。
十合之后,形势大变,三个道人不但剑势为左少白的剑势控制,实有动辄得咎之感,而且感觉生死也全陷对方掌握之中,以对方攻来剑招而言,随时可以取去自己性命。但却不知何故?对方总是手下留情,点到为止。
三个道人心中同时感觉这一场斗剑之战,已然彻头彻尾的败了,而且输的是心服口服,再打下去。纵然对方仍肯剑下留情,也是无昧的很。
那正东方位上的道人,突然一收剑,当先而退,沉声喝道:“两位师弟,不用再打了,咱们再习十年,只怕也不是人家敌手。”
事实上,不用他再喝叫,另外两个中年道人早已收剑而退。三人还剑入鞘,齐齐合掌当胸,说道:“施主武功高强,贫道等不是敌手。”
左少白心头有些茫然,暗自忖道:“奇怪呀,每个人和我打上一阵,就自甘认败服输,这又是什么道理呢?”(真笨,学了五年剑法,就只会照葫芦画瓢。)
心中在想,口里却应道:“三位道长,承让了!”
靠东首那道人说道:“贫道兄弟这三人合搏之剑阵,会过了无数的高人强敌,但却从未见过一人剑招精奇有如施主一般,我等是败的心口俱服。”
左少白看三人言词谦让,大有英雄风度,忍不住问道:“三位道长,可是武当门下么?”
三个道人互相看了一眼,仍由正东方位道人答话,道:“不错,就是我等不说,施主亦可从贫道等剑招之上,看得出来。”
左少白心中暗道:“这就不是了,你们如说是昆仑门下,我也是一样的相信。”
原来左少白追随姬侗时日,只有五年光阴,在这五年之中,他把全副的精神,都集中在苦习“王道九剑”和“环宇一刀”之上,学无旁鹜,对天下武功的辨识,却是一窃不通。
只听站在左道那年龄较轻的俗装大汉,轻轻叹息了一声,道:“少林寺两位大师,武当派三位道兄,都已败在施主的剑下,我们兄弟,本是不该再逞强挑战,但如不战认输,心中实有未甘。”
左少白接道:“很好,两位如是不服,不妨出手一试。”
那大汉道:“咱们也许不是阁下之敌,但如阁下这等高手,咱们兄弟不领教两招,岂不是有虚此生了?”一挥手中雁翎刀,纵身而上。
左少白疾退了两步,道:“且慢出手,在下还有话说。”
那大汉刀势已然攻出,却又硬生生的收了回来,道:“阁下有何指教?在下洗耳恭听。”
两人虽在敌对之中,但那大汉言词之间,却对左少白十分敬重。
左少白道:“阁下可是九大门派中人?”
那大汉点点头,举刀指着对面一个俗装大汉说道:“在下和那位宁兄,都是崆峒门下的弟子。”
左少白回顾了那篷帐一眼,道:“在下因心中一点疑问,特地赶来回雁峰上,想问问少林、武当、峨嵋、崆峒四派掌门人,不知贵派掌门人是否在那篷帐之中?”
那俗装大汉沉吟了一阵,道:“不错,敝派掌门人,就在那篷帐之中。”
左少自心中暗道:此地有少林、武当和崆峒的门下,想来这三派掌门人定然是在篷帐中了,但却不见峨嵋弟子……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几位想必是奉派守护这篷帐之人,在下如若不能尽败各位,只怕诸位也不许我闯入那篷帐中去,两位请出手吧!”
