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凤七仙女-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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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侯玉阳已在梅仙和秋菊的陪同下走了进来,一进门便朝满脸尴尬的“无心乞婆”招呼道:“仙婆早。”
“无心乞婆”登时松了口气,强笑两声,道:“早,早,幸好你来得还不太晚,否则我这个台阶还真难下了。”
侯玉阳匆匆朝四周还视了一眼,道:“这里出了甚么事?”
“无心乞婆”忙道:“没甚么,我不过是一时不小心,碰上了十只马蜂窝而已。”
侯玉阳目光立刻紧盯在春兰脸上,淡淡道:“这厨房不可能有马蜂窝,是不是?”
春兰嚅嚅着道:“是……是啊!”
侯玉阳道:“我看八成是你出言无状,冒犯了她老人家,是不是?”
春兰急道:“不是,不是,是这老乞……仙婆正在说公子的坏话,奴婢还没来得及争辩,公子就来了,如果公子不信,可以问问他们。”
说着,抬手向众人指了指。
那些人没等侯玉阳发问,便已在拼命的点头。
侯玉阳摸着下巴,道:“不会吧?我跟她老人家一向相处不恶,虽然我赢了她几盘棋,那也是堂堂正正赢来的,也不至于惹得她老人家在背后骂我才对,嗯,她老人家不可能是这种人,一定是你们在骗我。”
春兰急得嘟起了嘴,道:“我没有骗你,这老乞……仙婆就是这种人。”
侯玉阳道:“哦?那你倒说说着,她老人家究竟骂我甚么?”
春兰道:“她……她居然说那一天公子吓得连尿都尿在裤裆里,你说像不像话?”
侯玉阳道:“哪一天?”
春兰道:“就是在柳河镇天福客栈,遇到神鹰教主霍传甲的那一天。”
候玉阳哈哈大笑道:“我当是甚么大不了的事,原来只是为了这个。”
“无心乞婆”急忙道:“小伙子,凭良心说,有没有这回事?我有没有冤枉你?”
侯玉阳居然想了想,才道:“尿是还没尿出来,不过急了一身冷汗倒是真的。”
“无心乞婆”立刻叫起来,道:“你们听,这可是他自己承认的,可不是我在背后贬他,你们也不想想,在霍传甲的刀下,哪有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人,这不是胡吹么?”
侯玉阳笑笑道:“不过仙婆最好也不要搞错,我那身冷汗可不是被霍传甲的宝刀吓出来的,而是被您老人家那几招妙手给逼出来的。”
“无心乞婆”怔怔的望着他,道:“你是说……我的棋比霍传甲的那把刀还可怕?”
侯玉阳道:“可怕多了。”
“无心乞婆”道:“你对霍传甲那把‘断虹宝刀’真的一点都不在乎?”
侯玉阳道:“有您老人家在旁边,天塌下来也没我的事,我在乎甚么?”
“无心乞婆”猛将桌子一拍,道:“好,侯老二,就凭你这句话,那盘棋我也认了,只要你再赢我两盘,你们侯家扬眉吐气的日子就到了。”
一旁的梅仙听得神情大振,秋菊和春兰也同时展开了笑颜。
“无心乞婆”锦袍一撩,猛地在他对面一坐,道:“来吧!只要你有本事赢,不久的将来,你就是天下第一刀了。”
侯玉阳笑道:“我是天下第一刀,您老人家算是第几刀?”
“无心乞婆”道:“有状元徒弟,没有状元师父,我是第几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办法把你调教出来,而且保证把你调教得比霍传甲还强。”
侯玉阳道:“真的?”
“无心乞婆”道:“当然是真的。”
侯玉阳哈哈一笑,道:“那我就先谢了。”
“无心乞婆”猛地把手中剩余的石子一摔,道:“今天这盘棋,真是遇到鬼了。”
侯玉阳忙道:“仙婆不必发火,如果您老人家认为这盘棋输得冤枉……咱们再重新摆过,看看如何?”
“无心乞婆”一怔!道:“你是说这盘棋不算,再陪我重下一盘?”
