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珍珠令-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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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句:‘是你。’属下点点头问道:‘你没事吧?’她吃力地坐起身来,一把拉住属
下的手,低着头道:‘小妹,你来了就好……’”
凌君毅突然一拍手道:“姑娘且慢,她拉住你哪一只手?”
玫瑰道:“左手。”
凌君毅又道:“她坐起来的时候,一直低着头么?”
玫瑰道:“是。”
凌君毅抢目朝玉兰道:“有劳总管,派个人去把桅子带来。”
玉兰答应一声,转身走出,不多一会,她领了茉莉、瑞香,搀扶着桅子走入。凌君
毅走了过去,伸手抓起她左手,凝目瞧去。这一细看,果然发现桅于左手掌根,有一额
极细的朱疙,差不多只有针尖般大小,若非细看,极难发现,不由得哼了一声道:“黑
龙会果然设想周密,连派出来的人,身上都有一定记号,外人纵然假冒,也瞒不过他们
自己人。”
芍药道:“这是她被派出来的时候,刺的记号么?”
凌君毅点点头。
玫瑰道:“她手上刺了暗记,难怪钱月娥要拉我的手了,这人心机当真深沉得很。”
凌君毅挥挥手,命两人依然柴着桅子退出,一面说道:“她手上有了一颗极细的朱
痣,这是咱们的疏忽,唉,当真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玫瑰问道:“总使者,属下还要说下去么?”
凌君毅微微摇头道:“不用了。”
玫瑰道:“她既然发现了我是假扮桅子,自然不会有真话的了。”
晓君毅道:“钱月娥是个心机极深的人,她虽然发现姑娘假冒桅子,是为了套问她
的口风去的,因此她将计就计,正好利用姑娘,替她传递消息。”
玫瑰尖叫道:“属下替她传递了消息?”
凌君毅道:“不错,她交待你在四更以后,到第二层有舷甲板上,来回走三次,可
能就是他们约定的某一种记号,咱们一时不察,反而被她利用了。”
芍药怒声道:“真是该死的东西。”
百花帮主点点头道:“总使者这一推断,极为有理。她知道咱们一定会照她说的去
做,她才嚼舌自尽的。”说到这里,目光一抬,问道:“总使者,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呢?”
凌君毅双目之中,神光闪动,忽然潇洒一笑,道:“钱月娥纵然狡猾,将计就计,
要咱们替她传递消息。但这几个人已在属下掌握之中,料他们也逃不出我的掌心。”
芍药睁大眼睛,喜道:“你知道他们是谁了?你倒说说看?”
凌君毅道:“这个……”
芍药道:“怎么,你不肯说?”
凌君毅抬目道:“副帮主原谅,目前没有证据,在下自然不能乱入人罪。”
芍药披披嘴道:“你就是喜欢卖关子。”
百花帮主柔声道:“二妹,总使者说得不错,没有抓到确实证据以前,咱们不能冤
枉好人,肃清奸先,要做到毋枉毋纵,才是道理。”
芍药问道:“好吧,我不问,那么凌兄要我们怎么做,总该告诉我们吧?”
凌君毅笑了笑道:“事情出在第二层,在下自问可以处理得了,不敢劳动帮主、副
帮主、总管几位了。”
玫瑰道:“总使者还用得着属下么?”
凌君毅淡淡一笑道:“姑娘暂时也没有事了,要待抓住了人,才由姑娘出面,和他
们对质。”
芍药膘了他一眼,说道:“看你好像蛮有把握。”
凌君毅大笑道:“在下这总护花使者,难道是好当的么?”
