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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柳残阳牧虎三山-第44部分

小说: 柳残阳牧虎三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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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还不来?这三个邪盖龟孙恐怕另有花巧……”

  毒魄平静的道:

  “不用急,他们的心态你要先弄清楚,在当前状况未明,敌情混淆的形势下,他们自不会轻易涉险,等到伏在暗处把这里的虚实探查过了,包管不请自来,你想拦都拦不住!”

  南宫羽目光向门外溜梭,边道:

  “你是说,那几个人现在就在外头?”

  毒魄道:

  “很有可能。”

  抹了把脸,南宫羽道:

  “怎的却半点动静都没有?”

  毒魄笑的有几分促狭:

  “南宫,你也是老江湖了,我看你这老江湖简直混回了头、如果外面的人换做你,你会发出动静么?‘猿峡三枭’既是道上的狠货,当然亦深悉搏战之窍,怎可能让你事先察觉迹象?所以,眼下的沉寂算正常,若是很快有了异状,反叫不正常了。”

  南宫羽笑骂道?

  “说你胖,你还真个喘起来啦,我他娘何曾像你所讲的这么幼稚?”

  忽然,毒魄轻轻“嘘”了一声:

  “来了……”

  南宫羽赶紧噤声无语,同时,他也听到了某些响动--是薄底靴踏在泥上上的响动,沙沙有致,预示着正有人往这边走近,而且,来人像是并没有意思掩藏自己的行藏。

  毒魄仔细倾听,并在点数:

  “一……二……三,不错,正好是三个人。”

  南宫羽移行几步,靠到屋角那汉子身边,他的意图很明确,当然是不希望接受保护的人遭到伤害,要做到这一点,距离往往是重要因素。

  于是,脚步声停在门前,俄顷的沉寂之后,三条可以称为彪形的大汉鱼贯进入,三个人都属于高头大马的身材,第一个进来的满脸横肉.三角眼,蓄着一撮山羊胡子,第二个同样横肉满脸,额头上浮一条蚯蚓似的紫色疤痕;尖削的鼻子不知为了什么缺少一片鼻翼,以至那扯大的鼻洞就把整个面孔的轮廓搅弄的不周和了,第三位,算是稍为长像斯文一点,却也脸上块块白斑,配上他的狭目薄唇,特别予人一种阴骛冷酷的感受;三个人头缠一式的白巾,全都斜披粗麻氅,看上去,竟似三尊恶鬼。

  毒魄望着进门的三位仁史,毫无反应,他依旧盘膝坐在毛毯上,状若参禅。

  屋角的汉羊双眼鼓突,死死瞪着前面的三个人,他的情绪似是极为激动,不但磨牙挫齿,“咯咯”有声,全身也在不停抽搐……

  蓄着山羊胡子的这一位打量过毒魄,目光又在南宫羽脸上溜转一圈,嗓音低哑的发话道:

  “我想,这个冯德恩,大概和你们二位没有什么关系。”

  毒魄嘴唇紧闭,一字不露、南宫羽硬绷绷的笑了笑,道:

  “不错,我们与他,是没有什么关系,更明白的说,在他来到这片破屋之前;我们根本不认识他;就同不认识三位一样。”

  山羊胡子点点头,道:

  “这就结了,请二位让一让,我们要把人带走。”

  南宫羽道:

  “列位想把他带去哪里?做何处置?”

  三角眼中凶光倏闪,山羊胡子似在强行按捺自己:

  “朋友,这不关你的事,江湖路险,还是自扫门前雪的好!”

  南宫羽木然一笑:

  “我一向有点拗脾气,事情不问清楚,决难放手,你们要不把其中因由说个明白,人在这里是不错,各位却休想带走!”

  山羊胡子脸色一沉,声音也重了:

  “太平日子过腻啦?想找点麻烦玩玩?”

  那缺了一片鼻翼的仁兄怒哼一声,恶狠狠的道:

  “老大,我看这个龟儿子是存心挑眼!”

