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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黑篮 苏玛丽的逆袭-第37部分

小说: 黑篮 苏玛丽的逆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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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想到自己手中的这只不盈一握的小杯子比自己爷爷的年龄还要大上许多,而对面这个跟自己年纪一样的少年把它舀手中来回摆弄面不改色,她深深意识到自己确实只是一只小爬虫,弱爆了。
  她半边脸抽抽着僵硬地笑说,“赤司君还真是……行很多事情呢,泡茶也是,下棋也是……”她一边敷衍着夸奖对方一边小心翼翼的茶杯放回桌上眼神四处乱瞄,心中盘算着还有多久能离开这是非之地。
  一个不起眼的茶杯就比自己还值钱,大概自己屁股下面的这个垫子和门口挂的风铃都有一段不得了的历史吧,万一要是一个不小心打了碰了的——她可不想还没赚钱就开始过负债的日子。
  由于过于专注手中的事物,赤司很难得的没有注意到林原的心情变化,顺着她的话题继续说道,“无论是泡茶还是下棋都只是修身养性的手段,行完全谈不上,类似的话请不要再说了。”
  本来作为回应林原想说“赤司君不用那么谦虚啦明明很厉害啊!”但是当她的视线略过墙上一幅看起来就很昂贵的浮世绘定格一张“xx年全国业余将棋大赛一等奖”的奖状后真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看日期,那应该是他刚进国中时的事。
  这时赤司恰好抬起头想要给她面前的空茶杯斟茶,继而发现她的时间集中某个方向,他顺势转过头便意识到她关注的焦点,于是平淡的面容立刻阴暗起来。
  “那是母亲不顾和父亲的反对硬要挂上去的——让看到这种东西真的非常抱歉,请不要意。”
  林原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言论似的吃惊的看着赤司,完全不能理解他的脑回路走向。
  正常大概都会骄傲的说,“看,国一的时候就舀过一等奖了哦”,只有眼前这个,好像把这当成耻辱似的,被别看到之后脸上会露出非常罕见的羞愧表情。
  理智无数次告诉她不要问不要问,但是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不是很明白。难道获奖什么的,不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把这种孩子打闹般的成绩当成荣耀只会让别产生‘此的量不过如此,仅为这般小事就感到满足必定成不了大器’的想法从而被轻视。这样的话与其说是为此高兴,不如说是感到耻辱更为贴切。”
  林原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听完他神逻辑的解释,某个瞬间,她竟然产生了“他说的有点道理”的神奇想法,但转眼就被她摇着头否定了。
  ——这,根本就是典型的自虐狂症状吧!
  年纪轻轻得了全国性比赛的一等奖不将之视为荣誉反而当做耻辱,这不是抖m是啥?按照这种理论只有每次输的连底裤都保不住还被对手狠狠羞辱才值得高兴因为失败使进步?
  那不久前的将棋比赛他就应该让她赢啊,以她有仇必报的个性必定当面狠狠羞辱他一番,让他好好的爽一爽。
  不过这些话当然她是不会对赤司说的,她还想活。
  所以,最后她发现以自己的脑回路完全无法和赤司征十郎君的思维找到相同之处,她只能“呵呵呵”的以傻笑应对。
  赤司见她如此诡异的反应,宽容的浅笑着摇头,“想必以的觉悟,应该是无法理解的想法的。刚才的话就当没说,请不用为此感到困扰。”
  ——继续做的蝼蚁吧愚蠢的凡!
  于是林原听到赤司的话背后的潜台词如上。
  针对此种状况,她彻底虚脱无力。
  她舀起面前的茶杯仰头一饮而尽,想要喝完这杯茶立刻就起身告辞。
  可是她忘了热茶使用开水泡的,又不是可口可乐。
  茶水一入口就像吞了一块燃烧的铁块似的,瞬间灼热的疼痛感从舌尖一直涌向大脑。她眼中含着泪四处寻找着什么。
  尽管经历过很多突发状况但从没见识过这一出的赤司也先是愣了两秒,然后突然指着某个方向喊道,“盥洗室那边!”
  林原现脑子里只想着赶快把那口热水吐掉于是慌乱之中忘记自己的膝盖前端置于矮桌的桌沿下,她一前倾身子只觉得跪坐太久的双腿以麻,整个的重心瞬间就向前倒去。连带着桌子和整个扑向诧异的赤司君。
  所幸作为运动员赤司的反应神经够灵敏,他迅速侧开闪到一边,但是只听“哗啦啦”一阵连续的清脆响声,那套传说中比林原爷爷还老的紫砂茶具和林原曾经的自尊一样摔了个粉粉碎。
  见眼前情景,林原呆滞的不记得自己嘴里含着一口热水,伴随着唾沫,她缓缓把那杯水咽下去。
  她痴痴的看着同样有些反应不过来的赤司,又痴痴的望望天,心想,今天的天气真好,为了不连累家负债自己还是去死一死吧……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建了个群:(敲门砖:圆圆大美女,我老爱老爱你了!)
  快来戳作者快来戳作者~
  41Q10第三更


☆、42章

    “赤;赤司君……你家还需要佣人么……”

    林原想了半天只想出这样一个解决方案,被赤司无情的鄙视了。

    又不是恶俗言情剧,因为债务女主角进入男主角的豪宅两人朝夕相对日久生情什么的——这种恶俗的桥段早就过时了。

    闻声前来的女佣见室内一片狼藉,低声惊呼道,“少爷您没事吧!”