百花帮主深情款款地凝注着他,娇声道:“太上真是没看错人。”
楼船循着长江,顺流而下,如今已经横越安徽,快要进入江苏境界。船上自从发生
了谋刺太上,在总护花使者凌君毅的房中搜出“森罗令”之后,太上并不怀疑凌君毅,
凌君毅也依然当着他的总护花使者。这件案子从此没了下文,好像不了了之。一连两天
都不曾再发生事故,大家也渐渐淡忘下来,楼船按照一定的航程,日间航行,夜晚停泊。
江面上也不见有行踪可疑的船只舰伺或跟踪,好像黑龙会还不知道百花帮太上帮主御驾
亲征,要直捣他们的巢穴。也由此可见黑龙会的巢穴,距离还相当的遥远。
这是桅子在有舷传递消息的三天之后,天色已黑,楼船在东梁山脚下停泊下来。东
西梁山,隔江对峙,就像长江上的一道门户,再下去就是牛洛山,突出江中,也叫做牛
洛矾。相传昔年温峤平苏峻乱,至牛洛矾,人云以下多怪物,峤燃犀照之,奇形异状毕
见,因此矾上有燃犀亭。另外李白骑鲸亦在此,墒仙楼,捉月亭,所由建也。
今晚仍然分作两组:一组由护法秦得广串领,两名护花使者是银弹子许廷臣和武当
门下的徐守成。他们分派的巡逻地点是东西梁山以北的十里水域。另一组是由护法冉遇
春串领,两名护花使者是万有为、孙秉贤,巡逻地点是东西梁山以南的十里水域。总之,
在太上座船停泊的方圆二十里之内,不允许有形迹可疑的船只接近的。
秦得广下船之时,就告诉了许廷臣、徐守成二人,说道:“许兄、徐兄,咱们巡逻
的这一带,可不像冉遇春他们那一组,十里江面,可以互相呼应得到,咱们这边,下去
就是牛洛矾,山脚下住着些打渔人家,但也可能潜伏匪类,咱们可得特别小心。因此兄
弟之意,咱们这一组,许兄巡逻东首,徐兄巡逻西首,兄弟居中策应,每隔半个时辰,
在牛洛矶北首会合一次,就不虞有失了。”
许廷臣、徐守成同声说道:“秦扩法说得极是,属下悉凭调遣。”就这样,他们三
艘快艇,品字形地向北驶去。
初更方过,天空就飘着霏霏细雨。雨不太大,只是沾衣欲湿,但江面上已经朦朦胧
胧,一片烟雨,稍微远一些,就看不清了。每条快艇都有一划、一扳两个水手,一在船
头,一在船尾,中间地方不大,至多只容得两个人,可坐可站。因为它小,所以在江面
上行驶迅速。这时正有一艘梭形快艇,从江面上冲浪而来!中舱站着一个身着天青劲装
的汉子,伸手指点着两名水手。朝牛洛山北首的江岸驶来。
这条船上站着的正是秦得广,他们走的是直线,自然比许廷臣、徐守成两条船,要
东西两方巡逻过来,要近得多。牛洛山北首,是一片荒滩,长江上游的江水,流到这里,
就分成东西两股,要越过牛洛山才汇合,因此,这一带江岸长年经水激撞、石崖陡峭,
差不多都有一二丈高。秦得广就在指点着水手,把船驶向东北首一处较为平坦的江岸,
岸边芦苇丛生,水势也流得较缓,水手依照他的指示,把小艇傍着芦苇岸停住。霏霏细
雨,好像也停了。秦得广为了让其他两条船知道自己停船的所在,命船头那名水手,点
起了一盏风灯,自己就在中舱盘膝坐下不到顿饭工夫,许廷臣、徐守成两条快艇,也先
后驶来。
秦得广站起身,含笑招呼道:“二位辛苦了。”
许廷臣拱手道:“秦护法已经到了一会?”
秦得广呵呵笑道:“兄弟也才来不久,二位是一路巡逻过来的,自然比兄弟要迟一
步了。”两条船随着泊定。
徐守成道:“若非秦护法在船头点起了灯,属下还找不到这里来呢!”
秦得广笑道:“这一带地势,兄弟极为熟悉,这里水流不急,还可避风,上岸去,
有一块草坪,可坐可卧,也可监视江面,江上有什么动静,一目了然,走,咱们到岸上
去,兄弟准备了酒菜,上岸喝酒去。”
徐守成道:“秦护法,咱们奉命巡逻江面来的,这不太好吧?”
