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野的爱 作者:罗斯-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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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将中尉和阿蓝捆好绑好锁在牢房里后,施施然走出了监狱,骑上马出城而去。由于那对美国夫妇原是中尉的客人,所以也没人想到应该拦住他们。
一出郊区他们便开始急驰,两人根本不曾交谈,却都默知他们的方向。
珍妮的衣服原本不是为骑马设计的,无甚遮蔽的腿和身体不一会就被冻僵了。可是她没有抱怨,也没有要求停止,因为如果法国人追来,她也是目标之一。一切多不真实呀!
他们又进入伸手不见五指的山区,夜里曾在一处悬崖下略事休息。是斯迪抱着无法动弹的她下马的,并脱下黑外套给她穿,还给她喝了口酒。而他和柏克只象两条黑影轻轻他说着话。
她累得连想听都没办法了,外套上的雪前味使她的头更痛。她觉得自己一动头就会炸开。
她为什么不做她应该做的事?杜斯只要听到实情,态度就会改变的,可是她为什么又要听命于斯迪,使自己也成为被追杀的通缉犯?她想说,那是因为不愿见到柏克受到折磨和枪毙。柏克?他在这里干嘛?他当然一开始就知道斯迪的计划,所以他本身也定是盗匪和亡命之徒……这才发现柏克正站在面前向她道谢,并告诉她,他们要分道扬镳了。
“也许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他说,“谁知道呢?而你又那么好,我真的很感激。”
她喃喃说了她自己也不记得的话。柏克走后,斯迪用意外温柔的手扶起她。
“我们也该走了,宝贝。”他平静地说。她奇怪地瞥了他一眼,他从不曾叫她“宝贝”,而且是用法语发音。不过任何人部会说几句简单的外国话的,而且不当一回事地使用。他扶她上马,她则不高不低地问他:“这回要走多久?”
她看见他耸耸肩,开始放马小跑:“就看我们多快。我们马上要进入平原区,而我想把我们和那些朋友之间的距离尽量拉长。”
“我头好痛。”珍妮小声说,他却一改刚才的温柔,怪她喝了太多酒。她想大叫,可是那又太费力气了,只有闭上眼睛忍住在两边太阳穴间跳着的悸痛。
接着的四十八小时是珍妮已被迫习惯了的苦行军,夜间急驰,只在白天最热时稍做休息。一路上除了几个农人和牛群外,什么也没碰上。一旦离开山区,那片平原便几乎没有尽头,而这些地,又都属于那些大地主,他有些不平地说。这种时候,珍妮就会想起,他母亲是墨西哥人,难道他就是为此而成为华瑞兹党?因为他觉得某些地方被欺骗和被压榨了吗?
她问他关于华瑞兹党和地主的问题,他头一次很正经地给了她经过考虑后的诚实答案。因为这些大地主想保有自己的小王国,所以支持麦西米伦。他将使佃农变成农奴的制度告诉她,这些人一生都在种植永远不可能属于自己的土地、华瑞兹想改变这种情况,他已打破教会的势力,坚持穷人家的小孩也能念书,他代表一种对地主的威胁,而这些地主根本就是“吸血鬼”。
“那你呢?珍妮坚持要问,“难道你以为自己是墨西哥人,不然为什么帮助某一边?”
对这个问题他就不肯明说了:“也许我想尝尝为目标奋斗的滋味。”他先是这样说,后来她又问起,他却说:“你忘了我是混血儿?”
他仍然不断地使她困感。她对他的身体几乎和对自己一样熟悉,可是她却完全不了解他。他不是一般的混血枪手,他的谈吐有时很有教养,有时极为粗野。他熟知国界两边的印第安人,对他们正在穿越的国家也极为熟悉。一个人曾旅行过这么多地方似乎不可思议,不过,她曾刻薄地想到,为了逃命嘛,有什么办法?
“这次你到底要带我去那里?我真烦透了骑马和逃命!”
