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领之路 编著:元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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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里显得空空荡荡,寝室楼里更是人去楼空。这个暑假,邵亦波白天都在实验室里
做研究,晚上回寝室睡觉,寝室里只有他一个人。邵亦波象台机器似的,差不多整
整一个暑假没有和人打交道,他感觉自己很不开心。这件事让邵亦波想了很多,并
使他最终放弃了做科学家,一辈子从事科学研究的理想。他发现虽然他的逻辑性思
维能力强,喜爱数学、物理,也很喜欢钻研;叫他几天,几个星期钻研一个问题,
他很开心。但是让他一辈子关在实验室里,研究一两个课题,他觉得这不是他最想
做的事。
6年以后的邵亦波,跟我谈起了当初为什么放弃学术选择毫无经验的从商时;
他总结道:“第一,我喜欢逻辑性强的数学、物理,但是也喜欢与人打交道,如果
单单做学术的话,与人打交道就比较少,我不喜欢一个人被关在实验室里,天天埋
头做研究;第二,就我的能力来说,逻辑性强、分析能力强是一个方面,同时我对
整个事物的感觉能力也比较强,不是完全理性的人,而是常识也不错。我觉得一个
人如果逻辑性强,对一般的事物常识也好,也喜欢和别人打交道的话,这个人单单
做学术的话,就有点浪费了;第三,我觉得中国更需要学管理的人才。有人说中国
每年管理人员的需求量是10几万,而新增的管理人才只有几千,所以差得很多很多。
管理者在中国更有用武之地。”我问他,当初选择了商业,而放弃了自己最擅长的
数学、物理,会不会有时候也有后悔的想法。邵亦波说:“有时候是会想如果我数
学学下去会怎么样,会不会成为陈景润第二,物理学下去怎么样,会不会拿诺贝尔
奖什么的,但是到最后选择商业,我觉得这个选择是对的,我不后悔。”
邵亦波决定应聘咨询公司,一来在美国的商场上;最具有挑战性、最为热门的
行业就是咨询业;二来他认为通过在咨询公司的实践,可以接触到各种行业与各种
策略问题,对他的学业的考验也最为直接,从而使自己学到更多的实践本领。
但当邵亦波打电话回家和父母谈起自己的决定时,父母都感到很震惊,尤其是
邵亦波的爸爸。因为在学数学的邵爸爸眼里,以邵亦波的资质和潜力,按照目前的
发展形势(当时愿意录取邵亦波的8所物理研究所都是赫赫有名的,而且他们都允诺
让邵亦波直接硕博连读,其中很多博士导师本人就是诺贝尔奖的获得者),邵亦波
成为物理学著名教授是指日可待的事,而成为获诺贝尔奖的中国人也是极有希望的。
这一切不正是他从小对邵亦波的殷切期望吗?但现在当成功的大门向邵亦波敞开之
时,儿子反而要选择走另一条在他们看来不可思议的道路,邵爸爸和邵妈妈都有些
想不通了。
而且当时国内不象现在这样讯息发达,大家对咨询公司是什么概念都不太清楚,
甚至有亲戚问他们咨询公司是不是就是那种在马路上摆摊子回答问题的,邵亦波的
父母也只能面面相觑,回答不上来,所以当时他们对邵亦渡做出这样的选择是极其
不理解的。但是难能可贵的是,尽管他们并不理解儿子的选择,但出于对他的信任,
最后还是支持了他的决定。邵亦波现在回想起来还对父母心存感激:“他们相信我
能够做正确的决定,相信我的判断力。虽统他们一点也不理解;但是他们支持我。
我觉得,这就是好父母应该具备的素质。”
临近毕业时,同学们纷纷为找工作做着准备,整天忙忙碌碌、忧心冲忡。面试
是找工作中非常关键的一环,很多同学为了面试,费尽了心机,他们一面购置新装,
大做发型,修饰自己的形象,一面对着镜子训练自己,对说话时的眼神、表情、声
音的大小、语速的快慢,都刻意求工,务必达到尽善尽美。有的同学甚至来一次模
拟面试,把自己的表现用摄象机拍下来,仔细观摹,寻找成功与不足之处,然后扬
长避短。而邵亦波呢,他还是一如既往,悠然自得,该看书的时候看书,该睡觉的
时候睡觉,一点也没有为面试做什么额外的准备。因为他相信自己的实力,而且他
始终坚信展现最真实的自我才是最关键的。
邵亦波同时应聘两家美国最顶尖的咨询公司;麦肯锡与波士顿。去波士顿面试
的那天,邵亦波没做什么准备,就这样信心十足地去了。他想,反正我就是我,我
让你知道我是个怎么样的人,那就好了。我觉得我自己蛮好的,你喜欢就喜欢,你
不喜欢就算了。在面试中,他的一举手、一投足、一言一笑都显得那样自信、洒脱
而又单纯。第一轮面试以后,他的感觉越来越好,自信越来越足。不出所料,几天
后,波士顿咨询公司就给地寄去了录用通知书。与此同时;麦肯锡也向他抛来绣球,
且均付予相当丰厚的年薪。邵亦波真是够幸运的,最终,他选择了波士顿咨询公司,
并在其总部工作。
邵亦波之所以能进波士顿,主要靠的是他个人的魁力。虽说哈佛毕业这个背景
有一点帮助,但波士顿的位子是每个哈佛毕业生抢着要的。波士顿每年在哈佛才招
几个人,哈佛一届1500个毕业生中,至少500个人想要这个位子。邵亦波又一次凭借
他的实力、自信和率性在众多竞争者中脱颖而出,在别人看来轻而易举地得到人人
艳羡的工作。