秦得广豁然笑道:“徐兄也真老实,咱们总不能整夜的在江上打转,巡过一遍,也
得休息休息。兄弟方才不是说过?上面有一块草坪,可坐可卧,而且地势比这里高,可
以俯澉十里江面,一目了然。咱们一面喝酒,一面仍可监视江上。再说,咱们休息过一
阵,还要在附近山林加以搜索,看看有没有匪类潜伏。”说着,一面叫道:“走,兄弟
先上去了。”纵身朝岸上跃去。
许廷臣听说有酒喝,立即接着笑道:“徐兄,秦护法对这一带了如指掌,咱们跟他
走就没错。”跟着纵上岸去。
徐守成只得跟在两人身后,相继登岸。秦得广说的没错。离江岸不远就是山坡,坡
前是一片杂林。林前有一块草坪。
秦得广己在草坪上坐了下来,含笑道:“许兄,徐兄,快请坐下来,可惜今晚没有
月亮,不然,在这里饮酒看月,真是人生一大乐事。要是景色不好,李太白会跳下江心
去捉月?”
许廷臣、徐守成跟着在草坪上坐下,秦得广船上的两名水手,已经提着一大壶酒,
三个蓝花粗瓷壶,和一大包下酒菜走了上来,放到三人中间。然后打开油纸包,里面有
鸡腿、翅膀、酱牛肉、卤肉、卤蛋等等,好大一包。
徐守成看得奇道:“秦护法,这些东西,你从哪里弄来的?”
秦得广一把接过酒壶,先替两人面前斟满了酒,才在自己面前例了一碗,三个指头
撮着碗边,咕的喝了一口,朝徐守成粗犷—笑,说道:“有钱能使鬼推磨今晚轮到兄弟
值夜,兄弟早就跟厨下大司务定好了的。一个晚上,不喝点酒,提提精神,谁支持得
住?”说到这里,目顾左右,笑道:“来,来,二位莫要客气,先吃些菜。”随手抓起
一个鸡翅膀,就啃了起来。
许廷臣举碗道:“秦护法,属下敬你。”
秦得广一面啃着翅膀,一面和许廷臣喝了一大口酒,回头望望徐守成,说道:“徐
兄怎不喝酒?”
徐守成道:“兄弟不善饮酒。”
秦得广阴笑道:“徐兄这是怎么了?不会喝酒,也得喝一点,老实说,今晚这壶酒
和这包下酒菜,是兄弟特地为徐兄准备的。”
徐守成道:“秦护法这么说,属下如何敢当?”
秦得广忽然脸色一正,说道:“徐兄可是认为兄弟和你说笑么?兄弟确确实实是为
了你徐兄才准备的。”
徐守成道:“秦护法盛情,属下真是不敢当了。”
秦得广喝了口酒,冷然道:“徐兄可知兄弟备置薄酒的区区微忱么?”
徐守成茫然道:“属下不知道,还请秦护法明教。”
秦得广裂开阔嘴,仰天笑道:“人生能得几回醉?兄弟略备水酒,为的是杯酒联欢,
要替徐兄引见一位故人。”
徐守成道:“原来秦护法这里有位故人?”
秦得广点头道:“不错,兄弟这位故人,算起来和徐兄还有同宗之谊。”说到这里,
忽然举手连击三掌,大声道:“徐兄可以出来了。”
他话声方落,只见从林中缓步走出一个人来,朝秦得广拱手道:“属下来了。”
秦得广伸手朝徐守成一指,说道:“这位就是徐使者,武当门下,你们有同宗之谊,
应该多亲近亲近。”
徐守成黑夜之中,看不清对方面目,只觉此人身材面貌,依稀和自己有几分相似,
心中虽觉奇怪,一面拱手道:“兄弟还未请教徐兄台甫。”
那人缓缓走近,笑道:“兄弟徐守成,是奉命接替兄台来的。”
徐守成心中骤然一惊,霍地后退一步,一手紧按剑柄,目注秦得广,喝道:“秦护
法,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得广得意一笑道:“徐兄何须如此,兄弟