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凤七仙女-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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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影凌空接连翻了两个筋斗,才轻飘飘的落下院中。
凄迷的月光下,只见他身材细高,手臂修长,手上一柄铁剑也比一般的剑长出许多。
而且此刻剑刀上,还穿着一个圆滚滚的东西,看上去十分奇特。
梅仙又从窗口露出了她那张美艳的脸孔,说起话来依然慢条斯理,毫不紧张道:“阁下想必就是那个号称‘马桶无敌’的褚大勇吧?”
褚大勇本称“铁剑无敌”梅仙却偏偏叫他“马桶无敌”而且那马桶两字还说得特别清晰有力,显然是在故意讽讥他。
花白凤远远朝他剑上那圆滚滚的东西仔细着了一眼,忍不住嗤地一声笑了出来,原来穿在他剑刀上的,竟是一只朱漆马桶。
褚大勇冷哼一声,剑身一甩,那只朱漆马桶直滚到了花白凤脚下。
花白凤霍然拔剑道:“李总管,你看紧他们几个,我去给那姓褚的一点颜色瞧瞧。”
李宝裳急忙接住他拔剑的手,道:“你这么做,会有人不高兴的。”
花白凤道:“谁会不高兴?”
只听到身后的墙头有个娇滴滴的声音道:“我。”
对面的屋脊上又有个悦耳动听的声音道:“还有我,我们两个已经追了他一天一夜,大小姐怎么好意思随随便便就把他给抢走?”
花白凤一听,立刻“呛”地一声收起了拔出大半的剑,一面整理着衣襟,一面道:“看来这里再也不需要咱们了。”
李宝裳笑笑道:“其实咱们早就可以歇着了,你没发现已经有人在暗中保护他么?”
花白凤道:“你指的可是用馒头击落飞刀的那个人?”
李宝裳抬脚将那马桶踢到墙边,道:“还有这只朱漆马桶,梅仙姑娘手上有刀,何必借物御敌……何况这种手法也非她所长,有二公子在旁,她不可能如此冒险。”
花白凤一惊,道:“这么说,那个人已经摸进他房里!”
李宝裳苦笑道:“我只觉得奇怪,像梅仙姑娘那么精明的人,怎么会一直没有发觉?”
说话间,只见两个窈窕的少女已自高处翻落,一左一右,刚好将褚大勇夹在中间。
那两名少女一式雪白的劲装,一样亭亭玉立的身段,肩上也同样露出一截猩红的刀衣,刀衣在夜风中飘摆,轻抚着两张风尘仆仆的俏脸。
两张脸上却充满了肃杀之气。
褚大勇环顾那两人一眼,又看了看窗里的梅仙,道:“你们三个,莫非就是侯玉阳房里那三个小有名气的小丫头?”
梅仙道:“是又怎么样?”
原来那两名少女正是以联手刀法著称的秋菊和春兰,与足智多谋的梅仙合称“虎门三花婢”这两年在江湖上的名头的确混得不小。
褚大勇不禁又朝左右那两个窈窕的身段上瞄了瞄,道:“听说你们两个的刀法已经很有点火候,不知是真是假?”
梅仙道:“听阁下的口气,好像很想试一试。”
褚大勇笑咪咪道:“我是很想试试,就怕你们两个受不了,我身子虽然单薄,这只东西却管用得很。”
说着,还缓缓的把剑尖朝上扬了扬,言词举止都透着一股下流的味道。
梅仙俏脸一沉,道:“这人心术不正,应该给他一点教训。”
左首那少女不慌不忙的拔出了刀,刀尖向褚大勇的左耳一指,道:“你小心,我决定要你这只耳朵。”
褚大勇一面点头,一面色迷迷的瞧着右边那少女,道:“你呢?你想要我的甚么?”
右首那少女道:“既然秋菊姊姊要你左边那一只,我只好要右边的了。”
褚大勇道:“这么说,你就是春兰姑娘了?”