眼前的平原无边无际,她觉得自己又脏又累己临无法忍受的边缘,但他竟意外地在地上画起圆来:“我们在中央高原,两边是马德瑞斯山,”他画出尖尖的线条,“我们在萨泰卡斯省的中央,前面许多山以后就是墨西哥城了,不过那太远了,而且别那样看着我。亲爱的,我不是要带你去那里,至少不是现在。”
“为什么?为什么不去?我对你已经没有用处了,干嘛不放我走?”
他的眼光令她满面通红。他轻笑了两声:“虽然晒成这样,还是会脸红哦?”
“噢,可恶!”她转身向她的马跑去,头也不回地就驱使马匹急驰起来。一股突如其来、混合了沮丧的无边恐惧攫住了她。我在这里干嘛?我会变成怎样的人?他为什么不放我?她弯身贴在马脖子上,任由晚风将他所给的帽子吹到脑后。
她以一种亡命而盲目的愤怒狂奔,感觉得到身下的马儿全身所流动的力。一直到马儿累得慢了下来,她才发觉他一直与她并骑着。她抬起头尖声叫出她的憎恨和恐惧,而后他伸出手来拦腰将她抱了过来。“我一直很怀念紧抱着你这样共骑的时刻,”他温柔地在她耳边说,“珍妮、何必那么傻,你以为我真会让你逃掉?你能逃到哪里?”
“只要离开你,任何地方都可以!”她喘着气叫道,“你闹得还不够吗?除了让你把我当下贱的妓女在酒吧和妓院展示外,我就不能做其他的事吗?我为什么要被你当战利品似的拖着到处跑?你到底想对我怎么样?”
“别急,我只是持续的接受你当初奉献给我的东西而已!何况还有凯尔和你那位娘娘腔的法国‘未婚夫,享用过,你看他会在墨西哥城等你吗?所以你才那么急着要去那里?”
她又惹他生气了,不过。管他的,让他气吧,他还能对她怎么样?
“不管我怎么样,都是你造成的!如果我将来只能当别人的情妇,我有权利自己选择!”
“如果那是你的目标。不妨现在就开始习惯男人对待这种人的态度吧!记住,不能挣扎也不能反抗,拿钱买乐子的大爷不允许这种事!”
她还不及说出任何话,己被他抱住从马后溜下。这次她一定不叫,也不让自己溶化在他的拥抱和热吻下,如果她拒绝反抗、拒绝去“感觉”,也许他很快就会厌倦她而放她走。
他紧紧地抱住她,把她都弄痛了,不过他至少还记得解开铺盖卷,把毯子铺在凹凸不平的硬石地上。她被推向后面,便只僵硬地躺着,硬是不肯理会他要她迅速解衣的命令,他的眼中满是愤怒的火花。
“好,这是你自找的。”他的语气带着威胁,珍妮几乎不敢相信地看着他拔出一向藏在鹿皮长靴中的小刀。他用膝盖压紧她,俐落而野蛮地割开她的衣服,而后把刀子用力地向旁边的地上一插,站起身要解自己的裤扣。“张开腿,”他随意地说,“让我看看你值多少钱。”
他说话的口气和态度,以及他自以为可以如此轻易、如此随便就占有她的不屑,突然使她的身体恢复了生气,只觉一股怒流撺过全身的血管,使她几乎因愤怒和憎恨而发狂。
他弯身下来时,她的手臂因愤怒而大张,手指触到了他顺手扔下的刀。她毫不思索地抓起刀子,朝上刺人他的身体。一阵刺透肌肉、插到骨头而使她全身震颤的感觉,从握住刀柄的手上传来,在恐惧和愤怒的狂乱交织下,她盲目地想拔刀再刺,但这次他已有了准备。他的手扣住她的腕邵而且野蛮地向后扭。她抬眼看他,只见他的半边身子和衬衫己被鲜红的血所浸透,身子则在这时向后蹲踞,印第安式的,而已好象第一次认识她似地凝视她。
珍妮的手腕可怕地痛着,可是当她回视他时,竟然不再觉得痛了。蓝天象个巨大的碗般当头罩下,某种东西却从她赤裸在阳光下的体内蠕蠕而起,某种奇怪、陌生又原始的东西,她的眼光与他缠在一处,即使想摆脱也不可能了,何况她并不想……
“你的确有资格当康曼奇女人,”他突然说,“不过假如你是的话,我早就没命了。”
她默默地凝望着他的眼睛。现在看得出一些痛苦和一些困感,却没有愤怒。
血由他身体的侧面流下来,流经他穿着长裤的腿,可是他却没有动手阻止它潺流。
“我还是想跟你做爱。”他平静他说。
“你会先因流血过多而死!”