  南宫羽似笑非笑,夷然不惧:

  “我们乃是两个大活人摆在此地,各位竟当做两只呆鸟看了,招呼不打,言语不清,就待强押这位受伤的朋友上路,各位不管是何方神圣,也未免太嚣张了吧?”

  山羊胡子目注南宫羽,杀气盈溢:

  “看你的样子,是有意替姓冯的出头拦事?”

  南宫羽嘿嘿一笑:

  “总算你还明白,多少看得出点风色。”

  山羊胡子喉间起了一阵沉闷的哮吼声,光景就如一头发怒噬扑前的野兽--

  

  风云阁 独家连载



牧虎三山第二十三章:险道最断肠



第二十三章:险道最断肠

  南宫羽手中的枪囊微翻,银芒闪处,他那杆六尺银枪业已向上挑指,菱形的枪尖寒光流灿,映着灯火,仿佛汪起一棒莹雪。

  而毒魄也缓缓站起身来,只这个起身的动作,屋里的三条大汉竟然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扣上心头,连呼吸都有些窒迫了。

  脸上生着块块白斑的朋友忽地楼摆手,睁着那双的亮的细眼道:

  “我们兄弟是川蜀‘猿峡三枭’,不知二位是怎么个称呼?”

  毒魄看了南宫羽一眼,南宫羽冷冷的道:

  “早知道你们是‘猿峡三枭’,假如我猜得不错,阁下便是三枭中的老三潘东岳?”

  白斑仁兄沉稳的道:

  “朋友好眼力,我正是潘东岳。”

  指了指山羊胡子及鼻翼缺了一片的那位,他接着道:

  “这位是我的大拜兄阴落雁,和二拜兄邵铁肩,只不知二位的名号是--?”

  南宫羽道:

  “我哥俩另有隐情,不便露底,其实小名小姓,报出来三位未必知晓。”

  潘东岳注视着南宫羽手上的银枪,若有所思的道。

  “朋友这杆枪,看起来十分眼熟,像是在哪里听人提起过……”

  南宫羽道。

  “阁下恐怕是记错了,似我一个武林走卒,半杆破枪,根本上不得台盘,阁下又怎会听说?”

  唇角抽动了一下,潘东岳忍耐的道:

  “二位既然不愿见告真名实姓,也就算了,在这里,我想请二位赏个人情,二位如果确实与那冯德恩毫无渊源,便犯不着趟这浑水,人交给我们带走,‘猿峡三枭’必有补报!”

  南宫羽笑笑,道:

  “听起来不错,今天担心的是,你们带走了他,还会留他活命么?”

  潘东岳坦白的道:

  此人与我兄弟结怨甚深,决不能饶其生出!”

  南宫羽道:

  “我看也是如此,人家好歹一条命,就这么眼睁睁的瞧着他任遭宰割,未免于心不忍,有失仁恕之道,三位,冤家宜解不宜结,莫如给我一个薄面,得放过,且放过吧!”

  潘东岳尚未回话,阴落雁已重重的道:

  “朋友,你对姓冯的一再曲意维护,却说同他没有渊源,难不成你是想借此巴结‘鬼王旗’?”

  颇为意外的怔了怔,南宫羽疑惑的道:

  “巴结‘鬼王旗’?就算我维护这位受伤的朋友,和‘鬼王旗’又什么牵扯?”

  阴落雁声声冷笑:

  “你不会告诉我,你不知道姓冯的乃是‘鬼王旗’出身吧?”

  南宫羽愕然道:

  “什么?你说他是‘鬼王旗’的人?”

  阴落雁斜眼低视墙角的汉子,容颜狰厉:

  “一点不错,他正是‘鬼王旗’的人!”

  潘东岳搭腔道:

  “这冯德恩不但是‘鬼王旗’所属,犹且为首要人物之一,他隶配于‘鬼王旗’四堂中的第一堂‘独堂’,身份是‘巡检’,素有‘阴阳刀’之称……”

  南宫羽摇头道:

  “没有想到,真没有想到……”

  阴落雁大声道:

  “无论你是真不知姓冯的出身抑或假不知,现在你总明白了,你们到底是个什么打算?”