侯玉阳道:“是啊。”
“无心乞婆”凝视着他,道:“你难道忘了这盘棋对你的重要性?”
侯玉阳道:“我没忘。”
“无心乞婆”道:“你既然没忘,居然还敢放盘,你有没有想到这个机会一旦失掉,就可能永远抓不回来了?”
侯玉阳淡淡道:“我知道,不过我总认为凡事不能强求,是我的就不会跑掉,不是我的,就算仙婆倾囊相授,我也未必消受得了,您说是不是?”
“无心乞婆”哈哈大笑道:“好,好……”
突然身形一斜,直向梅仙小腹撞去。
梅仙霍然翻身,腰际溜溜一转,已让过突如其来的一击,但肩上的钢刀却已“呛”的一声落在“无心乞婆”手里。
“无心乞婆”钢刀入手,猛地身向后仰,刀锋化做一虹,竟然直削身后春兰的双足。
春兰慌忙转身跃起,反手就想拔刀,可是“无心乞婆”却在这时全身陡然一缩,撩刀转向秋菊胸前抹了过去。
秋菊大吃一惊!急忙收腹倒退,却发觉足尖已被“无心乞婆”的脚绊住,情急之下,猛地一拧身,人虽跃上了灶台,鞋子却已留在“无心乞婆”脚下。
“无心乞婆”刀势一收,打着哈哈道:“‘隔靴搔痒搔不到,硬逼丫头上火灶’,你看这两招怎么样?是不是比你们的‘七星跨虎’和‘白鹤亮翅’要高明得多?”
侯玉阳莫名其妙的瞧着一旁的梅仙,道:“仙婆这是在干甚么?”
梅仙笑口大开道:“她老人家正在教你刀法啊。”
侯玉阳怔怔道:“甚么刀法?”
梅仙道:“当然是咱们那套‘虎门十三式’她老人家正在为我们修改,方才那两招看起来就比我们原来的招式有威力多了。”
“无心乞婆”立刻笑咪咪道:“你知道这两招的诀窍在哪里么?”
侯玉阳道:“在哪里?”
“无心乞婆”道:“就在脚上,将来你使用起来一定会比我刚才使的更有看头。”
侯玉阳道:“为甚么?”
“无心乞婆”道:“因为你学过胡胖仙的‘猫脚鼠爪狐狸步’你能跟他那套步法配合,保证无往不利。”
侯玉阳皱眉道:“甚么‘猫脚鼠爪狐狸步’?这名字怎么这么难听!”
梅仙噗嗤一笑,道:“那是仙婆跟你说笑的,她老人家指的就是胡管家教你的那套‘紫府迷踪步’,只要你想办法把仙婆教你的刀法和那套步法揉合在一起就行了。”
侯玉阳用力盯住梅仙道:“你真的觉得不错?”
春兰一旁开口道:“何止不错,简直棒极了!”
秋菊亦开口道:“威力绝对比我们原来的‘虎门十三式’有威力多了!”
侯玉阳还是用力盯住梅仙道:“你真的觉得不错?”
梅仙叹口气,道:“你听我的绝对没错,你就好好的练吧!”
侯玉阳点头道:“好,你们三个给我好好的练,等你们练会了,再慢慢的教我也不迟。”
梅仙一想也对,向“无心乞婆”道:“我家公子重伤初愈,学得太慢,徒惹您老人家生气……”
侯玉阳笑咪咪道“不如我到厨房去弄个精致好吃的菜,让您老人家享个口福……”
“无心乞婆”咽了口唾沫,道:“那就更好了。”
侯玉阳即道:“春兰、秋菊,快,把柜子里的那坛‘梅林老窖’给仙婆拿来。”
“无心乞婆”听得又翻着眼睛在想,好像酒还没喝,灵感就先来了。
她们果真就在厨房门口练刀,侯玉阳果真就进了厨房。
侯玉阳霍然站起,抱着几恨柴就往里走,边走边加火,直走到一个正在剁肉的小徒弟前面才停下来,道:“你在干甚么?”
那小徒弟怔头怔脑道:“剁肉。”
侯玉阳道:“照你这么剁,十两肉剁出来至少也可以变成十一两。”
那小徒弟道:“怎……怎么会?”