可是这话象耳语,而且他己弯身下来,她则移动自己的身体迎接他。温暖粘稠的血液糊上她的胸,她张开眼,看见食肉的秃鹰在他们头上盘旋,在眩目的阳光下形成一个个的黑点。
他紧紧地搂她,她的身体弓起来迎向他。她象吃了迷魄药似的,半昏眩的说:“他们知道我可能把你杀死,这些秃鹰知道,我看得出来。”
“而我则宁取另一种死亡,每一次占有你的那种小小的死亡,珍妮。”
他以流利的法语对她说话,她又惊又怒地猛吸着气,伸手就用指甲象野猫似地抓遍他的背。一直到他以西班牙语诅咒她,并且用嘴封住她。这吻用力之蛮,令她忘了她的愤怒和她想尖叫出来的话语,除了他和她的身体,以及他们体内那必须赶紧加以满足的饥渴外,一切都不见了。
他腋下那道深而邪恶的刀伤,几乎把她吓呆了。不过,斯迪在她替他清洗伤口时说,更严重的伤都不曾使他皱过眉。
“幸好我的肋骨挡住了刀子,否则你可就得孤家寡人一个了。”他轻轻地取笑她。
“你不生气?”她正用布条横绑住他的胸部,惊异地问道。他耸耸肩,因痛楚而皱眉。
“其实我是活该,这也教训我以后刀子不能乱丢,”他若有所思而且打量地看了她一眼“连你也得小心。我低估你了,珍妮,也低估了你那漂亮脑袋中的顽固。”
她默默地离开他,背对他而站。她上身穿着他的衬衫,下身是割了毯子而做的克难裙,这身打扮必定荒诞不堪。“看来我也低估你了,”她烦躁地说,“你根本就会说法语,可是这几个月来,你却一直让我以为……’’她懊恼地咬住唇,记起法国中尉说的一些话。斯迪为何要伪装?而他又是如何学到这一口流利的法语?
“看来今后我们都不会低估对方了。”他上来站在她身边,她虽不觉得舒服却不愿转身。
“珍妮一一”他的声音几乎是一声轻叹,叫她惊得心里一紧。“其实……如果你耐心再多等一阵子,事情可能就会好转了。在你疯得骑乱跑以前,我本来要告诉你,明天傍晚你就会在一个安全而舒适的地方了。不一…”看见她余怒未息的转身,他匆忙补充道:“不是酒吧楼上的一个房间或莉莉那种地方,是一栋属于我的朋友的房子,不过你可以随意使用,而已还会有一个女人照顾你。”
“那你呢?你就这样把我一个人扔在某个地方,自己去……”
“依我想,你应该很乐于摆脱我呀!”他的声音又变成不带感情的冷漠了,她实在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只能静静地等他往下说。
“我必须去墨西哥城,珍妮,那儿有一些必须去处理的事,我不能带你同行的理由非常浅显,不过如果我回来“如果你回来!”她咆哮道,“如果!你知道有多少人在追捕你吗?摩斯迪,你真的以为你能大摇大摆地进入墨西哥城和其他所有地方,而且活着回来!”
“我会回来的,不过即使我不回来,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