  侧首望向毒魄,南宫羽眼神中透露着征询的意味,毒魄微微一笑,开口道:

  “重要的只有一桩--这个人值不值得救,而非他的出身为何;结怨必有结怨的因由,因由中自有是非,设着并无不可告人的内情,‘猿峡三枭’何妨见知?”

  阴落雁怒道:

  “你算老几?我们是来要人,可不是请你评理来的,你居然自行充当起仲裁的角儿啦,简直莫名其妙--”

  毒魄气定神闲的道:

  “阴老兄,在这个人间世上,莫名其妙的事可多着哩,你以为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

  潘东岳拦了他大哥一把,扮出一副息事宁人的模样:

  “好吧,朋友,为了表示我们与冯德恩之间的纠葛并无咎戾之处,你想知道什么,我们一定据实奉告,也好叫你明白,这桩闲事管得不值!”

  毒魄道:

  “我想请潘朋友说明一下,为什么非要将这位冯朋友置之死地不可?”

  潘东岳干咳一声,道:

  “事情说起来也并不复杂,就在离‘群英集’东边不到十里路,有个名叫‘黄麻坡’的地方,那地方有个婆娘开导有一家小茶馆,两年前,这姓冯的居然色胆包天,把茶官当垆的婆娘给勾搭上了……”

  毒魄不解的道:

  “这又与各位何干?”

  阴落雁咆哮道:

  “那个开茶馆的婆娘,就是我的女人!”

  毒魄奇怪的道:

  “阴老兄,你的女人,不在川蜀跟你吃香喝辣,却跑来‘黄麻坡’搞什么菜馆?”

  潘东岳代为解释道:

  “是这样的,我们老大的女人,叫做春花,原是个在川境‘沱城’青楼一带卖唱的姑娘,三年多前,我们老大看中了她,耗去大笔银子将她接回家里,更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不想这婆娘天生浪荡,水性杨花,跟了我们老大不及半年,竟见异思迁,挑一个老大出门的空隙,私自卷逃而去。我们老大自不甘心,费了两年余的辰光,才查知这娘们的下落,等辛辛苦昔找上‘黄麻坡’的茶馆,却未料到这娘们已有新相好,喏,就是那天杀的冯德恩!”

  毒魄笑笑,道: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也没什么不对,何况,冯德恩事先也不知道春花曾和阴老兄有过一腿!”

  潘东岳忍着气道:

  “朋友,你这话就有欠公允了,即使姓冯的先时不知道春花是我们老大的女人,事后我们找上了他,并把其中过节说得清清楚楚,他总该明白了吧?可恶的地方就在这里,任我们怎么软硬兼施,他愣是不肯退让!”

  毒魄道:

  “我可以问一件事么,潘朋友?”

  潘东岳道:

  “且请明示。”

  毒魄道:

  “那春花,与阴老兄有没有正式婚约?或是举行过什么入门的仪式?”

  潘东岳迟疑的道:

  “这……似乎不必要吧?”

  憋了一肚皮火的阴落雁忍不住吼叫起来:

  “老子只不过姘一个女人玩玩,又不是娶老婆,纳小妾,难道说还用三媒六证、搬大花轿去抬?但要人上了床,事情不就定了?!”

  毒魄点头道:

  “原来只是姘居,并无夫妻名分。”

  潘东岳忙道:

  “用不着什么名分,有夫妻之实就够了,这总不能说春花不是我们老大的女人吧?”

  毒魄闲闲的道:

  “那么,春花为什么又如此不知好歹,竟在阴老兄‘无微不至’的照顾下逃了出来?”

  搓搓手,潘东岳道:

  “我说过,这娘们天生浪荡,不安于室,是个道地的贱货!”

  毒魄笑了:

  “既然不堪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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