那俗装大汉心中明知这一战必败无疑,但格于森严的门规,非得出手不可,单刀平举,目光却投注到对面那俗装大汉脸上,微一点头,沉声说道:“咱们也是师兄弟两个人一齐出手,阁下要小心了。”挥手一招“横扫千军”,攻了出去。
左少白连胜两阵,信心大增,同时亦隐隐感觉出“王道九剑”招式中,潜蕴无与伦比的威势,才能以泰山压顶般的威力,迫使对手认败服输。当下剑势斜里推出,封开雁翎刀。
蓦觉身后金刃劈风,另一柄雁翎刀,疾由身后攻来。左少白挫腕收剑,人却疾退两步,回手一圈,剑光如山,竟然硬生生的把背后那执刀大汉,逼的横移两步。紧连着“唰唰”两剑,把两人迫到一个方位,剑招连变,气势如虹,交手不到两招,已把两人圈入了一片剑光之中。
两个执刀大汉,虽然力图振作,雁翎刀连出奇招、全力反击,但觉对方剑光如幕,四面八方的涌了上来,反击刀势,有如投石入海,吃那剑气迫逼的施展不开。五合之后,两人已然完全陷入了被动之中,雁翎刀有如大海狂涛中的一叶扁舟,已然失去了控制,刀法变化,全在左少白剑势的迫逼之下递出。
两人心中已知难再逞强,相互望了一眼,齐齐收刀而退,说道:“阁下剑法,果然高明,我们兄弟认败了。”
左少白长剑平举,肃然说道:“诸位既是自承败在在下的剑下,那是已无再战之意了?”
二僧、三道和两个俗装大汉,一时之间,想不出左少白言中之意,齐齐应道:“依照江湖规矩,我等已自知不敌,自然不会再战。”
左少白道:“好!那就请诸位后退几步,在下要找贵派的掌门人说话。”
二僧、三道和那两个俗装大汉呆了呆,茫然无措,竟然想不出回答之言。
左少白霍然转过身去,长剑护住前胸,对着那篷帐高声说道:“在下有事,求见四位掌门,如是不肯接见,那就不要怪在下要打进来了!”
只听篷帐中又传出沉重的声音,道:“你能连败我们护法弟子,那是足见高明了,如此武功,江湖间极是罕见,令师定然是大有名望的人,先报上你师承姓名,我们自会破例接见。”
左少白对这四派掌门人,恨之入骨,当下冷冷说道:“你们见也得见!不见也得见!在下的师承却暂时不便奉告。”
但闻篷帐中又传出一个冷肃的声音,道:“你这般放肆无礼,贫道日后非得找你传技师长,好好的教训他一顿不可!”
左少白怒道:“你可是那悟因子么?”
那冷肃的声音应道:“你的记性不坏,正是贫道。”
左少白冷说道:“就凭你也配说这种大话么?”
只听那沙哑的声音,传了出来,道:“施主说话如此狂傲,江湖上倒是少见。”
左少白缓缓向那篷帐走去,一面运功戒备,一面高声说道:“在下要进篷帐了,诸位有什么恶毒手段,尽管施出来。
篷帐中又传出那沙哑的声音。道:“施主这般顽强,那就不能怪我等手下无情了。”
左少白听声辫音,已想出这说话之人,正是峨嵋派的法正大师。这时,他已接近那篷帐垂帘,伸手可及,才停下脚步,慢慢的伸出长剑。
他心中知道,这四大门派掌门人的武功,个个非同凡响,至于篷帐内是否还有埋伏?亦是无从料断,何况,身后还有七个手执兵刃的人,虎视眈眈,随时准备出手。
只见那伸出的剑尖,慢慢的触及了垂帘。篷帐内的灯光,突然熄却。
左少白暗里一咬牙,忖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长剑一振,挑开垂帘,身子一侧,疾向篷帐内冲了过来。左少白本待推出掌力,硬接一击,但却感觉到那涌来的力道。重于山岳,一时犹豫难决。就这一缓之下,那力道已然涌身上来,不禁心头骇然,赴忙运气行功,护住经脉要穴。但觉前胸小腹间吃一股强力一撞,身不由已的给撞了出来。
只听篷帐内传出一声冷笑,道:“这不过略施薄惩,如再不知进退,那是自寻死路了。”
左少白只觉胸腹间隐隐作痛,眼睛里直冒金星,退后了四五步,才拿稳站好,长长吁一口气,道:“不过如此而已,在下领教了。”
原来那“乾坤一剑”姬侗,在传授主少白武功时,已想到他艺成之后,离开“无忧谷”
的办法,再从“生死桥”上渡回彼岸,已是绝无生机,唯一的办法,就是由那山谷急流中,冒险而下,是以在五年中,一直传授他固元护脉的挨打功夫,全身真气,分布在几处要害所在,不使内腑要害受伤。
左少白学会了天下第一等挨打的功夫,自己却不知道,但这门功夫他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