那少女道:“不错,你千万要记牢,免得将来有人问起你右边那只耳朵,是被那个高人割掉的,到时候你答不出来。”
褚大勇哈哈大笑,道:“好,好,我记住了,你打算用嘴巴来咬,还是用刀来割?”
春兰道:“当然用刀。”
她一面说着,一面拔出钢刀,举着刀便扑了上来,只是动作奇慢,根本就不像跟人动手过招,倒有几分像在后花园里追捕蝴蝶。
后面的秋菊也抡刀砍了过来,边砍边道:“你可不能割错,左边那一只一定要留给我。”
她不但动作慢,连说话的声音也比平常慢了许多。
褚大勇的铁剑一向以快捷著称,突然碰到这种慢条斯理的刀法,难免有些不太适应,开始还不时快速抢攻,但到后来,剑势也不由跟着缓慢下来。
秋菊和春兰两人刀法虽慢,攻守之间却配合得天衣无缝,褚大勇的铁剑再长,一时也奈何她们不得?
你来我往,转眼便是十几个回合……
就在褚大勇刚刚习惯了这种慢慢的打法,秋菊的刀法霍然一变,钢刀竟如骤雨般的连续劈出!
不仅出刀奇快,而且威力十足!
春兰更快,身子一闪,便已欺到褚大勇的背后,猛地一刀砍了下去,快得就像闪电一般!
一阵刀剑交鸣声响过后,两个窈窕的身影地同时纵开,小院中登时又回复了原有的沉寂。
只见春兰忽然跺着脚嚷嚷道:“姓褚的,你太不守信用了,你明明答应送我一只耳朵,怎么可以拿两根手指头来骗我?”
众人这才发觉褚大勇已挂了彩,左手的食、中二指已落在他脚下。
褚大勇脸色已变得一片铁青,冷汗珠子也一颗颗的淌了下来。
春兰仍然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道:“我不要你的手指头,我非要你那只耳朵不可!”
褚大勇牙齿一咬,一剑剠出,道:“有本事你就来拿吧!”
春兰急忙挥刀招架,脚下也不得不连连倒退。
而褚大勇连刺几剑,猛然拧身而起,竟想趁机越墙逃走。
秋菊似是早就洞悉他的心意,已先一步纵上墙头,便将他挡了回去。
春兰喘了口气,又已抡刀而上,道:“你不把耳朵留下就想开溜,那怎么行!”
秋菊也尾随在后,边攻边道:“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以言而无信?”
褚大勇失去两只手指,用起剑来极不习惯,一时被两人逼得手忙脚乱,忍不住大喊道:“屠舵主,你还站在那里等甚么?”
屠光启冷冷道:“我正在等着替你收尸。”
褚大勇道:“你……你说甚么?”
屠光启道:“我说我正等着替你收尸!你到了嘉兴,居然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擅自行动,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屠舵主么?”
褚大勇登时为之气结,匆匆抢攻几剑,又想脚下抹油。
可是就在这时,秋菊和春兰然娇喝一声,分别倒纵而出,远离这个褚大勇,一个举刀挺立,一个横刀半跪在地下,眼睛眨也不眨的凝视着敌人。
褚大勇两眼却狠狠的瞪着屠光启,全身动也不动。
屠光启冷笑一声,回头就走。
他那五名兄弟竟同时赶到屠光启身旁,静静的站在一边等着。
院中的四人既没有阻止,也没有人出声。
梅仙却在埋怨着道:“哎哟,我只叫你们给他一点教训,你们怎么把他给杀了?”
两人同时挽了个刀花,同时将刀还入鞘中。
秋菊这才双手一摊,道:“我们原本只想要他一只耳朵,他硬是不肯乖乖让我们割,有甚么办法?”
春兰恨恨道:“这家伙太不识时务,死了也是活该。”
梅仙唉声叹气道:“你们这样胡乱杀人,公子会不高兴的。”
秋菊急忙道:“有没有公子的消息。”
春兰也迫不及待道:“我们一路追着那姓褚的,就是想寻找公子的下落。”
梅仙道:“不必找了,公子就在房里……”
下待她把话说完,隔着窗子又看到侯玉阳那张苍白的脸。
春兰、秋菊两人娇呼一声,已扑进窗子,投入侯玉阳怀中,紧紧搂住,眼泪已忍不住同时淌了下来。
侯玉阳看着梅仙,道:“我还没有死,她们哭甚么?”