说到面试,邵亦波说:“我觉得最重要的是让对方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如果他不喜欢我,那只能说明我不适合这份工作。没有人应该把把自己修饰成另外
一个人。你这样去做的话,一方面很容易被人看穿,另一方面,即使你拿到这份不
适合自己的工作,后来也很难有成绩,而且一定会做得不汗心。每个人适合的工作
各有不同,你装作“你不是的人,拿到你不适合的工作,对自己决没什么好处。”
在“波士顿”两年中,邵亦波经历了许多次惊心动魄的“商战”,与高层次的
决策人士、总裁们一起,成功地参与、策划多次大企业的收购、兼并计划。为咨询
公司赢得了高额的利润;商战的细节无法细说,但他的能力赢得资深总裁们的高度
评价,他们一致认为:邵是他们公司“最卓绝的雇员”,是一位年轻有为的可塑之
材。他后来跟我谈到,波士顿的工作经验对他创业的帮助其实并不是很大,不像外
界想象的那样,只有一丁点罢了。因为无论咨询公司还是MBA ,其实都是纸上谈兵
的经验,你真正要操作起来,完全不一样。听过再多的理论,如果没有实战经历,
还是不行。实际做的时候很难照搬理论。这一点和理工科不同;学了一个公式,做
题时套上去就可以了。但是在商业上,你学了再多的理论,实际做时还是两眼一抹
黑。实战时理论的帮助只是在于帮助你更快地总结经验。失败以后如果你没有学过
理论的话;也许你还会犯同样的错误,但如果你具备理论知识的话,犯了错误就会
反过来想到原来那条理论说的是这个意思,总结经验后也就不会再犯类似错误了。
总的来说,我认为理论是用来更快地总结经验,很难靠理论来避免犯第一次错误。
这就是实践出真知。”
二进哈佛
正因为“波士顿”的总裁们对他赞赏有加,邵亦波工作两年后才获得公司资助
9万美元再度进哈佛深造读MBA。
二进哈佛,邵亦波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伙子了,这一次他是
有备而来,有所图而来。我问邵亦波为什么不在咨询公司一直做下去,而要去哈佛
商学院深造,他说:“这个我觉得很自然。很多人都是这样做的。咨询公司是给你
开了一个小窗,让你看到商业是怎么样一回事。这是一个很好的小窗口,因为你可
以看到很多不同的行业,碰到不同的创业的人。但是透过这个小窗口,你只能看到
里面景色的很小的一部分,而商学院则是把商业整个地摊开来给你看,很全面,但
深度不够,比较浅。只有读商学院,你才能全面地了解商业是怎么一回事。打个不
恰当的比喻,如果把商业比作一本书,那么做一件具体的工作是看了这本书的一页,
这一页你可能会看得很深透,但别的书页就一无所知咨询公司是给你看一章,在咨
询公司你会看得多一点,但大多数都是浮光掠影,比较浅;而商学院则是让你看整
本书的框架,让你翻阅整本书,有一种整体感和宏观把握。每一种学习方式都有它
自己的特色,缺一不可。”
然后我便接着问读MBA对于管理人员而言是不是必需的,邵亦波坦率地回答道:
“读MBA 不是成为好的管理人员的唯一的途径,其实在实际操作中也可以成为一个
很好的管理人员。有很多大公司的CEO都从来没有读过MBA,它不是必须的。对某些
人来说是个捷径,但某些人在实际操作中做两年的话,可能收获更大。读MBA 什么
时候读也很重要,不一定早读就好,这和别的学科不一样,读MBA 一定要有了很多
实战经验以后再读就会更有用,因为51BA是纸上谈兵,如果你从来不知道商业操作
是怎么一回事;你根本学不到东西,马上就会忘记,如果你有很多实战经验的话,
就能受到启发。所以其实我还是读早了,我现在去读MBA 的话,肯定比当初学到的
东西更多。”
邵亦波还补充道每个人都一窝蜂去读MBA 并不是好事。关键是看这个人想做
什么事。他指着我说:“象你一心想做编辑的,如果去读MBA 就是很傻的事。但如
果你要从商的话,那读MBA 是有一定的好处的。如果我当初想去做科学家的话,那
去读MBA也没有意义。读MBA需要两年的时间,这两年时间是人生中最最有用的两年,
所以这是一个很大的投资,读的话会有好处,不读的话你去做其他的事也会有好处。
所以要仔细衡量好,绝对不要去赶这个潮流。但是从长远看,中国需要更多的管理
人才。”
在哈佛商学院里读MBA时,有一天上课,邵亦波听到老师在讲台上说:“做生意
就是做人。你是怎样的人你就会招来怎么样的人帮你做事,找什么样的合作伙伴,
和什么样的人打交道;怎样和别人打交道。人决定了公司做什么事情,如果人诚实,
公司也就会诚实。人不诚实,公司也就不会诚实。”第一次听到这种观点的邵亦波
受到了很大的启发;但是要真正理解、吃透这段话却要到邵亦波自己回国创业以后。
1999年,邵亦波从哈佛商学院毕业,获工商管理硕士学位。摆在他面前有两项
选择:一个是回波士顿咨询公司,他将拿到15万美元的年薪和“绿卡”;一个是负
债9万(偿还波士顿为他付的MBA学费);放弃“绿卡”返国。去年6月,邵亦波毅然
选择了后者——回国。
做自己最想做的事
回国,一个比当时放弃直升交大、放弃美国物理研究所更大胆的决定,放着
令人羡慕的平坦的大道不走,却选择具有风险的预见不了后果的羊肠小道,25岁的
邵亦波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从报纸、电视、父母的来信来电中,他发现,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