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凡-闺房勇士-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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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丹风忍耐不住,一看篱笆,不过四尺多高索性一提气,“唰”的一声,耸身越过篱笆进入。
她沿着一条碎石路,摸到窗下,只见屋里灯光明亮,桌前坐着两个人,他们一句话也不说。
男的约三十多岁,一身青布衣裤,道地农家装束。
女的面貌看不清楚,低着头在灯下小心做女红会针线。
尹丹凤看在眼里,不禁犹豫起来。
因为,这一男一女如果是寻常农家夫妇,村人索习早睡,以便早晨起来工作,现在已经过了三更,这两夫妇为何深夜未眠?
女的那一个,手上做着妇红针线,还可以说得过去。
男的这一个,却是无所事事,为何不去睡觉?
尹丹凤正在疑惑之际,忽然屋中男子陡的开了声,向窗外暴喝:“喂,来的是谁?是好汉爷爷吗?我们夫妇一贫如洗,也没什么财物?要发财,请到别处去吧。”
尹丹凤见他误会,把自己当作了强盗,心中不禁一急,顿忘顾忌,娇声说道:
“这位大哥,请不要误会,我并不是歹人,因为在前面不远处遇着了盗匪,拼命突围出来,身上负伤,请你行个方使吧。”
那男子“咦”了一声,道:“这么说来,你是个保达官罗?但是,镖师也有女的吗?”
尹丹凤正想解释,那妇人已经开口说道:“也没风过你这个人,这样喂八嗦,人家当然是有事,才到这里来的是谁教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快开门吧。”
多亏这妇人一说,那男子才没有放屁,“呀”的一声,开了大门。
那男子开了门,一见尹丹凤一身短打,手上还提一口血渍淋漓的长剑,不禁大吃一惊。
“妈妈呀。”
她把剑立在墙角,向这对夫妇拱失手道:“我姓尹,行经此地,不幸遇到抢匪,被他们暗器所伤,逃来府上,是想讨一点金创药……”
那男子不等她说完,即回答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姑娘请随内人,到里面裹伤。”
“多谢相助”
尹丹凤没想到他如此爽快,心中不由大喜。
妇人也把针线放下,引着她进了卧室。
“叶”的一声。
她举步人卧房,突然墙角喑影中钻出一个人来,张开两臂,拦腰一抱,把尹丹凤的柳腰抱了一个结实。
“啊。”
那妇从也大喝一声,向旁一闪,这一下,出其不意双方突然偷袭,任尹丹凤身手矫健也来不及去防范。
何况,她是一个姑娘家,突然被人抱住,不禁又羞又怒,振起珠喉,娇叱一声,织腰一扭,一个‘脱袍让位’,把抱住她那个男子,摔出五、六步之外。
尹丹凤定睛一看,却是一个马面少年,心中更是冒火,正想要赏他一脚。
“呼。”
她背后一阵狂风兜头盏下,尹丹凤慌忙一闪,“卟”的一声,一根棘术棍,结结实实打在右肩之上。
尹丹凤回头看,原来是那妇人,出其不意抓了一根棍子,自后打来,如果自己闪躲略慢,打在;去上那就完了。
“好个毒妇。”
尹丹凤身形一矮,双掌一错,一个‘单手插花’,妇人胸坎击去。
那妇人身手也十分贼滑,只一幌身,木棍又举起,第二次拦腰打来。
斗室狭隘,两人相距又近,尹丹凤躲避不及,一沉右臂,向外力格,便过来抢木棍。
那知这一棍?正七打在负伤的有臂上,当堂一阵剧痛,几乎叫出声来。
尹丹凤咬牙强忍,一声不哼,“霍”地一个旋身,底下用了记‘扫堂腿’。
“叭”的一声。
扫了个正着,把那妇人踢皮球似的,扫出七、八步远。
尹丹凤怒不可遏,正想飞扑上前,把她逮住。
那知房门开处,方才的那男子,提了柄明晃晃的单刀,狂风似的冲进来,恶狠狠地当头便砍“啊。”