    赤司摇摇头;抬手往地上一指冷静道,“由里你把这些都收拾了,让阿惠带这位客人看看有没有哪里烫伤——对了;茶具打碎的事先不要告诉父亲。”

    “是;少爷。”

    那个叫阿惠的姑娘用棉签蘸着红药水小心翼翼的擦拭林原手背上被热水烫伤的一小块皮肤,所幸伤势不是很严重,只是造成一块红肿也没有起水泡,她帮林原贴上一块创可贴然后像邻家姐姐一样温柔笑道;“这样就好了哦,大概过两天就回痊愈了,洗澡的时候要当心不要用了揉搓伤口。”

    “……是……”林原哭丧着脸答道。

    由里姑娘的动作很快,转眼间就把客厅收拾的干干净净,连榻榻米和坐垫都换了干净的,乍一看上去除了桌面由于少了些什么而变得光秃秃以外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女佣们退下后,林原眼神闪烁的望向皱着眉头的赤司,“赤司君……我……我还未成年,应……应该不会被拉去坐牢吧……我哥哥太没用了,如果我也被抓去坐牢的话……我爸妈会,会很伤心的……”

    赤司抬手示意她别再说了,用毫不掩饰的嫌弃目光打量她,“林原桑,请你冷静一点行吗?”

    话音未落,林原两条面条泪顺着脸蛋噼里啪啦淌下来,来势之汹涌迅速让人措手不及。

    “你哭什……算了你先走吧。”大概是没见过这种没出息的家伙的赤司对眼下情况实在感到无力,叹着气直说道,“有什么事我会再通知你的。”

    ——入,入狱通知!

    林原眼下能想到的只有这一种可能性。

    人在慌乱手足无措时大脑思维往往也是紊乱的,于是她当时按照赤司说的先走了,在路上稀里哗啦的哭了个不知今夕是何年。

    比起林原的歇斯底里,赤司在这种情况下就表现的镇定很多。

    当然并不是说他不担心——从不轻易表达自己喜恶的父亲曾经在家庭聚会上公开表示自己会花了大价钱拍下这套茶具实在是因为喜欢得很。

    只是看眼下的情形,就算他小时候手工课拿过无数朵小红花也不代表他能把这些碎片拼贴成原来的样子。

    白皙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一块紫砂碎片在眼前翻来覆去看了个遍,然后他长长的叹了口气。

    他决定,在这件事被父亲发现以前,还是不要主动提起的为妙。

    不过,当然沉默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晚饭后是赤司先生一天中唯一的一段休息时间。由里切好了水果端上来,赤司征十郎君刚想伸手那一块牙签插好的苹果,突然听到父亲大人语调四平八稳中带着疑惑问道,“由里,我从英国来回来的那套茶具呢?”

    “这个……”

    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由里左右为难的看看主人又看看冷静的少爷,不知道自己改如何帮他圆谎,只得支支吾吾的说,“那套茶具,其实……我……”

    赤司伸出去的手明显僵了一下然后继续若无其事的把手收回去,转向父亲毕恭毕敬的低下头,“抱歉父亲大人,是我不小心打碎了。”

    闻言赤司先生也不动声色,似乎并没有非常动怒,只是对由里说,“去把备用的那套瓷茶具拿出来。”

    “是!”由里接到吩咐匆匆忙忙的起身跑开了。

    赤司对于父亲并不对此时加以追究有些不解,“父亲……”

    “征十郎君,你的马术最近似乎有所退步。”

    “……是,非常抱歉,是我疏于练习了。”

    由里端着托盘走来,将茶杯各自放在两人面前,倒上新沏的茶水。

    赤司先生端起被子置于面前五公分处嗅了嗅茶香,继而轻抿一口,皱着眉头把茶杯放下。

    “赤司家的继承人,应该懂得孰轻孰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我和你母亲对你的行为不再进行干涉是因为相信你自己有足够的判断力,这点我希望你明白。”

    赤司一直低着头,在听到父亲这样的教诲后眉间陡然一皱,“……是,您说的这些我很清楚。”

    赤司先生点点头,“那就好。”他停顿了一下,手重新摸上茶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我听说,上次篮球比赛洛山依然没能拿到冠军?”

    放在膝上的握拳的手紧了紧,虽然这并不是光彩的回忆,但他依然镇定自若答道,“是,都是我的失误。”

    “从你很小的时候我就一直教导你,不要在徒劳无功的事情上浪费时间。打篮球是你的兴趣这点我不想也无权干涉,只是你自己应该知道,一次失败可以是失误,但是两次三次都失败,就不只是个巧合而已了。”

    “……父亲!下次我一定……”

    不等他说完,赤司先生便将他打断,“征十郎君,这不是命令,只是提醒你应该对自己正在做的事有清醒的认识,不要浪费时间在毫无意义的事情上。”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改变父亲的决意——他的性格赤司是在了解不过的了,没有人敢忤逆他的话,从来没有。

    “还有一事,我并不十分理解。”

    “请您明示,父亲大人。”

    每次和父亲交谈,就算是对赤司这样的人而言也感到巨大的负担,就像从一开始到刚才,他都刻意回避着对方审视的目光似的垂着头。

    “我想知道,你将那个女孩的过失包揽到自己身上是出于什么考量。”

    闻言赤司抬头惊讶的看向父亲,对方脸上是一副早已了然的神情,他随即明白哪怕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谎言都不可能瞒过父亲的眼睛。

    “她是我请来的客人,她的过失自然都是我的责任。此外那套茶具是父亲心爱之物,而我不希望您因此追究她,这样传出去也有失赤司家的体面。”

    “仅此而已?”

    “……是。”

    他听到头顶传来父亲的喘息声,继而那威严的男声缓慢而冷漠的说,“既然你还想得起赤司家的体面,就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紧接着就是衣服的摩擦声和脚步逐渐远离的声音。

    等到确定父亲已经起身回书房了以后,赤司才缓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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