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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部分

东方玉珍珠令-第139部分

小说: 东方玉珍珠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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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剑已经入鞘,空着双手,拦在身前,不觉冷笑一声道:“姑奶奶是谁,你看了这个就
会知道。”
  突然左手一扬,手上早已戴了鹿皮手套,一把毒沙,迎面朝凌君毅撤来。
  凌君毅剑眉陡轩,朗笑道:“断魂毒沙,你果然用不着再报姓名了。”
  双手一抖之势,衣袖倏然扬起,把对方打来的一蓬“断魂毒沙”,悉数反卷过去。
  青衣女子不防凌君毅有此一着,口中惊叫一声,毒沙已经射到,但见她身上,立时
飞起无数黑烟,人跟着也栽倒下去。
  如今偌大一座石室(大厅)之中,只有四个人还在拼命力搏。
  丁峤一柄铁扇和佟天来互相抢攻,杀得十分激烈。他吃亏在扇骨中的毒针,业已用
完,此刻哪有时间容你装针,只好仗着招法和对方力搏。公孙相少了一个对手(青衣女
子),没有人趁机夹击,就放手施为,“天狼剑法”源源出手,身形起落,倏左倏右,
剑光缭绕如电。使刀法的连鬓胡汉子剑势虽然凌厉,但公孙相的“天狼步法”,忽东忽
西,在他左右前后流窜发剑,飘忽不停,也转得他昏头转向,只是忙着封架,已无方才
的凶猛。
  但公孙相腿上中了一剑,他逞强心切,并末立时止血,此时一条左腿,已被血水渗
透,地上点点滴滴都是黑血!凌君毅见状大惊,突然想起对方剑上有毒,口中大喝一声:
“公孙兄速退。”挥手一掌,朝两人中间劈去。
  公孙相挥剑急攻,形同拼命,其实心头已经迷迷糊糊,只是仗他自幼练剑,一套
“天狼剑法”练得滚瓜烂熟,左右前后,忽起忽落,猛砍猛刺。此刻听到凌君毅一声大
喝,心头蓦地一惊,上身摇了两摇,一交往地下跌坐了下去。
  凌君毅这一掌,发的正是时候,一股罡风掌力,挡住了使刀法汉子的剑势。一下掠
到公孙相身边,俯下身去。
  那连鬓胡汉子趁机跃退,一个转身,闪电般朝门外冲出。
  凌君毅此时无暇追赶,只得任由他逃去,一面迅速探手入怀,取出“骊龙辟毒珠”,
一手撕开公孙相裤管,把珠子贴着他伤口,缓缓转动。
  佟天来和丁峤久战不下,此时眼看大厅上只剩下自己一人,哪还恋战,阔剑接连挥
动,急攻三招,把丁峤逼退了两步,双足一顿,身如电射,朝西首石门外掠去。
  丁峤哪里肯让他逃走,口中大喝一声:“姓佟的,你还往哪里走?”铁扇一招“长
虹吐焰”,衔尾追了出去。
  凌君毅正在运功替公孙相疗毒,听到丁峤的喝声,急急抬头叫道:“丁兄,穷寇勿
追。”
  丁峤早巳追踪掠出门去,哪里还有他的影子?连站在角落上的四个掌灯汉子,也悄
悄熄去灯火,溜得一个不见。
  大厅上,这一刹那,只剩下凌君毅和公孙相两人;凌君毅心头暗暗焦急,但公孙相
中毒昏迷,只得先把他救醒再说。好在“骊龙辟毒珠”正是“毒汁”的克星,不消多时,
已把公孙相创口余毒吸尽,流出来的已是淡淡血水。心知无碍,当下就替他敷上刀创药,
撕下一条衣襟,把伤口扎好。
  公孙相舒了口气,缓缓睁开眼来,说道:“凌兄……”话声未落,突听地底隐隐传
来一阵极轻的隆隆之声。
  凌君毅心头一动,忙道:“他们只怕已经发动机关,咱们快走。”双手扶起公孙相
身子。
  公孙相挣扎的道:“凌兄,小弟自己走。”说话之时,但听那地下隆隆之声,好像
渐渐接近!