那个跌倒的马面少年,也不知由什么地方摸出一对蝴蝶刀,怒吼一声夹攻过来。
蝴蝶刀比一般的刀要短要宽,而且还比较沉。
尹丹凤手无寸铁,成了腹背受敌这势。
尽管她傲然不惧,突地娇晚一声,左手疾扬,叫道:“该死的东西。”
那男手和马面少年,慌忙一闪,谁知她这一下,只是虚招,暗中把一支飞镖藏在有臂,腕把抖处,飞镖射出。
“嗤”的声响。
那人脸色骤变,惊惊慌慌把头一侧,仍然没有避过,脸颊上中了一镖。
雪亮镖锋,穿皮透肉而过,鲜血泪汨直流,幸好有排大黄牙挡住,不然由左腮射入,秘从右腮穿出,打个稼明窟窿不可。
“哇一我被毁容啦,妈妈呀,我不要活了,我不要活了……”
男子惨叫一声,抱着脸鬼吼鬼叫。
马面少年心头一惊,挥动蝴蝶刀,由后猛扑上来,斜肩带背,狠狠的就砍。
尹舟凤身子一持,旋风似的,把上半身疾转,施展‘空手入白刃’的功夫。
那的那条左臂宛如怪蟒般,扭住了马面少年右腕,左脚突然一挺,尹丹凤的膝盖恰好顶在他的右协。
马面少年闷“哼”一声,身躯连幌两下,退后数步,右手那把刀已被尹丹凤劈手夺去了。
屋中虽小,也无灯光,尹舟凤生龙活虎般,打倒两名歹人,夺守一柄刀,全凭眼神充足身手矫健。
“呀——”
尹丹凤拾起刀,正想要砍那男子,妇人厉喝一声,发疯似的,抄起一对双刀攻来。
她无奈回身力战,刀来力往,斗了数招后,尹丹凤右臂乏力,加上兵器又不趁手,给逼节节后退。
这时,马面少年喘过气,又持单刀扑上来。
尹丹凤以一敌二,丝毫不畏惧。
那一男一女两个人,女的武功比较高,五、六招之后,尹丹凤身子又转,‘罢气扫叶’刀横砍过去,把那个马面少年右臂划破一道创口。
“哇操。”
他疼得怪叫一声,连忙跳出圈外。
尹丹凤缓了一口气,正想取镖,去打那妇人时,突然门外一个深洪口音,喝道:“不中用的东西,连一个妇娃儿也摆不平,枉费是鹰爪门弟子。”
那妇人和马面少年齐齐大叫道:“师父您快来,这丫头十分难斗,江师兄已经挂彩了呢。”
话声甫落,六帘起处,走进一个人来。
尹丹凤在百忙中回头一看,虽在暗室之中仗着自己目光充盈,也看出来人面貌。
进屋者年约六旬,眉分八彩,目如朗星,沿品的黑胡须,发出光择,神态不怒而威。
他的两手空空,末持寸铁,向尹丹凤走来。
老者不慌不忙,很客气的拱手一揖,口里说道:“啊,小姑娘不要生气,他们都是一些粗人,不懂得待客之道,筒慢之处,希望你不要介意。”
话虽如此,他这一低头,一拱手的工夫,已经把那支飞镖轻松的闪了过去。
尹丹凤又惊又恼,两支飞镖擦身飞过去,末伤及他一毫一发。
“哈哈……姑娘何必动气呢?你这一手飞镖,只能跟小徒玩,伤不了我的,不如坐下喝杯茶。”
“你是……”
那人傲然道:“粱兆堂。”
尹丹凤一听,柳眉倒竖,无奈飞镖用尽,趁着对方答话时,冷不防一个‘毒龙出海’,冲到那人面前,一刀刺向他腹部。
粱兆堂也不慌不忙,偏身把腿一抬。
“吧。”的一声。
脚尖恰好踢在刀身,尹丹凤虎口一松蝴蝶刀应之飞出去。
粱兆堂“哈哈”一笑,道:“别自不量力了。”
尹丹凤气得半死。
明明知道那粱兆堂本领大得出奇,自己万难逃脱,但是困兽犹斗,万无束手待擒之理。
“呀。”
尹丹凤一声娇吨,奋身进步,左掌迎面虚幌,右手五指平如钩,‘金龙探爪’对方的面目爪去。
粱兆堂的步子一撤,便用‘截手’来擒尹丹凤右腕。
尹丹凤连忙缩身,左脚飞起,疾如闪电一般朝敌人挡下踢去。
“嘿嘿。”
粱兆堂早已料到有此一着,冷笑了一声,骈手往下指去,正好点中她中她足背‘太冲穴’上。
“噢—一”
忽然,尹丹凤觉得右腿一软,左腿也支持不住。
她的全身上下好似瘫痪?一般,一蹬扑倒,整个人坐在地上。
尹丹凤又急又怒,还想用“地蹦”越起,再和敌人交手时,自己的‘麻穴’又补人家制使。
她才一挺身,下半截的娇躯却像棉花似的,再也站不起来。
“唉……”
尹丹凤长叹一声,“卟”的坐倒在地。
梁兆堂昂首大笑道:“把你带回去,不怕童子奇不说出,不死之药在那里?”