梅仙忙道:“你们两个先起来,不许哭!”
她们两个赶紧起身,擦拭眼泪,道:“是,不许哭,哭了不吉利!”
梅仙道:“你们两个一路上一定很辛苦,现在可以先去安心睡一觉,有甚么话明天再说。”
秋菊道:“我们还不想睡。”
春兰急忙摇头摆手道:“我们的精神还好,一点都不累。”
梅仙道:“你们不累,公子可累了,他身上带着伤,已经忙了一整天,不让他好好休息一下怎么行?”
秋菊无奈道:“好吧,那就让公子睡吧,我们两个在外边替他守着。”
春兰也一面拭泪,一面点头道:“对,神鹰教既已知道公子投宿在这里,一定还会派人来行刺,非得有人守在外边不可。”
梅仙迟疑了一下,道:“也好,不过你们只管负责外来的安全,万一房里有甚么动静,你们可不能多事。”
说完,不等两人开口多问,便把二人从窗户赶了出去,接着窗户也合了起来。
秋菊和春兰愕然呆立窗外良久,才同时转身朝李宝裳和花白凤奔去。
花白凤老远便已抢着道:“你们不要问我,我也不知道那丫头葫芦里卖的是甚么药。”
两人的目光又不约而同的落在李宝裳脸上。
李宝裳苦笑着道:“老实说,我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好在梅仙姑娘也马上要出来了,你们何不直接去问问她?”
梅仙小心翼翼的将侯玉阳扶上床来,又把前后窗子统统栓好,然后突然取出一只小包袱,轻手轻脚的摆在他床头,道:“这包东西,你随意处理吧。”
侯玉阳道:“这是甚么?”
梅仙道:“只是我的一套替换衣服和几百两银票。”
侯玉阳莫名其妙道:“你给我这些东西干甚么?我又没有用。”
梅仙道:“你没有用,也许别人会有用。”
侯玉阳忙道:“你说谁会有用?”
梅仙含笑不语,只将那柄“六月飞霜”拔出来往后一甩,刀锋“夺”地一声,已钉在门板上。
随后把刀柄上的红绳头往床柱上一套,道:“我就守在门外,只要你轻轻把绳子拉一下,我马上就会进来。”
侯玉阳望了那条紧绷的绳索一眼,道:“万一我夜间翻身,下小心碰到绳子呢?”
梅仙笑吟吟道:“那也不要紧,我刚好可以进来替公子盖被子。”
她一面说着,一面已走出去,回过身来小小心心的将房门带上,在门扇关拢之前,她还含意深刻地朝床铺下瞄了一眼。
侯玉阳微微怔了一下,急忙撩起了被单,吃力的弯下身去,也朝床下看了看。
这一看之下,不禁吓了他一跳,原来床下竞躺着一个人。
房里虽然没有点灯,但借着透过窗纸映入的月光,仍可依稀辨出那人正是曾经舍命救过他的谢金凤。
面对着那张美丽、端庄的脸庞,侯玉阳整个人都看呆了。
谢金凤也正痴痴的看着他,身子既不挪动,目光也不闪避。
不知过了多久?侯玉阳才轻咳两声,道:“你是几时进来的?我怎么一点也没有发觉?”
谢金凤道:“你当然不会发觉,那个时候你看着那两个丫头在外面打架,看得眼睛都直了,怎么还会注意到其他的事情?”
侯玉阳干笑着伸出手想去拉她,谁知腹内毒蝇又开始作怪,猛烈地一阵绞痛,不禁又痛苦的呻吟起来。
、谢金凤急忙从床下钻出,只见他痛楚扭曲,额汗潸潸,不由芳心大痛,紧紧将他搂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