  凌君毅抬头望去,东西壁间两道石门,已在缓慢的阖起,心头一急,忙道:“公孙
兄伤毒初解,还是由兄弟扶着你走吧。”
  说是扶着他走,实则左手连扶带挟,身形飞快的朝距离较近的东首石门掠出。门外,
是一条青石甫道,地方并不太宽,那石人就嵌在右首壁间,好像门房一样,站着没动。
凌君毅扶持着公孙相,走了没有几步,但听身后砰然一声,石门已经阖起。
  公孙相站直身子,口中啊了一声,说道:“凌兄,丁兄呢,他没出来?”
  凌君毅道:“他追踪一个贼人,奔出西首那道石门去了。”石门已经阖起,但地底
隆隆之声,还在继续隐隐作声!凌君毅暗暗觉得奇怪,忍不住运足目力,朝四外瞧去。
但见石壁依然毫无异样,无意之间,抬头看去,这一看,不由的猛吃一惊,原来甬道上
的石顶,正在缓慢的向下压落!凌君毅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他虽是屡经大敌,但却从
未遇到过这样情形,勿忙之间,不加思索,急急扶起公孙相,朝前急掠出去。这条狭长
的甫道,还有十来丈长,甬道石顶,是同时往下压落的,并非只有一处往下降落。任你
身法再快,也毫无用处,因为你前面石顶也在同样的下降。
  凌君毅奔到甫道尽头,前面石壁挡路,已无去处,甬道石顶,却愈落愈低,快要碰
到头顶,一时心中大乱,黯然一叹,说道:“公孙兄,咱们今晚只怕难逃厄运了。”
  公孙相腿伤未愈,勉强站定身子,用足目力,朝石壁上看去,突然伸出左脚,用力
朝壁下一处角落上踏去。但见他脚踏之处,原来竟是一方活动的石板,随着他一踏之势,
忽然陷下去一尺来深,但那方石板却随即往上顶起,恢复原状。这原是一瞬间的事,头
上石顶,已经愈压愈低,两个人站着已经无法直起腰来。但就在此时,尽头处左首壁上,
忽然无声无息,打开一道门户。
  公孙相舒了口气道:“总算给我找到出路了。”一面回头道:“凌兄快来。”举步
朝门外走去。
  凌君毅随着跨入,口中笑道:“若非公孙兄还识得机关石门开启之法,咱们就会被
压成肉泥。”
  公孙相道:“可惜兄弟只是听了一些毛皮。”
  说话之时,但听身后“砰”的一声,石顶已经完全压下,正好把甫道填满。
  甬道好像一只鞋子,压下来的石顶就是桓头,植头把鞋子塞得满满的,连一丝空隙
也没有。
  凌君毅看得暗暗惊心,掌心不觉沁出了冷汗,付道:“只不知丁峤那边,是不是也
会落下石顶,他能否逃过这场厄运?”这石门外,依然是一条四五尺宽的石壁甫道。
  凌君毅手托“骊龙珠”,走在前面,公孙相左腿经过包扎,已能自己行动,一路跟
在凌君毅身后而行。狭厌的甫道上,一片黑暗,不见半个人影,但两人依然十分小心的
行进,这样走了数丈来远!突见甬道转角处的黑影中,剑影一闪,一道乌黑的长剑,电
射而出,疾快绝伦横向凌君毅腰间刺来。这剑势不但快疾凌厉,而且突然而来,大是难
防。但凌君毅进行之时,耳目并用,早巳严神戒备,只是对方屏息潜伏,没有听到他的
呼吸,不防有人在暗中袭击。此时骤睹剑影刺来,右手一挥,朝剑身拍去,剑尖离他右
腰已不过五寸,却被他应掌而生的一股掌力,硬行震开了一尺光景。那施袭的人也非弱
手,长剑陡然收回,借着黑暗掩护,疾快向后跃退,同时两点寒芒,已然迎着凌君毅打
来。凌君毅冷笑一声,右手衣袖扬处,朝外飞卷出去,两点寒芒,被他“乾坤袖”接住,
轻轻一抖,便自跌落实地之上。在这一瞬间,凌君毅早已一声大喝,飞身追了过去。
  掠出转弯之处,凝目望去,只见一条人影急步朝甬道中逸去,立时大喝—声:“你
还哪里走!”右手呼的一掌,直劈过去。
  在这等狭窄的甬道之中,除了硬打硬接很难闪避,凌君毅这一掌追击过去,掌风潜
力,几乎涌满了甭道,势如浪潮般朝那人背后撞去。那人正在狂奔,突觉背后风声有异,