此时,那二圈女三个人,各自带着伤,勉强的走了过来。
马面少年首先道:“师父,这贱婢刚才砍我一刀,双打了不师兄一镖,这样心狼,等我砍她几刀,出了这口鸟气。”
言犹未了,脸上“啪”的一声,遭梁兆堂掴了一巴掌。
粱兆堂沉声骂道:“没用饭桶,不知道自己蠢,还要拿人家出气。快把你师兄扶去裹伤,你自己的臂伤,也上一些金创药吧。”
马面少年受斥,涨红了脸,含羞带愧退下去。
梁兆堂又吩咐:“小昭,取一条强子来,把她双臂反剪了。”
“是。”
好名叫‘小昭’的妇人,便应声走过来,取绳就捆,尹丹凤任由摆布。
本来,以她本身武艺,下半身虽然瘫软,上半身脸可以活动,打倒妇人并不是一件难事。
可是,粱兆堂站在旁边,假使勉强挣扎不过自取其辱而已,倒不如识相一点好。
尹丹凤拿定主意,索性把眼一闭,两臂自动搭在背后,随便妇人去捆绑。
粱兆堂不禁“哈哈”笑道:“好极了,姑娘大可放心,我们也是受人这托,和令夫并没有仇怨,也不会为难姑娘。”
尹丹凤闭口不语。
言罢,他又向外屋喝:“江隆,快把这屋主放了,留下些压惊钱,咱们立即上路。”
“暖呀,谢谢,谢谢。”
斯时,屋外传来感激。
尹丹凤速才明白,敌人预先在此处设下埋伏,并把屋主绑起藏在外边。然后再命一男一女,民本宅夫妇,前来诱骗自己上当。
可惜自己已全然学觉,所以才中了诡计。
一切都弄妥之后,梁兆堂带着她,得意洋洋返回鬼屋。
赵俊已在大厅等待,童子奇也被带到,他手虽然没有绑,可是穴道仍然受制。
瞧他。
一脸不在乎在样子,好像并非阶下囚。
此刻,他口里还哼着:“不说谎”那首小曲。
“从来不说谎,三天到湖底,湖底楼上歇,伸手捞着月。
隔壁杀螃蟹,溅我一身血。“
被绑在旁的单享,一听‘螃蟹’两个字,心中很不是味道。
他暗暗骂道:“这个混小子,死到临头,还在那苦中作乐。”
这时候,粱兆堂押着尹丹凤,笑盈盈的走进来。
“哇操。”童子奇笑容敛起,紧张地说道:“你,你们真把她抓来啦,完了,这下完了。”
说着,又朝尹丹凤骂道:“你这笨女人,为什么要让他们给抓到?”
尹丹凤不吭声,狠狠瞪了他一眼。
单享笑眯眯地道:“童子奇,现在可以说出不死之药的下落了吧。”
“哇操。”童子奇委曲求全说道:“可以,当然可以,不过呢,你务必要答应我,绝对不准伤我老婆毫发。”
单享沉吟一下,回答道:“我答应,你该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