侯玉阳道:“怎么不会?你连砧板的木头都剁进去,分量还会不增加么?”
说着,一把夺过那小徒弟的两把刀,便在砧板上剁了起来。
但闻刀声笃笃,又轻又密,而且节奏分明,一听就知道操刀的是个中高手,而现在舞动着那两把菜刀的却是从未沾过厨事的侯二公子。
厨房里所有的人全都傻住了!连“无心乞婆”都已伸长了脖子,远远呆视着他的背影,彷佛连刚想到的妙招都整个忘掉了。
刀声缓缓的停了下来,侯玉阳刀头一转,两只刀柄同时还在那小徒弟手中,道:“看到了吧!这才叫剁肉,幸亏你是在这里学艺,如果在大馆子里,客人早就全被你吓跑了。”
那小徒弟莫名其妙道:“为甚么?”
侯玉阳苦笑道:“你也不想……那个客人要吃你剁出来的木屑和铁锈?”
那小徒弟看看那两把带锈的刀,又看看那只被剁得凹下一块的砧板,不得不垂下了头。
侯玉阳拍拍他的肩膀,道:“记住,下刀要平,沾肉而止,腕力不够的话,握刀的手可以往前抓一点,你跟你师父不一样,他功夫够,腕力足,怎么剁都行,而你的腕力不够,时间一久当然会剁到砧板上,你懂了吧!”
那小徒弟服服贴贴的点了点头,口中连声称谢不已。
侯玉阳转身走了几步,忽然勺了一瓢水,走到一个正在剖鱼的师父面前,道:“俞杭生,你昨天的黄鱼卷做得很不错。”
原来此人正是宋存寿门下年纪最大、资历最久的二徒弟俞杭生。
俞杭生急忙放下刀,垂手道:“多谢二公子夸奖。”
侯玉阳将那瓢水往剖了一半的鱼身上一泼,道:“处理鲑鱼和黄鱼的方法完全不同,其中最大的差别,就是用水。”
俞杭生微微怔了一下!道:“二公子的意思是说,鲑鱼不能干剖,一定要边剖边淋水,对不对?”
侯玉阳道:“不错,而且下刀也不一样,黄鱼要切要刮,鲑鱼却要急削快抹,只有抹出来的肉才漂亮。”
俞杭生拿起了刀,比了比又放下来。
侯玉阳道:“要不要我剖给你看看?”
前杭生立刻把刀送到他手上,还揉了揉眼睛,一副拭目以待的样子。
侯玉阳鱼刀抹动,刹那间一条鱼已劫出两片完整的鱼肉,鱼头和鱼尾相连的那条鱼骨依然完好无缺,上面连一丝鱼肉都不带,手法轻巧熟练已极,即使宋存寿亲自操刀,也未必能做到这种程度。
俞杭生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轻轻的摸着那两片鱼肉,不停的狂叹气。
侯玉阳鱼刀一丢,突然冲到萧四喜身旁,一把将他的手臂捞住,道:“你想干甚么?”
萧四喜道:“我在搓丸子,现在正想下料。”
侯玉阳从他手上抓过了胡椒罐,道:“前天你的丸子就下错了佐料,你知道么?”
萧四喜摸着脑袋,道:“我下料一向都很小心,应该不会出错才对。”
侯玉阳道:“你今天做的又是三鲜丸子,对不对?”
萧四喜迟疑了一下,道:“差不多。”
侯玉阳道:“三鲜丸子最讨人喜爱的就是鲜,你在里边却加了一堆这种陈胡椒,所有的鲜味几乎都被它破坏光了,你居然还说不会出错!”
萧四喜龀牙咧嘴道:“那么依二公子之见,应该加哪一种胡椒呢?”
侯玉阳道:“当然是新椒。”
萧四喜皱眉道:“胡椒还分新椒、陈椒?这倒怪了。”
侯玉阳道:“这有甚么奇怪,茶有春茶、冬茶,米有新米、陈米,胡椒为甚么不能有新陈之分?”
萧四喜道:“可是……我怎么从来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