他久经大敌,已然觉出凌君毅击来掌势威猛绝伦。自己除了硬接,或可卸去他一部分力
道,还不致立毙掌下,心念闪电一动,人已突然回过身来,喝道:“我和你拼了。”双
掌平胸推出。
  他这—转过身来,正是方才从大厅上逃出来的连鬓胡汉子,双目凶光乱闪,神色狞
厉。凌君毅这一掌,使的虽非“牟尼印”,却也用上了八九成功力,连鬓胡汉子应变虽
快,也是承受不起!只觉护胸双掌,被一股巨大掌力一撞,一个身子再也站立不住,登
登地连退了七八步,砰然一声,背脊撞在石壁之上,一时但觉内腑血气翻腾,头晕目眩,
眼前金星乱冒,张口喘息不止。
  凌君毅望着他冷冷一笑道:“原来是你。”
  连鬓胡汉于色厉内茬,双目注视着凌君毅左手“骊龙珠”,脸上流露出骇异之色,
喝道:“站住,住手,我有话问你。”他长剑当胸,直指凌君毅前胸,意在防他再冲过
来。
  这时凌君毅已走到他五尺距离之处,驻足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连鬓胡汉子道:“你掌心托着的,可是‘珍珠令’么?”
  凌君毅道:“不错,它是‘珍珠令’。”连鬓胡汉子突然间脸上神色大变,嘴角也
起了轻微的痉挛哦道:“你……姓凌!”
  凌君毅感到有些奇怪,说道:“不错,我姓凌。”
  连鬓胡汉子突然转身,朝右壁角落闪去。他这两句话,问得离奇,引起了凌君毅的
怀疑,大喝道:“站住。”右手一挥,迅快击出一掌。
  他这一掌劈出的强劲掌风,并未直接击向连鬓胡汉子,而是劈到他身前四五尺之处。
这自然是算准了时间,拿捏得恰到好处,正好是连鬓胡汉子跃退之时,掌风同时击到,
阻住了他的去路。
  连鬓胡汉子武功也是极高,闪去的人,眼看就要和凌君毅掌力相撞,立刻刹住身子,
厉声道:“你要怎样?”
  凌君毅左掌一摊,托着“骊龙珠”,问道:“你认识这颗珠子么?”
  连鬓胡汉子道:“‘珍珠令’,谁都知道。”
  凌君毅又道:“你是三十六将中人,对不?”
  连鬓胡汉子眼看凌君毅站在面前,目光望着自己,似是静待自己答话,一时不禁凶
心陡起,沉声说道:“不错。”话声出口,左手食中两指突出,借引凌君毅目光,右手
疾快地挺剑朝小腹就刺。这一击用心狠毒,在他想来,这突起发难,剑如星火,凌君毅
就在他面前,武功再高,也必然会伤在他剑下。哪知事实却大谬不然,但见凌君毅右手
一沉,五指奥妙无比,一下就扣住了他握剑右腕,这等上乘的奇奥手法,实是武林罕见
之学!连鬓胡汉子只觉手腕一麻,业已被人抓住,心头不禁大急,要待挣扎,对方五指
有如铁箍,扣在脉门上,哪里挣扎得脱?口中厉声道:“你不要逼我。”
  凌君毅道:“在下有话问你……”
  连鬓胡汉子不待他说完,大声道:“你不用多问,老子赔你一条命就是了。”凌君
毅道:“你好象有什么难言之隐……”
  目光逼视着连鬓胡汉子,只见他紧咬牙关,一言不发,心中更觉疑塞大起,五指紧
扣着他手腕,还待再说。这一瞬工夫,连鬓胡汉子脸色渐渐不对,嘴角间,忽然流出黑
血,一个人缓缓朝地上倒去!公孙相道:“凌兄,他服毒自财了。”
  凌君毅松开他手腕,皱皱眉道:“他既有服毒自裁的勇气,何以没有说话的勇气
呢?”
  公孙相道:“兄弟有一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凌君毅道:“你我情如兄弟,有什么话不可说的?”
  公孙相道:“那就恕兄弟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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